男女主角分别是齐白晏齐白宴的女频言情小说《昭昭草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漫漫春小酒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些年,虽说有着跟镇国公的婚约在。但父亲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沈家主母更是不允许下人把我当正经主子待。所以哪怕在宴会上,周围人来人往,没一个人拿我当宴会主角看。我仍旧一口一个小酥饼,两口一盏牛乳酪吃得香。京城公子贵女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像我吃饭的背景乐。不是说这沈大小姐和齐小将军有着一纸婚约吗?怎得这宴会都过半了,还不见齐小将军到访?齐白晏可没空逗狗尾巴草,人家正忙着追月亮呢。我今天可不是来给她过寿的,我是来看热闹的,你看这沈昭昭居然还能吃得下去,我要是她就羞死没脸见人了。我仿若无闻,继续往袖子里扒拉。平日里我吃穿用度和下人无易,这么些好东西。我不忙着吃忙着干什么?忙着跟他们嘴炮扯头花,然后伤心欲绝、食不下咽、脸色苍白吗?宴会结...
《昭昭草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么些年,虽说有着跟镇国公的婚约在。
但父亲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沈家主母更是不允许下人把我当正经主子待。
所以哪怕在宴会上,周围人来人往,没一个人拿我当宴会主角看。
我仍旧一口一个小酥饼,两口一盏牛乳酪吃得香。
京城公子贵女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像我吃饭的背景乐。
不是说这沈大小姐和齐小将军有着一纸婚约吗?
怎得这宴会都过半了,还不见齐小将军到访?
齐白晏可没空逗狗尾巴草,人家正忙着追月亮呢。
我今天可不是来给她过寿的,我是来看热闹的,你看这沈昭昭居然还能吃得下去,我要是她就羞死没脸见人了。
我仿若无闻,继续往袖子里扒拉。
平日里我吃穿用度和下人无易,这么些好东西。
我不忙着吃忙着干什么?
忙着跟他们嘴炮扯头花,然后伤心欲绝、食不下咽、脸色苍白吗?
宴会结束了。
齐白宴到底是没有来。
因为早有所料,反而不怎么失望,所以我决定这一次只给齐白宴扣五分。
还有二十五分。
分扣光了,我就彻底不喜欢他了。
这一日晚上,京城上方放起了十足罕见的焰火。
流光溢彩,美极妙极。
我瞪大眼睛,一眨不眨,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蓝紫色的烟花。
真漂亮啊。
哎,这烟火升起的方向,是阮家吧?
可那阮家不是这些日子才冒出来的小门小户散商吗?
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手笔来放这等罕见的焰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咱们小将军特地为阮家小姐寻的!
你以为前些日子小将军去西南一带剿匪是为了什么?
那地方可是有制作蓝色烟花必不可少的铜矿!
可这齐小将军,不是跟沈家大小姐有着婚约吗?
他这样做,等于是将沈小姐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啊?
秃头男子嗤笑一声:她哪里配得上?
一个病秧子,能不能活过双十年华还是未知数,谁在乎她的面子?
那一刻,我立在人声鼎沸的街道。
像个跳梁小丑。
我怀疑金华寺的平安符不灵。
不然怎么刚拿到手,就遇到了北方蛮族伏击呢?
我趴在草丛里,看着齐白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掉落山谷。
我咬咬牙,找了个人给齐府报信后,还是决定摸着路去寻齐白宴。
凭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再心有芥蒂,彼此也不应该成为仇人。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更何况,他还是为了救我。
……他还不如死了。
不知该说齐白宴命大还是福薄。
好消息,他没死,流水保了他的五脏肺腑。
坏消息,他中药了。
我不明白,蛮族人刺杀带着这种药干什么,杀人的时候撒一下助兴吗?
我面无表情地拍掉齐白宴扒拉我的手,一直拽我衣角就算了,现在还想上手解?
该说不是,我喜欢齐白宴,脸的因素要占一半。
不同于小时候的可爱,齐白宴长开了,剑眉星目,轮廓硬朗,整个人锋利俊美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这样一张荷尔蒙爆棚的脸此时神色迷乱,唇色艳红,像摊开了肚皮的小狗,我现在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他喘得越来越放肆。
我磨药的手一个颤,险些压着自己。
狗东西,越喘越来劲是吧?
你要是拿美色来考验我,那我可真就被考验住了。
他意识模糊,却还是在含含糊糊说些什么:热,要,找,找……要要要,我掐住齐白宴的下巴。
齐白宴,这可不是我趁人之危,是你主动要的。
算了管他的,我先爽了再说。
美色给了机会就要上,上了就是赚了。
就像京城第一美人李亦菲,如果李小姐愿意的话,我也会立马亲她一口的,很难说是我赚了还是她赚了吗?
同理可得,睡了齐白宴,我一点都不亏。
齐白宴就是我男性审美中的天菜。
自助感很好,他不老重复念叨“找”字就更好了。
打扫完环境,吃完只烧鸡,又给齐白宴喂了口冷馍馍后,齐家人终于到了。
我坐在山涧向上看,正是人间四月天。
风正起于青萍之末。
一年后,我用齐白晏那日给的黄金在海城买下了一座宅子。
兴办了一家女学,教授姑娘们技艺。
和我在这里认识的朋友宁淮玉,搭伙开了一家医馆。
京城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说,蛮族细作混进了京城。
再比如说,镇国公的小儿子似乎疯了似地在找什么人。
不过管他呢,这些事情听着也就图一乐,毕竟京城和海城,几万里的距离,什么消息都保不得真。
齐小将军从来就瞧不上我。
他赞别人是明月,说我是狗尾巴草,哪里都配不上他。
所以他的红颜知己故意打碎我的簪子。
他说她是无心之失。
她的丫鬟动手打我,他问我为什么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他忘了,他小的时候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他也忘了,我畏寒的病根是为救他而落。
可我决定放弃他,离开京城后。
他又想起来了。
料峭春寒,但练武场公子齐集,热闹如夏。
齐兄,今年那小病秧子生辰,你准备如何安排啊?
我站在角落,看到齐白宴眉眼不耐,神色厌烦。
随便在库房挑两个打发下,母亲那过得去就行了呗。
他挽弓,放箭,准头十足。
一只大雁砸在地上。
齐白晏拨了拨刘海,懒洋洋道:就像大雁和苹果,换做是你,你射哪个?
啧啧齐兄,你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对一朵娇花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他嗤笑一声:狗尾巴草也是花,你会怜惜狗尾草吗?
我垂下眼,将沈家主母命我送给他的名贵糕点拢进自己的袖子里。
倏然,他表情一变,像是又想到什么。
哎,我要你帮我寻的枣红马打听到消息没有?
半个月后阮明月生日,千里马这份礼物她肯定中意。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抹掉糕点碎渣后,我去寻齐白晏的小厮。
本想为表尊重,我亲自将请帖和糕点给齐白晏送过去显得有诚意些。
但眼下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不想齐白宴的小厮见到我,原本的笑脸立刻变了一副模样:沈小姐怎么又来了,听小的一句劝,别再往将军身边凑了,莫说将军觉得困扰,就是咱们这些下人,看三年也觉得惹人生厌。
齐白宴从来就不喜欢我,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都不待见我。
喜欢我的,如今只有齐伯母了。
毕竟我和齐白宴的婚约,本就是父母之命。
现如今,早已非他所愿。
我记得他从战场回来,和公子们打马长街时说:谁会愿意娶一个歪叽叽的病秧子?
依我说,我娘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沈昭昭,除了会点医术外,哪里都平平无奇,不知她走了多大的运竟入了我娘的眼。
刚听到这句传言时我一个分神,手便被绣花针扎了个小口。
我望着滴滴流出的血珠出神。
可是齐白宴,你小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昭昭姐聪明又温柔,像是一颗闪亮亮的星星。
其实齐白宴幼时跟我也是极好的。
我母亲和齐伯母是手帕交。
早在襁褓时,我们俩就定下了婚约。
小时候的齐白宴总是昭昭姐、昭昭姐得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像个踢也踢不走的小豆包。
遇到小半人高的狼狗,哪怕就八岁,也要挡在我面前,说昭昭姐别怕,小宴保护你。
我娘夸齐白宴勇敢,齐白宴挥着小拳头,问我娘他现在够格娶我做媳妇了吗?
我娘逗他说,她会给小宴的每一个行为打分。
等小宴攒到一百分才可以娶昭昭,同理,一旦分数扣光,昭昭就要嫁给别人喽。
齐白宴点着小脑袋信心满满。
我吓唬他说,小心全给你扣光。
他有赶紧摇着小脑袋说不会的,他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可惜好景不长。
我十三岁的那一年,旱鸭子齐白宴失足掉进了寒冬腊月里的池塘。
我用尽浑身力气把他救了上来。
自己却从此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而齐白宴,也高烧一场,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北方的战鼓再次响起,铁马踏破冰河,齐氏夫妇阖家奔赴战场。
再回来时,齐夫人只见到了我娘的墓碑和体弱多病的我。
而齐白宴,听说高烧一场后,记忆有损。
他不记得我了。
他再也不跟在我身边昭昭姐长昭昭姐短。
他的身边,频繁出现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的身影——阮明月。
他从战场捡回来的姑娘,红衣,飒爽,一手鞭子耍得出神入化。
我决定跟齐白宴谈谈。
但变化总比计划快。
话本里非常俗套的情节。
阮明月故意打碎了我的白玉簪子。
按照话本惯例,这应该是我娘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接下来应该痛彻心扉,失去斗志,心如死灰。
可我偏不要露怯。
我娘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
我不能像个豆腐一碰就碎,我要做茅房里的石头,膈应死她。
赔钱吧。
我竖起一根手指,我这簪子价值连城,看阮小姐不小心的份儿上,赔一千两银子即可,怎样,阮小姐,你今天可是赚大发啦。
你说什么?
阮明月气得瞪大双眼,然后当街就拿出鞭子要抽我。
好在围观群众众多,她施展不开。
我刚躲过她的鞭子,却没防住她丫鬟背后的狠狠一推:你这簪子看着就是便宜货?
你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让我家公…小姐赔你一千两银子?
艹,疼死我了,觉得高那你倒是杀价啊?
抽我推我做什么?
不是你们不是文明人啊?
我瞬间掉下豆大的眼泪,仗着人多开始撒泼:这可是和田玉,怎么,阮小姐赔不起就要杀人灭口啊?
莫不是摔了我的簪子,还要打我的脸要我的命?
人天生就会同情弱势一方。
果不其然,随着人群的指指点点,阮明月明艳的脸渐渐挂不住了。
闹什么?
齐白宴大步流星地走到软阮月面前。
他一袭黑衣语气温柔,低声轻问:怎么啦明月?
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阮明月昂起头,像个哑了不打鸣的小公鸡。
但她的丫鬟立刻叽喳起来了。
我不像她,我有自己的小嘴巴,我可以自己陈述情况。
没想到我刚出声,齐白宴就冷冰冰地瞥了我一眼。
只一眼,我就知道,多说无益。
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听我说话。
我拍拍裙子上的灰,按着手心里的破皮苦中作乐地想,这天气洗起裙子来,水应该不会像前些日子那般冰凉扎骨。
齐白晏也终于断好了案,他看着我的脏裙子,凌乱的头发,还有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白玉。
然后,说了他今天跟我说过的第一句话。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沈昭昭,你身为世家小姐,心地狭隘故意出言挑衅也就罢了,为了一点薄利贪婪无度,没有一点脸皮和自尊吗?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他扔给我一块玉佩。
拿着这个,算是你过些日子的生辰礼,值上一百两黄金了。
再去齐家铺子支上一千两白银,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将碎成一块一块的玉簪子拢进袖子里,看向他的眼睛,不退不避:你为什么不提她先动手摔的我的簪子?
反而开口闭口全是指责我?
明月是无心之失。
怎么,莫不是一百两黄金还不够抵沈小姐那价值倾城的白玉簪?
齐白宴表情讥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沈家没有教你吗?
那她一言不合就抽鞭子,丫鬟推搡,也是可以轻飘飘翻过的是吗?
齐白宴按了按眉心,你非要这么不依不饶吗?
我攥紧手指,觉得难堪又失望。
明明,是他说的。
小时候我因脾气好容易被人欺负,是齐白宴告诉我,别人挑衅你,那你就要打回去。
让对方知道你不好惹,忍气吞声解决不了问题。
可如今我照着他教我的做了,他却又疾言厉色说这样不对,说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原来时间,终于可以将一个人,改变的面目全非。
我叫住他,语气是释然的平静:齐白宴,这一次,你的分扣光了。
齐白宴的脚步顿了一下,像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半晌,他道:发什么疯。
我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不行忍不了了!
这要是放在话本里的修仙文,我今个不打他,我的道心都会有损。
袖子一扬,那堆碎玉块狠狠地砸向他。
齐白宴,你就是个混蛋!
齐白晏终于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他漆黑的瞳仁盯着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如果沈家小姐再倚仗我们的婚约如此蛮横无理,那这婚约,也可不作数!
我听见自己的回答,轻而缓:好啊,那便,不作数吧。
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继续等待的了。
但走之前,我要去金华寺为齐伯母求一道平安符。
没想到我还没去,就先被齐伯母请到了齐府。
烈日下,齐白宴跪姿挺直,像一棵绝不弯腰的青松。
你给我向昭昭道歉!
齐白宴额上的血像是要流进眼睛里,他也不擦,只是不发一言得跪。
我拦下暴怒的齐伯母,摇了摇头。
算了吧,伯母。
我们有缘无份,何必强求。
我玩笑道:再说,我娘也说过,分数扣光,这婚约便不作数啦。
齐伯母欲言又止,她似乎想说什么,但齐白晏突然的磕头声太响亮了。
像放炮一样。
最终,她长叹一声。
像是古寺里的钟,悲凉又无奈。
你将来不会怨我就好。
我眨眨眼,我怎么会怨齐伯母呢?
这么多年,她真的拿我当亲女儿疼。
所以哪怕金华寺的平安符要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地去求。
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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