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锁,转头看向我。
“婉玉,你自己去医院吧。”
顾恒难得心虚。
“妙妙她......”
我早就知道顾恒会选择周妙,于是释然一笑。
刚刚因为顾恒的偏待产生的淡淡涟漪,终于归于平静。
打开车门,我闯入雨里,笑着和他说。
“开车慢点。”
我在雨里走了很长时间。
我没有带伞,也没带钱,更没带手机。
顾恒抱着我出门,只顾上拿我的包,包里除了一串钥匙,什么也没有。
我只带着那串钥匙,从高架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到家门口。
脚下破皮,生出好几个血泡。
我狼狈走到房里,看见医生打来电话。
医生着急问我,“你怎么没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医生叫陈敏,是我大学室友,和我感情一向交好,自然也听说了一些我的事。
她劝我:“凡事看开点,人生短短这一遭,横竖还是要为自己而活。”
“你要真不开心,和我说都没关系。”
溺水的人常常渴望浮萍,就像孤独的我,总是渴望被爱。
我是孤儿,自小在福利院长大,靠着自己走到了今天,只在顾恒身上栽了跟头。
如今,听着朋友关心,却是不免心酸。
“敏敏,你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陈敏没想过我会问这个。
她停了几秒,就先听到我说:“报复一个人,就是让他一生都在歉疚中活着,一辈子都不得善终。”
我早就知道了周妙的病情是假。
我调查过,当年,周妙离开不过是看上了更有钱的富二代。
周妙为了投诚,在富二代得尿毒症无药可医,献上自己一颗肾。
可在富二代恢复健康以后,她却被残忍抛弃。
周妙伤心欲绝,高调回国,以为顾恒还在原地等她,却没想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