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牛李涛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大牛李涛小说》,由网络作家“秋梨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一个早上,我才起床,林叔让我开车送他和二大妈去买东西。林叔和二大妈买了很多东西,有鲜花,水果,香烛,经幡,都是去寺庙礼佛用的东西。林叔没说买这些东西干嘛,我也不敢多问。买完东西后,林叔又去取了一些钱。回到家,二大妈让家里,做事的小姑娘,来打整刚买来的这些东西。林叔拿出10万泰铢,让她们在每个经幡上缝上1万。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叔交代我:“明天要早早起床,老三也会过来,你们陪我去寺庙一趟。”老三是二大妈家的一个亲戚。二大妈家里有个厨子做的菜很可口,老三对美食的热爱,就像他对美女的狂喜,从未减过半分,到二大妈家来蹭饭是老三的日常。林叔说他:一个爱吃美食的人,又能有多少的坏心思。的确,老三身上有刚正不阿的江湖气,性格豁达,说话幽默,尽管比...
《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大牛李涛小说》精彩片段
有一个早上,我才起床,林叔让我开车送他和二大妈去买东西。
林叔和二大妈买了很多东西,有鲜花,水果,香烛,经幡,都是去寺庙礼佛用的东西。
林叔没说买这些东西干嘛,我也不敢多问。
买完东西后,林叔又去取了一些钱。
回到家,二大妈让家里,做事的小姑娘,来打整刚买来的这些东西。
林叔拿出10万泰铢,让她们在每个经幡上缝上1万。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叔交代我:“明天要早早起床,老三也会过来,你们陪我去寺庙一趟。”
老三是二大妈家的一个亲戚。
二大妈家里有个厨子做的菜很可口,老三对美食的热爱,就像他对美女的狂喜,从未减过半分,到二大妈家来蹭饭是老三的日常。
林叔说他:一个爱吃美食的人,又能有多少的坏心思。的确,老三身上有刚正不阿的江湖气,性格豁达,说话幽默,尽管比我年长好几岁,但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清迈所有好吃的店都是他带我去的。
我和老三的交情,就是那时候在清迈逐渐深厚的。
老三有一个拗口的泰国名字,别人叫他总会念错,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所有大家干脆就叫他老三。
第二天,一大早老三也来到家里。
吃了早点,林叔交代了老三几句我们便出发了。
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缓缓开了很久,像是一只在崇山峻岭间艰难爬行的甲虫。
山路崎岖不平,车子时不时地颠簸一下。
车窗外,一侧是陡峭的山壁,岩石层层叠叠,偶尔有几株顽强的藤蔓从石缝中探出头来,在风中轻轻摇曳。
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云雾在其间缭绕。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突然,林叔对我们说:“到了,就是这里,你们把祭拜的东西都拿上。”
我们把东西都拿下来挑起,跟着林叔进了寺庙。
这个寺庙从屋顶到大门全都是大红色的,庙门口有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雕塑,看着很是瘆人。红色的寺庙在泰国很少见。
才进寺庙,一个老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朝林叔我们走来。
大老远的就听到老和尚说:“我算着,这几天你要来,就一直在等你,果然今天你来了。”
林叔说:“是呀,几十年来年了,今天过来看看您。”
林叔说给我们:“这是长清师傅,我的老朋友。”老三我俩给师傅行礼问好,师傅便带着我们往寺庙里走去。
林叔低声叮嘱我们:“等一下见了佛你们有心就拜,无心就不用拜了,记住了千万别许愿。”
我们点了点头,跟着长清师傅沿着寺庙的回廊缓缓前行。
师傅带我们来到正殿,里面供奉的是一尊巨大的大黑天。
那尊大黑天庄严肃穆地端坐在神龛之中,他那青黑色的身躯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三面六臂的形象让人心生震撼,每一面的表情都充满着力量与威严,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他的手臂向不同方向伸展着,手持各种法器,金刚杵在微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三叉戟似乎要刺破这空间的宁静,那宝剑更是透着一股降魔除秽的决绝。脖子上挂着的骷髅项链,让人不寒而栗,脚下踩着仰卧的魔障,面目狰狞。
林叔跪拜在大黑天塑像前,长清师傅嘴里念念有词,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梵语。
跪拜完后,林叔毕恭毕敬地把所有贡品供奉在大黑天前的供桌上,又上了香点了蜡烛。
祭拜完毕,长清师傅带我们到旁边的一个侧殿,门上上着锁,师傅打开锁,我们跟着进去,还没进门就闻到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里面有九幅画像,长清师傅按顺序给我们介绍:
第一幅画像:新死相——画上描绘人刚刚死去时的状态,此时尸体外观与生前可能差别不大,但生命迹象已经消失,面色开始变得苍白,身体逐渐失去活力,如同沉睡但已无生机。
第二幅画像:肪胀相——描绘人死后身体机能停止,血液不再循环,身体开始腐败,气体在体内积聚,尸体逐渐膨胀,皮肤变得紧绷,身体的轮廓也开始变形,原本合身的衣物变得紧窄。
第三幅画像: 血涂相——描绘随着尸体进一步腐败,体内的脓血等体液开始渗出,将尸体周围的环境染脏,尸体的表面也被脓血等覆盖,呈现出一种血腥、污秽的状态。
第四幅画像:肪乱相——描绘尸体继续腐烂,皮肉开始溃烂、剥落,脂肪等软组织开始分解,身体的结构变得模糊不清,内脏等器官也可能开始外露。
第五幅画像:啖食相——这个阶段描绘的是尸体开始被鸟兽虫蚁等啃食的状态,动物们啄食尸体的皮肉,使得尸体变得残缺不全,画面惨不忍睹。
第六幅画像:青瘀相——描绘的是,尸体在被啃食和腐烂的过程中,由于血液淤积和腐败,身体表面呈现出青黑色的瘀斑,这种颜色的变化也是尸体腐败过程中的一个明显特征。
第七幅画像: 坏烂相——此时尸体的大部分皮肉已经腐烂消失,骨骼开始外露,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呈现出严重的损坏和腐烂状态,几乎难以辨认原来的人形。
第八幅画像:白骨相——经过前面几个阶段的腐败和破坏,尸体只剩下白骨,白骨在风吹日晒下逐渐变得干枯、洁净,象征着肉体的彻底消逝,回归到一种纯粹的物质状态。
第九幅画像: 归尘相——描绘最后的阶段表示白骨也逐渐风化、粉碎,最终化为尘埃,回归到自然之中,寓意着生命从有到无,最终又融入宇宙万物的循环之中。
在这九幅画像下面分别对应着有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和完整的白骨。
长清师傅说,这些都是庙里,历代圆寂的大师们,他们自愿以这种方式,向众生真实展示人之九相。警醒世人去除贪嗔痴。
看完这九相图,长清师傅转身对我们说:“尘归尘,土归土,滚滚红尘莫贪恋。”
林叔和长清师傅低声说了几句。师傅又带我们到了很偏僻的一个房子,里面供奉着地藏王菩萨像,菩萨身后有一道小门,门锁着。师傅打开锁,让我们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放着一口透明的大约是正常棺材一半大的棺材。棺材上绑着铁链,贴着很多符章。
透过棺材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大概7.8岁的孩子。全身长满白毛,头发和指甲长得很长。
林叔和师傅说:“样子和我当年来的时候改变不大,唯独头发和指甲长了不少。”
听林叔这么说,再看看棺材里躺的白毛小孩,我不觉有些瘆人,赶紧跟着他们走了出来。
老三帮他找了个,在码头帮人守游艇的工作,这份工作很适合耀辉,不用出力,吃住也都在码头。
老三和我一起送他去的,离开前我又留下一些钱给他零用。
之后我没再联系过耀辉,我心里对他的恨永远不会消逝。
半个月后,老三告诉我,耀辉结了半个月的工资辞职了,不知去向。
我打他的手机也一直关机,后来再没有耀辉的任何消息。
在缅甸北部矿山的朋友告诉我,阿楞死了。
我很诧异,阿楞怎么可能会死?
那么鲜活、年轻。
再三确认,朋友依旧肯定的陈述:
阿楞带着价值不菲的翡翠原石和两百多万现金,准备从木姐过姐告口岸到瑞丽珠宝市场交易。
可还没去成,他就被人残忍地杀害了,原石和钱全部被抢走。
阿楞死相恐怖,他的头被砍下来,用竹竿穿着,插在路边,身体不知去向,手段毫无人性、残忍至极。
我强忍愤怒和悲伤,什么时候的事情,谁杀的?
朋友说,过去好几个月了,他也才刚知道,不清楚是被谁杀害,打听了一圈,只知道是在木姐黑木隆被杀的。
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和阿楞情同手足,是生死之交的朋友。
几年前,我和林叔到缅甸北部的帕敢看矿山。
帕敢是缅甸著名的翡翠产地,有着丰富的翡翠矿藏。
我和阿楞就是在帕敢矿山认识的,那时候阿楞有一支运输车队,养着十几辆大卡车拉矿。
他为人豪爽,讲义气,头脑灵活,可谓是年轻有为。
阿楞比我大不了几岁,年轻人总有很多相似的兴趣爱好,聊不完的共同话题。在矿山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后来轻松学会开车,拿到驾照,就是那时候阿楞教我的。
矿山没事的时候,他总喜欢开车带我下山去吃东西,闲逛。每次吃到好吃的,他总不忘给林叔打包一份。他对林叔很敬重,林叔也喜欢他。
记得有一次阿楞带我去一个山庄吃鱼,山庄下面有一条小河,帕敢气候炎热,当地人很喜欢在河里玩水解暑。
那天我们吃好饭,时间还早,阿楞看到河里,有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在打闹戏水,他便来了兴致,非要拉我一起下水去玩。
河水不深我们游了一会便上岸休息,阿楞看到几个女孩在打水仗,就心痒痒想加入她们。
他水性好,像一枚灵活的鱼雷,“嗖”地一声跃入水中,瞬间扎出一个漂亮的猛子,女孩们也开心的和他泼水打闹。
我在岸边休息,忽然只听到一声尖叫:“色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岸边的几个小伙子就下水把阿楞抓了上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他们人多势众,阿楞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顺手捡起一块大石头,朝他们跑去,我举着石头喊:“打架是吧,我看谁要打。”
我话才说完,一个身材健壮的小伙就一脚踢到了我身上,我当时还瘦小,他差点把我踢飞了。
我知道我也打不过他们,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我又捡到河边一个啤酒瓶,朝他们头上砸去。
见我们这样不要命的打,旁边的女孩说,走啦,走啦,他也没对我怎样。
那几个小伙,才被女孩们拉着上了摩托车,扬长而去。
阿楞我俩也打累了躺在河岸上。
我问阿楞:“你是干什么了?”
结账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又进超市拿了好多包卫生巾。
回来的路上我对她说,离开这里吧。
她眼睛有一丝光亮,用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眼神望着我。那眼神里似乎有看到光的窃喜,有......
我打电话给耀辉,一直打不通。
我鼓起勇气给林叔打了个电话,我以为他会骂我,可林叔只说:我安排人过来,帮着你一起办事,让她体体面面的走。
我骂自己,打自己,狠狠的打,我想让我流出眼泪,哭出声,按我老家的习俗,人死了,总要有哭灵的人。
可我还是没有一滴眼睛,只有自责。我不知道,我不能出门的这段日子惠珍经历了什么。
寺庙里的和尚,把惠珍超度火化好,放在骨灰盒里交给我。
我给她在寺庙里,买了一方小小的牌位存骨灰盒。
1米74的惠珍,美丽,温柔的惠珍,以后就永远静静地躺在这窄窄的盒子里,除了我不会有人记起。
一切处理好,我们去找耀辉。
我们是在赌场找到他的。
他正在赌场看别人玩,别人赢钱了他就过去说吉利话,等着别人心情好施舍几块钱。
我拖起耀辉往外走,你多久没回去了?
他说,没有多久呀,我今早才出来。
我说,惠珍呢?
他说,在家里呀。
我说,真的吗?
他肯定的点点头,生怕我攥紧的拳头。
可好奇怪,我现在竟然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让老三开车去寺庙。
到了寺庙,我把他领到惠珍骨灰盒前。
我不想说话。
他看到惠珍名字,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在说:不是,不是。
过了很久他脱下衣服,他的衣服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他用衣服的里子,帮惠珍擦拭盒子,他一直擦着。
天不早了,我们带他离开。
他起身兜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是他注射用的针头,我想看看此刻他是否良心发现,就提醒他东西掉了。
他往地上看看,小心翼翼地把针头捡起来,当着惠珍的面又把针头放回兜里。
老三开着车带我们去吃饭。
我们三个人没怎么吃饭,也不说话,就一直喝酒,喝到晚上12点多饭店要关门了,我们才离开。
才出店门,耀辉就蹲在路边一直吐。
老三说,先带他去我店里休息吧。
来到老三店里,老三泡了三杯蜂蜜柠檬水,我们一起坐着喝。
耀辉没喝,他开始哭,哭了一会他问我,惠珍什么时候不在的?
我说,7、8天前吧。
他又问,她走时有人在旁边吗,走得痛苦吗?
我拿出烟猛抽几口。
我是要说:没有人在旁边,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害得她死了几天都没人发现,死不瞑目,你个畜生别和老子说话。
可我真没。
我说,旁边有人,走得安详。
我不知道我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耀辉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不再说话。
好久耀辉忽然说说,涛哥,你帮我理个头发吧。
我有点奇怪地看着耀辉,他头发确实很长了。
我说,我不会理发,我给你钱,明天你去理发店剪。
耀辉接着说,我们那里有一个风俗,人将死之前,一定要亲人帮理好头发,你帮我理一个吧。
我点点头,老三找来一把剪刀。
我努力回想理发师帮我理发的样子,尽量帮他剪好一点。
但剪得确实不好,老三打来一盆水让耀辉洗一下。
我把耀辉送回去,陪他住了一个晚上。
几天后,耀辉给我打来电话:涛哥,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我说,你说吧。
耀辉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份工作。
我说,我试试看。
我请老三帮忙,老三以前是很看不上耀辉这摊烂泥的,但这次他没有推脱。
刁叔带着我踏上了开往海北的火车,几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海北市。
才出站刁叔的朋友已经在等我们,看到刁叔 他便迎了上来。
“辛苦了老刁,我们上车吧。”刁叔朋友指着身旁的一辆黑色桑塔纳小轿车说。
我们一上车,司机就加足马力,生怕我们反悔要下车似的,一股脑地带着我们往前跑。
桑塔纳是当时我坐过最好的小轿车。
我心想,这个工地肯定不错,还专门派辆小轿车来接我们,这次和刁叔是来对了。
车子越开越远,开到了郊区外很偏僻的地方。
刁叔说:“大力,我带着这个小兄弟从长寿坐火车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先去找个小餐馆,我们兄弟两个好久没见了,先去喝一杯。”
刁叔朋友说:“老刁,马上就到了,那里什么都有,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去工地吧。”
车子又开了很久,终于在一个砖厂门口停了下来。
刁叔朋友打了个电话,紧闭的大铁门开了个口子,刚好够我们的车进去。
车子一进门,大铁门就马上关起了。
才下车一男一女就向我们走了过来。
女人帮我拿着东西,让我和她走。
男人也帮刁叔拿着东西往相反方向去。
刁叔准备和我说话,他们马上就把我们分开了。
我环顾四周,这地方可真大,高墙铁门,人根本没办法看到围墙外的世界,墙头还围了一圈铁丝网。
我对带我的女人说:“姐,不是说工地干活,怎么带我来这里?”
女人不说话,继续带我往前走。
见女人不说话,我又说:“姐,你们这地方还挺讲究,安全措施做得真好,这么高的围墙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女人看了我一眼:“别啰嗦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不让你说话就别说话。”
女人带我来到一间大的厂房门口,停了下来,“这是住的地方进去吧。”
我看到房间里男男女女有四五十个,可房间里没有一张床,全都在地上打地铺。
见到我进来这些人齐刷刷地站起来鼓掌,嘴里说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第一次遇到这种架势,我一脸懵圈。
看着他们如此热情,我学着电视上,尴尬地和他们挥手示意。
女人对我说:“去找个地方铺床吧。”
她说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个大哥大姐争着帮我拿行李,铺床。
我看着他们帮我铺床,一时真的搞不清状况,我只想快点找到刁叔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女人问我:“小伙子,今年多大了,身份证带了吗?”
我想了一下说:“还没满17岁,身份证在老家办着还没有拿到。”
她说:“这样子呀,那收拾好东西先去吃饭吧。”
旁边一个男人和我说:“小伙子,你可算来对地方了,这里的伙食可好了,每顿都有红烧肉、鸡、鱼什么都有。”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待遇还怪好哩。
我和他们一起来到食堂吃饭,食堂在厂房另一个房间。
食堂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三只大的塑料桶。
我走近看了一眼,三只桶里装着不同的东西。
一只桶装着饭,另一只装着清水煮大白菜,还有一只装着半桶炒土豆丝。
我问身旁的人:“不是说每顿都有红烧肉,鸡和鱼吗?”
身旁那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是呀,你没看到吗?就是红烧肉和鸡、鱼。”
老天爷,我一度怀疑是我的眼睛花了,还是这些人睁着眼睛指鹿为马。
趁着吃饭的机会,我四下寻找刁叔,终于看到了他。
我准备过去和刁叔说话,又被带我进宿舍那个女人看到了,她马上走过来拦住我。
食堂里大概有一两百号人等着吃饭,吃饭前,这些人又开始鼓掌呐喊“今天我要成功,我一定会成功,感恩一餐一食,实现首富目标……”那声音可谓震耳欲聋,喊了好几分钟才开始吃饭。
他们蜂拥而上,围着那三只塑料桶,真有点饿狼扑食的意思。我抢不过他们,只弄到一点残羹剩饭。
刁叔也看到了我,但我俩身边都有人跟着,他们不让我们靠近说话。
我只好草草吃了几口饭,回到宿舍地铺上休息。
大家吃好饭也陆续回到宿舍,他们有的人开始拿出笔记本背起书来,有的对着墙在咆哮式的演讲。我没有细听他们说些什么,大概内容就是,成功,赚钱,当首富之类的话,我真的无法理解他们,我也感觉到我来的可不是什么工地。
我深深感觉到一种不安,从小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赚钱哪有不吃苦卖力的,就这些人这样神神叨叨的我是不相信能赚到钱的。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必须快点和刁叔说上话,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所有人都睡了,我把鞋拿到被子里,悄悄地把这些钱藏在里面,又垫上鞋垫,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底,千万不能被偷了。
我彻夜未眠。
早上起床,他们和我说,让我收拾收拾去参加培训上课了。
我说:“培训什么?我是来打工的。”
他们说:“打什么工,我们干的是全球顶尖事业,我们是最优秀的人,希望你也努力,早日成为和我们一样的优秀人才。”
我不想再搭理他们,看着他们每个人忙忙碌碌地收拾自己,恨不得把压箱底的衣服都拿出来穿,我只觉得好笑,这些人脑子都不正常了。
见我无动于衷地坐在地铺上,旁边的人又和我说:“小伙子,快拿出你的干净衣服换一下,等一下培训你还要上台讲话的。”
我说:“我之前就一个挖煤的,只带着两套衣服,穿哪套都一样。”
他们每个人都收拾得油光水滑的,每人还带一个小笔记本,也给我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笔,让我培训的时候做笔记。
我跟着他们来到一间厂房,里面摆放着椅子,还有一块有黑板。
我用眼睛不停的找刁叔,看到他时,他也在找我。
他眼睛红肿,满脸憔悴。
可眼下我们没办法在一起说上话。
一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30出头的男人站到了黑板前面。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地掌声。
男人高呼“今天我要成功,我一定成功。”
其他人便跟着一起喊。男人不停地换口号,其他人都热情高涨,跟着男人喊得面红耳赤。
我确实佩服他们,早点都没吃,一个个还如此亢奋。
喊了不知多久,估计也是累了,男人示意他们停下。
男人说:“在座的各位都是顶尖人才,相信在我们共同努力下,我们的海北国际发展投资开发高新技术集团一定会成功上市,到时候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集团的股东,公司都会给你们每一位发原始股票。”
男人说完,下面又响起热烈地掌声。
我想他们也真厉害,给公司起名字能起这么长,能记住吗?
男人接着说:“今天我们这个大家庭又新加入了两位成员,下面就请他们上台给大家做自我介绍。”
他们把我推上台去。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太奇怪了完全不像工地干活的样子,说就说吧,我就胡编乱造了。
我随便说了几句就匆匆结束,接着他们又让刁叔说,刁叔也说了两句应付过去。
一个早上这些人就在这种呐喊和亢奋中度过。
终于挨到了结束,大家准备去食堂吃饭,看他们一个个也是真累了。
我正想着怎样找刁叔,忽然有人拉我衣服,是刁叔。
我还没开口说话,刁叔压低声音说:“阿涛,我被朋友骗了,这里是传销,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传销,我也只是听说过。怪不得这里一点不正常。
我说:“怎么办?这里墙这么高,苍蝇都飞不出去。”
刁叔说:“肯定会有办法的,他们上课讲什么你一定不要听,要不然时间长了就被洗脑和他们一样了。”
这时有人发现我和刁叔在说话,他们立马过来把我们分开了。
接下来几天我就晚上不睡觉,白天他们上课培训的时候我就睡觉。
可是怎样才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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