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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烈日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我和肾炎男鬼纷纷诧异。肾炎男鬼不禁开口问。“大妹子,那你还这么乐观?”胖女人摆摆手,又夹起一个饺子送入口中。“无所谓的啦。反正我都要死了,他找就找嘛!其实我老公也蛮好,看我这一身肉,胖的嘞!没有办法生育的呀。我们结婚十几年,肚子里一直生不出小东西,我老公从来没有怪过我的,他一直蛮喜欢孩子的。”肾炎男鬼不禁称赞。“那你老公真的做的挺地道,我也是个男人的,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小孩。”“对的嘛!”胖女人边咀嚼着饺子,边说。“我死了就不会拖累他了呀!死了有什么不好?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说不定下辈子我就没有这么胖了!下辈子就可以生出个小东西了。”“哈哈!”肾炎男鬼哈哈一笑。“对呦!马上就可以投胎到了呀!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家长都当个...

主角:丹红牛柏晔   更新:2024-11-27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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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我和肾炎男鬼纷纷诧异。肾炎男鬼不禁开口问。“大妹子,那你还这么乐观?”胖女人摆摆手,又夹起一个饺子送入口中。“无所谓的啦。反正我都要死了,他找就找嘛!其实我老公也蛮好,看我这一身肉,胖的嘞!没有办法生育的呀。我们结婚十几年,肚子里一直生不出小东西,我老公从来没有怪过我的,他一直蛮喜欢孩子的。”肾炎男鬼不禁称赞。“那你老公真的做的挺地道,我也是个男人的,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小孩。”“对的嘛!”胖女人边咀嚼着饺子,边说。“我死了就不会拖累他了呀!死了有什么不好?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说不定下辈子我就没有这么胖了!下辈子就可以生出个小东西了。”“哈哈!”肾炎男鬼哈哈一笑。“对呦!马上就可以投胎到了呀!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家长都当个...

《黄泉饺子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啊!”

我和肾炎男鬼纷纷诧异。

肾炎男鬼不禁开口问。

“大妹子,那你还这么乐观?”

胖女人摆摆手,又夹起一个饺子送入口中。

“无所谓的啦。反正我都要死了,他找就找嘛!其实我老公也蛮好,看我这一身肉,胖的嘞!没有办法生育的呀。我们结婚十几年,肚子里一直生不出小东西,我老公从来没有怪过我的,他一直蛮喜欢孩子的。”

肾炎男鬼不禁称赞。

“那你老公真的做的挺地道,我也是个男人的,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小孩。”

“对的嘛!”

胖女人边咀嚼着饺子,边说。

“我死了就不会拖累他了呀!死了有什么不好?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说不定下辈子我就没有这么胖了!下辈子就可以生出个小东西了。”

“哈哈!”

肾炎男鬼哈哈一笑。“对呦!马上就可以投胎到了呀!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家长都当个宝似的。咱们这是要享福去咯。”

麻脸的年轻姑娘听了这话,也跟着打趣。

“其实想来真的蛮好。我这辈子还没有嫁出去嘞!下辈子也可以再嫁的呀。不过是从头再活一遍,我这辈子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干过坏事的。说不定投胎会很有福气呢。”

今天晚上这几个顾客,当真是我见过心态最好,兴致最高的三个人。

尤其是这个得了肝硬化的胖女鬼,说起话来插混打科,活像是说相声,学贯口的。我想如果有来生,她不做一个小品演员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眼看便要天明,三位鬼顾客吃的饱饱的,那个肾炎男鬼颇大方,一个人付了三个人的钱。

“和女士在一起吃饭,怎么可以让女士买单呢?”

肾炎男鬼把身上厚厚的一沓冥币交到我的手中。

临走前还拍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你服务态度真好。可惜没有办法给你小费,不过,我会记得你的。”

听了这话,我突然浑身一惊。记得我?no,还是不要记得的好。我可不想再和鬼魂有什么过多的纠缠,我在这黄泉饺子馆里坐着迎来送往的买卖。只盼着对这些鬼魂笑脸相迎,热情相送。

一生只见一次面,来世再也不要有交集。

待送走这三位鬼顾客,我把前厅的餐桌打扫完毕。端着盘子走到后厨,发现那牛柏晔和小梅两人,正在促膝相对,不知说着什么体己话。

孤男寡女,足疗小妹和已婚的男人,这个配置真是让人无语。

我粗鲁的把盘子丢进水池之中。对着牛柏晔哼了一声。

“牛大哥,天都亮了。你们这是谈雪,谈星星谈月亮呀?还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呀?平日里从没见你对别人有这么多话聊!”

牛柏晔和小梅两人相视一笑。

小梅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

“每次跟牛大哥说话都觉得相见恨晚,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小梅汕汕的起身。

“你们饺子馆儿的晚上倒不是很忙啊!”

我心想,你们这聊天儿调情的能忙到哪去!从头到尾,忙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牛柏晔冲我吐吐舌头,没想到,这男人心神荡漾起来还会卖萌扮可爱。

我强忍着肠胃里的不适,懒得理会这一对儿中年不道德的男女,我昨夜已经和大波浪商定好,今天一早,她去守房屋权属过户中心,我去守张家的老旧居民楼,在立冬之前,我们必须要把张定文的儿子逮到。

我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出租车司机看着周围偏僻,张口便要二十块钱。这年头出租公司也不靠谱,司机见缝插针,往死里宰顾客。怪不得老人们总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拉车的便排在第一位。

不出十分钟,便到了张俞家的老楼,外面虽然天已放亮,但是这栋破旧的居民楼里,潮湿阴森,在白天都暗沉沉的,见不到些许阳光。

我从饺子馆出来时,随手从后厨顺了两根黄瓜,我坐在楼道的台阶上,一边啃着黄瓜一边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大波浪突然给我发起视频,我接通视频电话。正想着跟她显摆一番,我早早的就守到了楼道里,想着这个女人昨夜通宵喝酒,现在估计都把去房屋权属过户中心的事儿给忘了。

却不成想,视频电话刚刚接通。就看见大波浪光彩照人的坐在一个装修大气,采光通透的办公室里。

我问。“这是哪儿呀?你不会还在哪个凯子的单位里拼酒吧?”

“什么眼神儿?”

大波浪瞪着她那双大到夸张的丹凤眼,冲着我翻了个白眼。

“你好好看看。”

大波浪把手机的摄像头转到后面,我这才发现。她此时竟然坐在人家房屋产权过户中心的领导办公室中。

她跟我炫耀道。“房管所的主任是我表舅,听说我今天要来,特地5:00不到就给人家开了门。”

大波浪端着一杯咖啡,办公桌上还摆着三四包乐事薯片。

怪不得昨天她蹦着高,要选守在房屋产权过户中心。原来她是有门路。

隔着电话视频里的两个人,大波浪坐在温暖明亮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吃着零食,办公桌上的电脑还放着《哈利波特》。

而我,坐在破旧老楼的梯子凳上,又冷又饿的在啃黄瓜。

我们俩这幅鲜明的对比图,就如同我们的人生一样。一个是玄法世家的富三代,住别墅,穿名牌,在槟城里混的风生水起。

一个是悲催的刚毕业大学生,父亲常住院,家里穷的叮当乱响,连20块钱的打车费,都足够让我懊恼半天。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跟我显摆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正事儿。若是张定文父子去了,你再不注意让他们跑了。”

“怎么会?”

大波浪耸耸肩膀,“我表舅都跟下面的员工打好招呼了,看到张家的人来办房屋过户手续,第一时间就会通知我。反倒是你,上个一晚上夜班儿,可别在楼道里睡着了。”

“放心吧!”

我将手中的黄瓜一股脑全塞进嘴里,“没时间同你瞎扯闲,我手机快没电了。先不聊了。”

我狠狠的挂断视频通话,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对大波浪实在有点嫉妒。

我在楼道里不是坐了多久,两根黄瓜被我啃的连蒂儿都不剩。整个人又困又渴,楼道里阴冷的很,我被冻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大概快到8;00左右,这栋楼上有几户人家,纷纷送着自己的孩子去上学。见着楼梯口坐着一个抱着膀子,无精打彩的青年。估计都以为我是青春叛逆的流浪汉,在楼道中取暖的。

这些楼道里的住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我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心里千盼万盼,希望张定文父子尽快出现。

忽的,我听到“咣当”一声,是重重的楼道大门关闭的声音。

然后便是有人爬楼梯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一个颇有磁性的男音,口音偏向南方,有一股子说不出来,婉转袅娜的矫情味儿。

“Dad,这么一栋小小的破房子,麻烦我们跑了这么多趟。按我说,这栋楼房的价钱,都抵不过我们浪费的时间。”

紧接着,便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喑哑的中年男子声音。

“这间房屋是你爷爷的唯一遗产,爸爸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好多年。难免有些感情!”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张定文。

这守株待兔的计划果然没有落空,我终于等到他们了。


你对外可以宣称,他是急性心肌梗塞,瞬间猝死的。

不过,这个障眼法只能维持三天,72个小时。三天之内,你要抓紧办完所有手续,将你父亲尽快火化。否则等尸体的本来面目曝光,我们也就没有办法了。”

我和大波浪处理完客厅的污秽,前后上洗手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张霖利给我们找了一个,宾馆里大号的黑色垃圾袋,让我们将垃圾残存一并带走。

我们前脚刚出门,便听见张霖利正在给殡仪馆打电话。

大波浪扶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的右手臂伤的不轻。肉眼可见的几道深深的抓痕,虽然没有流太多血,但是皮肉已经翻来,伤口边缘有一些黑色状,好似被东西灼伤一般。

我扭动一下脖子,突然觉得自己的颈部火烧一般的疼痛。

“滋!脖子怎么这么痛?”

大波浪替我检查一下。

“被那女煞的头发缠伤了,都破皮了。回去给你上一些药。”

我点点头。三个人一并向电梯走去。

我们前脚刚出酒店大门。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这声音是如此的耳熟,就像清脆的莺啼,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王泽翰!”

我循声望去。是一抹白色靓丽的身影。

那熟悉的脸庞,让我顿时心生荡漾。

“学而。”

我的口中不禁呢喃。竟然是她!我的初恋,我手机屏保上的那个女孩儿。我心里永远最柔软的地方——沈学而。

沈雪儿穿着一款白色的长款毛衣,肉色的丝袜。脚上蹬着一双米白色的匡威球鞋。高高竖起的马尾,显得脖颈又长又有气质。

她脸上只画个轻微的淡妆,嫩粉色的唇彩blingbling的,让人看见就想轻轻的含住她的唇。

这么多年没见,她还和高中时一般模样。那样的清纯,温婉。气质迷人。

“学而,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沈学而莞尔一笑。

“好久不见啊!我来找我男朋友。”

“男朋友!”

我的心里顿时失落万分,旧爱重逢。终究伊人还是归属了别人。

我的心莫名的刺痛,好似有千百万根银针同时扎进我的心脏。然后再把我的心脏用氮气瞬间冰冻,拿着锤子将其重重击碎。

为何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和我在相见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的男朋友……。”

我口中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学而看着我和大波浪,还有苏老爷子一行三人。

“你太太吗?一家人来度假。”

“奥,不……。”

我连忙摇摇头。“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如此土鳖的问题。但是,我真的好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这么多年。有没有像我想他一样,同时也在怀念着我。

“还蛮不错的。”

沈学而低头含笑。

“我男朋友对我蛮好,他是一家厂子的厂长,就在这家酒店常住。”

“厂……长?”

一阵不祥的念头顿时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你男朋友不会是……?张霖利?”

“你认识Bili呀!”

沈学而高兴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圆润的脸颊,是那样的清纯而可爱。

“这样更好。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聚一下。先不说了。我男朋友还在上面等我,回见。”

沈学而穆然转身,都等不及听我说一句再见。

我望着她那高挑,消瘦的背影。心里蓦然燃起了一股愤怒的火焰。

大波浪抻着头,看着沈学而走进了酒店大门。

“多好的姑娘!你认识啊?怎么跟了那么个人渣。真替这姑娘担心,恐怕下场堪忧。”

下场堪忧,这四个字如同一根芒刺,狠狠的扎进我的心口。

不可以,即使我和沈学而再无缘分,我也不允许那个人渣祸害他。

大波浪拉拉我的衣袖。

“喂!臭弟弟,别看了。你的眼珠子都快钻出来了。怎么?你喜欢人家啊!”

我没有说话,黯然的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大波浪在背后叫我。

“弟弟,你去哪里呀?回不回店里了?”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我一个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周围是吵杂的人烟鼎沸的汽车鸣笛声。

四周都是那么热闹,行人在我身边来去冲冲。可我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我的脑海里。沈学而的影子不停在我眼前浮现。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是高一,刚刚分班。

每个人都到讲台上自我介绍。沈学而款步袅娜地走到台上。拿起一根白色的粉笔,端端正正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说。

“大家好!我叫沈学而。‘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的‘学而’……。”

后来她再说了什么,我已记不清。

我只知道,沈学而这个名字,一定会是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三个字。而讲台上的那个女孩儿,一定会是我往后人生中,最珍贵的那个人。

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想来真的好可笑。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真的就只需要那么一眼。即使你不了解她的性格,你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可你依旧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全部交付给她。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怎么有时也会为了一段平,想要奋不顾身。……。”

手机在我的口袋里响个不停。我接听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有什么事儿吗?”

我的语气死气沉沉,对这个浮躁的世界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

母亲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

“泽翰,你爸爸醒了……。”

我默默地挂断电话,女煞已经被除。灰飞烟灭,万劫不复。我爸身上的诅咒自然会解除,清醒是在所难免的事。

我心中没有半点兴奋。我只知道,我心里最珍贵的人儿已经有了男朋友。而那个男人,就是那个铁面,冷血。好色滥情的人渣——张霖利。

我一个人在这条街道上不知道逛了多久,我走的脚底板生疼。脖子也疼的厉害。眼见的天色渐渐变暗,我一个人悻悻的回到医院。

医院里,母亲正在搬病房。

她大包小裹的把我们的生活用品,从重症监护室搬到普通病房。

母亲见到我,连忙冲我招手。

“儿子,快过来帮忙!找护士借一台轮椅,把你爸挪个房间。”

“爸爸才刚醒,不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吗?干嘛这么着急搬房间?”

妈妈一手拎着红色暖壶,一手拿着平时吃饭的白色搪瓷缸子。

“哎呦!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会过日子。重症监护室的床位费一天240,普通病房的床位一天才80。省出去160块钱,够咱们一家三口吃一个礼拜的。”

父亲常年住院,母亲一个人肩负起了这个家。她精打细算惯了。每次开工资都要把100元整票换成五块五块的零钱,说这样花出去一张心疼一次,可以让我们省着一点。

我从护士站那里借了一辆轮椅,将父亲从重症监护室推到普通病房。

普通病房宽敞明亮,一个房间有三个床位。却只住了父亲一个病人,今天夜里。母亲再也不用坐着椅子,趴在床边睡觉了。

不知为何,我的脖子剧烈疼痛到难以忍受,好似有无数的铁丝网持续的束缚在上面。我随手找了一个小镜,照着脖子上的伤痕。

这伤痕跟苏老爷子右手上的如出一辙,都是分开的皮肉,肉边带着些许焦黑。好似碳烤五花肉那烧焦的肉边儿,边上还沾染着些许碳灰。


突然间,从楼顶掉下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这钢筋垂直落下,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匕首,正中顾珍的头顶。

钢筋顷刻间将顾珍的颅骨刺穿,肉眼却看不到一滴鲜血。

顾珍就那样面带微笑,直挺挺地倒在了我们面前。

……

苏老爷子早上看她面相,便说她命不久矣。千叮咛万嘱咐,她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李春玲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抓着我的衣角蹲在我的身后。

一瞬间,商业街附近路过的行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到,纷纷围住顾珍的尸体,饺子馆儿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

只见金丝边眼镜男颤抖着从饺子馆内推门而出。

大波浪惊讶的询问。“徐叔,她怎么会突然间跑出来?不是说过,千万不能让她离开饺子馆办不嘛?”

“我正想问你们呢!”

徐叔右手握拳,不停的捶打着脑袋。

“不是你们招手叫这丫头出去的吗?”

“我们?”

我和大波浪面面相觑。

“是呀!我正在柜台算账,这丫头帮我把新送来的饮料摆到柜台。然后隔着玻璃门,就看见苏老爷子冲着这丫头招手,示意她出去。”

大波浪猛的吸了吸鼻子。

“又是这股淡淡的腥味,看来是女煞变化出来的幻境,引着顾珍出门,在我们饺子馆门口就敢动手,她心里是恨极了顾珍。”

李春玲蹲在我的身后,整个身体都颓了下去。

口中喃喃自语。

“彭兰燕死了,唐晓茹疯了,顾珍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大波浪走到我身后,把李春玲揽在怀中。“没事儿的!一切都会没事儿的。你要振作起来。不要害怕了!”

我听着大波浪的声音,话语是那样的生硬,没有感情。我盯着她和苏老爷子的表情,两个人都是满脸的遗憾与落寞。

或许,我看着李春玲稚嫩的小脸儿,不敢再想下去。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巡逻车,灵车纷纷停在了饺子馆门口。顾珍直接被送进了殡仪馆,巡捕更是第一时间破案件。

原来,我们饺子馆儿所在的大楼,因为最近入秋,是雨季,住在顶楼的居民家里会漏水。物业管理处便请了工人到大楼楼顶做防水维护。

工人们把一些建筑材料放到屋顶,据说,这钢筋是被大风刮下来的。

可是我明明记得,就在顾珍冲出饺子馆儿的片刻,那时我们面前明明没有风。

现在,饺子馆门外阴风徐徐,风声呼啸着好似为这个不满20岁的少女送行。

我不愿再看见这些凄惨的事件发生,询问苏老爷子道:“爷爷,你已经知道了这个女煞的生辰八字,现在,用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它?”

苏老爷子长叹一口气。

“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我顶多可以做法给他下个法门,限制住她的怨力。让她暂时失去害人的本领。

可是这个女煞复仇心切,倘若她决定破釜沉舟,只怕下一个人也无法逃脱。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她的行踪。在她怨力最弱的时候,用五行锁魂阵,一举把她歼灭,直接让她魂飞魄散。”

“她的行踪……。”

这可有些为难我们。这女煞飘忽不定,哪里可以找到它的准确动向。

我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李春玲。

“或许,我们守着春玲,说不定能够等到那个女煞的到来。”

“这也不一定。”大波浪率先否决了我。

“记不记得唐晓茹说过。闫妍说,她要在立冬之前解决所有的人。现在离立冬还有三天时间,我想,闫妍虽然憎恨李春玲,但是这并不是她一定要解决的事情。她最最想解决的,一定是那个负心的渣男!”

空气忽然间宁静,饺子馆里安静的仿佛梦让人窒息。唯独能听见的,就是李春玲因害怕,而产生的强烈的呼吸声。

“怎么找到那个负心的男人?”

我率先打破尴尬。我也好想见识一下,这个欺骗无知少女,这人叫怀孕之后选择远逃,最后还说出那无情五个字的渣男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不认识你。”这五个字是多么的决绝而冷漠。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闫妍那么一个大好时光的女孩儿,送上了学校楼顶的黄泉路。

“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大波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老爷子,“我想,能够把闫妍的灵魂封锁在纸扎人偶里的人,一定就是那个负心男人受意而为。爷爷,你还记不记得——秦如锦。”

秦如锦,是那天我和大波浪在冥纸店里见到的女人。大波浪叫她秦姨,据说是苏老爷子的关门女弟子。

苏老爷子听到秦如锦的名字,整个人微微一怔,整个面色都变得氤氲起来。

大波浪说过,秦如锦是苏老爷子心口的伤疤,这个老爷子前半生最疼爱的女弟子,为了自己的姻缘,毅然从黄泉饺子馆儿出走。还说此生不理苏家事,此生不入玄法门。

苏老爷子喘了一口粗气,慢悠悠道。

“怎么突然提起了她?”

“我前几日见着她了。”

大波浪如实回答。“在槟城郊区的一家冥纸店里,把闫妍灵魂做成生魂纸扎的就是秦姨。”

苏老爷子闻言有些错愕,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女弟子,如今变成了一个为了金钱没有底线的邪术女人,任凭谁都会黯然神伤吧。

“我早就告诫过她,那个男人是她命中的劫,她若执意跟他在一起,一定会走向万劫不复。”

“那个男人?”

大波浪说出了我心中的疑虑。“他是谁呀?为何当年你那么反对秦姨追求自己的爱情。甚至宁愿与她师徒反目。在我心中,爷爷待秦姨比亲女儿还亲的。”

苏老爷子一屁股死死的坐在凳子上。徐叔有眼力劲儿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苏老爷子不得不再回忆起那些尘封的前尘往事。

“如锦原名叫秦小花,她家庭困难,14岁便辍学。我见她可怜,收留她在饺子馆里当服务员。其实我本来不想收徒弟,都是因为你爹他不争气,为着当年你母亲的事,他死活不肯再学玄法,还把尚在襁褓里的你丢下,一人逃去了国外逍遥自在。”

大波浪只好跟着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大波浪的父亲。都说苏老爷子有个儿子,大波浪的父亲是苏家上一辈儿唯一的男丁。

大波浪唯唯诺诺。“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前不久打过视频电话,他现在在教妹妹说国语呢!”

“莫提那个混账。”

苏老爷子气的直拍桌子。

“我当年就是怕丢了咱们苏家的技艺,才勉为其难收了三个徒弟,两个男孩儿就是你大师伯和二师叔,唯一的女徒弟就是当年还只有15岁的秦小花。

我本来不想收女弟子的,女人属阴,学玄法会折寿的。可是偏偏小花最爱研究这些奇门之术,脑子又聪又灵,只看我做一遍法,便能把其中的奥妙学个八九不离十。”

我接茬搭话。“所以您惜才,破例收下了她?”

苏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润润干涩的喉咙,沉重的点点头。

“是,我破例收她做我的关门弟子,晁说之有诗云。‘泾南渭北花如锦,太白山头只有梅。”所以,我给她改了名字,叫秦如锦。

在如锦21岁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宦官世家的子弟,这个男孩儿家境干净,父亲,爷爷均从文,母亲也是某所高校的大学教授。”


我连忙从楼梯上站了起来,不知坐了几个小时,我的双腿都已经发麻,站起来时也踉踉跄跄,险些跌了一个大跟头。

张定文和他儿子爬到了三楼,刚一转过身边看见了我。

没想到张定文对我还有印象。

“咦!这不是那天来过家里的小伙子吗?小王是吧!怎么?找我有事情吗?”

我死死地盯着张定文身后的男人。这个男人20出头,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身高大约1米80左右,一身嘻哈潮牌。不得不说,他长了一副较好的皮囊,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又是一个爱喷香水的人。

我直接了当问他。

“你还记得闫妍吗?”

听到闫妍的名字,张家父子的脸上瞬间都浮现出诧异的神情。

张定文的儿子第一时间恢复淡定,云淡风轻的描绘。

“这个名字还蛮普遍的,不过我的确不认得。”

“对呀!曾经你也对她说过这句话,‘我不认识你。’所以闫妍才会跳楼自杀,那是三年前的某天,闫妍那年才只有16岁。”

“你在说什么?好搞笑的,我完全听不懂。”

古龙男耸耸肩。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你不要堵在我们家的门口。否则我会报警的。”

说话绝情,完全不留退路。怪不得这个男人当年会在得知闫妍怀孕之后,倾刻间像个老鼠一样,逃窜的无影无踪。

我轻松的换口气,用无所谓的语气对他讲。

“没关系了。反正下一个死的人又不会是我,张叔叔啊!咱们槟城最近出了一个大新闻,你们知道吗?我给你们看看吧。”

我打开手机,调出槟城新闻网上发布的,那张标题叫“职业学院三名女生相继死亡,饺子馆门口上演‘爆颅’酷刑。”的新闻,然后将手机递给张定文。

张定文父子默默地看着,我明显的看到他们的呼吸加速,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我伸伸懒腰,顺便跺一跺已经发麻的两条腿。

“哎呀!听说这三个女生,都是跟那个跳楼的闫妍同寝室的呀!槟城职业学院现在传闻满天飞。说是什么女煞复仇,冤鬼索命。不知道,这些都是不是真的。”

张定文边看着新闻报道,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我连忙夺过手机。

“两千大块新买的,千万别给我摔碎了。”

“小伙子,你到底是谁?”张定文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他的脸上满是错愕与震惊。

“我,黄泉饺子馆小服务员。”

“黄泉饺子馆?”

张定文和他儿子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相视对望一眼,纷纷摇头。

我解释道。

“如果你们不知道黄泉饺子馆的话。那秦如锦总该认得吧?那个替你们把闫妍的魂魄封锁在纸扎人偶里的,郊区冥纸店的老板娘。”

张定文肯定道。“秦大仙我们是认得的,并且相识很久,我是她的老主顾。”

我接着说。

“我们黄泉饺子馆的老板苏老爷子,就是秦如锦的师傅。苏老爷子托我告诉你们一声,闫妍已经化身成煞,在立冬之前,就会过来取你儿子的性命。”

说完,我佯装转身就走,只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小伙子且慢!”

果不其然,张定文连忙叫住了我。

“麻烦小伙子请进屋,咱们屋里详谈。我这还有好多上好的杭白菊,一会儿走的时候还请您给你们黄泉饺子馆的老板带些。”

这个张定文果然是个生意人,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他便能记住我的长相,记清我的喜好。用上好的菊花茶来吊着我。这最简单的投其所好,被他使用的如鱼得水。

我站定脚步,微笑着点头。然后给大波浪打电话,“妞儿,别看电影了。赶紧来张家。”

我跟着张定文第二次走进这间,装修的土到掉渣的小楼房。

张俞老爷子的遗像还静静地摆在客厅的胡桃色立柜上。

我默默地给张俞三鞠躬,上了一注香。

张定文的儿子站在我的身后,他搓着双手,紧张的问我。

“闫妍真的变成什么女煞了么?”

“怎么?你不知道?”

我有些诧异“前几天,你们不还去找秦如锦了么?她玄术那么高超,难不成没有告诉你,你将要命不久矣?”

听到命不久已四个字,这个负心负情的渣男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只听见他声嘶力竭的崩溃抱头。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个渣男还真是不要脸!当初明明是他抛弃闫妍在先,如今反而成了闫妍不愿意放过他。

男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能颠倒黑白的生物。作为一个男性同胞,我自己都觉得替他臊的慌。

张定文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

“霖利,没关系的。咱们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爸爸给你找最好的捉鬼天师,一定会彻底消灭那个骚扰你的女鬼。”

真是搞不明白这些有钱人,还真把钱当成万能的了。呵,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乔布斯还是世界首富呢,不照样去见了阎罗王。

就凭他们,若不是此时父亲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我真宁愿和那个女煞一起联手,弄死眼前这一家王八蛋!

不时,大波浪急匆匆赶来。

这个女人,趁着早上的空挡,竟然还换了一身衣服。一袭裸色的包身鱼尾裙,外面搭了一件纯白色的短款小西服。事业线仍旧暴露在外边,头发三七分,烫成经典复古大波浪。一抹像吃了死孩子般的大红唇,黑长的眼线简直要飞的太阳穴。

我迎她进门,不自觉的吐槽。

“你穿这么一身儿是要来相亲,还是要参加巴黎时装周?知道的你是捉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那个艳鬼呢!”

张霖利见到大波浪,眼睛都看直了。

大波浪打量了张霖利一番,脱口而出两个字。

“渣——男。”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说的好,让这个古龙怪到这个时候还不安分。

张霖利尴尬一笑,请大波浪坐下。

“美女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还蛮痴情的,对女朋友特别的好。”

“这么说你有女朋友了呗?”

大波浪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

我真的没有想到,大波浪怼起渣男来,当真是又酷又飒。

我偷偷的对她竖起大拇指,在她耳边小声说。

“姐姐,怼的好。”

张霖利被大波浪呛得直挠头。

张定文沏了一口上好的菊花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

“王先生,苏小姐。咱们边喝边谈。”

大波浪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一盒煊赫门,从里边抽出一根香烟,张霖利见了,忙讨好的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火。

大波浪对上火,猛吸一口。浓白色的烟雾从她的鼻腔和口腔中飘荡出来。

“少整这些没用的,说说。当年为什么要把闫妍的灵魂封印在纸扎人偶里。”

张定文和张霖利只好如实相告。

张霖利摆出一副纨绔公子的嘴脸。

“其实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看上我的钱。我跟她在一起两个多月,在她身上花了四五万。包包,手表,衣服,化妆品。我都给她买了,谁知道她还得寸进尺,同我讲,她怀了我的孩子。”


他每走一步,客厅的地板上便多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张霖利绝望了,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抽噎声。

女煞悠悠开口。

“张霖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还命,血债血偿。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施加在我们孩子身上的痛苦,通通夺回来。我要让你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

唉!我知道,倾刻间就又是一条人命。张霖利这个渣男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他那爱子情深的老父亲,如同屠宰场里的死猪,内脏被掏空,肉眼可见他皮肉包裹下的根根肋骨。

还有我的父亲,他因为女煞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了。倘若今天女煞除不掉,我的父亲只怕也要跟着张家父子一起陪葬。

女煞恶狠狠的瞪着张霖利,双眼簌簌的往下滴着血泪。

张霖利见到这个场景,忽然他身体一怔,做了个深呼吸。

“小妍,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只见张霖利用睡衣的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鼻涕和泪痕。然后开始缓缓的脱起了衣服。

他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解开睡衣。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色女人肚兜兜。

女煞对此不屑一顾。“就这种法器,能奈我何?”

“我知道。”

张霖利点点头,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肚兜。

“你瞧,我身上还有朱砂符呢!”

张霖利边说着,边用手中的肚兜,将身上的朱砂符擦掉。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有些茫然。

大波浪也摇摇头。“人之将死,精神错乱。”

张霖利将身上的符咒擦拭的混成一片殷红,然后随手把红肚兜兜丢在地上。

他低着头,深情款款。“小妍,我该死!我只怕一会儿你杀我的时候,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把你弄伤。”

这个渣男,临死还要泡女人。难不成是想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闫妍生前虽然貌美,可现在这幅恐怖惊悚的尊容,怎么着也跟牡丹完全不沾边儿。

那女煞听到这话,身体忽然微颤。她大概也想不到,张霖利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会是这些吧。

张霖利垂着眸子,薄薄的嘴唇轻启,当真有那么几分帅气。

“小妍,其实我真的好爱你。只是当时年纪太小,遇到事情只想要逃……。”

张霖利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直视那女煞一双凹陷滴血的双眸。

“小妍,是不是等我死后,就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可以弥补我以前犯下的过错。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一生一世都好好的陪伴你,陪伴着我们的孩子,把他养育成人。可惜……。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如果,小妍,你可以抱我一下吗?我想死在你的怀里,能让我的心脏停止在你拥抱我的那一秒,我无怨无悔。”

大波浪见状,偷偷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满是薄汗,对我说。

“其实这个渣男也蛮深情的哦!”

我无意间瞥了她一眼,这个大波浪平时看着又精又灵,如今却像一个沉迷于爱情的少女。盯着眼前的一人一鬼,脸上满是春心荡漾。

可是我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张霖利,死到临头还在说谎。

那女煞似乎也有被触动,女人就是这么好骗。即使是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男人的两句花言巧语,依旧可以让他们心生触动。

女煞缓缓的开口。

“好,张霖利,我只想问你这一次,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

张霖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女煞长吁一口气,默默的闭上眼睛,张开怀抱,朝着面前的男人拥去。

就在女煞闭眼这一瞬间,张霖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的蹲下捡起脚边的柳树枝,面无表情的朝着女煞的胸口捅去。

“啊啊啊啊……!”

女煞惊讶的睁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

他的身体,已经被柳枝条彻底贯穿。他的胸口,瞬间崩裂,伤口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女煞倒在地上,举着两手,高高的冲着棚顶。他的面孔因疼痛而扭曲,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消散,化作血红色的粉末飘洒的空气中。

女煞满是幽怨的看着张霖利,那眼神里,有怨恨,有遗憾,还有一丝对自己的嘲讽。

她默默的念出了最后一句话,撕心裂肺。

“张霖利,你竟然还在骗我……!”

张霖利看着在地上挣扎扭曲的女煞,他的神情满是解脱与得意。

他狠狠的说。

“你个贱人,臭婊子。做鬼还来缠着我!我要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有今生无来世。”

或是因为兴奋,张霖利语气激情昂扬,用着最兴奋的口吻说着最狠毒咒骂的话。

我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恐怖的像一个魔鬼,对一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女人,对一个自己深深伤害过的女人。即使他变成了鬼,他还是在最后关头捅了他一下,亲手把它送上西天。

闫妍的尸骨渐渐化成虚无,她彻底死了。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双双死亡。

她多么的可笑,被同一个男人杀害了两次。第一次,那个男人用绝情间接害死了她。第二次,那个男人用欺骗亲手处决了他。

直到闫妍完全消失,大波浪都没有缓过神。

我知道,大波浪一定不明白,为何刚才还甜言蜜语的一个男人?顷刻间就可以狠狠的捅对方一刀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来觉得你很聪明,做人不要太傻,女人不要太痴心。”

我和大波浪相视对望。忽的听见从墙角传来一个声音。

苏老爷子捂着自己的右手,长舒一口气道。

“总算除了这个女煞,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

大波浪连忙上前扶起爷爷。突然,她转过头,痴痴的看着我。

“臭弟弟,你说这世上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可怕?”

我摸摸鼻子,看着这总统套房内的满地狼藉。看着那心肝脾肺被掏出的张定文的尸体,看着那面部扭曲仰天狂笑的张霖利。

“鬼不也是人变的吗?鬼有了怨气才可以害人。而人……。”

我略作停顿。“唉!真的不好说。”

我指指张定文的尸体。

“他可得怎么办?总统套房里出了人命,现场这么血腥。巡捕一定会找上门的。”

大波浪看着那尸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又白白送了一条命。这些爷爷都会处理的,咱们黄泉饺子馆做事从来都包善后。”

“怎么善后?”

我有些茫然。“难不成要抛尸?或者把张定文的尸体泡在浓硫酸里,处理的无影无踪。然后向公安部门报失踪吗?”

“咱们可不干违法的事儿。”

大波浪把苏老爷子扶到沙发上,转头像张霖利道。

“别傻站着了,你爸都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张霖利恍然间回过神儿,脸色铁青。可仍旧从他的面孔里看不出半点悲伤。

“女煞是被我解决的。你们在负责把这些烂摊子收拾好。我可是付过钱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冷血,眼见自己父亲的尸体躺在身侧,张口闭口还是离不开钱。

苏老爷子默默的把身上道袍脱下,擦一擦头上的薄汗,吩咐我们。

“帮我找一些红色的丝线来,我要缝尸。”

缝尸,难不成只要把张定文的尸体缝起来,就可以向公安部门蒙混过关?我有些诧异。

大波浪连忙回应。

“那间小卧室里有针线盒,我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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