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咧嘴笑道:“多谢侄媳妇的关心,你不知道吧,我跟着师父习武十年,除了师父,还没遇见过对手呢,那些山贼强盗,不过就是仗着地形熟悉,人多势众罢了。”
苏皎月见他并未放在心上,继续劝慰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他们偷袭呢,又或者是拿着锋利的武器,例如大砍刀之类的,这些都得当心呐。”
她蹙着眉,脸上全是担忧关切,一看便是出自真心嘱咐的。
张阿婆听完她的话,也开始担心起来。
谢正珩冷冷地注视着她,呵,莫不是觉得从他身上无处下手,便换个目标找谢二郎了,做出这么一副关切模样,不就是为了骗取全家人的信任么。
苏皎月认真建议道:“要不还是走官道吧,用的时间虽然多点,但是安全呐,大过年的,最好还是多注意些。”
谢二郎怔了下,他挠了挠脖子,最终在一家人担心的目光下点点头:“好吧,我明天去跟师父说说,不过走官道的话,回家估摸着不是二十九就是三十了。”
张阿婆拍拍他的手:“时间不是紧要的,是你要完完整整安全健康地回来,咱们家怎么着都得等你一起过年的。”
谢二郎郑重点头,向众人保证了自己会安全到家。
等到了晚上睡觉,苏皎月自觉在软榻上铺起棉被,谢正珩还在书房,她准备趁着这会儿脱衣钻进被窝里,免得到时候两人尴尬。
哪知她刚将棉袄脱下,正准备往被窝里钻时,谢正珩开门进来了。
他转过身正好看到苏皎月穿着一身里衣飞速地往被窝里钻,最后露出两只眼睛在外头,慌张又警惕地把他看着。
“你,你进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谢正珩走到桌边坐下,喝了口水,淡然道:“我进自己房间还要跟你说?”
苏皎月撇了撇嘴,觉得他又开始叛逆了,她不再说话,往枕头一躺,偏过脸说看到角落里的屏风,脑子里冒出个主意。
她放轻语调,小声说:“要不你去把那扇屏风拉到中间吧,这样我们两人互不妨碍,自在得多。”
谢正珩闻言回过头,像是听了个笑话,略微嘲讽道:“想要自在,你从谢家离开便是。”
苏皎月:“……”
她实在搞不懂,谢正珩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昨晚二人都已经说好当合伙人了,白天在家人面前也没有再找茬,怎么一到晚上又这样了呢!
难道晚上才是叛逆的时间?
苏皎月决定跟他好好谈谈,便裹着铺盖坐了起来。
她有些没好气道:“咱俩好好谈谈,你说说,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谢正珩对她忽然坐起来要跟自己谈话的行为有些诧异。
上一世的苏皎月刚到谢家时,几乎是毫无存在感,她在人前很少说话,一副柔弱胆怯的模样,刚开始谢正珩还以为她是因为被继母虐待形成的性格,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伪装。
所以在这个阶段,苏皎月是绝不会像现在一样理直气壮地跟他谈话。
谢正珩忽然觉得有点意思,没想到一个小乡村出来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多副面孔。
他对上她有些气恼的目光,挑了挑眉,说:“我老是跟你过不去?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苏皎月冷笑了下:“哈,你不就是怕我仙人跳你们家么,利用你们家人的同情心,然后骗你们家钱是吧。你这完全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难道不知道顿顿饱跟一顿饱的区别吗?如果我能一直待在这里,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要是骗钱,不过也是潇洒快活一时,哪有现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