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让程总也尝一尝嘛!”
纪文洲看了两眼我的脸色,让人把虾端到我面前。
还不忘转头教训姚玲玲,“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罚你!”
姚玲玲立即娇笑着晃着纪文洲的手臂,“哎呀,人家知道啦!”
纪文洲转头见我没动虾,自以为为是地替我剥了一碗放在面前。
眼神像是施舍,“吃吧。”
我默默移开,“不用了。”
紧接着站起来,“我吃好了,有事先走,大家慢吃。”
纪文洲追着我出来,将我按在墙上,“程嫚,你有必要刚回来就摆这种谱子,让大家都看笑话有意思吗?”
“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我冷漠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对我的疼惜。
他的确是忘了。
那年他事业刚起步,饭局上供应商一定要我吃完面前的那盘虾才肯签合同。
纪文洲明知我过敏,还是让我忍一忍拿下这单。
眼看我机械地把虾往嘴里塞,直到晕厥。
最后那桩生意也还是没谈成,而我却因为生病住院错过回老家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而纪文洲还时不时不经意间在遗憾,要是当初我没有晕过去,谈成那桩生意的话,他的事业能更进一步。
见我冷着脸不说话,纪文洲更加恼怒,
“你要这态度,那离婚好了!”
他的离婚总是轻易说出口,用来威胁我百试百灵。
说得太多了,多到这次在听到这两个字眼,我已经完全麻木,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心底多了一丝轻松。
以往每一次他提离婚,我都会马上低头去哄他,再不会跟他争长短、辩对错。
而这次,我释然地笑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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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抬眸,“你不是说离婚?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