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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将我拉过，硬让我跪在了坟前。
抬头一看，我识得字不多，只认出“海棠”两字。
跟着娘磕了三个头，她总算是放过我了。
平日喜欢穿红衣的她今日一身素白，跪在那里时我竟看出了几分落寞。
她明明身边有我，有春风楼的护卫，有赶马车的车夫，却好像孤身一人。
坐到日落时分，她终于起身将我塞进马车，回了春风楼。
临走前，我将剩下的糖葫芦放在了坟前。
糖葫芦很甜，能让人忘记苦。
6
那日我去找娘，见她房门紧闭。
顺路蹲在了墙角偷听，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芙蓉的舞学得如何了？再过一年半载也该让她学着接客了。”
“她很上进，也很用心，只是脑子笨，学得慢了些。妈妈别着急，我一定会教会她的。”
良久，吴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女儿啊，我知道你心疼她。”
“若是芙蓉再学不会，我就让清莲教她弹琴。至于你的惊鸿舞，不妨教给芍药，你们姐妹花要是都会了，咱们春风楼就是京城第一青楼。”
娘突然声音拔高了几分，“妈妈放心，芙蓉一定可以学会的。”
她是聪慧的，只是不肯用心罢了。
再后来，娘依旧逼着我日日练惊鸿舞，我日日招惹她生气，气得她杏眼怒睁。
除了练舞，娘还开始教我识字。
春风楼有的姑娘是要识字的，不少恩客喜欢舞文弄墨，文采斐然的姑娘更能得到青睐。
娘的字娟秀小巧，一笔一划将春风楼姑娘的名字都写上，令我两天内都学完，还要跟着誊写一遍。
读书这事我感兴趣，比惊鸿舞有意思多了。
因此晚上点着油灯将它给写完。
两日后娘亲自检查了我写的纸张，纸上的字猫抓狗刨似的，歪得七颠八倒。
娘很生气，涂了丹蔻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