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老身貌美如花,玉立亭亭,没料想这斯不识相”行者说罢,双手胸前合实,道:“造孽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原来那女子背手抓框,已呆立半晌。待她回过神儿来,喉封舍结不能出声,只得踉踉跄跄跑去廊道。
行者不追不赶,哦哦嘿嘿,只吐一个“定”字,那女子即蜡像、冰雕般静置不动。
此刻,行者身动闪移,至女子面前,道:“娘子倘识得好歹,自行将那笼中‘羔羊’放生了去。干娘便饶了你等性命,暂且记下。
如若不然,老身必将这洞窟上下,捣为瓦砾,擀为药粉。片瓦不存!”
“好干娘,好干娘!且留奴家性命,自当百依百顺!”那女子唇抖眼垂,却已在心中暗念咒诀。
蓦地,蜡蜕冰破。那女子竟脱兔而出,层层旋舞,袅娜而落,处子而立。
看她变换新装,窈窕依人,玉肌而珠肤,一尘而不染。如此,不像鬼怪反胜妖精。
行者见此,频眨双眼,抓耳挠腮,道:“看来是老身轻敌了。谅你小小伎俩,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女子抖擞精神,道:“这话却不是说我的,反更似说你个老妖婆的。”
行者叹道:“说媒不成,技术不行。应是娘子你命薄,更是那呆子福浅。”
说话间,行者抽出铁棒,照女子面门便砸。女子闪身躲过,后退数尺,跌坐于犄角处,以双目凝视行者。
行者迅疾追打。见那女子并不闪躲,心中甚是狐疑,只将铁棒砸下去再见分小。
铁棒未下,已见一二只嫩绿嫩绿的菜青虫,在女子的裙边蠕动。
铁棒即落,触及眉目。不足刹那,软虫翻江。灌注洞窟,腐蚀明光。摧门撞墙,奔突踊跃。
咆哮之声,震耳欲聋。行者抓无抓处,立无立处,随波而逐流,到底从百余丈高的窟窿外跌落。轱辘——轱辘——轱辘——
至轱辘到崖下,终于停止运动,脸朝下就那么趴了。一眼望过去,真是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