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店里有人来了,屋内那道呜咽声变得更大,像是在求救。
沈慕卿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逐渐龟裂,只剩下一丝冷漠在脸上。
她怎么可能记不得小嫣的声音!
“贝琳达太太,我再说一次,给我让开!”
沈慕卿怒火中烧,虽然不知道她对小嫣怎么了,但那声悲怆的哀嚎让她听着心都快碎了。
声音颤抖,抬手想要将贝琳达推开,但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身形与她相差甚大的贝琳达。
贝琳达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通过。
还没等沈慕卿开口,从她的身边就已经伸出了一只手臂,将贝琳达太太当场押住,无法动弹。
手被巴赫折在身后,贝琳达太太当场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一直在店内,忙着应付沈慕卿,根本就没发现在门口还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沈慕卿来不及对巴赫说什么,直接快步朝着甜品店后厨的方向跑去。
推开门,看见门中的场景,却让她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小嫣正被绑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几乎快要被脱光。
那张一直都扬着笑容的脸,只剩了恐惧和绝望。
地上全是一些破碎的餐盘和用来做蛋糕的刀具。
而在她旁边正蹲着一个德国男人,他的手狠狠地捂住小嫣的嘴,想要阻止她叫出声。
大门被突然打开的声音响起,那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转头看时,才发现这不就是隔壁旗袍店那个中国女人吗?
而沈慕卿也确认了,这个男人就是贝琳达太太那个混混儿子。
心中一狠,直接拿起靠在墙上的擀面杖,直接朝着那男人狠狠砸去。
“给我滚!!!”
沈慕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大吼出声。
可那男人凭借着自己强壮上许多的身躯,硬生生地挨了沈慕卿一棍。
“该死!”大声怒骂出口,那男人抬手想要从沈慕卿的手中抢过那根擀面杖。
拉扯之间,沈慕卿突然被他绝对的力量甩到了地上。
锋利的瓷片瞬间划破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血液汩汩流出。
伴随着小嫣撕心裂肺的吼叫,场面一度不受控制。
“死女人,居然敢打我!”
那男人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怒骂一句脏话后,直接看向了沈慕卿的脸。
看着泪眼婆娑,娇柔可人的面容,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淫邪了起来。
“你也想一起玩儿吗?”
手一伸,朝着沈慕卿伸去,想要将她拉起来。
手还没触及到她的任何一处肌肤,原本好好站着的男人便是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沈慕卿此刻眼中蓄满泪水,抬眼一看。
是巴赫。
他手中正拿着那根被男人扔出去的擀面杖。
这一棒子用了十足的力气,那男人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一大股鲜血从他的后脑勺流下,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摊。
“小姐。”
巴赫蹲在地上,拿出一张手帕朝着沈慕卿递去。
接过手帕,沈慕卿才回过了神,猛地朝着小嫣扑去。
捡起地上被脱下的衣服盖在了她颤抖的身体上。
将她口中塞着的衣物扯了出来。
少女悲伤啜泣声流露了出来,而随着沈慕卿一把抱住她,那哭声越来越大,她的一张脸都垂在了沈慕卿的肩膀之上。
眼泪一串串地从眼眶流出,把沈慕卿肩膀处的布料尽数浸湿。
“卿姐,我好害怕!”
总算是在连续不断的哭泣声中,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是中文,是熟悉的小嫣。
沈慕卿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一切都怪她,都怪她写下了来这里工作的推荐信,都怪她无能把小嫣辞退。
抬手摸了摸小嫣的头发,忍着声音中的颤抖之意,柔声安慰,
“没事了,小嫣,卿姐在这里。”
分开了她的身体,将她手中被拴住的绳子解开。
巴赫见状,已经离开了后厨。
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与看守庄园如出一辙的黑衣男人。
贝琳达太太也瘫倒在地上,被人绑住,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在这不大的地方,这么大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周围店铺和过往行人的关注。
巴赫掏出手机,放在了耳边,“我是巴赫,自己处理好今天的事情。”
声音一顿,在挂掉电话的最后一刻,一向寡言的巴赫突然加上了一句,“如果处理不好,下一次打电话的就是先生。”
对方恭维的话一顿,正想求饶之时,电话已经被巴赫挂断。
店里,沈慕卿已经扶着小嫣出来,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小嫣的身体不断颤抖,瑟缩着靠在沈慕卿流血的手上。
巴赫走了过去,还是提醒道,“小姐,还是先回庄园处理一下伤口,先生回来看见会不高兴。”
可此时沈慕卿哪里还有处理伤口的想法,只想把小嫣安顿好,安抚她的情绪。
“巴赫,能麻烦你送我们去我家吗?就离这里不远,我可以为你指路。”沈慕卿抬眼,声音带着哀求,可怜地看着巴赫。
抬手揉了揉眼角,沉默了片刻,巴赫还是妥协。
朝着她点了点头,顺手打开了车门,
“小姐,请。”
距离一点也不远,每天沈慕卿都是步行来上班。
只是她住的地方太偏僻,车子只能停在小巷之外。
这么破旧的地方突然停放了一辆豪车,显得格格不入。
望着沈慕卿和小嫣走上楼梯的背影,巴赫还是拨通了弗雷德的电话。
“先生,小姐受伤了。”
“回庄园了吗?”
巴赫一愣,还是一五一十地说道,“没有,小姐想回她以前住的地方。”
话音落下,对面突然陷入了沉默。
而后,从手机中传来弗雷德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巴赫,最近你总让我失望,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没有犹豫,虽然没在弗雷德的面前,但巴赫仍然恭敬地俯首,
“我会自己去领罚的,先生。”
电话挂断,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在这破烂到了极点的地方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烟雾缭绕之间,抬头朝着眼前这栋楼的上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