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我被这个的事实击倒在地。
没有一丝痛快,我居然在黑暗中放声痛哭。
良久,所有声音褪去,黑影捞起陆时与扛在肩上。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金属划过大理石,黑色的铁锹出现在我眼前,正是此前我见过的那个。
黑影咬牙切齿,“你要怪,就怪自己,怪莫莉那个婊子。”
我猛然抬头,定睛在他手臂上那条可怖的疤痕,那疤痕的始作俑者是我。
杀害陆时与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恶魔继父。
5
杀死继父的想法,我6岁时便有了。
4岁那年,爸爸意外离世,妈妈带着我改嫁。
媒婆说那人叫王辉,稳重体贴,是个老实人。
婚后酒肉穿肠,一穷二白,老实不再。
不久后,他从老实人变成了酗酒好赌,远近闻名的恶人。
酗酒、暴力、哭闹,我的童年陷入了死循环。
6岁的夏天,妈妈刚刚怀上孩子。
继父又一次彻夜未归,天蒙蒙亮时,大门被一脚踹开,我在睡梦中被妈妈塞进衣柜。
男人踉踉跄跄进屋,一把将妈妈推搡到地上。
“你个赔钱货!都是你挡了老子的财运。”
痛哭成了妈妈的本能。
她蜷缩着在地,眼泪簌簌,双手护住肚子。
“别打了,别打,这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哭喊没有唤回理智,拳脚如暴雨砸在妈妈身上。
不断袭来的疼痛中,妈妈对着我的方向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依旧是那句话——“藏好,别出来。”
妈妈说,怀了孕的女人就是安了窝。
我是她在莫家的“窝”,弟弟妹妹是她在王家的“窝”。
我看着她头破血流,看着她泪流满面。
什么狗屁窝!什么狗屁王家!怀孕不过是剪掉飞鸟的翅膀。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