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沉李海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的替身小萌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沈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安总算是明白了,聂沉为什么宁愿一个人住在这空旷的庄园里,也不愿意和家人一起住。他的这些家人,来一次,简直犹如蝗虫过境,停留的时间不长,带来的毁灭却是惊人的。只不过是停留几个小时,吃一顿午饭,用得着拖家带口的从美国回来吗?美其名曰是为了看她这个聂家儿媳妇,可其实却是借着这次机会来探听虚实,怕她的家业和聂沉加在一起,会远压他们罢了。不过累的可只有长安,聂沉那臭男人,就跟他几个叔叔坐着聊聊天,谈谈生意上的事,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可再看看她,陪完了大的,还要陪小的,这边大的还在跟她聊些她根本听不懂的事,那边小的已经爬到她身上,耐着赖要她陪他们玩了。反正,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一群被宠坏的孩子!!!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一大群的人,帮着乔琳和家里...
《总裁的替身小萌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长安总算是明白了,聂沉为什么宁愿一个人住在这空旷的庄园里,也不愿意和家人一起住。
他的这些家人,来一次,简直犹如蝗虫过境,停留的时间不长,带来的毁灭却是惊人的。
只不过是停留几个小时,吃一顿午饭,用得着拖家带口的从美国回来吗?
美其名曰是为了看她这个聂家儿媳妇,可其实却是借着这次机会来探听虚实,怕她的家业和聂沉加在一起,会远压他们罢了。
不过累的可只有长安,聂沉那臭男人,就跟他几个叔叔坐着聊聊天,谈谈生意上的事,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可再看看她,陪完了大的,还要陪小的,这边大的还在跟她聊些她根本听不懂的事,那边小的已经爬到她身上,耐着赖要她陪他们玩了。
反正,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一群被宠坏的孩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一大群的人,帮着乔琳和家里佣人收拾好了被一帮孩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房子,她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
聂沉送完几位叔叔去机场后回来,屋子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就如海啸袭来后又瞬间消失般的安宁。
“先生。”其他佣人都回去休息了,只有作为管家的乔琳还在为聂沉等门。
“她呢?”聂沉进门就问。
乔琳应道:“已经上楼了。”
“知道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今天辛苦了。”聂沉说完便走向旋转楼梯。
聂沉一路走过二楼客厅,书房,来到卧房,视线一转,大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人。
就在他遍寻不着的时候,侧头一瞧,却捕捉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就在阳台处,他特意设计的窗台上,长安闭着眼睛,蜷缩着躺在沙发上那儿。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让她瞧着像是一团白色的猫儿。露出了的胳膊,手中还紧握着手机,她穿着真丝睡衣,是他之前吩咐乔琳去专门为她购置的,淡淡的银粉色,衬着那一截手臂的肌肤,瞧着十分温润剔透。
她睡得很熟,呼吸很平衡,一副安宁的模样。
一瞧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因为实在累得不行了,才会这样毫无顾忌与担忧地睡了过去。
熟睡中的长安并没有注意到房门开了,更没有注意到有人正步步逼近。
聂沉静静地走近她,在她睡下的窗台边立定。
她真的有着一头非常漂亮的长卷发,难怪连聂荷也羡慕。就这么低头瞧去,细密的发丝,直接散到了胳膊肘。脸庞处更是有长发掩了半张,另一半脸庞红扑扑的。
她轻轻呼吸着,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聂沉瞧着她安宁安睡的模样,在此时此刻,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这么驻足观望。
午后的时光,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流逝。
阳光本是灿烂耀眼,而后慢慢落下西去,隔着魄的轻纱窗帘,懒洋洋的洒下,似乎也变的温柔起来。
聂沉站在窗台边,瞧了好半天。
长安忽然蹙眉,梦中含糊不清地嘤咛一声,而后侧过头去,脑袋垂得更低了。那头发也散落下来,将她的脸庞完全挡住。
聂沉英挺的眉宇也是微微一皱,他沉默着,手从西裤口袋里伸出,还是慢慢探向了她。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她丝滑的头发,犹如绸锻。
他将她的发丝轻轻抚开,露出一丝温润带着红晕的脸庞。
她全然毫无防备的熟睡,让他不由得动了心思。
聂沉的手,顺着她的发丝轻触着往下移去,一寸一寸,离她的脸庞越来越近。
就在此刻,仿佛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袭来,原来熟睡中的长安,猛然惊醒。
一睁开眼,长安只觉得眼前压下了一道高大黑影,她的胸口一窒,有一丝恐惧感从脚底窜起,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惶恐惊愕。她眼眸一转,来不及去瞧那人是谁,混乱的思绪中本能地退后,抓着身上的毛毯,一把拽高,直接抓在了胸口处,紧紧不肯放开。
她整个人,也在顷刻间,离他很远。
聂沉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长安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防备和抵御注视着他。
“吵醒你了?”
头顶响起醇厚男声,长安又一眨眼,像是彻底清醒过来,抬头看去:
“聂沉……原来是你。”语气中仿佛松了一大口气。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眉宇微蹙,而后会展开了些,却硬是将手伸向她,长安的瞳孔,在刹那间扩张,瞧着他的手朝她逼近,她猛地往后躲闪开,结结巴巴地说了句:
“我做……做噩梦了。”
“是吗?”他怔了怔,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没再靠近她。
记忆中,他好像见过那种在熟睡中被噩梦惊醒,然后认不起来眼前人是谁的情况,只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会和她是同一个人吗?
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爱心孤儿院座落在江洲上陵区,已经有六十年之久了,长安打从七岁起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因为自小懂事乖巧,所以那时候的院长对长安非常好,虽然希望有户好人家可以领养她,但是长安不愿意离开院长,所以院长也就很自私地将她留了下来。
看着长安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和孩子们玩成一片,坐在大槐树下休息的聂沉犀利的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长安很漂亮吧。”院长来到聂沉身边的时候,正好注意到他那满是宠溺的表情。
不过聂沉发现有人注意到自己时,立刻收起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顿时又变成了一副冷漠。
“您就是聂先生吧?我听说你和长安的事了。”院长并不在意聂沉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眼神慈爱地看着远方阳光下正和孩子们闹成一团的长安,“以后有你的照顾,我想长安一定会很幸福的。”
哪怕是再冷漠的人,听到院长如此温柔的语气,也不会无动于衷的,聂沉亦是如此。
他点了点头,回应了句:“院长您就放心吧。”
院长点了点头,继续感慨道:“比起小时候啊,她现在开朗快乐得多了。”
聂沉听着听着,倒也起了兴趣,不禁追问了一句:“她小时候不快乐?”
院长委婉地摇了摇头,笑道:“相信没有哪个孩子在被丢弃于孤儿院的情况下还快乐得起来吧,长安也一样。她刚到孤儿院的时候啊,当时的院长还是我的姐姐,是她发现了被丢在孤儿院门口,满身是伤的长安。”
“满身是伤?”听到这里,聂沉的眉头不经意地微蹙了一下。
院长点头:“对啊,满身的伤,虽然在我们姐妹俩的照顾下,外表的伤是好了,可是内心里的伤,却迟迟没有好,连着好几个月她不肯开口说话,也不和孩子们一起玩,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让我们担心不少。”
“后来呢?”
“后来我姐姐生病了,那一次一病就是整整十天,就是那时候起,长安不再自己呆在房间,她用自己那小小的双手,努力照顾着我姐姐,就像生怕她会离开自己一样。我姐姐病好之后,长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以后不要再生病了,我很害怕。’”
提起旧事,院长显然很激动,说到动人处连眼眶都变红了。
而她所说的这些事情,让聂沉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动容,他原本对她没什么好感,认为她回到李家只是为了做坐享其成的大小姐,没想到她的人生里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
“院长,真是对不起,我好久没回来了,看到孩子们太激动了。”长安玩够了,这才跑到院长身边,搂着她的胳膊,可看她表情不对,立刻调头问某人:“聂沉,你欺负就够了,竟然还欺负我们院长?”
聂沉无语,双手往西装裤兜里一放,转身不理会她。
“安安,他没有欺负我。”院长赶紧替聂沉辩白。
“院长,走,我有事跟你说。”长安闻言拉着院长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上次我给你寄回来的钱还够用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安安,你以后自己辛苦赚的钱就留着,别老往我这里寄,现在不比以前了,没那么缺钱用。”
“可是我希望你好好呆着,不要再出去工作了。”
“知道了,我听你的。”
经过这几天波折又荒唐的事情过后,回到这个自己成长起来的大家庭里,长安的心情好了许多,哪怕是院长要留他们吃中午饭,聂沉却说公司还要事情所以要赶回去,并让长安也一并回去时,她也没有生气。
大概是上午玩得太疯太累了,回去的路上,长安竟然在副驾驶座上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聂沉无声中示意司机靠边停了车,然后又极小心翼翼地将长安抱到了后座,让她躺着睡得更舒服些。
他的这个举动虽然很平常,可在司机眼里却还是头一次见到,虽然以前先生身边有过许多女人,可是还没有谁能够被他如此温柔对待。
将长安抱到后座后,他还不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末了自己才坐进副驾驶座。
“先生……”司机有些诧异,先生可从没坐过副驾驶座。
“没事,走吧,去公司。”聂沉只是淡地开口吩咐道。
听他这么说,司机也只好闭上嘴开自己的车。
而睡了一路的长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了亚特大厦顶屋的聂沉办公室中……
一觉竟然睡到了十点!
长安一起床就看到闹钟上的时间,这大概是她在聂家睡得最好的一晚了。睁眼看到床头柜子上的琴谱,她的心中突然多了分无法抑制的心动。
如今她能拥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讲也还是要多亏了聂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她也不会认识聂清屿,更不会有机会见到爱斯乐团的指挥埃里温先生。
总的来说,她其实还是要谢谢聂沉的。
长安一边想着一边起床,走进衣橱才发现昨天还是空空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被挂满了各种衣服?从夏末到深冬,足足备了两个季节的衣服,另外还有各种鞋子,首饰,灯一打开里面就亮闪闪的,简直令她无法挪开视线。
这些东西应该也是聂沉让乔琳帮她置办的吧。她自己虽然回家一趟也带过来几件衣服,不过聂沉是肯定看不上眼的。
长安洗完澡还是挑了她喜欢的白衬衫和牛仔裙,再搭上一双白球鞋穿上,这么一看聂沉还挺懂她的穿着风格,买的衣服都是她喜欢的。
将自己的长发随意扎成辫子顺着右肩放下,准备妥当后长安才将聂清屿给她的琴谱装在手提袋里下楼去。
乔琳正帮着厨房的大妈端着早餐,见到长安时便点头打招呼:“夫人,用早餐吧。”
“哦,好。”长安点头应着,眼睛却四下看了看,客厅餐厅都没发现聂沉的身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对正要走向厨房的乔琳补充道,“乔琳姐,早餐我不吃了,我有事先回家一趟。”
“夫人,你有什么事吗?”乔琳闻声从厨房出来,追到门口一看发现长安已经跑远了。
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宛园,今天先生因为昨天会议被中断,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呢?
乔琳虽然是聂沉的管家,聂沉作为老板,他吩咐什么事讲道理她应该照做,可是现在因为长安的关系,他和二少爷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在慢慢地改变当中,这样下去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样,乔琳再次抬眼望向长安的背影,还是在心里默默作了决定,看来这件事还是先瞒着先生吧。
另一边,长安刚到宛园门口,就看到聂桓山和聂二夫人坐上车离开,聂清屿穿着休闲衫吊着右手在门口目送。
等那边车子一走,他转眼就看到了长安,眼中神色充满诧异,片刻后抬手就朝她打招呼:“早啊。”
“早。”长安应着走近,“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顺便来借你的钢琴一用。”
“我没事,不过今天你不用去剧院吗?”聂清屿记得埃里温指挥有叫她去和乐团的成员一起练习的。
长安点点头:“昨天晚些时候埃里温先生来过电话了,说有几个成员今天还没从国外回来,让我明天再去。”
“原来是这样。”聂清屿朝她招了招手,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吧,我带你去琴房。”
长安小步跟上去,末了还补充道:“我不能在你这里呆太久,熟悉一下曲谱就回去。”
“是大哥不许吧?”聂清屿一猜就准,他知道,自从三年前那件事过后,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是聂沉心中的心结,也是他这三年来的无奈。
“清屿,你和聂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总不能因为他和你父亲不和,就导致你们兄弟关系也不和吧?”面对聂清屿,长安还能多问一两句她在聂沉面前不敢问的事情。
聂清屿笑道:“你很聪明啊,竟然知道他与我父亲不和。”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又不蠢。”长安低语。
“也是。”聂清屿闻言笑了起来,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琴房门口。
聂清屿将门一推开,长安就发现门后的世界竟然真的别有景致,面对着花园的墙壁是全透明玻璃的,能看到花园里的一景一物,绿色真的是能调剂人心情的最佳颜色;另一边的墙上挂着许多的小提琴,都是出了名的牌子,每一把都被保存得犹如新琴般。而这间琴房中最吸引注意力的,还是要属靠着玻璃墙放着的那架非常漂亮的三角钢琴,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世界名琴法奇奥里,这台钢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眼前突然快速闪过一些画面,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在弹钢琴,有人在嘻笑,还有人在旁边安静看书的场景。
可是那些画面只是飞快地从长安眼前一闪而过,快到她几乎无法看清记忆中那些人的面貌,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在她的记忆中出现?
“怎么了?”看她一下子神色变得怪异起来,聂清屿有些担心。
长安缓过神来,镇定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她走到那架钢琴面前,用手轻抚上那光洁的琴,上面竟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有,“我可以弹这琴吗?”她轻声问。
“当然。”聂清屿主动打开琴盖,露出漂亮的琴键。
果然是世界名琴,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音符在琴键上面跳动的美妙。
长安在琴键上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琴谱来放上,端坐着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敢抬起手来。
聂清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等着她弹奏。
只是很奇怪地,长安一看到这架钢琴,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有旋律开始浮现,手指落在琴键上,竟然弹奏得无比流利,有难度的地方也几乎没有难倒她,明明是她第一次弹奏的曲子,可弹奏起来却又仿佛像是学习过很久很久。
就连在一旁倾听的聂清屿都觉得很讶异,她的琴技……真的有这么高超吗?
还有……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弹奏方式……是那么地熟悉。
不知不觉间,一曲弹奏完毕,长安只觉得自己胸膛内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像这样紧张又激动的心情,她还是头一次出现。
“真的是没想到啊。”聂清屿鼓着掌起来,脸上满是欣赏与夸赞的表情。
长安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原来我会弹。”她不是谦虚,确实是真不知道,因为以前没条件,她在学校的时候也只是偶尔弹一些简单的曲子,像这种有难度的,她也只是听过,根本没自己上过手。
“弹得非常不错,不过有些地方还需要注意一下。”聂清屿鼓励夸奖的同时,迈着长腿走到钢琴旁边,翻着琴谱开始与她讲解起她需要注意或是改变弹奏方式的地方。
他讲得非常认真又仔细,长安听得也很认真,需要她注意改变自己弹奏音节的地方,她也都用心的记下了。
等他讲完,时间也差不多了,长安从手袋里摸出手一看,发现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清屿,我得先回静园了,你好好休息,记得去做康复训练。”长安看完时间,立刻急得站起来,一边收琴谱一边叮嘱聂清屿。
聂清屿在一旁看着她手忙脚乱,却还是不忘嘱咐自己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
“知道了,你加油,争取演出完美成功。”他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往静园方向跑去,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一抹笑容来。
可长安就惨了,一回到静园就发现聂沉的车正停在门口,乔琳正站在门前等她,看不出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难不成是聂沉回来了?
长安想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压低声音问乔琳:“他回来了?”
乔琳点点头,还没开口便听到屋里传来聂沉低沉的声音:“回来了就进来吃饭吧。”
乔琳给她抛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进去,无声之言就是在告诉她,聂沉已经等她很久了。
长安吐了吐舌,小步跑进餐厅,见聂沉正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她坐下来,将手袋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后这才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你可以不用等我的。”
“谁说我等你了。”他回的是肯定句。
长安撇过脸瘪嘴做了个鬼脸,然后才回过头来,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就听到他又开口问起:“宛园是不是比静园好?”
“嗯?”长安吓了一跳,心想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要不然……让二叔他们搬出去住,把宛园让出来给你怎么样?”他看着她的眼神犀利得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割在她的心上,让她动也不敢动弹。
她不是很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拿着筷子呆坐着看向他,想问些什么,可半晌却开不了口。
“你觉得这个决定怎么样?”见她呆愣着不回答,他勾唇,笑着追问。
认识他这么久,长安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对聂二爷家的不满是如此的严重,只不过因为她多去了一次,他竟然就威胁着她要把他们赶出庄园?
“你没必要这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的时候,长安才缓缓开口。
“你现在是我聂沉的妻子,却总往我二弟家跑,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他们会怎么想?”他说着,将放在一旁的一叠照片往她面前一丢。
看到那照片上的内容,长安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气氛好好的会馆里,因为这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而变得如履薄冰起来。
不仅是到场参加晚会的嘉宾,就连活动主办人也因为此事被人请了出来,见到场面正僵持着,腼着啤酒肚,已经秃了半颗头的主办人赶紧小跑到聂沉面前紧张劝道:
“聂……聂先生,何夫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我想她也不是有意的。您看等一会儿募捐活动就要开始了,媒体也会进场,这事儿就算了吧?”
说完,主办人一脸紧张地看着聂沉,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就转身走人,要知道这种活动他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而且历来慈善活动就数他捐得最多,这可是一个大金主啊!
“如果我会怪罪何夫人,我又何必等到现在?”聂沉却只是一脸沉着看向何秀,“您欠我妻子一个道歉。”
何秀闻言,老脸震惊,然而纵使她心中有十万个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不得不慢慢看向长安,不甘心地低头:“长……长安,对不起了。”
道完歉,却并没有等来长安的回应,何秀这个长辈竟然向一个小辈道歉本来就是丢脸的事,而且对方竟然理也不理她,她气得转身拽起许霖和段昊就要走。
而长安,目光自始自终没有从段昊身上离开过,看到他即将离开,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喊他:“阿昊……你还喜……”
后面的声音嘎然而止,被叫住的段昊却并没有听到下半句话,也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于是猛然回头,却发现聂沉高挑的身影挡在长安跟前,微微俯身,从他那个角度来看,不难猜出他在干什么。
长安也没想到聂沉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为了不让她问完那句话,就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刚刚因为忍耐而咬破的唇又渗出血,在两人的唇间散开。
“别以为你在想什么,想让我丢脸?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聂沉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
长安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当着众人的面做这些言行举止都是为了什么吗?
聂沉,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知道她是为了让他丢脸,竟然还由着她?
长安不可置信地抬眸,对上聂沉的眼睛,那双黝黑的眸子里,不知道蕴藏着怎样的情绪与感情,竟然能让他面对此种境况还能淡然处之。
“三个月。”他伸出拇指轻抚过她被咬破的唇瓣,动了动薄唇轻声道,“我只要我们的婚姻维持三个月,时间一到我自然会如你所愿,你也不必白费心思。”
“你说什么?”长安差点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看着他,又确认道,“你所说的都当真?”
聂沉挑起唇角一笑:“当然,我向来说话最算数。”
“你要我做什么?”既然他都这样挑明白说了,长安也懒得再遮掩,她嫁给他本来就不是自己所愿,全都是他一人所为,能和他离婚,她什么也愿意做。
“也没什么,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你必须扮演好我的妻子这个角色。”说罢,聂沉一个转身与她并肩而站,将她的手挽到自己的臂弯,然后对大家笑道,“抱歉,我妻子还不太适应这种大场面。”
除了像何秀那种说话口无遮拦的人,其他从可不想得罪聂沉,听他这么说,刚刚还噤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的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只不过一句话,便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在这方面长安不得不佩服聂沉。
“没想到刚来就看到这么一出好戏。”有人鼓着掌进来。
长安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之前见过一面的聂清屿,聂沉的堂弟。
他穿了一身条纹西装,很符合那浮挑的性格,身边还跟了个看上去年纪比长安还要小一些的女孩,她穿一条白色连衣裙,和俊美的聂清屿走在一起,看上去极为养眼。
“大哥,没想到大嫂的故事还挺多的嘛。”聂清屿走近了继续调侃道,看他一脸带笑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故意开玩笑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长安一时半会儿无话可说,就刚刚的情况来看,他会认为她故事挺多也无可厚非。
反而是聂沉沉不住几了,眸色一沉,盯着聂清屿冷冷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主办方请我来演奏。”聂清屿并不在意聂沉的冷言冷语,而是看向旁边的长安,“不知道大嫂有没有兴趣和我同台演奏一曲?”
长安其实底子不差,只是自小就没怎么细心打理,只要经过大师的手稍加改造,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美人儿。
不过虽然在别人眼里她变得美美的,可是长安自己却觉得别扭。
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聂沉还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确实是大忙人,电话都是接连不断的,长安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谈正事,只好站在那里等着他。
聂沉打完电话转身,就看到长安站在那里,一袭红色裸腰紧身长裙,身姿翩翩,原本未经过刻意打理,平时都被扎成马尾的一头长卷发此时顺着白皙脖颈落在胸侧,化了精致妆容的脸庞瞬间变得出彩万分。
“喂,聂沉,你干嘛让人把我弄成这样?很别扭的,都不能好好走路的。”长安见他打完电话了,这才愁眉不展地抱怨,讲道理她还是更喜欢自己的T恤牛仔裤。
没想到她经过打扮也能变成美人,聂沉看得有一瞬间的呆住,听到她的声音后很快回神。
“怎么样,还满意吗?”时浚跟出来问。
闻言,聂沉眉头微蹙,看也不看他就连连摇头:“这条裙子,还有其他颜色吗?这个颜色不适合她。”
“不适合?”时浚无语,刚刚他明明都撞见了老板那满脸欣赏得人都呆住的样子,居然还说什么不适合。
时浚无奈,只好又拉着长安重新回到化妆间。
聂沉这才微微扬起嘴角。
让她穿着那条裙子出现在晚宴上,可能会太引人注目了,他想要的效果,是能体现出她的美的同时,又不能更多的人注意到她。
时浚挑了一条同款的黑色裙子让长安换上,不过黑色款的虽然低调了些,不过裙摆却是开衩的,比起红色的,这款用开衩裙摆来形成另一个亮点,也可以说是设计师的别出心裁。
长安原本就不喜欢这种限制自由行动的礼服长裙,刚刚那条红色的还稍微好一点,这条黑色的竟然是开衩的,开衩点几乎是从膝盖上方的大腿处开始的,让她更加别扭。
不过聂沉显然更加满意她穿这套黑色的,看过长安的着装后,他这才转身走出去,并对长安留下一声:“跟我来。”
长安别扭地跟着他到了对面的服装室,只见他往鞋架前一站,来回走了一遭后终于选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长安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想来理所当然应该是名牌的。
聂沉将鞋子塞进她手中:“就穿这双鞋吧。”说罢,还不忘低头看了一眼她脚上那双几乎已经开始掉色的休闲鞋。
他记得婚礼那天,她穿着小礼服,脚上配的却也是这双鞋,知道的认为她勤俭节约,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家虐待她呢。他可不想让别人对自己有那种想法。
“聂沉,这是干什么啊?”长安觉得莫名其妙。
“明天有个慈善晚会,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慈善晚会?”长安诧异,她还以为像那种上流社会的晚宴他是不会带她去参加的,不过这样也好,想要他提出离婚,这是个好机会。
聂沉的夫人要是在晚宴上有什么不当的举动,丢的可是他的脸,到时候那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信他还能忍!
长安这下是铁了心要在晚宴上闹出点儿动静,于是也没说什么,安静地等到了第二天。
慈善晚会在江洲娱乐会馆举行,像这种大型的活动,江洲每年都不知道要举办多少场,名义上是各种晚会,其实不过是为了方便那些上流人士的集体碰面,各自交流生意之类的大型聚会罢了。
因为挂着慈善的名头,自然会有很多的媒体关注,一到会馆门口长安就能感觉到相机刺人眼球的闪光灯闪烁不停。
聂沉今天穿着一套黑色阿玛尼西装,除了打的是领结外,与平日里的形象根本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穿着,却还是抵挡不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之风。
会馆门口,每一对到达的名人明星都在接受相机的闪光灯的洗礼。
长安却没有那样做,她自己下了车,甚至没有给聂沉表现绅士的机会让他来替自己开车门,虽然昨天经过媒体的报道,大多数人已经认识她了,可像这样盛妆打扮出现在公众场合还是头一次,形象来了个大变身,就连媒体都一时怔住,片刻后才疯狂按起相机拍摄键来。
聂沉下车后看着长安完全没有等他的意思,自己先进了会馆,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这样做,无疑是在告诉别人,她这个聂太太根本没把自己的丈夫放在眼里。
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对着媒体的镜头露出一个官方式的笑容,然后才紧追上去。
而长安,刚进会馆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段昊,她的男朋友,不,现在应该是前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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