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你这是啥意思啊？”
王寡妇道：“这是昨晚你给我动手术的辛苦费，我知道这点钱太少了，但我只有这么多，你别嫌少。”
徐晖道：“我不能收你的钱，这些钱你留着买点营养品吧。”
“拿着吧，营养品我不要买，家里还养了几只老母鸡呢。”
“不要，我不能收。”
周静这时刚好来了，心里嘀咕道：我娘不是交代过，一定要收钱吗？
这个不收钱那个不收钱，你还干啥医生，跟我爹到山上挖地得了。
“咋了？”
周静假装不知道咋回事，走到王寡妇床边。
她这时不能去接王寡妇的钱，因为王寡妇不是递给她，伸手去拿和抢钱没区别。
只要王寡妇转递给她，周静就会一手接了。
“妹子，大兄弟不肯收，你替他收吧。”
王寡妇是聪明人，看见周静走过来，就知道她啥意思。
她要是不想让自己男人收钱，她会拉着徐晖走开，而不是站在床边。
王寡妇把钱递给了周静。
“王姐，你这太客气了，乡里乡亲帮点忙也是应该的，我们怎好意思收你的钱。”
周静嘴上这么说，可手已经抬起来准备接钱。
这就是典型的表里不一。
王寡妇把钱塞到周静手里，言道：
“妹子，我这病没有一两万，医院的门都进不了，拿这点钱出来我都不好意思。”
周静一把接了：“够了，够了，那我就替傻子收下了。”
徐晖没再说什么，转身对周兴明道：
“周医生，我们准备一下，到镇上去吧。”
“你们要到镇上干什么？”周静问。
徐晖解释道：“周医生要去进点药品，我到镇上张贴几张寻人启事，看能不能找到吴俊。”
“哦，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晚上早点回来。”
周静把手里的500元钱，塞了200到徐晖的口袋里，自己还留着300。
……
徐晖和周医生两人走了三个小时，来到镇上。
镇医院。
周兴明说出一串药品名字后，开药的医生问道。
“这些都不是非处方药啊，是手术后的病房用药，你开这些药干什么？”
“我们村有个病人，昨晚刚刚做了手术。”
周兴明把王寡妇得急性肠梗阻，情况危急，徐晖及时做了手术的事，说了一遍。
在场的医生，都用诧异和吃惊的眼神看着徐晖。
“你会手术？”
“会一点。”
“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徐晖摇摇头：“没有。”
“你小子胆子够大的，要是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医疗事故，属于故意杀人了。”
徐晖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周兴明道：“别说那些话来吓唬人，手术很成功，病人恢复良好。”
开药的医生道：“我可不是吓唬你啊，你要想做医生啊，还是去考一个行医资格证吧。”
在场的一个女医生道：“一年可以考两次，明天就是上半年的考试时间，要不你到县里试一下？”
“这会应该没车去县城了吧？”
徐晖听女医生这样一说，他确实也想去考一下。
医祖传授他医术，加上三本医学秘籍，那是集所有医学之大成。
徐晖胸有成竹。
可镇上离县城很远，又是一个小镇。
上世纪九十年代，交通并不发达，每天早上只有一趟中巴车到县城。
女医生道：“我们今天要去卫生局学习，你可以挤一挤。”
徐晖犹豫了一下。
去县城今晚就不能回去了，老婆肯定会着急。
那时候村里还没有电话，更别说手机了。
镇上的单位，都是一台手摇电话机连接到县里。
“你想想，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
女医生又加了一句。
徐晖一咬牙，决定去一趟。
“兄弟，你回去后和我老婆说一声，我最迟后天回来。”
周兴明点点头。
镇医院的单位用车，是一台吉普车。
是那种用帆布做车棚的军用老吉普，每个单位的用车，都是清一色的这种车。
这种车，副驾驶坐一个人，后面坐三个人，都显得有些拥挤。
医院的人加上司机，有6个人。
司机是个男的，医院有5个女人，说是统一到卫生局学习妇科的。
一个胖大姐，她坐在副驾驶。
后面还要坐4个女的，三个是中年妇女。
还有一个，就是和徐晖说话的那位女医生。
她比较年轻，看上去才20多岁，很苗条。
四个女的挤上后座，徐晖一看，挤不上去了。
他很尴尬地站在车子旁，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上来呀，再挤一挤。”
徐晖道：“坐不下了。”
有一位妇女问：“他到县城干嘛？”
“他去考试。”
中年妇女道：“哦，那耽误不得，再挤一挤吧。”
4个女人使劲的移动屁股，可老式吉普车就那么点空间，硬是挤不下一个人。
那位年轻的女医生，是一个热心人。
她想了想，跳下车对徐晖道：“你先上，我坐你腿上吧。”
车上的几个妇女哈哈笑了。
“只要你们两个不尴尬，那尴尬的是我们。”
徐晖一脸的尴尬。
“这……可以吗？”
“你上不上？不然我们走了。”
“上，上！”
徐晖硬着头皮上了车，那位年轻的女医生拉着车门框上来，一屁股坐在徐晖的腿上。
在那个年代。
还没有查超载这一说，只要能扎得进去，一台车挤多少人都可以。
徐晖把身体尽量往后靠，坐在徐晖腿上的女医生，双手抱在前面的靠椅上。
她没有把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徐晖腿上。
吉普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
后面扬起一路的灰尘。
镇上到县城的路，不是柏油路，路况很不好，坑坑洼洼。
老式吉普车减震又不好，人坐在里面，抖得厉害。
汽车的震动，女医生的屁股就产生一股摩擦力，作用在徐晖的腿上。
加上女医生身上，散发着一股女人的体香。
刺激了徐晖的感官神经。
不知不觉，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女医生可能也感觉到了，她就把屁股往前移了移。
由于空间的狭小，根本就没办法移动。
女医生只好把屁股抬起来，离开了徐晖的腿上。
徐晖那种尴尬，无法用语言表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