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手杀死了十七岁时的李谨言，从此以后，在我这里，你还比不上粪坑里的蛆。”
“傻X。”
说完，懒得看他的表情，我端起盘子去水池边洗。
我和李谨言都不知道，餐桌底下也安装了设备，我们的谈话都通过直播，传达给了广大的粉丝朋友。
当然，我要是提前知道，还能说点更劲爆的。
开玩笑，我不报复李谨言是我仁慈洒脱？
呸，是我特么没有证据！
没有他出轨的证据，也没有赵柒月自导自演的证据，我无权无势，根本没办法报复。
空口白话还得担上诽谤的罪名，李谨言和赵柒月背后的资本都不能放过我。
不是所有女主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大杀四方的，现实世界里，阶层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5
我碗刚洗完，就看到编导拿着手机急匆匆赶过来找李谨言。
一时间，直播停了，录制也暂停。
我想要回房，就看到老张头和几个人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
他们原本应该是要从另一头的通道登场的。
我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也不关心，只是走到老张头身边，把他领上二楼房间说话。
这些年我们即使不常见面，但一直没有断了联系，他跟我一点也不生疏。
只是语气埋怨地说：“原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出了什么……播出事故。”
我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薯片递给他：“别你们你们的，之前没跟你说我离婚了，现在还不知道么？”
老张头叹气：“当初那样拦着都要在一起，如今怎么成这样了呢。”
我也开了一包薯片，“咔咔”吃了起来。
“还能怎么的呗，富贵迷人眼，人心易变。正好这回见面，我跟您告个别，我要出国旅行了，估计挺久不回来，您别想我。”
老张头还是叹气：“当初你为了救他，引开那帮小混混，头都给打破了，差点……”
他懊恼地捶腿：“怎么就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呢？”
我笑了笑：“当初我傻呗，为了不让他带着感恩跟我好，我住院都骗他说去找我妈了。”
“要早知他会变成现在这么恶心的样子，我不仅不会管，还会过去补上两砖。”
老张头被我逗笑了：“行吧，现在年轻人离婚率那么高，离就离了，以后好好过。不管去了哪，逢年过节给我报个平安。”
我笑得有些自嘲：“活了二十八年，如今要离开，好歹还有您惦记我，也算不枉活一场。”
老张头正要骂我，房间的门开了。
李谨言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节目组的人。
我冷下脸：“不管有什么理由，我一个女生卧室的门，你们说开就开？”
后面的编导有点紧张：“筠姐，是言哥开的门，他有急事找您。”
另一个人打断她：“事急从权，刚刚你跟言哥在餐厅说的话，被直播出去了。现在需要您发声明安抚一下粉丝。”
我抱起手臂，心里实在是爽：“怎么，你们言哥要变法制咖了？那可是好事啊！当浮一大白。”
李谨言面色难看地走进屋，一副受了天大打击的样子，叫了我一声“小筠”。
声音很轻，很柔，又带着痛苦。
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发声明的，我说的有一句是假的吗？”
李谨言闭了闭眼，又睁开，两眼赤红：“如果当初是你救了我，如果是你……那我这几年到底算什么啊？我都做了什么啊……”
他走到我身前，颤声问我：“小筠，你引开那些人时，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