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疼坏了吧?”我别过头,不愿让她瞧见此刻自己的狼狈与脆弱,涩声说道:“看也看过了,我如今这副惨样,往后日子怕是都难自理,你没必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就当我之前说的喜欢,都是胡言乱语吧。”
颖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上前一步握住我未受伤的手,急切说道:“你别这么说,我给家里打电话讲了咱俩事儿,爸妈思想传统,不同意我在外找对象,想我回湖南老家安稳过日子,可我心里有你,怎能当作没发生过?这伤在你手上,疼在我心里啊!”她掌心的温热顺着肌肤传递过来,像一道久违的暖流,可我心底的自卑与绝望却如深渊,将这丝温暖瞬间吞没。
我抽回手,冲一旁喊道:“兴华,你过来下。”兴华赶忙跑来,我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百块钱,递给他:“麻烦你,带颖玲去吃点东西,她大老远跑来,别饿着。”看着兴华带着颖玲转身离去,她那单薄的背影在灯光下摇曳,透着无助与不舍,我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簌簌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泪花。
待他们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我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倒回病床上,望着惨白的天花板,脑海混沌一片。那些过往与颖玲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不停闪现,她浅笑时的梨涡,专注看书的恬静模样,还有曾一起漫步在厂区小道,月光将我俩影子拉长、交叠的温馨瞬间,彼时的甜蜜与如今的酸涩、决绝形成尖锐反差,狠狠刺痛着我的心。
病房里静悄悄的,点滴落下的声音格外清晰,每一滴都似倒计时的钟声,敲打着我岌岌可危的理智。我深知自己推开颖玲,是想她远离我这残破身躯带来的“泥沼”,可心又似被千万根细线拉扯,割舍的疼痛深入骨髓。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兴华独自回来了,他轻叹了口气,把找回的零钱放在床头小柜子上,说:“林萧,颖玲她不肯吃东西,一路上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