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却无法触碰他、感受他的温度。
“其实我不怪你的。”
“我们之间有太多遗憾和错过，兜兜转转十二年，谁是谁非已然说不清。”
“或许我们都没有错……”
15
又过了七天，我感受到自己灵体也快要消散了。
走前，我还想见安安一面。
心念一动，飘到了熟悉的房子里，不是宋毓家。
我曾和顾知行在这住过三年。
没想到顾知行在家。
他正带着孩子玩。
举高、骑马、垫球，爽朗的笑声伴着孩子兴奋的喊叫，
我很久没听顾知行这样笑过。
他环抱安安，问：“我当安安的爸爸，好不好？”
安安小脸严肃：“好是好，可是叔叔，你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顾知行摇头：“不会的。”
他八年前就结扎了。
安安凑到顾知行耳边，声音很轻。
“那等妈妈回来，我们问问她，叔叔你放心，我会给你说好话的。”
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宋毓只是告诉她，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
到了晚上，孩子一睡，房子内瞬时安静下来。
月色隔着落地窗，映照顾知行半张脸。
他闭着眼，修长的手指夹着烟。
任由猩红的火焰燃烧，落到地上成为灰烬。
他的神色很痛苦，我听到骨节作响的声音。
半晌，他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瓶子。
凑近一看，是那两年间我吃的避孕药瓶。
倒出一粒白色药，顾知行一口咽下。
他疯了吗？竟然吃避孕药。
见瓶中剩余不多，他又掏出几板药片，一粒粒掰开，放进药瓶里，而后将药品盒子扔掉。
动作很熟练，像是做了上百次。
似乎想起什么，他动作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