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戈说:“运气太好了,那边垮岩掉出来的,一大棵,咋个吃?煮哇?”我说:“锅太小煮不了,烧来吃。”
我们把山药放进火堆里,这时锅里的腊肉煮的快熟了,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爬了一天大山,路上只吃了点干粮,肚子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闻见这香不禁口水长流。
夜幕已经降临,在这样一个绝妙的地方守着火堆,吃着煮腊肉和烤山药,尽管山风寒冷,但我两个却吃得直淌热汗。
第二天行程比较轻松,主要路径都在平时人迹罕至的高山顶上,道路起伏不大,故而不甚费力。
几人合抱的冷云杉在这绝顶之上随处可见,他伟岸的身躯不知在这里耸立了几百年?或是几千年?如海的箭竹到此高度变的稀稀疏疏,地上的车前草却长得比平地大了许多,毛桃藤(猕猴桃)攀附着高山杜鹃一起向比山更高的天空生长。
现在这地方是高山杜鹃的领地,正当杜鹃开放的时节,我们一路穿行在杜鹃的花海中,我想如果有个摄像跟着,摄下的镜头不知道有多美多壮观?
相信在创生之初,这些生物就和自然签下了用地协约。
我曾经带了大量的高山杜鹃幼苗回家乡种植,亲戚说:“活不起来的,不信你就试试嘛!”结果和他说的一样,我用尽了办法,但高山杜鹃们不喜欢我的汉阳坝,在那里她们相继死去,最长命的也没有过五年,令人非常忧伤。
再如冷云杉,在山下就不见他的踪影,这高山上他却如大丈夫一般。
也许冷云杉和高山杜鹃就喜欢这高峰之上云雾滋润,冰雪洗炼,喜欢这无边无际静谧渺寞。
今天两个来自俗尘的过客打破了山顶的宁静,体力充沛的小戈居然用杜鹃花扎了一个花环,并试图给我套上。我笑骂道:“你娃娃不累吗?”他说:“不累。”
小戈确实不累,他在林间到处乱窜,象只野獐在里面东游西荡,我走前面去了,他追上来跑到我前面去,然后又钻进林子,等我过去了,又追出来,我们就这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