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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所愿全局

盈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4新西兰现在是夏末,湿热的空气打在脸上,一阵轻微的灼烧感。苏城给我发了无数条信息,打了无数个电话。我没有接,也没有看。直接把SIM卡抽出来,丢进了惠灵顿机场的垃圾桶里。我此刻平静地可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各种伤害离别都司空见惯,逐渐失去了肆意哭笑的能力。或许生活中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自己整理情绪。和苏城断了联系之后,生活变得很平静。培训的日子很清闲,我索性加入了大学里的探险队。他们都是0出头的年纪,活力四射,却丝毫不嫌弃我这老胳膊老腿。我跟着他们冲浪、跳伞、打猎、在瀑布下放肆穿梭。这天,我和一群小家伙们冲浪回来,坐在海边的篝火旁烤肉。血红色的夕阳正一点一点被大海吞噬。这是我来新西兰这么久,第一次想到苏城。他跟我求婚的那天,夕阳也...

主角:苏城盈盈   更新:2024-11-27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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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城盈盈的其他类型小说《情非所愿全局》,由网络作家“盈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新西兰现在是夏末,湿热的空气打在脸上,一阵轻微的灼烧感。苏城给我发了无数条信息,打了无数个电话。我没有接,也没有看。直接把SIM卡抽出来,丢进了惠灵顿机场的垃圾桶里。我此刻平静地可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各种伤害离别都司空见惯,逐渐失去了肆意哭笑的能力。或许生活中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自己整理情绪。和苏城断了联系之后,生活变得很平静。培训的日子很清闲,我索性加入了大学里的探险队。他们都是0出头的年纪,活力四射,却丝毫不嫌弃我这老胳膊老腿。我跟着他们冲浪、跳伞、打猎、在瀑布下放肆穿梭。这天,我和一群小家伙们冲浪回来,坐在海边的篝火旁烤肉。血红色的夕阳正一点一点被大海吞噬。这是我来新西兰这么久,第一次想到苏城。他跟我求婚的那天,夕阳也...

《情非所愿全局》精彩片段

4
新西兰现在是夏末,湿热的空气打在脸上,一阵轻微的灼烧感。
苏城给我发了无数条信息,打了无数个电话。
我没有接,也没有看。
直接把SIM卡抽出来,丢进了惠灵顿机场的垃圾桶里。
我此刻平静地可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各种伤害离别都司空见惯,逐渐失去了肆意哭笑的能力。
或许生活中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自己整理情绪。
和苏城断了联系之后,生活变得很平静。
培训的日子很清闲,我索性加入了大学里的探险队。
他们都是0出头的年纪,活力四射,却丝毫不嫌弃我这老胳膊老腿。
我跟着他们冲浪、跳伞、打猎、在瀑布下放肆穿梭。
这天,我和一群小家伙们冲浪回来,坐在海边的篝火旁烤肉。
血红色的夕阳正一点一点被大海吞噬。
这是我来新西兰这么久,第一次想到苏城。
他跟我求婚的那天,夕阳也是这般。
他单膝跪地,笨拙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粉钻,抽噎着说:“雨绵姐,嫁给我,可以吗?我保护你一辈子。”
我终于被他的真诚打动。我当时无比天真地相信他能保护我一辈子。
其实早在四年前我结婚的那天,我的心就已经被苏城的灼热烫出了一个洞。
那天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橙色野马一直跟在我的婚车后面。
当主持人问出那句:“新郎,无论贫穷富有,你都愿意娶宋雨绵女士为妻吗?”
我的眼神扫过,看到了穿着白色衬衣站在角落里的苏城。
他看着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用口型说着:“我愿意。”
随后转身走出了大厅。
我抠开一罐啤酒,仰头灌进了大半。丰富的泡沫瞬间在我的口腔炸裂开来,顺着食道全然滑进胃里。
李想关切地开口:“宋,有心事吗?”
李想是一个中国文化爱好者。我教他汉语,教他汉字,给他讲中国的文化。
我笑着摇摇头,接着把剩下的半罐啤酒也倒进了嘴里。
李想叹了口气,操着蹩脚的中文说:“宋,这世界很大。你不该困顿在情爱里。”
我诧然:“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情爱?”
李想笑了笑:“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国家的。但我们的情感都是一样的。只有被情爱所伤的人,眼神里才会流出像秋天一样的神情。”
他的中文不好,他形容不出所看到的神情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觉得秋天悲伤,所以他觉得这种情愫就是秋天。
一群小家伙们变着法的哄我开心,我们就这么一直在篝火旁笑着、唱着、闹着。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国内此刻是凌晨1点,我突然想看看苏城。
我双手不受控制地点开了家里的监控。就像自虐一般。
但我首先看到的不是苏城,而是张悦。
他们两个顺理成章地住在了曾经苏城为我买的婚房里。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她的肚子更大了一些,一手撑着腰,一手端着水杯。
苏城则瘫坐在沙发上。
张悦把水杯递过去的时候,被苏城一把打翻。
“雨绵姐,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张悦有些不悦:“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苏城没做声,自顾自地喘着粗气。
张悦叹了口气,呆坐了两分钟,然后从抽屉里翻找出一盒烟,点燃了一根,递到了苏城的嘴边。
“抽根烟,清醒一下。”
苏城就犹如触电一般:“你不是雨绵!你是谁!雨绵最讨厌我抽烟了!你滚!你不是我的老婆大人!”
苏城一边说着,一边野蛮地推搡着张悦。
张悦一个踉跄,重重摔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以为我再次看到苏城的时候会难过,会心酸,会不舍。
但没想到,我此刻只觉得恶心。
苏城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上演着俗套的神情戏码。
只不过这迟来的神情,已经不足以打动我了。
我平静地关掉了手机,给李想发去一条信息:“你说的对,我不该困顿于情爱中。明天滑板,带上我。”
6
一个月之后,我再一次见到了苏城。
他捏着一支桂花,站在血色的夕阳里。
他消瘦了很多,凹陷的脸颊配上杂乱的头发,仿佛几天都没有睡觉。
看到我之后,他艰难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雨绵姐。”
我站在他面前,淡然地说:“好久不见,苏城。”
苏城迟疑了半晌,嘴唇翁动:“你...还好吗?”
“一切都好。”
“雨绵姐,我戒烟了。我已经两个月没抽烟了。不抽烟的日子真的很清爽。家里没有了浑浊的烟油味,也没有纷乱的烟雾。就连你的味道...也没有了。”
我平静地说:“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李想说的没错,苏城此刻的眼神,就像秋天。
他呆呆地望着我:“我和张悦不联系了。”
“嗯。”
“那...我们还能回去吗?”
这句话还是刺痛了我。
时间步履不停,我和苏城只是在生命的长河中短暂地并行了一段时间,我们终究是要往前走。
我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苏城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我爱了你0年。整整0年。你结婚的前一天,我抽了一整夜的烟。我都可以不介意你的过往,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的这一次错误。你的心为什么可以这么狠?”
我突然觉得可笑:“不是你说的,我只是个二手货吗?”
苏城愣住了。
李想从教学楼出来,走到我的身侧,对我低头耳语:“宋,他是你的羁绊吗?”
我笑:“词语运用的不错。这么快就学会了。但他已经不是我的羁绊了,只是过客。”
苏城见到李想之后,表情僵了一瞬,随后转为狠厉的怒视:“他是谁?”
“我的朋友。”
苏城睚眦欲裂:“你就是因为他才会突然出国,才会那么狠心和我断了联系吧。”
我无奈道:“苏城,你恼羞成怒的样子真的很可笑。别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一样龌龊。”
苏城的双眼充斥着红血丝,额头青筋暴起,作势就要挥拳向李想砸过去。
我站在李想的身前,仰着脸说:“苏城。你除了挥拳头还会别的吗?我们分开,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是吗?一切都是别人的责任吗?”
苏城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我接着说:“你或许曾经真的真心爱过我。但后来呢?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你宋城身边从不缺女人。多少小姑娘上赶着往你身上贴。但我不一样,我对你总是拒绝。
所以你对我的爱早就扭曲了。我激发了你浓浓的占有欲,这分你无法掌控的情感已经成为你的执念了。
即便我和你结了婚,你也只是把这当成一个难以攻克的项目而已。你依然会和现在一样,嫌弃我是个二手货。”
挤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
心下畅快了不少。
苏城机械般地从口袋里掏出我出国那天摘下的那枚粉钻,接着单膝跪地:“雨绵,请你原谅我。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不行的。”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拉着李想走开了。
转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苏城依旧跪坐在那里。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来来往往的学生都驻足观看,只有他,像是另外一个图层的人,愣愣地呆在原地。
李想转头问我:“宋,你刚才真的很酷。”
我笑:“中国女人都很酷。”
苏城依旧会每天变换着号码给我发来信息。
“雨绵姐,梅花开了,你喜欢梅花吗?”
“我已经四个月没抽烟了。”
“我的胳膊好痛。每到下雨就会痛。这是你留给我的专属记忆。”
“下雪的时候,你会回来吗?”
“小舟结婚了,他老婆穿婚纱的样子好美。我想如果你穿上那件婚纱,一定会比她更美。”
......
他每次换一个新的号码,我都会拉黑。
接着他再换,我再拉黑,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7
回国的时候,依旧是初冬。
只是和去年不同,少了些湿黏,多了一分凛冽。
刚下飞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悦。
“宋老师,别来无恙。”
我只冲她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着。
她讪笑着拉着我的行李箱:“我来接机,你不意外吗?”
我哭笑:“人到了岁数,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我们在机场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张悦有些戏谑地看着我:“宋老师,你知道吗?其实你的前夫本来是不会出轨的。”
我诧然。
张悦咂吧一口咖啡,像是故意在吊我的胃口,随后不紧不慢地说:“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怎么就那么巧,你前夫偏偏会在你下班回家的时候把那个女人带回家。”
我脑袋里开始抽析着过往。
那天学校有运动会,我告诉过陈泽,一早就会回去,我们约好了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
但当我打家门的一瞬间,腥咸的味道毫不讲理地闯进了我的鼻腔。
卧室还伴随着娇嗔地喘息声。
我的老公陈泽和另外一个女人,就这样在我们两个的卧室,毫无顾忌地颠鸾倒凤。
以至于我已经站在床边他都不曾发现。
我疯了一样地把他们的被子扯开,随手抄起床头的结婚照朝着陈泽重重砸过去。
陈泽愣了半晌才恍过神来,慌乱地抓起衣服避体。
身边那女人满脸的潮红还未褪去,却丝毫不慌,眼神中反而闪过了一丝得意。
紧接着苏城就来了,抓起陈泽就是一顿毒打。
现在细细想来,确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陈泽为什么会如此胆大,把人带到家里。
比如陈泽在看到我之后为什么会眼神迷离。
比如苏城为什么像未卜先知一样,来得恰到好处。
我挑眉看着张悦:“为什么?”
张悦嗤笑一声:“因为这一切,都是苏城安排好的。那女人是苏城花钱找的小姐。利用自己的美貌和精心编排的一段心酸往事,让你前夫沦陷。
你前夫本来是不敢带人回家的,他们一直都是在外约会。只是那天,小姐往你前夫的水里下了点药。让你前夫意乱神迷,以至于失去了理智。”
我恍然,原来这一切都是苏城做的局。
他太想得到我了。
他对我的情感早就已经畸形了。他把得到我视作是一项博弈。
所以即使不择手段,也要赢。
我冷笑一声说:“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恨苏城,还是想让我去找我前夫?”
张悦还没张口,我就直接说:“我既不会对前夫有愧疚,也不会怨恨苏城。如果说随便一个稍有姿色的小姐讲述一些什么动人的故事就能把我前夫打动,那就证明他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他不冤。至于苏城,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必要了。”
张悦愣了一下,眼神落寞说:“是啊,没必要了。因为苏城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的出现也只是让他觉得新鲜。他爱的一直是你。”
“你走了之后,我以为我终于成功了,但苏城变得越来越暴戾。”
“整日都是喝酒。喝了酒就会叫你的名字。有很多次他喝完酒都会把我当成你。”
“抱着我又哭又笑,说着你们小时候的事情。”
随后张悦的眼神突然犀利:“宋老师,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你漂亮,你肆意,你洒脱。你轻而易举就能让苏城爱你爱到死心塌地。但是我,无论多么卑微,也只不过是他消遣时的玩物。”
“于是我故意把安全套扎破,我以为只要我怀孕,我就能留得住他。”
张悦低头轻抚着小腹,眼神透过身体,好像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良久之后她幽幽地说:“但是我流产了。”
我点头。
随后她又说:“是被苏城亲手打掉的。”
我平静地看着她,突然有点心疼眼前的这个姑娘。
张悦叹了口气说:“可是,我非但没有留住他,就连肚子里的宝宝也没能留住。”
张悦开始啜泣,我默默递了张纸过去。
她接过纸的时候,抬头问我:“宋老师,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思忖了半晌:“宋城赔你钱了吗?之前给你买的房子,还是你的吧?”
张悦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嗯,还是我的。”
我笑了笑:“那就好,起码没吃亏。”
说罢这句话我起身就走,只留下张悦一个人呆愣地坐在那里。
9
日子依旧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
苏城依旧锲而不舍地每天都给我发信息。
只是我现在看到他的信息,不会再把号码拉黑了。
我已经可以以一种及其平静的状态去面对苏城。
一如多年前的我,想起自己曾经暴戾的父亲和懦弱的母亲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我早已经从那个泥沼里挣扎出来了。
再次见到苏城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
下课铃响的时候,学生们都争先恐后地走出教室。
学生们一贯是这样的,谁也不想在教室里多待哪怕一分钟。
我收拾完课件,也准备转身走出教室的时候,被后排一个声音叫住了:“宋老师!”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是苏城。
这一刻,我的脑袋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惑,如同被无形的丝带缠绕。
我转头。
苏城的脸上映射着金黄色的阳光,鸦羽般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大片的阴影。
“这位同学,已经下课了,有什么事吗?”
苏城走上前来,真诚地望着我:“宋老师,我觉得你好漂亮,我可以追你吗?”
我笑:“不好意思这位同学,宋老师已经离婚了,是个二手货呢。我怕脏了这位同学呢。”
我能明显看到苏城的两腮在止不住地颤抖。
他极力压抑着情绪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非要抓住这句话不放吗?我有多爱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嗤笑一声:“可是我不爱你呀。”
说罢我转身就走。
苏城从身后拉住我,接着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纸,密密麻麻的全是猩红色的“苏城永远爱宋雨绵。”
他目光凄厉,字字恳切地说:“这样,能证明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吗?”
我有些嫌弃地抽回了手:“苏城啊,我记得已经不是5岁的小屁孩了。怎么还能做出这么奇葩的事情来。你以为你自残写点血书我就会心软吗?太幼稚了吧。”
随后我就直接转身,没管身后的苏城是什么表情。
自那之后,苏城再也没有给我发过信息。
我也再也没有见过他。
只是后来听小舟的老婆说,他在心脏的位置,纹了一个繁体的“爱”字。下面还有我的名字。
我还是嗤笑他的幼稚。
“爱”真的是写下来,纹在身上就有用的吗?
奈何“爱”字,百转千回。
人人皆知苏城视我如命,爱我入骨。
甚至甘愿为了我和所有人为敌。
可就在我答应他求婚后的第二天,却听见他跟朋友谈笑风生。
“还是苏哥厉害,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
“那个大学生那么高调地秀你给她买的房子,你就不怕闹大,被雨绵姐知道了?”
苏城漫不经心地吐出一个烟圈:
“怕什么,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除了我,谁还要她。”

包厢的门被我重重推开。
苏城看到是我,周身一凛。
我装作若无其事,在苏城身边坐了下来,自然地拿掉了他手里的烟。
“都说了让你少抽点少抽点,就是不听话。”
苏城乖乖摁灭了烟头,随声附和:“是是是,老婆大人说的是。”
苏城的这个反应,让我更加笃定了他刚才和兄弟的那番对话是发自内心,而非玩笑。
苏城的烟瘾极大,而我讨厌烟味。
很多次劝说苏城戒烟,他都搪塞过去,甚至有一次还差点因为这事跟我发火。
他可以为我拼命,但却不能为我戒烟。
随后我笑意盈盈看着他:“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在门外就听到你们笑的那么开心。”
苏城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小舟干咳了两声:“我们都在羡慕苏哥呢,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娶到像雨绵姐这么好的老婆。”
我转头看向苏城:“是吗?”
他眼睑微颤,一把揽我入怀:“当然啦。你去打听打听,昨天你答应我求婚的时候,多少人羡慕地都要得红眼病了。我可真是捡着大便宜啦。”
我心底突然涌上一阵恶心。
明明上一秒还在跟人说我是个二手货,下一秒就能不动声色地说着一些甜的发腻的情话。
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整顿饭我都吃得味同嚼蜡。
苏城的那句话反复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和苏城从小就认识。
苏城5岁的时候,我已经0岁了。
每天他都会折一支花,在我们学校前面的那个小巷子里等我放学。
每当看到我出校门,苏城就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仰着小脸说:“雨绵姐,你能嫁给我吗?”
而我则会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我应该不能嫁给你哦,你还这么小呢。”
“那等我长大,你就嫁给我。”
这句话,苏城说了20年。
即使我嫁与他人,他依然会对全世界宣布他会为我终身不娶。
苏城的手机铃响了,他只低头瞥了一眼,就瞬间把手机翻转过去叩在了桌面上。
还试探般地看了看我的表情,随后伸个懒腰,顺势进了卫生间。
苏城的声音压地很低:“不是告诉过你吗?只能我给你打电话,你没事别联系我!”
良久之后,苏城的语气由斥责转为温柔:“知道了,我找个由头过去,你别急。”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苏城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
我心底一凉。
却还是笑着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躲在卫生间偷偷抽烟。”
苏城明显松了口气,凑过来说:“没有没有,不信你闻。”
说着,顺势咬住了我的下唇。
我不动声色地把他推开。
苏城转而在我额头浅啄:“老婆大人,刚刚公司有个突发状况,我得去处理一下。就不能送你回家啦。”
“我自己……”
话音还没落,苏城就慌忙穿起外套。
我叫了辆出租车,但我没有回家,而是跟在了苏城的车后。
最后苏城直接开进了东城名都。
我愣愣地看着这小区的大门。
我实在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眼神那么清澈的苏城,竟然可以不动声色地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
这万家灯火里,究竟是哪一盏正照亮着苏城和别的女孩。
2
“妹子,还走吗?”
出租车师傅的话打断了我的伤春悲秋。
我定了定神:“先不走,再等等。”
“我说妹子,你要在这蹲人的话,咱这位置可不好啊,咱得隐蔽一点......”
师傅话音还没落,苏城的车竟然又出来了。
“师傅,还是这辆车,跟上。”
最后,车子停在了妇产医院。
苏城殷勤地绕到副驾开门,车里走下来一个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孩。
而这女孩,竟然是我的学生——张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初冬的风打在浸满泪水的脸上,生疼。
苏城在点的时候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报告老婆大人!这边工作有些棘手,您早点休息。我可能要加班一整夜了。”
应该是张悦闹着不让他回来吧。
果然还是年轻小姑娘会撒娇。
我不禁望了一眼梳妆台的镜子,3岁了,眼角的细纹已经爬上来了。
是啊。任谁都会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谁又会在意一个离了婚、年纪又大的女人呢。
我自嘲般嗤笑了一声,没有回复。
点开了张悦的朋友圈。
上一条还是半年前发的:“我在谷底,向阳生长。”
是她一贯的人设,清冷、安静、坚韧。
苏城果然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
不知是带着愧疚,还是我过于敏感。
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些闪躲。
“老婆大人,吃饭啦。”
我机械般地坐在了餐桌前,苏城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手机适时响起。
我起身接起了电话。
再回来时,碗里已经摆放好了涂满巧克力酱的吐司。
我推开盘子,喝了一口水。
“谁的电话?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苏城一边嚼着吐司一边说着。
“张悦。”
苏城瞳孔震颤:“张悦?”
“嗯,我之前给你说过这个学生。”
苏城佯装回忆:“就是你说那个单亲,学习还贼好的女学生?”
“嗯,就是她,难得你还记得。”
苏城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哪儿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啊。但是从老婆大人嘴里说出来的,我什么事都记得。”
我没做声,低头喝水。
苏城又开口:“她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想要请长假。”
我看到了苏城滚动的喉结,只一瞬,就赶忙岔开话题。
“老婆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选婚戒呀?我们请人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款式好不好?”
“好啊,那就今天吧。”
苏城显然没料到我今天会这么配合。
以往我对这些事的态度都非常淡然,他说过几次要去选婚戒,选婚纱。
我都拒绝了。
我觉得二婚没有必要那么大张旗鼓,而且我本身也不太注重这种形式上的东西。
但苏城每次都满脸诚恳地说:“我不许你这么想。什么二婚不二婚,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今天可能不行啊,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我冷笑一声:“是吗?那就改天。”
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哪里会有什么公司的事情。无非是要去陪张悦。
因为今天是周六。
苏城及其讨厌加班。从来都不会把工作拖到周末去做。
但今天,张悦不用上学。
苏城草草吃了饭,就披上间衣服出门了。
我看着他焦灼地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两年前我离婚,就是因为前夫出轨。
苏城知道这件事之后气炸了。
直接把他打进了医院。
“什么垃圾玩意儿?这种龌龊的事情也做得出来。真给我们男人丢脸。能娶到雨绵姐,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竟然不知道珍惜。”
他说得字字恳切。
拳头挥得也结结实实。
最后苏城赔了那男人6万。
他却轻蔑地说:“花点小钱能让你出气,值了。”
随后他帮我找了律师,让我利益最大化地离了婚。
可我却没想到,仅仅两年的时间。
苏城就也变成了他曾经口中的“垃圾玩意儿”。他也一样在做着那些“龌龊事”。
我随即拨通了院长的电话:“院长,上次您说出国进修的事,我去。”
院长大喜:“你终于想通了。我马上就把名单提交。”随后又有些担忧:“只是很快就要走,会不会影响你的婚期?”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喉头一紧:“不结了。”
3
出国进修这件事我没告诉苏城。
但其实不用告诉他,他也可以轻松地知道。
学院里人尽皆知。
他不知道,只是他现在的心思没在我这里罢了。
班长在我们这特色的餐厅订了整个露台,来为我送行。
我特地交代了他:“别告诉同学们我也去,就告诉他们是普通的同学聚会。”
“宋老师,没想到您还挺有童趣的嘛。”
这不是我的童趣,而是我留给苏城最后的奢望。
张悦走上露台的时候,一旁苏城像是一个忠实的仆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
看到我之后,苏城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僵了一瞬之后才慌乱地撤回了双手:“雨绵...你怎么也在。”
一旁的张悦局促地站在那里,如同被钉在了地板上,久久不得动弹。
我没有看苏城。
直接端着两杯红酒走过去,似笑非笑地把其中一杯递到张悦的手边:“喝一杯吗?”接着我又作若有所思状:“哦对了,差点忘了你怀孕了。孕妇是不能喝酒的。”
随后我把酒杯移到了苏城的面前:“那么,你替他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什么?张悦怀孕了?那她旁边那男的谁啊?”
“嘘!小声点,好像是咱们宋老师的未婚夫。”
苏城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我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我挑眉试探:“怎么?孕妇喝不得,你也喝不得?”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班长直接抓着一杯红酒朝张悦砸了过去。
苏城下意识推了把酒杯,把张悦护在身后,但那杯红酒不偏不倚都咂在了我的身上。
血红色的酒就这么顺着我的头发滑落在眼角,又从眼角一路流到衬衣的领子里。
水蓝色的衬衣殷红一片。
这是我认识苏城20年以来,他第一次为了保护别人,亲手把红酒泼在了我的身上。
瞬间整个露台乱作一团。
苏城想要来擦我脸上的酒渍,被我下意识地一把推开。
整个露台鸦雀无声,甚至能听到苏城慌乱的呼吸声。
张悦突然发了疯一般地护住了苏城:“你凭什么推他!”
我诧然:“没想到,你还挺心疼他的。”
张悦不依不饶:“宋老师,你们又结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们?”
我的心很慌,就像要随时爆开的瓶装汽水。
“是,我确实没有和他结婚。”
“张悦,你面前的这个男人。爱了我20年。他说过他可以把命都给我。现在呢?还不是见异思迁了。”
张悦铁青着脸,嘴巴一嗡一合,再没了声音。
苏城周身一颤,眼睑剧烈地抖动着:“我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我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任由苏城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张悦的手下了露台。
我似乎喝了很多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脑袋里混沌了一整晚。
醒来时天已大亮,苏城还是没有回来。
我简单整理了几件衣物,胡乱塞进了行李箱。
临出门前,我摘掉了右手无名指上的这颗粉钻。
这是苏城向我求婚那天亲手为我戴上的。
距离今天,也只不到一周的时间。
恍如隔世。
我自嘲般地笑了笑,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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