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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文+番茄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呸,谁他娘的说你姑奶奶死了?”小符啐了一口。大马别过脑袋,支支吾吾,“你……你……还好就行,祝妹很担心你,一直在提你。”小符眼睛一虚,“是祝妹说我死了?”“不,不是,她与你亲如姐妹,实在是担忧你的安危,怕你……怕你……被狗儿欺负。”大马替他心中温柔善良的祝妹辩解着。小符却听出了不对,“是祝妹说,我被狗儿害死了?”大马拉下脸来,觑向小荷,“是不是她在挑拨你和祝妹的关系,你别信她,她惯作说谎。”小符目瞪口呆,回头望向小荷,有些难受地问,“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吗?”小荷冷笑了一声,“以前你们都是这样。”小符垂下头来,是啊,从头到尾小荷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可她无论怎么做,从前的小符众人依旧总是从最恶劣的方面去揣测她。看着大马哥,就像看到了以前...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6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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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呸,谁他娘的说你姑奶奶死了?”小符啐了一口。大马别过脑袋,支支吾吾,“你……你……还好就行,祝妹很担心你,一直在提你。”小符眼睛一虚,“是祝妹说我死了?”“不,不是,她与你亲如姐妹,实在是担忧你的安危,怕你……怕你……被狗儿欺负。”大马替他心中温柔善良的祝妹辩解着。小符却听出了不对,“是祝妹说,我被狗儿害死了?”大马拉下脸来,觑向小荷,“是不是她在挑拨你和祝妹的关系,你别信她,她惯作说谎。”小符目瞪口呆,回头望向小荷,有些难受地问,“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吗?”小荷冷笑了一声,“以前你们都是这样。”小符垂下头来,是啊,从头到尾小荷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可她无论怎么做,从前的小符众人依旧总是从最恶劣的方面去揣测她。看着大马哥,就像看到了以前...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呸,谁他娘的说你姑奶奶死了?”小符啐了一口。

大马别过脑袋,支支吾吾,“你……你……还好就行,祝妹很担心你,一直在提你。”

小符眼睛一虚,“是祝妹说我死了?”

“不,不是,她与你亲如姐妹,实在是担忧你的安危,怕你……怕你……被狗儿欺负。”大马替他心中温柔善良的祝妹辩解着。

小符却听出了不对,“是祝妹说,我被狗儿害死了?”

大马拉下脸来,觑向小荷,“是不是她在挑拨你和祝妹的关系,你别信她,她惯作说谎。”

小符目瞪口呆,回头望向小荷,有些难受地问,“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吗?”

小荷冷笑了一声,“以前你们都是这样。”

小符垂下头来,是啊,从头到尾小荷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可她无论怎么做,从前的小符众人依旧总是从最恶劣的方面去揣测她。

看着大马哥,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样。

她从前觉得,大马哥也太好了,聪明、上进、明事理,还长得好看。这样的人和小荷在一起,简直是好白菜被猪拱了,他应该和祝妹天生一对。

现在看,确实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的狗男女。

“大马哥,你看清楚,你要眼前这个,才是你的未婚妻!”小符吼道,“你怎么能去相信外人,不相信她呢?”

大马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小符,又转过头来,满眼责备,“你到底给这孩子吃了什么迷魂药?”

“你明知道她是祝妹最好的姐妹,还去挑拨两人的关系,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话还没说完,小符蓦然撑起钉耙,直抵大马面庞。

钉耙沾了粪,恶臭熏天,逼得大马浑身一震。

“就是现在。”小符给小荷使了个眼色。

小荷冲上去,一巴掌重重还了回去,“我没杀小符,也没做错任何事,你到底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大马,你真让我感到恶心。”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大马。

大马听了心头很不舒服,小荷总是沉默的,她从不申辩任何事。她破天荒张了嘴,这令大马不适应,他嘴巴开合,却发不出声,他自知理亏。

“我们解除婚约吧,你这样的人,我惹不起。”小荷最后说道。

大马被打得头晕眼花,乍听了这句话,却觉得可笑,“狗儿,咱们定是要结契的,别说那些赌气话了。”

“好不容易我回来了,我俩都冷静一番。”

“若你没错,也不会有如此多人厌恶你,你自己也需好好反省。”

他自以为,自己这次已经给足了台阶。

……………………………………

大马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符,和瘫坐原地的小荷。

“小荷姐……”小符蹲下来想要安慰小荷。

小荷坐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小荷姐,你不要为那个混蛋哭,他不值得。”小符想要去抱抱她,她快碎了。

“不是,我刚刚,吵架没吵赢……”小荷摇了摇头。

“你知道那种,明明满肚子的话,但是吵架就是没吵赢的憋屈感。”

阴谋诡计她行,吵架放狠话她行,她早已习惯了满身污泥地负重前行了。

但重生至这人间,她还是第一次学习,怎么张嘴去证实自己的清白。这真的很难,就跟她敞开心扉去和人相处,一样地难。

阴沟里的小老鼠,早就忘了,外面阳光的世界是怎么样子的了。

“砰!”花房配所的门,猛地被撞开。

身姿修长的男人,两手架着拐杖,吃力、痛苦却也坚定地往这里迈步。

小荷赶紧跑过去,将他堪堪扶住。

谢淮靠在小荷身上喘气,若巍巍青山、玉山将倾。


丹枫也不是故意让陛下光着的,确实是捡到他的时候,他的战袍已经被捅成了破烂。

奴隶都穷,她丹枫统共也才两套衣服换着穿,哪里有多余的衣服给他?

所以陛下自从被救,都是打赤膊。

不止她见过完整龙体,医馆上上下下,就连煮药的阿花都见过陛下那堪称完美的龙体。

“之前哥哥睡着,穿着衣服换药也不方便,妹妹这就给哥哥拿来。”

她说着,打开衣柜,扑面而来的尘埃带着淡淡栀子香的味道。

几张准备了很久的喜字窗花好好生生放在柜子里,下面叠着两套干干净净的常服。那是她准备成婚穿的衣服,好不容易攒了一年的钱买的。

这个时间点,她正在准备欢欢喜喜做新娘子的。

可是……可是……丹枫闭目,失落已久的回忆袭来,她还是忍不住鼻酸。

她把那套用栀子干花熏得香香的男子常服拿了出来,反正婚是成不了了,这衣服也必须发挥一点它的价值。

于是她红着眼睛捧到陛下面前,“哥,妹妹帮你换了吧。”

她没有注意到,谢淮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

丹枫心头有事,换衣时也没太过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是听到陛下在喘。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帮他提裤子,“是放左边还是右边?”

他红着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瞥向一边,咬着牙道,“左边。”

丹枫不自觉笑了一下,“呵。”

“你笑什么?”

“左边我特意开了一个洞,挺宽大的。”

谢淮:“……”

丹枫又取了房里存着的一些馍馍、糕点,这些都是耐储存的,也是准备着成婚宴请用。她和那个人都是仆役,请也只请一些府里的丫鬟奴仆,大家开开心心聚起来吃一顿饭。

现在都不用了。

陛下有个好处,就是不挑嘴。她喂什么,他吃什么,就是嘴巴自身特别金尊玉贵,吃的时候咳了好几下,喝了两壶水。

喂好食后,她就戴好了蓑笠、披好了雨衣,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谢淮问道。

“上工。”

“哥,我在这府中替人养花。”

“每天要给整个府邸的花草施肥浇水,才能给口饭吃。”

丹枫枫贴心地把尿壶拿了出来。

“你刚才喝水喝多了,要是想嘘嘘,就大声喊我,我在花田就能听到。”

床上的人一滞,空气里只听得到陛下的抽气声。

丹枫不是傻子,她当然明白陛下的羞耻心,她心头一紧,干脆装傻听不到。

“不用,你回来我再解决。”过了好半天,谢淮才克服那股羞耻感。

丹枫不由多看了陛下一眼。

刚刚喝了两大壶水啊,是她肯定就憋不住了,这人还能憋一天。

天赋异禀,庄贵妃吃太好了。

……………………

丹枫打开门之前,谢淮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妹妹,从昨天起,你还没告诉我,我俩的名字。”

那嗓音又哑又冷,尾音上翘,仿佛带着一丝调侃的钩子。

丹枫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双艳阳一般干净的眼睛,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语气。

她起唇,本想回答——“丹枫。”

可她忽然察觉不对,这个时间段她还不叫丹枫。

丹枫是韦昭仪原来的婢子丹枫死后,她继承的名字。

奴隶是没有自己名字的,就像小猫小狗一样,主人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二花、九斤、翠兰、丹枫……自她被人牙子卖到韦府来,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名字了。

而这个时期,她的名字叫狗儿。

她现在肯定是不能叫狗儿的,她叫了二狗,难道陛下要叫大狗?

她可不想陛下恢复记忆后掐死她,她想要陛下报恩,不想要他报仇。

她认真想了想,难得垂下因过瘦而显得过大的眸子,“我叫小荷。”

她的手捏着裤腿,捏得手心全是汗。

那荷花啊,长在淤泥里,却生得粉嫩嫩、白生生的。不像她,生在淤泥里,长在淤泥里,爬出来的时候也带着满身淤泥,从来没有干净的时候。

“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她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个不是奴隶的名字。

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你叫阿松,松柏的松。”

门缓缓阖上,一同阖上的还有谢淮脸上的伪装,他眉目幽深,朝门口玩味一笑,“小荷,阿松,好妹妹又在玩什么游戏?”

小姑娘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哪家的婢女会在屋中留下男人的衣物?

而且他敢肯定,这衣物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他隐隐约约在脑海中勾勒出真相,他与她不是兄妹,而是情人或者夫妻。而眼前的少女,在来到这个府邸后,另寻新人、琵琶别抱。

见那男人的衣物都放到她房里了,怕是两人早就给他头上种上青青草原。

他来寻她,正巧失了忆,她便哄骗他成为兄妹,正好成全了她和那位奸夫。

他额头冒汗,咬牙慢慢运起内力,尝试调息。

就算失了记忆,可他本能地没忘了自己的一身功夫,气入丹田、运转周天。渐渐的,他的手指开始小幅度颤动。

他睁开眼又慢慢闭上,他必须尽快恢复。

虽然方才的猜想只是一种揣测,虽然他也对小姑娘没有任何感情,但——

他不允许自己像个残废一样眼睁睁看着奸夫登堂入室。


这一晚,小荷梦得惊涛骇浪,丫鬟房里,被威胁了的小符也冷汗涔涔地醒来。

小符做了一个惨烈无比的梦,她梦到厨房的孩子们都因她的过错被发卖了出去。他们有的被买主鞭笞致死,有的成了残疾,有的甚至被拐去了青州关外,所有人再也没有了眼底的光,麻木、瘦弱、病痛……

小符害怕得小声啜泣了出来。

她跟祝妹住一间房,祝妹被吵醒后,连连安慰她。

小符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三言两语,就将所作所为抖露了出来。她支使那群孩子,把老爷要送给太守大人的孤品兰花给尿死了。

“祝姐姐,我本来想除掉那个花房奴隶,为你和大马哥铺路的。”小符泪眼汪汪,“王妈妈不是这么讨厌那贱人吗?这次怎么……怎么……”

“我好害怕那贱人反咬一口,连累了厨房和孩子们。”

祝妹把她的脑袋揉进自己怀里,“不是你的错。”

祝妹柔和的目光,闪过一丝愤恨,“都是那花房奴隶的错,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心思歹毒。”

“要对付她很简单,她的地位太低,又和谁的关系都处不好。”祝妹心思活络起来,“只要到时,咱们所有人都指认她,无论是王妈妈、管家还是老爷都只可能信我们。”

就算小符的理由很蹩脚,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低等奴隶,去得罪这么多仆役。

“今儿,你就去一个个找府中仆役们,告诉他们是祝妹有难了。”祝妹吩咐道,“这些年来,府中仆役们多多少少受过我的恩惠,你打着我的名号去说,他们不会不帮你。”

小符感激涕零,抱住祝妹,“祝姐姐,你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祝妹亦温柔地抱住了她,同时另一只手,不着声息的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自己和大马哥就这样错过。

可是……就在前两天,她发现自己一向准确的月事两个月没来了。那种幸福的感觉击中了她,就好像两年前一般。

这是在大马哥离开前的那一晚,他来跟她断绝关系。她求着和他度过了最后一夜,只最后一夜,两人再无瓜葛,大马哥沉默着同意了。

那一夜,他俩在马厩里放纵到了天明。

既然那个孩子又回到了她的肚子,这一次她一定要护住它。它必须名正言顺地活下来,有母亲,也有父亲,有一个完整的小家。

小符一大早就出了门,召集了孩子们过来,孩子们又去敲了每一房仆役的门。

一张密密麻麻的仆役网编织了起来,天罗地网将要死死地困住一个尘埃里的花房奴隶。

将她活活,绞死其中。

…………………………………………

小荷不敢耽搁,赶紧去锅炉房,租了个桶子。

锅炉房是个坏脾气老头在看,那姓钱的老头已经很老很老了,弯腰驼背、沟壑满脸。他看到小荷,嘴里嘿嘿一笑,“哟,你这只坏狗,还知道来看老头子啊?”

小荷和钱老头算不上关系多好,可她记得,他是府中唯一不因为祝妹,而对她施以恶意的人。尤其是,上辈子她因诬陷断了一条腿,也是他挑着热水来看她,供她以热水敷脚。

她才堪堪保住了那条腿。

“喏。”小荷掏出怀中仅有的几十文钱,“租个大桶子,加几桶热水。”

钱老头看到那几十文,跳起来敲小荷脑壳,“你个傻狗,我那个桶子值这么多钱?我咋不知道。”

“就值就值。”小荷捂着脑袋,要不是她现在只剩这点钱,她定要拿出更多更多的钱来。

上辈子她向韦惜雪献上陛下,从此一脚踏上不归路。老头子后来见她,只对她吐口水,说她这人坏得黑心黑肝。她也失去了报答钱老头的机会,现在还来得及补偿一切。

钱老头打死不要,可拗不过小荷,不得不借给她一个牢实好桶。据说是府中大少爷用剩下来的,钱老头还非常迷信地凑到小荷跟前说,“沾了文曲星的喜气,用了脑袋瓜子能开窍呢!”

小荷差点没笑出狗叫。

韦老爷夫妇共育有三子一女,除了四少爷是个奶娃娃外,其他三人都已长大了。三小姐韦惜雪是她从前的主子;二少爷韦胜是个肥胖的二世祖,独独大少爷韦鸿是个会读书的,被送到了洛京的四门学读书。

上辈子韦家狠狠抓住恩情,韦鸿凭借一点小才,成了赫赫有名的权臣。实则在小荷看来,他的才华连此时寄居在府中的短命表小姐宋如枝都不如。

不过这些都是往事了,她现在重要的事,是给陛下洗个热水澡,安抚安抚陛下那颗受伤的心。

她想过了,既然在陛下身上下了注,要不就下得重点。单单的救命之恩,或许会被她低等奴隶的身份抵消掉。

那陛下和庄贵妃的爱情护卫呢?

庄贵妃可是陛下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全了两人的好事,又消除了两人的误会,那岂不是恩上加恩?

到时候她就是他们爱情的功臣、元老!出身奴隶又怎么样,她一样能借此赚得盆满钵满。

小荷苍蝇搓手,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报复一下上辈子将她曝尸的御林军统领。

……………………………………

回到花房配所,她打好了热水,嘿哟嘿哟把谢淮扛进了木桶里,令他坐在木桶内部的横栏上。

谢淮压根没想到小荷能如同倒拔垂杨柳一般,将他扛起来。毕竟他身量十分的高,营养不良的小荷不过只在他胸口下方的位置。

“你这是做甚?”谢淮问道。

“想了想,确实不该拖,能今天搞,就今天搞。”小荷老实道,再拖陛下浑身真臭了。

谢淮等了一天,想看看她到底怎样诚,没想到等到这样的结果。

“阿松哥,你手好了,能自己清洗那里吗?”小荷开口。

她又瞄了一眼木桶,“还是我来代劳?”

谢淮给气笑了,她确实做到了“诚”,非是对他,而是对自己的。

就这么明目张胆、迫不及待了吗?

滚烫的热水浇下,氤氲了他清绝的眉眼:“我自己来。”

“记得把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洗干净。”小荷小心嘱咐。

谢淮一下子气得胸廓起伏,他闭上眼睛,好久才收敛了情绪,“好。”

烟雾缭绕,模糊了谢淮的容颜,也令小荷没有及时察觉到他很差的情绪。

又是一桶烧得烫烫的热水浇下,小荷卖力给陛下擦洗起来。

那覆盖于肌肤的黑色膏药泥一般被搓洗出来,露出他原本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原本健康的小麦肤色因着长期的卧床变白不少。

擦尽身体的黑色药膏后,那些纵横难看的伤疤竟露出了淡淡粉色。

“舒服吗?”小荷笑嘻嘻问。

谢淮:“……”

他死咬着牙关,才没发出舒服的嘘叹。

身体有多舒服,心里就有多耻辱。

洗完之后,谢淮被小荷擦干了全身,扛回了床榻之上。

对方干燥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肌肤,引得他呼吸很热,他明白该来的终归会来。

一些阴影压了过来,谢淮侧过脸,眼眸幽深,他将清醒地失去自己。

就在那阴影彻底覆盖过来之时,他才忽觉重量不对。

仅仅——只是一条薄被。

谢淮怔忡。

“阿松哥,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谢淮,听到那不知廉耻的少女,在他耳边忐忑地提问。



一句话,直接下了孙林的面儿不说,还在众人心中狠狠重击了一番。

不仅如此,那外面的一堆仆从,见了小荷,也不敢再有此前轻慢的态度了。

王妈妈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有两个新面孔的仆从前来,亲热地帮小荷搬蒸笼,一气呵成地发放吃食。

………………………………

这边小荷发放完了吃食,回头发现大马徘徊在厨房边沿。

她多拿了几个花卷,用油纸包好,塞到他的手上,“大马哥,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大马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笼罩着她,“小荷……方才的事……”

他看到了反转,心中泛起一丝后悔,不应该这么对她。

“你永远会先预判我不对,你也看到了,那两个人被罚了。”小荷说道。

大马抿了抿嘴,心头还是有一番坚持,“可你还是得罪了人,你还把别人打了。”

小荷恨不得翻白眼,和这个蠢人,解释不通。

“刚才,祝妹也是为了你好,你与她……好好相处。”大马想去握小荷的手,“她在厨房经验丰富,会……会好好保护你的。”

小荷及时甩开,“说了你别管我,你就真的别管我了。你不要不信,我俩是真的断了。”

大马常年风吹雨晒,他皮肤又黝黑结实。

纵使正值当打之年,他一皱眉,脸上还是出现了辛苦岁月织就的纹路,“你不要说怄气话了,我说了和你成婚,就一定会和你成婚。”

小荷扶住额头,“那你就看着吧,我俩到底能不能成婚。”

“一定能的。”大马这才松了口气。

似想到了什么事,又慢吞吞道,“你那个……那个哥哥,若是不想送走,可以住我那儿……”

“不用。”小荷别过脸,浑身都是对倔人的丧气。

大马真是又蠢又笨又倔,他一心想对她负责,却不想伤了两个人的心,还把她置于了最危险的境地。

不过他终究会看清自己的心的。

小荷知道,上辈子这个时候,祝妹已经怀孕了。

两人一定会排除万难在一起,他们最后会用最锋利的矛刺向自己,而这辈子的自己,早就不在乎了。

不在乎就是刀枪不入。

小荷打包了花卷,并着几个肉菜回到了花房配所。

出乎小荷意料,陛下倒真是个做实事的,把花田料理得很好。

小荷不由地使劲夸赞起来,“阿松哥,这土翻得很好啊。”

虽是花了许多心思,不过得了小荷的表扬,谢淮不自觉扬起了下巴,“这些皆是不难,你明日还可令我多做些,好替你分担忧愁。”

小符在旁边,默默翻着白眼。哟哟哟,皆是不难,也不知是谁在田坎上愁眉不展了一大早上。

然后她就看到,小荷姐不仅找了好多好多话夸男人,还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一点一点为他擦拭手上的伤口。

她心头有点羡慕的,她从小就没有亲人,被人卖来卖去。就算是在以前的厨房,也是要她去哄别人、讨好别人,才会有人对她好、追捧她。

她之所以替祝妹出头,也是因为祝妹那表面上的温柔吸引了她,就好像她也有了亲人一样。

可是,祝妹从来没有像小荷哄阿松一样,哄过她。

小符再也看不得这些,自己领了菜,就蹲在田埂上,很孤独地吃上了。

吃着吃着,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头顶,“今儿做得很好。”

小符吃饭的小脑袋一顿,就见那人在她身旁坐下了。那人怀里抱了个草药罐,仔仔细细检查她手臂上的伤口,替她擦上冰冰凉凉的草药膏。


不知怎的,谢淮心头蕴了一股气,“你喜欢便能搞了?”

他清绝的眉头蹙起,“你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他都开始怀疑,她这般如饥似渴,会不会自己已经在昏迷时被他得手了。

不然她是怎么知道,一人挺麻烦的?

而且……而且……搞这个词,多不文雅?!

“这种事你还不愿意?”小荷人都麻了,还有人不喜欢洗热水澡的吗?

“还不都是我吃亏……”小荷小声吐槽,今日她整副身家都给了王妈妈,本来就没钱了。就算是这样,还是念着陛下,打算着等老爷寿宴办完了,得了赏赐,就去锅炉房租大桶。

“你以为只有你一人吃亏?”不知何时,谢淮的桃花眼眼尾红透了,凝结了似有若无的水汽。

他醒来就没有记忆,这天下只认识一个她。

可她怎能如此欺负他?

小荷:“啊?”

以前她也没听说过,陛下不爱干净啊。

“哼,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谢淮气得冷笑了一声。

只想得到他的身子,只把他当一个工具,却不懂他也有感情,他也有想法。

“我……我怎么就不诚心了?”小荷冤死了。

“那就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吧!”谢淮别过脑袋,闭目不理她了。

他那单薄的常服被扯得很乱,衣襟敞开,健硕的胸膛起伏,流畅的纹理染红,仿佛真的气狠了。

小荷:“……”

怪不得以前和庄贵妃老是闹来闹去的呢,本质就是个癫公。

就算现在只是个少年,也是个小癫公!

亏她还觉得他很乖很像波斯猫,现在就像只发了羊癫疯的疯猫!

小荷也是气到了,转身凑到床角,呼呼大睡了起来。

………………………………………………………………………

小荷脑海里,那本书籍滚烫,一方她不认识的字又开始烫金泛黄。

有了上次的经历,小荷知道了,这本书又要让她看到一些正在发生的剧情了。

一转眼,她的魂魄又到了洛京,适时洛京电闪雷鸣、轰然暴雨。

庄雨眠跪在一红匾大门的石狮子旁,就算有屋檐遮掩,也已经将身体淋个焦湿。

此时,一个驼着背的身影走了出来,“哎,庄姑娘别跪在这儿了,世子爷让您进去。”

庄雨眠擦了擦眼泪,谢过武安侯府的管家,随着管家一路进了门。

她被带到了一歇山顶建筑之中,屋中荡着浓浓酒香。入门十二叠的描金山水云母屏风,遮住了里面的情景,却映出来一个独自饮酒的人影。

庄雨眠见了那个人影,敛衽跪下,“庄雨眠,问武安侯世子爷安。”

“求世子爷大人大量,救救我祖父、父兄,雨眠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世子爷恩情。”

雨声之中,那人呵呵轻笑了一声,透着一丝浪荡。他没有说话,而是执起银烧龙柄壶,慢慢悠悠往酒盏中斟酒。

庄雨眠眼看着那酒液如银河倾倒般,流入酒盏。那酒液仿佛她被极度拉扯,又悬而未决的内心,恍恍荡荡、无处所安。

她握紧拳头,紧闭双眼,内心下定了某个决心,“若世子能帮忙,雨眠愿献出所有,在所不辞。”

倒酒的手,忽地停了。

随后她听到一声,“脱。”

她猛地睁开眼,憋红了脸,豁出了命,轻纱委地,大雨滂沱。

洛京的暴雨下了一夜,把太傅府邸那种了十六年的青竹给弯了。

……………………

第二日,庄雨眠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忍着浑身的酸疼撑了起来。

落眼见,她瞥到手腕上两块明显的红痕,她移开眼,看向前方——

男人正在着衣,他长得并不算高大,一只脚比另一只短一点,显得有点跛。

“您……去哪里?”庄雨眠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去天牢里捞岳父。”那人转过头,凤眼瞟过来。

他长得略显普通,独一双凤眼,勾魂风流得很。

“岳父……”庄雨眠一瞬间有点茫然,待想明白其中意思,一股火在脑中炸开,“不……不!”

武安侯是田淑妃哥哥,武安侯世子田敬先是田淑妃侄子,他们站队的是田淑妃与三皇子,与顾贵妃、大皇子、六皇子是两个剑拔弩张的阵营。

庄氏一族被顾贵妃、大皇子连累之后,庄雨眠几乎求遍了所有能求之人,实在走投无路才求到了武安侯府这里。

她本只想用一夜的清白来换取家中长辈的平安,根本没想和武安侯世子田敬先这种人有任何瓜葛。

“既然咱们成了事,本世子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田敬先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府中已经开始着手提亲事宜了,我想庄小姐也不至于像那些秦楼楚馆的娼妇一般,想和本世子无媒苟合吧?”

庄雨眠双颊晕红、羞愤欲死,她拢了拢锦被:“当然不会。”

田敬先杵着手杖走了,留下庄雨眠在空荡荡的卧房之中,她抱着膝盖沉吟许久。

一时之间,她竟不敢回到庄家。

她虽救了整个庄家,也间接将原本顾贵妃派系的中流砥柱庄家绑在了田淑妃、三皇子的那条船上。这对于祖父、父兄来说,不啻于变节。

文臣变节相当于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虽然顾贵妃一脉已经倒台,可是从今日起,庄氏一族也永远被钉在了世人不齿的耻辱柱上。

………………………………

画面到此结束,小荷魂归青州。

啪嗒,她猛地从睡梦中立了起来。

就,小荷直接吓醒了,她昨晚观看了整整一夜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其实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那事。和大马哥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太小了。后来祝妹插足,她与大马哥的感情也名存实亡了。

再后来,到了洛京的她,不是没想找个相好的。那时候韦府鸡犬升天,她莫说找一个,找十个都没问题。

只可惜韦惜雪死死将她们握在手里,根本不准她们出去乱搞。

小荷原先是以为韦惜雪爱惜名声,如今才知道,纯纯是自己吃得不好,也不准别人吃得好罢了。

以前她就听说,若是主子们很行,那一晚上会叫很多次水。

她数了数,昨晚庄贵妃和武安侯世子一共叫了八次水,就还挺猛的。

怪不得到后面,庄贵妃声音都变了。

想到这里,她一不小心对上了陛下早上起床的眼睛。

带着微微起床气,眼里包了点水雾,翕合间有股可怜的味道。

小荷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

上一次看到陛下兄长被杀、母亲被囚,她的触动都没有这么大。一则她自己没有亲人,无法体会到亲情的可贵;二则陛下和母亲、大哥的关系本就不好。

现在的局势看着是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可上辈子小荷分明记得顾太后身居后宫,避而不见陛下。甚至传言,顾太后深恨陛下,觉得是陛下的失误才害死了兄长。

可庄贵妃不一样啊,庄贵妃可是陛下的此生挚爱。无论是上辈子的经历,还是书中的连环画,无不在叙述着陛下对庄贵妃的深情。

她居然看了庄贵妃和前夫哥的现场,看了一晚上,还看得很起劲。

小荷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仅该死,她还是个牲口!

她赶紧去拉住陛下的手,“我懂了,我懂你说的诚心了!”

她明明还有一点点私房钱的,足够她租大桶子给陛下泡澡了。可她偏偏还舍不得,宁愿陛下这滂臭的身子多熬几天。

她,罪人!

“今天搞,立马搞,我诚心诚意,绝无半句虚言!”

谢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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