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茹正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王茹正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晏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皎月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到,这具身体刚及笄不久,名字跟她一样。这里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叫大兴朝,如今国力强盛,贸易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大体来看整个社会是欣欣向荣的,但不管多繁荣光鲜的背后都有阴影黑暗,例如原主这一家。原主的悲惨身世跟童话故事里差不多。亲娘死了,父亲娶了新老婆,继母在丈夫在家时对原主还算过得去,一旦出了门就变了样,对原主又打又骂,家中的脏活累活都让她干。只是原主并没有童话故事主角的命,最终没等来救赎就死在了这荒郊野岭。而她出现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是那继母听说县城里如今新凿了几条航道,上面不仅有南来北往的商运客船,还有贵人们游览畅玩的画舫小舟,上头莺歌燕舞,与花楼相比是另一番乐趣,上头卖艺卖身的姑娘就被称为船娘。那些...
《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王茹正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皎月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到,这具身体刚及笄不久,名字跟她一样。
这里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叫大兴朝,如今国力强盛,贸易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大体来看整个社会是欣欣向荣的,但不管多繁荣光鲜的背后都有阴影黑暗,例如原主这一家。
原主的悲惨身世跟童话故事里差不多。
亲娘死了,父亲娶了新老婆,继母在丈夫在家时对原主还算过得去,一旦出了门就变了样,对原主又打又骂,家中的脏活累活都让她干。
只是原主并没有童话故事主角的命,最终没等来救赎就死在了这荒郊野岭。
而她出现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是那继母听说县城里如今新凿了几条航道,上面不仅有南来北往的商运客船,还有贵人们游览畅玩的画舫小舟,上头莺歌燕舞,与花楼相比是另一番乐趣,上头卖艺卖身的姑娘就被称为船娘。
那些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凡是来到扬州,都要尝尝船娘的滋味,这样才算风花雪月,虽说扬州瘦马更为著名,但江南一带水路发达,船娘也不是西湖专有,如今清河县也兴起。
所以苏家继母就打起了这个主意,她瞧苏皎月年纪轻轻就如此姿色,又打听到一个普通船娘能卖到二十五两银子,若是品貌不错的,还能往上加。
继母联络上自己的兄弟,趁着苏父不在家时便给原主下了蒙汗药迷倒,拖了牛车,将原主拉进清河县城中。
苏皎月如今躺在路边,是因为拉她来的男人在路过一个尼姑庵时被里头的尼姑所吸引。
这里名叫翠微山,山上是佛寺,山腰处是尼姑庵。
如今佛教兴盛,道教式微,尼姑们的日子不好过,便学着斗姆宫里的姑子一般,将道观修缮一番,后头多修了几间厢房,又将尼姑分为两拨,年纪稍大些的,就砍柴烧火干些杂事;年轻些的,就蓄长发打扮妆点,尼姑庵内还提供贺喜酒席,在席面上,姑子们跟客人调笑逗乐,眉目传情。
今日本是腊八节,佛寺门口都布有腊八粥,继母兄弟本是想去寺庙门前讨碗粥喝,哪知半山腰看到尼姑庵,浑身的那点血全都往肚脐下三寸涌去了,便把昏迷的原主放到路旁的草丛里,想着办完事回来再卖人也不急。
原主估计就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冻死的。
苏皎月来不及感叹,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她警惕起来,想要站起来,无奈这具身体太过饥饿瘦弱,等她站到一半时就头晕目眩,双腿打着颤又坐回草丛里。
“谁?谁在那儿?”
一个戒备的女声从路边响起。
苏皎月只觉得心发慌,四肢发软,浑身又开始冒汗,她暗道不好,这是低血糖的症状。
她支撑不住跌回草丛,嘴张了张,想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
要去寺庙烧香祈福的王茹原本走在山路上,心里还在忧虑着要给儿子找的冲喜娘子,又想到自己那个梦,正想得出神,听到路边草丛忽然传来窸窣的声音后,吓了一大跳。
哪知里头的动静过了会儿就没了,王茹路过时不禁往草丛里一看,这一看就又把她吓了一跳。
一个瘦弱的女娃躺在里面,嘴唇泛白,鹅蛋脸,五官精致,只是此时眼皮搭着,胸口不断起伏着,这么冷的天额头却冒着汗。
这寒天冻地的,草丛里怎么躺了个女娃!
王茹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被手抓了一把,心疼得不行。
她来不及多想便放下手里的竹篮,扒开草丛扶起女孩,帮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关切地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苏皎月嘴皮动了下,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
王茹凑近仔细听,只听她在说:“饿,饿……”
闻言她连忙拉过竹篮,从里头找出一个早上李神婆没要的包子,只是此刻已经凉了,她又拿出里头的水囊,扶起女娃。
“来,先喝口热水。”
暖和的水流进胃里,苏皎月总算恢复了些意识,随后嘴里又被塞了个包子,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王茹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到女娃的瘦骨嶙峋,衣着也单薄破旧,更加怜爱了几分。
“别急,这包子冷的,骤然下肚恐怕会受不住的,你小口小口地吃,就着热水稍微好些。”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哄小孩子一样,苏皎月沉浸在这种如同母亲的温柔下。
哪知一个包子刚刚吃完,小路上就走来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男人。
他一声大喝:“你是什么人,抱着我外甥女做甚?”
声音大得树枝上的雪都掉了几块下来。
他是方脸,鼻如蒜头,夹袄长袍还没来得及系上,脚步漂浮,像是喝了酒,一脸潮红,这长相一看就是酒囊饭袋。
王茹被他吓了一跳,往怀里又看了一眼。
苏皎月吃了包子觉得好些了,望着这个她来到异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轻声道:“谢谢您,阿......”
她原本想喊阿姨,但想到这是古代,又看着王茹年轻,便改了口:“谢谢你,姐姐。”
王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竟喊自己姐姐,自己这个岁数都能当她娘了。
男人走过来,再次喊道:“你什么人啊,把我外甥女怎么了?”
苏皎月抓住王茹的手臂,转过头看向男人,虚弱地解释道:“我饿晕了,是这位好心姐姐给我吃了包子。”
山路上陆陆续续走过些香客,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男人见人多起来,将苏皎月一把从王茹手里拉了起来,又推了把王茹,粗声道:“走开走开,谁知道你给我外甥女吃的包子里有没有毒。”
王茹踉跄了几步,被一位柳枝巷的邻居给扶住,她听了男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能信口雌黄污蔑人,我不过是见这女娃饿得虚脱才拿了包子给她,你竟然说我下毒,倒是你,口口声声称女娃是外甥,说不定她就是被你拐来的,哪个娘舅舍得外甥女这样躺在荒野,穿得又薄又破。”
原主这身体虚得很,苏皎月被提起来放到牛车上后就昏了过去,但她意识却是清晰的,只是怎么也睁不开眼,动弹不得。
所以她听到男人血口喷人的话气得不行,可无奈被这具身体桎梏,只好在心里把这个假娘舅咒骂了几百遍。
扶着王茹的邻居也帮忙说话:“对啊,你看你穿得比她好,哪有娘舅这样对自己外甥的?连口饭连口水都不给喝,最近年节上,县里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被拐了,不会是你干的吧?”
看戏的人开始打量起男人来。
“这人不会是拐子吧。”
“我看像,你看谁来寺庙还推个牛车啊,那女娃都瘦成啥样了。”
“皎月,皎月。”王茹一边晾衣服,一边喊她,“这孩子发什么呆呢。”
苏皎月回过神,双眼熠熠看向王茹,见她正在晾衣服,连忙上前帮忙。
“那个清河煮,里面是不是还能放些其他东西?”王茹问。
苏皎月点头:“是呀,好多都能呢,各种丸子,牛肉丸、猪肉丸、鸡肉丸、香菇、玉米、蛋饺什么的,都可以。”
王茹沉默了下,说:“皎月,之前不是娘不想让你去摆摊卖东西,我就是怕累着你,本来你才到咱们家,这才没两天呢,哪有让你出去摆摊挣钱的道理。”
张阿婆以为她是嫌皎月去摆摊丢脸,便看着王茹道:“你别总想着别人怎么看,摆摊赚钱有什么丢脸的,要是有人说什么闲话,那也是因为羡慕嫉妒,你看谁家婆媳关系有咱们家好,那不就是咱们将彼此视为亲人家人吗,日子是咱们在过,又不是在旁人闲话里过,听闲话那是自找不痛快。”
王茹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觉得摆摊丢脸,就是怕别人看到了以为谢家对儿媳妇不好,这闲话一起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有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假的也能说成真的了。
她不是只担心谢家的名声,还担心皎月,说到底不过还是个十来岁的姑娘,若是闲言碎语传进她耳朵里,就怕她多想。
“娘说的对,咱们自己靠本事挣钱,不怕外人说啥。”
王茹放下心里的担心,帮苏皎月准备起要用的食材。
“趁着这会儿时间还早,我又去买条鱼,皎月,还要买什么,让正珩写个单子,我去一并买回来。”
王茹同谢大朗成亲二十余年,夫妻俩伉俪情深,谢大朗空闲后时常教她识字认字,时间久了,她虽不会作诗写文章,但常用的字都会。
苏皎月想了下,说:“若有的话,再买点香菇跟藕吧,今儿第一回,咱们先试试水,做多了怕卖不完。”
张阿婆笑:“卖不完咱们也能自个儿吃呀,这么好吃。”
王茹出了门,苏皎月走到张阿婆身边,歪着脑袋瞧她刺绣。
这是一张红色的绣布,上头绣了半朵牡丹,栩栩如生,十分精美。
“阿奶,您跟爷爷真是深藏不露啊。”苏皎月忍不住赞叹。
一个厨艺好,一个绣功好。
张阿婆被她哄笑,她抚了抚绣面,说:“这是给你跟正珩绣的被面,你俩成亲成得太急,什么都没准备呢,现在只能来慢慢添补上,等绣完这个,估摸着等明年冬天才能用上了。”
苏皎月蹲下身,看着红布上的牡丹,忽然有些感动。
之前王茹说过,张阿婆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了,现在却要给她绣喜被,这就像娘家人一样,女儿要出嫁,娘家要筹办些嫁妆。
“谢谢阿奶,这些不着急的,您可别累坏了眼睛。”
张阿婆垂眸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愧疚道:“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些,咱们就给你俩再办一次亲事,之前你跟正珩连堂都没正正经经地拜过呢。”
苏皎月抬头看她,觉得张阿婆跟自己的外婆一样,虽然外婆已经去世,但她能在这异世感受到同样的温暖,何其有幸。
谢正珩坐在书房里,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他忍不住起身走到窗边,悄无声息地看着外边的情景。
这样和谐温馨的一幕他连在梦里都很少梦见过,就算梦见,也不会有苏皎月。
谢正珩看她蹲在张阿婆身边,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苏皎月的眼眶微红,随即就将张阿婆的腰给抱着。
谢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咧嘴笑道:“多谢侄媳妇的关心,你不知道吧,我跟着师父习武十年,除了师父,还没遇见过对手呢,那些山贼强盗,不过就是仗着地形熟悉,人多势众罢了。”
苏皎月见他并未放在心上,继续劝慰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他们偷袭呢,又或者是拿着锋利的武器,例如大砍刀之类的,这些都得当心呐。”
她蹙着眉,脸上全是担忧关切,一看便是出自真心嘱咐的。
张阿婆听完她的话,也开始担心起来。
谢正珩冷冷地注视着她,呵,莫不是觉得从他身上无处下手,便换个目标找谢二郎了,做出这么一副关切模样,不就是为了骗取全家人的信任么。
苏皎月认真建议道:“要不还是走官道吧,用的时间虽然多点,但是安全呐,大过年的,最好还是多注意些。”
谢二郎怔了下,他挠了挠脖子,最终在一家人担心的目光下点点头:“好吧,我明天去跟师父说说,不过走官道的话,回家估摸着不是二十九就是三十了。”
张阿婆拍拍他的手:“时间不是紧要的,是你要完完整整安全健康地回来,咱们家怎么着都得等你一起过年的。”
谢二郎郑重点头,向众人保证了自己会安全到家。
等到了晚上睡觉,苏皎月自觉在软榻上铺起棉被,谢正珩还在书房,她准备趁着这会儿脱衣钻进被窝里,免得到时候两人尴尬。
哪知她刚将棉袄脱下,正准备往被窝里钻时,谢正珩开门进来了。
他转过身正好看到苏皎月穿着一身里衣飞速地往被窝里钻,最后露出两只眼睛在外头,慌张又警惕地把他看着。
“你,你进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谢正珩走到桌边坐下,喝了口水,淡然道:“我进自己房间还要跟你说?”
苏皎月撇了撇嘴,觉得他又开始叛逆了,她不再说话,往枕头一躺,偏过脸说看到角落里的屏风,脑子里冒出个主意。
她放轻语调,小声说:“要不你去把那扇屏风拉到中间吧,这样我们两人互不妨碍,自在得多。”
谢正珩闻言回过头,像是听了个笑话,略微嘲讽道:“想要自在,你从谢家离开便是。”
苏皎月:“……”
她实在搞不懂,谢正珩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昨晚二人都已经说好当合伙人了,白天在家人面前也没有再找茬,怎么一到晚上又这样了呢!
难道晚上才是叛逆的时间?
苏皎月决定跟他好好谈谈,便裹着铺盖坐了起来。
她有些没好气道:“咱俩好好谈谈,你说说,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谢正珩对她忽然坐起来要跟自己谈话的行为有些诧异。
上一世的苏皎月刚到谢家时,几乎是毫无存在感,她在人前很少说话,一副柔弱胆怯的模样,刚开始谢正珩还以为她是因为被继母虐待形成的性格,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伪装。
所以在这个阶段,苏皎月是绝不会像现在一样理直气壮地跟他谈话。
谢正珩忽然觉得有点意思,没想到一个小乡村出来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多副面孔。
他对上她有些气恼的目光,挑了挑眉,说:“我老是跟你过不去?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苏皎月冷笑了下:“哈,你不就是怕我仙人跳你们家么,利用你们家人的同情心,然后骗你们家钱是吧。你这完全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难道不知道顿顿饱跟一顿饱的区别吗?如果我能一直待在这里,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要是骗钱,不过也是潇洒快活一时,哪有现在舒服?”
她将自己腿上的毛毯拖过去给苏皎月也盖上,两人像是亲母女俩依偎在一块。
苏皎月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倒是十分暖和,温暖又干燥,让苏皎月烦躁的心静了下来。
身体也汲取到王茹身上的热量,两人依偎着,苏皎月觉得只要自己坐在旁边,她的心就安定下来。
或许这就是母爱吧。
“娘,你在这儿坐着干什么呢?”
“睡不着,就出来随便坐坐。”
很显然,王茹没有说真话,苏皎月刚刚明明看到她在念叨银钱开销时,脸上布了愁云。
实际上,王茹确实是在担忧家中的开销。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正珩昏迷不醒,请了好几个大夫,喝了好些药,自然也费钱,后来又筹办亲事,过年又要到处串门买年货,这一笔笔算下来全是钱。
如今家里有七张嘴巴要吃饭,开年了正珩也要上学堂,得准备束脩钱,两位老人上了年纪若是生出些病痛,那也是一大笔开销。
王茹睡不着觉,坐到走廊下盘算起来。
苏皎月想到她刚刚听到的话,又联想到谢家家庭构造。
整个家的主要经济来源都是谢大朗,可在衙门里当个经书能赚多少钱,加上谢正珩身子弱又落水昏迷,家里肯定花了大半积蓄。
王茹肯定是在愁钱。
苏皎月握住她的手,说:“娘,你别担心钱的问题,我有办法能挣些外快。”
“娘,我能想法子挣些外快。”
王茹怔了一下,笑道:“想什么呢,你还小,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爹娘现在还能干,天塌下来都有大人挡着,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出咱们家缺钱呀,小脑瓜子成天想什么呢。”
苏皎月心想,不缺钱的话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外头来吹冷风算钱呢。
她猜想谢家等撑完这个年,家里的积蓄就所剩无几了,到时候一家人估计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谢正珩昏迷了这么久,大到请大夫熬汤药需要花钱,小到房间烤炭火要钱,想必之前那段日子耗费了谢家不少家底。
本来像谢家这样的,在清河县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温饱家庭,但这样的家抗风险能力不足,家中一旦有人生病出意外,家中就面临财产危机。
苏皎月上辈子是美食博主,视频内容基本都是小吃甜点家常菜,她在拍摄视频的同时也在不断学习,好在自己记性不错,脑子里装了不少配方。
若说要在古代安身立命,她恐怕就得靠这些美食配方了。
苏皎月拍了拍王茹的手,说:“娘,咱家萝卜是不是种了很多。”
这几天饭桌上餐餐都是萝卜,几乎都是用来煮的清水萝卜汤。
王茹往院子里指了指:“冬天蔬菜少,家家户户都种了好多萝卜呢,还有白菜,这几天吃萝卜白菜吃腻了吧,等开春了,娘给你们做香椿炒蛋,后院里种了好几棵。”
“娘,等明天我用萝卜给你做一个从没吃过的菜,保证你吃过一次还想吃。”
苏皎月说得胸有成竹,王茹笑了下:“好,那娘就等着你明日做给我们吃,好了,进屋睡吧,再吹下去就得风寒了。”
她拍了拍苏皎月的背,好像并未将苏皎月的话放心上,只以为是孩子说些好听的话宽慰大人。
苏皎月与她告别后就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准备哪些食材。
她原本是想做麻辣烫冒菜之类的,但考虑到现在辣椒还没普及,压根没地方弄来,她索性就换成关东煮。
“爹,娘,这是哪一年?”
谢正珩问得有些急切。
王茹跟谢大朗对视一眼,担忧道:“儿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谢大朗:“现在建元十二年腊月初九,昨日刚过了腊八,茹娘,你别担心,正珩肯定是昏睡久了不知道时间。”
张阿婆也在一旁附和。
苏皎月站在最外头,听到谢正珩在问时间,有些好奇地往里探了探头。
谢正珩彻底怔住,他猛地掐了把自己的手,痛感传来,苍白的皮肤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建元十二年,他十六岁,这一年,谢家所有人都还在,他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
如今家人健在,谢家安然无恙。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哪里难受?”
“这孩子,你倒是说话呀。”
谢正珩暗自擦了下眼角的泪,抬头看向他们,说:“没有,我不难受,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开心,开心我终于醒过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没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是他此前落水后昏迷了好几天。
几人松了口气,张阿婆看到身后沉默不语的苏皎月,连忙将她拉上前,对谢正珩介绍。
“咱们高兴得都昏头了,快,白树你来认认人。”
苏皎月被拉到人跟前,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床上的少年,正巧对上他阴沉冷冽的目光。
苏皎月:“?”
不就刚刚不小心把他下巴给磕到了,至于用这种眼神看她吗?
王茹没注意两人的异样,温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你昏迷多日,我们去请了神婆,她说你是水鬼缠身,加上我又做了个长了翅膀的圆月落到你房里的梦,神婆解梦说若是这轮月亮落到你房里,你就能醒过来了,这不,今日你俩才成亲,你就醒了,看来皎月真是咱们家的福星。”
张阿婆在一旁附和:“对对,还没好好介绍呢,这姑娘叫苏皎月,你瞧,这世间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你娘梦到的那个月亮正巧跟皎月的名字对上了。”
谢大朗扶着儿子一直沉默着,他虽然一开始对冲喜解梦这些持着怀疑态度,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不过他娘有一点没说错,这世间的事总是冥冥之中,巧得很。
谢正珩眉头紧蹙,这跟他记忆中的时间线完全对不上。
他明明记得苏皎月应该在年后才到他们家,而且王茹也从没做过什么圆月落房的梦,不过他确实听说过奶奶因为他昏迷不醒而去请神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苏皎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谢家。
不仅出现了,竟然还跟自己成了亲。
谢正珩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布置,还有床边没来得及挂起来的喜服,甚至苏皎月身上的喜服都还穿着。
他跟苏皎月上辈子都没成过亲,这辈子竟然成亲了?
而他恰巧重生在成亲之夜,这真是荒唐。
苏皎月暗自打量着谢正珩。
她总觉得他每次看向自己时阴沉沉的,像是有仇似的。
难道是因为得知自己娶了个陌生人?或者说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本原著中好像只写了谢正珩的原配早死,并没写他后面还有没有娶妻子。
不过估计是没有,毕竟如果有妻子,那书中也不会说他最后孑然一身。
苏皎月觉得作者给谢正珩的结局完全是为了满足大家所想,毕竟在大部分小说或者影视作品中,反派做尽坏事,必须要让他/她罪有应得才能够平民愤。
她觉得自己得找个机会跟谢正珩聊聊,合作才能共赢。两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对于苏皎月来说,只有成为合作伙伴,两人的关系才能够稳定。
谢家人哪知道两人心中的暗自盘算。
“皎月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喊正珩白树吧,这也源于我一个梦。”
王茹温柔地看着二人,越看越觉得般配,她笑着继续说:“我怀正珩时做过一个梦,梦到一棵高大粗壮的大树在了咱们家院子里,那树有参天那么高,通体雪白透亮,就跟神树似的,所以白树是正珩的小名。”
“后来白树考取了县试第三,胡县令格外欢喜他,便帮他改了现在的名字,我没记错吧,大朗。”
谢大朗点点头,眉眼间全是欣慰笑意:“没错,你记得很清楚。”
谢正珩看着父母,刚刚因为跟苏皎月成亲这事的疑惑跟郁闷,这会儿全都消散了。
只要重生在家人还没出事前,他就能彻底改变悲剧,走向一条与从前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忽然,一阵咕噜声从谢正珩肚子里传来。
谢正珩摸了摸肚子,饥饿感袭来,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真的活着。
“瞧我,你昏睡了这么几日都只是喝的汤吃的流食,现在肯定饿了吧,厨房还有饭菜,我去盛些来。”
王茹转身要去厨房,被张阿婆拦住:“白树才醒,厨房那些都是大鱼大肉的饭菜,不适合他吃,现在这会儿应该喝点米粥,我去煮一小锅。”
王茹顿住脚步,觉得娘说的对,但这会儿要重新煮粥的话,再怎么也得等上半个时辰,正珩刚醒,这会儿身子肯定虚得很。
“这会儿还不算晚,珍馐阁还开着门,我上那儿去买一盅粥回来。”
谢大朗又将她拦住:“你在家照顾正珩,我去买。”
张阿婆也跟着他往外走:“我去看看药。”
两人刚出门没多久,谢爷爷跟谢二郎也回来了。
谢爷爷是去送亲戚朋友,谢二郎是去把借用邻居的桌子板凳还了回去。
两人得知谢正珩醒了,同样激动不已。
谢二郎激动得一把抱住谢正珩,他俩就相差两岁,辈分虽不同,但从小都是一块儿长大,情似手足。
“你总算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谢正珩看着自己的小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谢二郎松开他,捏了捏他瘦弱的胳膊,说:“你身板也太瘦弱了,以后跟着我练武,身体强壮了才能好好考取功名嘛!”
谢正珩觉得他说的对,自己既然有了上辈子走霉运的经验,那这辈子他就能完全规避。
至于身体,他确实要更加强壮些,这样以后家人若是有不测,他也不会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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