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我还没来及的叫他,他便不满的开口念着,“不在将军府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解掉罩在身上的黑披风,走到桌前坐了下,始终都没正眼看我。
“父亲不是让怜儿转告淼淼,不回府里孝亲嘛。”
父亲闻言默认的转过头,不作应答。
我瞧见父亲髻上挽着一支墨色的檀簪,我记得那是怜儿前两日专门让碧珍阁的掌柜亲制的。
今日便戴上了。
我看了眼几案上的簪盒,默默收回了目光。
“一年未见,父亲可好?”
闻言,身前人这才抬眼看我。
他沉默了片刻,只深深叹了口气,“当初就不该任你将七缘带回来,便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夏侯玉昭封了消息,我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得知的真相。
如今也都没了解释的必要。
只是我没想到,向来温良的父亲也会人云亦云。
我木然听着,面上没有一点波动。
父亲看我不说话,忧心的摇了摇头,继续念叨着说,“既然夏侯将军不计前嫌,便要时刻记得规行矩步,莫要再做出些有损名誉的事来。”
听到这些话,心里却不觉得有多难过。
或许,从知道他们骗我那一刻起,心就已经死了大半了。
我看着眼前的父亲,那么熟悉,又那样疏离。
片刻我淡淡应了句,“父亲指的是淼淼,还是姜家的?”
父亲一听到这话,气的立马拍桌而起,厉声责我如此不懂事。还说我是不是非要把姜家的脸都丢尽了才满意。
父亲很激动,背过身不愿在看我。
我默然起身,走到窗口停下,望着楼下那棵已经枯干了的梅树。
“父亲不愿来这种地方,是因为这里是花楼。”我说着眼里渐渐暗淡,“还是怕触景伤情。”
我听到身后的鼻嗤声戛然而止,只有火炉里头的柴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