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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阮玉傅琬

楚浅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园里。除了虞氏和傅琬柔,傅守阳的三个姨娘,还有傅家几个弟弟的妻妾女儿在。可以说,那是满花园的女人。虞氏坐在石桌正中,神情有些严肃。傅琬倾大步走了过来,向各位姨娘婶婶一一行礼,一点都没有惊慌的神情。“看来今天大家真是好兴致,都聚到花园来了。”傅琬倾自顾自地坐下。“倾儿,我们已经聚在这里好一会了,你为何姗姗来迟?”虞氏不满问道。“母亲,孩儿刚刚出了趟府外。”傅琬倾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回答。虞氏抬起头,“你作为大家闺秀,未经通报就私自离府,知道要接受什么处罚吗?”众人屏气凝神,又在等着看好戏。虞氏刚刚取代武氏成为当家主母,根基未稳,但是她做事非常小心谨慎,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这一次,如果傅琬倾私自出府,那就是大事了。大家都在看,她能否公...

主角:阮玉傅琬   更新:2024-11-27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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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傅琬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阮玉傅琬》,由网络作家“楚浅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园里。除了虞氏和傅琬柔,傅守阳的三个姨娘,还有傅家几个弟弟的妻妾女儿在。可以说,那是满花园的女人。虞氏坐在石桌正中,神情有些严肃。傅琬倾大步走了过来,向各位姨娘婶婶一一行礼,一点都没有惊慌的神情。“看来今天大家真是好兴致,都聚到花园来了。”傅琬倾自顾自地坐下。“倾儿,我们已经聚在这里好一会了,你为何姗姗来迟?”虞氏不满问道。“母亲,孩儿刚刚出了趟府外。”傅琬倾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回答。虞氏抬起头,“你作为大家闺秀,未经通报就私自离府,知道要接受什么处罚吗?”众人屏气凝神,又在等着看好戏。虞氏刚刚取代武氏成为当家主母,根基未稳,但是她做事非常小心谨慎,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这一次,如果傅琬倾私自出府,那就是大事了。大家都在看,她能否公...

《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阮玉傅琬》精彩片段


花园里。

除了虞氏和傅琬柔,傅守阳的三个姨娘,还有傅家几个弟弟的妻妾女儿在。可以说,那是满花园的女人。

虞氏坐在石桌正中,神情有些严肃。

傅琬倾大步走了过来,向各位姨娘婶婶一一行礼,一点都没有惊慌的神情。

“看来今天大家真是好兴致,都聚到花园来了。”傅琬倾自顾自地坐下。

“倾儿,我们已经聚在这里好一会了,你为何姗姗来迟?”虞氏不满问道。

“母亲,孩儿刚刚出了趟府外。”傅琬倾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回答。

虞氏抬起头,“你作为大家闺秀,未经通报就私自离府,知道要接受什么处罚吗?”

众人屏气凝神,又在等着看好戏。

虞氏刚刚取代武氏成为当家主母,根基未稳,但是她做事非常小心谨慎,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这一次,如果傅琬倾私自出府,那就是大事了。大家都在看,她能否公正处罚。

“母亲,孩儿未经母亲同意就私自出府,当然不妥。但是,其实,母亲也是一早同意了的。”傅琬倾回答道。

“倾儿,你这是何意?”虞氏皱着眉问道。

“母亲,您忘了吗?过一个月就是父亲的寿辰。您说过,让我有机会帮您选一件特别的贺礼给父亲,想给父亲一个惊喜,还让我不要声张。”傅琬倾说完,对上虞氏的眼睛。

还好,虞氏知道这个女儿很多鬼主意,这一次,肯定也是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当然,她表面还是很严肃,“我当然记得。”

“今天孩儿就是去准备贺礼的。”傅琬倾看了看柳絮。

柳絮识趣地拿出一个锦盒。

傅琬倾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和田玉佩,泛着光亮的脂白色,质地细腻滋润,前后分别刻着“平”和“安”两个字。这本来是她孝敬舅舅的礼物。父亲的寿礼,她还真的没有来得及准备。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的确让你去准备一份贺礼的。”虞氏借着她的话说道。

“将军寿辰还有一个月呢,二小姐怎么那么着急呢?而且,刚好选在今天?”这是傅家二房夫人黄氏。她之前和武氏关系很好,所以对虞氏也有敌意。

“母亲让我早早准备贺礼,我自然不敢怠慢。我之前交代了商家,若是有上好的玉佩,一定要尽早通知我,所以他们一遣人来报说,新进了几块上等的玉佩,我就着急着过去了。而且我在那里非常仔细地挑了很久,耽误了时间。实在是因为孝心,让倾儿一时糊涂。还请婶娘体谅。”

傅琬倾说的是“请婶娘体谅”,意思也很明显。现在想挑事的人,就是黄氏。

黄氏笑着说道,“二小姐千万不要让我体谅。我自然是明白二小姐的孝心的。但是家法面前,还是得看看夫人如何处置才行。”

“孩儿愿按照家法处置。”傅琬倾对虞氏说道。

难题又抛向了虞氏。作为当家主母,能不能公正处置,对她能不能立威很重要。但是,如果是公正处理,自己女儿又要受苦了。

“你本是孝心,为父亲筹办贺礼才私自外出,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家法不能不遵,既然你也接受了,那就按照家法,作为外出办事忘记通报,扣本月例钱三十两,禁足七日。”

如果是毫无缘由私自外出的女眷,要挨十个耳光的惩罚。不过,傅琬倾是带着任务外出,只是忘记通报了,情况又不太一样了。

说完,她又对黄氏说道,“秋菊,你是这里的长辈,你觉得我这样处置,公不公道?”她的眼神里,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黄氏猛地一颤,这个虞氏,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秉公办理,黄氏当然无话可说,急忙表态,“夫人赏罚分明,弟媳受教了。”

“倾儿,你这里起了一个坏榜样。你几位叔叔那里有几个弟弟妹妹,都在看着你,学着你。若是他们也一样犯了这个错,我也不会姑息的。”说完,虞氏给了黄氏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母亲大人,女儿知道了。都是女儿的错,弟弟妹妹们也不会再犯了。”傅琬倾挽着虞氏的手,亲昵说道。

“对了,秋菊,听说前些日子是二叔的生辰,但是那段时间,刚好是先夫人新丧,也不敢为他庆贺。我也会禀明将军,等将军生辰,大家一起庆贺一番。”虞氏对黄氏笑着说道。

黄氏面上有些难堪,连连说道,“谢夫人。”

众人散去,剩下傅琬柔迟迟未走。

傅琬倾于是也放缓了脚步,就在不远处的亭子边上站着。

傅琬柔含着泪说道,“母亲,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妹妹她出去了。在母亲看来,一定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故意挑拨离间。但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

“柔儿,我知道孝顺,也知道你善解人意。放心吧,母亲不会怪你的。”虞氏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千万不要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你也回去吧。”

“是,母亲,那女儿退下了。”傅琬柔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虞氏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傅琬柔的坏主意,但是她现在在当家主母的位子上,要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还好,自己的女儿聪明,化解了这个难题。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担忧起来,“轻霞,七天之禁解除之后,让二小姐来我这里一趟。这孩子,要时时刻刻督促提醒才行。”

“是,夫人。”

那一边,傅琬柔缓缓走出了园子,走到林荫道上。天已经黑了,红涟在前面打着灯笼。

傅琬倾突然从转角走了出来,站在她的前面。

“姐姐,夜深路滑,小心点才好。”

傅琬柔好像吓了一跳似的,不过,她笑了笑说道,“就知道妹妹会在这里等我。”

“今天,是你故意的吧?”傅琬倾冷漠问道。

傅琬柔一脸无辜,“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懂。”

傅琬倾拉下脸说道,“我最讨厌背后搞鬼的人。如果你觉得想步令先母的后尘。你尽管可以试试。”

“傅琬倾,你不要欺人太甚。”傅琬柔突然朝着她走了一步,朝着她伸出手去,好像要打她一巴掌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庆丰节这一天。

这一天,武氏早早带着一众女眷去烧香还愿。她带着她们去了城外三十里的青龙寺,所以要在寺里住上一晚。

这和上辈子如出一辙,都是武氏母女的阴谋。

她们刚刚离开,傅琬柔就让傅琬倾换上男装,一起外出。

傅琬倾一早找舅舅要了解酒的药,又让何满跟在她们身后,暗中保护着她。

上辈子的大戏即将重演,她的心情真是复杂又矛盾。

此时的乌榄河还是如前世般繁华。

庆丰节,最多的当然就是卖水果的,她们买了许多,一路走一路吃。

两个人到处逛逛,很快就到了傍晚。

她们到了戏台那边,看了几出折子戏,天也黑了。

傅琬柔提议道,“好饿,我们去东篱居吧。”

东篱居就在乌榄河不远的小巷尾。虽然地方有些偏僻,但它那里有许多秘制的菜肴,客人也不少。据说这家东篱居是前朝大官的府邸,被人买下之后,变成了一个雅致的饭馆。

傅琬柔问店小二,“你们这里有清静些的房间吗?”

“有是有,要经过厨房,在那边走廊的尽头,有两个房间。”小二回答。

“我们不想别人打扰,两个房间,我们都包下了。”傅琬柔掏出了一沓银票。

后面的房间果然很是僻静,摆设也非常精致。

里面点着熏香,是甜甜的果子味,很是应节。

两个人点了几个小菜,店小二继续问道,“两位小爷,今天是庆丰节。我们小店有用百果酿制的果酒,两位要不要来一点,应应节?”

她们俩都是男儿身打扮,但其实细看也能发现是两个姑娘。只是这个店小二非常醒目,只称呼她们为小爷。

“不用了。”傅琬倾连忙拒绝。她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个吵着今晚要肆意一回的傻姑娘了。只不过……

果然,傅琬柔劝道,“倾儿,今天是好日子,试试也无妨。”

“是啊,两位小爷,百果酒是好酒,可以延年益寿的。而且我家的果酒味道极为醇厚,酸甜适中。女儿家都能喝的。”店小二暗示道。

傅琬柔没有再劝她,而是径直说道,“就来一壶吧。”

“好嘞。”

店小二一走,傅琬倾故意提醒道,“姐姐,我们两个姑娘家的,本来私自出府已经不妥,现在还偷喝酒,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可就得挨罚了。”

“倾儿,你怎么变得如此胆小了?”傅琬柔忍不住笑了出声,“父亲外出公务,要好几日才回。母亲她们也要明日才回。而且,万大事有姐姐我顶着。若是他们真的知道了,怪罪下来,我将此事都揽上身便是。你呀,不必害怕。”

傅琬倾于是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着说道,“姐姐真是讲义气。”

很快就上了菜,过了一会,有人又将百果酒送了过来。不过,换了一位店小二,一直很是沉默,脚步也有些急促。

他只说了句“请慢用”就急急离开。

这个人有些古怪,应该是她们的人。

傅琬柔为自己倒满了自己,也为傅琬倾满上。

“果然酸酸甜甜的,口感上乘。”她自己先抿了一口,又催促道,“倾儿,你试试嘛。”

傅琬倾故意踌躇着,傅琬柔举起杯,带着温和的笑意,“倾儿,来,为我们姐妹情长长久久喝一杯。”

这样的姐妹情,能长久么?

傅琬倾心里嗤笑一声,却还是举了杯子,“长长久久!”

傅琬倾和她碰了碰杯,将杯子慢慢移到嘴边,她看到傅琬柔在偷偷地瞄着她,眼里有着异常兴奋的光。

明知道这是迷魂的药,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直到把酒喝完。

“好酒量!来,我们再来一杯。这一杯,祝福阖府上下平平安安,父母身体健康!”傅琬柔又举起了酒杯,这一次她先一饮而尽。

这次她说了那么大的话,傅琬倾更是无法拒绝,也只好也喝下了第二杯酒。

几杯之后,她开始感觉脸颊发烫,口干舌燥的,头开始有些眩晕,心头有些难受。她有些内力,这不应该是她的酒量,酒果然是有问题。

她看到傅琬柔除了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好像并没有因为酒的事有任何不舒服。她肯定也提前吃了解药了。

还好,她也吃了。但是,也不能耗下去了。

于是,傅琬倾借着酒意,歪着脑袋说道,“姐姐,我头疼,我可能喝醉了,不喝了。”

傅琬柔竟然又朝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用带着蛊惑的语气劝道,“说自己醉,就是还没醉……倾儿,这一杯,祝我们都能觅得好郎君……来,干了吧?”

傅琬倾不想再喝,于是她伸出手指指着傅琬柔,晃着脑袋问,“姐姐……我怎么看到了两个你?”

“倾儿,你才喝了两杯就醉了吗?我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明明只有一个我,怎么会有两个?”傅琬柔也傻傻笑着。

傅琬倾噗嗤一声笑了,“对,不是两个,是三个,我数错了!”

“看来你是真醉了……”傅琬柔盯着她,幽幽说道。

傅琬倾双眼朦胧,她也傻笑了几声,“母亲……你怎么来了?母亲啊……你怎么变丑了……母亲,你的眼睛好小!你和姐姐一样,都好丑啊……”

“傅琬倾你!”傅琬柔失态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桌子,但是她看到傅琬倾朦胧的双眼,便又坐了下去,缓缓开口,“傅琬倾,你还不知道,今天是庆丰节,也是你的受难日吧?”

她说完这句,死死地盯着傅琬倾的眼睛,就看傅琬倾有没有什么反应。

“母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今天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好日子么?”傅琬倾迷茫地摇摇头,“母亲,我好难受,我睡了……”

说完,她的头直接靠在了椅背上。但是,她好像一个没坐稳,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傅琬倾,傅琬倾……”傅琬柔走了过去摇了摇她,“回家了。如果你不醒过来,我就不带你一起回家了。”

见她没反应,傅琬柔故意用脚踩了踩她的手,她的手一直没有缩回去。她还是紧紧闭着眼睛,直挺挺地瘫在地上,一副烂醉之后沉睡不醒的样子。

看来,真的是醉了。这桃花醉的药力可真是厉害,怪不得他们让她提前吃了三天的解药。傅琬柔冷冷一笑。

一股淡淡的烟味开始飘了进来。

傅琬柔走过去,打开窗户,看到走廊已经着了火。她们下了重本,找人在厨房下了手。一旦厨房着火,他们很难兼顾到这一边。

她拿起油灯,点燃了房间里装饰的幔帘。接着,将那头的蜡烛也扔到了窗户边上。

现在秋高气爽,房里易燃之物一下子被燃了起来……

傅琬柔一直静静地看着火势变大,直到整个房间燃起熊熊烈火,眼里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四月十五,阳光明媚。

虽然他杳无音信,傅琬倾还是决定去赴约。他说过,如果他不来,会让人通知她的。

于是,她和虞氏说,要去清月庵烧香。毕竟是亲生女儿,虞氏毫无阻拦,只是叮嘱她小心。

于是,她带着柳絮去了庙里,自己又是偷偷离开了。

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妆容精致。她梳了斜燕髻,换上一身粉紫色的水裙,非常动人。

她抱着古琴,踩着花瓣,缓缓走向亭子。她的脚踝戴着小铜玲,走起路来,微微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的声音。

东虞山的山腰,梨花正盛,放眼看去,眼前一片白色的世界。微风吹来,洒落一地的白色花瓣。

午时已到,亭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将琴放到石桌子上,坐了下来,抚起了琴。虽然抚琴并不是她擅长的,但是为了打发时光,她还是带了琴过来。

时间过得很慢,她一直张望着外面,想看看有没有那个期盼多时的身影。

但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人出现……

没想到,就这样等到了傍晚时分。

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她有些失落,走到亭子边上,看外面落花纷纷。

突然,传来一阵非常轻缓的脚步声。

“美景如画,佳人抚琴,如果有美酒就好了。”响亮而悦耳的声音随之响起。

傅琬倾皱了皱眉头。

蔺慕恒,这个阴魂不散的。

她回过身子,小心翼翼说道,“蔺少爷,好兴致。”

蔺慕恒走进亭子里,朝着她微微鞠了一躬,“傅姑娘也一样。”

“此处风景甚好,蔺少爷可以慢慢欣赏,小女就不打扰蔺少爷雅兴了。”傅琬倾本来就打算走了。她说完,不客气地抱起了自己的琴,转身往外走。

“傅小姐已经从午时等到日落,就不想知道一个结果吗?”蔺慕恒在她身后说道。

傅琬倾听到这里,不自觉顿住了脚步。她微微侧过脸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蔺慕恒径直在亭子边上坐下,“我是来当传话人的。”

傅琬倾终于转了过去,“是……是帮谁传话?”

“你约了谁,我就是帮谁传。”他看着她,带着戏谑的笑。

想套她的话?可没那么容易。虽然说民间有相约赏花的传统,但是为名门望族所不齿。尤其是一个堂堂的正牌嫡亲王爷和将门家的小姐相约看梨花,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谁也没有约。我不过是过来欣赏梨花林美景的。”她淡淡回答。

“哦?是吗?”蔺慕恒拂走身上的几片花瓣,“我风尘仆仆赶了三十里路,看来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人。实在是有负靖王爷的嘱托。那傅姑娘请慢走,在下不送了。”

“等等,真的是靖王爷让你传话的?”傅琬倾抬起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眸子,脸颊竟然不自觉地发烫起来,“那他说了什么?”

“刚刚傅小姐如此对在下,让在下萌生了一种枉做小人的遗憾。所以,我已经心烦意乱,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了。”蔺慕恒微微皱了皱眉,却又扬起一丝笑意。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傅琬倾知道他故意为难,又生气又懊恼。

“听说琴声可以舒缓人的情绪。”蔺慕恒若有所指地说。

商人果然就是重利,不会干吃亏的买卖。

“如果蔺少爷不嫌弃小女琴声拙劣,小女愿意为公子抚琴一首,以表谢意。”傅琬倾的笑意有些敷衍。

“求之不得。”蔺慕恒云淡风轻的。

傅琬倾只好坐了下来,开始抚琴。

她尽量让自己烦乱的心平静下来,开始弹一首《高山流水》。这是她练了多时的曲子,所以琴法娴熟,听起来也算是动听。

一曲下来,蔺慕恒鼓掌说道,“弹得不错。只不过,琴音里,似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心情。也许,是一种默契。”

“高山流水遇知音。看来,小女始终还是没有遇到知音。”傅琬倾声音温婉,但是话里有话。

“那倒是。比起靖王爷,在下的确不能算是姑娘的知音。”

傅琬倾深深吸了一口气,“蔺少爷,您现在可以告诉我,靖王爷有什么话吗?”

“靖王爷有要事在身。他让我转告,他不能赴今天赏花之约,很是遗憾。而且……”他顿了顿。

“而且什么?”傅琬倾着急问道。

蔺慕恒瞥了她一眼,“而且,也许以后也陪不了了。他是王爷,肩上的担子,很重。”

“知道了。”傅琬倾有些窘迫,双手揉着自己的衣角,“失礼了,蔺少爷。刚刚一时情急,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无妨。毕竟傅姑娘还年轻。对了,傅姑娘应该知道,王爷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既然你们是朋友,我想傅姑娘应该不会随便向人透露今日之事吧?”蔺慕恒云淡风轻问道。

“当然不会,蔺少爷就放心吧。”

“嗯。”

“既然如此,那小女告辞了。”傅琬倾抱起自己的琴,转身想要离开。

“傅姑娘……”蔺慕恒喊住她。

“蔺少爷还有什么指教?”傅琬倾回过头问道。

“既然最近形势不太好,也请小姐多多保重。”蔺慕恒的语气很是郑重。

“多谢蔺少爷关心。我看蔺少爷最近脸色也不太好,估计是操劳过度了。也请公子您多多保重。”傅琬倾有嘲讽他多管闲事的意思,蔺慕恒好像没有听出来,他轻声咳了咳,“最近的确身体有些不适。多谢姑娘关心了。”

傅琬倾敷衍一笑,“告辞。”

一阵风吹过,花瓣又纷纷飘落,那个粉紫色的身影,缓缓地走入画一般的山道里。

蔺慕恒坐在亭子里,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没一会,佟一急匆匆出现了。

“公子,王爷又昏迷过去了。”佟一很是着急,“我们用了提神散,这次没用。”

“神医到了没有?”蔺慕恒一脸担忧,一早没了刚刚轻松的神态。

佟一皱着眉摇头道,“没有,应该还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报太子了吗?”蔺慕恒也蹙着眉。

“太子已经知道了。但是,皇上那边情况也不太好,他已经分身乏术了。”

“先回去再说吧。”蔺慕恒低声说道。

两个人也急匆匆离开了。

满山美景,竟然无人眷恋。


傅琬倾的心“突突突”跳个不停,整个人差点乱了思绪。

蔺慕修!那个把她利用完之后就想一刀刺死的男人。

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这么快就见面了,而不是在姐姐出嫁之日。

上辈子,她一直感激姐姐,就是因为是姐姐劝她嫁给蔺慕修当姨娘的,这样不至于孤独终老。

所以,当她以样貌丑陋的庶女身份嫁给自己的姐夫为妾,她就知道自己是高攀了。

还记得她嫁入蔺家的时候,只是一顶小轿,从侧门进入。无人送嫁,无人迎娶。

她的前脚刚刚踏进蔺府后门,就听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主母养的三只雪犬突然发疯,咬死了两个下人,伤了一个。主母发怒了,说此婚事非常不吉利。让姨娘您以后都去侧府的赏月小筑居住。”

于是,她就真的去了赏月小筑住下了,一住就是好几年。直到她死在冰冷的刀锋之下。

这几年里,蔺慕修不是没有来看过她。起初不过是相对无言,但是渐渐地,蔺慕修会和她聊起生意上的事,她本来不想插手,但是每次见他为难,总是忍不住出谋献策。因为她从小喜欢读那些兵书。

有一次见他患了很重的风寒,而老家主又委以重任,让他押运一批货物去边境,所以她又忍不住提出,愿意女扮男装顶替他去。那次运货一路异常艰险,她也九死一生。成功回来之后,蔺慕修从此被父亲重用。蔺慕修好像对她很是感激。而她也心甘情愿地当他的替身,为他赴汤蹈火。

真是冤家路窄啊。

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她想一想就明白了。

这里是云梁坡,离云梁坡不远有一个云中坡,那里有个云中庄,是蔺家的产业。有时候蔺家的少爷们会来这里小住几日。

“姑娘,您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过来狩猎的,并无恶意。这兔子,的确是我刚刚射中的。”蔺慕修还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他们蔺家人的身量都是高挑挺拔的,他走得有些近,所以有一半的影子笼罩在她的身上。

她还是不敢抬起头,“我不知道那是公子猎的兔子。我看这只兔子这么大,又这么可怜地看着我,想必已有灵性。要不,我拿钱将兔子买下吧?公子您开个价钱吧。”

她知道蔺慕修是个商人,商人重利,就算是一只兔子,他也不可能白给的。

“真是说笑了!我家公子需要卖兔子吗?”丘立嗤笑道。

“丘立!我说了不得无礼。”蔺慕修喝道。

“我看公子风度翩翩,知道公子肯定不会是一位猎人。但是,既然是你们辛辛苦苦猎下的兔子,我用银子换下也是应该的。”傅琬倾不卑不亢回答。

对着傅琬倾,蔺慕修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在下狩猎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光。如果姑娘想要这只兔子,那在下就不再争抢了。”

原来,他这个商人对一个陌生的女子那么慷慨啊!不过也好,她只想赶紧离开。这辈子,在她还没有实力对付他之前,她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但是,为了礼节,傅琬倾不得不微微抬了抬头,表示感激,又颔首道,“谢谢公子。那小女告辞了。”

“等等,这位姑娘。既然你我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请问姑娘芳名?”蔺慕修礼貌问道。

“小女子和公子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公子就不必记挂小女卑名了。”她说完,急匆匆地抱着小兔子,朝着那边草丛,一路大步离开。

“公子,那女人真是不识趣啊!”丘立不满说道。

蔺慕修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只是朝着傅琬倾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过了片刻,傅琬倾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林子里,她怀里的小兔子突然挣扎了起来,蹬着自己的小短腿。

“小兔,你还认得回家的路吗?你是不是快到家了?”傅琬倾松开了手。

小兔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怀抱,蹦蹦跳跳了几步,往草丛里钻了进去。她才看到,草丛里还有另外一只兔子,浑身都是黑色的。两只兔子相见,顿时将头凑在了一起,耳鬓厮磨着,好像很是开心一般。

“看来你们俩是一对。”傅琬倾笑着说道。

兔子回了头,摆了摆耳朵。

“回去吧,以后听到人的脚步声记得躲远些!”傅琬倾朝着小兔子挥挥手。

受伤的兔子停了下来,又向她继续晃着耳朵。

两只兔子就这样消失在夜色里了。

傅琬倾见兔子走了,才拍了拍手,看看时候也不早而来,她赶紧拿出罗盘看了看,朝着客栈的方向走了回去。

不远的树后,那三个男人还一直跟着她。

蔺慕修低低赞了一句,“真是个妙人儿。”

虽然她刚刚很害羞,一直低着头,但是他现在已经看清了她的全部容颜。在他脑海里,浮现了四个字,“倾国倾城”。她穿的虽然是普通女儿家的衣裳,但是言行举止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月色下,她抱着白色的大兔子,宛如嫦娥仙子下凡。在这种乡野的地方遇到这么特别的女子,让人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丘立没听清他的话,只是问,“少爷,我们刚刚为什么不去把兔子要回来?”

“现在快去还来得及。那两只兔子朝着西边去了。”蔺慕修回答。

“太好了,我们今天晚上有烤兔子吃了。那两只兔子看上去好肥美啊。”

“谁说我要抓兔子?我是让你去找那条手帕。”男人对着丘立说完。

“是,四少爷。”丘立有些郁闷地走了。

蔺慕修又看向另外一个跟班,“你去暗中跟着那位姑娘,看看她是不是本地人,住在哪里。记得千万不要被发现。”

另外一个跟班心领神会地回答道,“小的明白。”

傅琬倾一直往回走,走着走着,她便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她微微侧过头,发现是蔺慕修的其中一个跟班。

她想了想,突然加快了脚步,走进客栈前面的一片小树林。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竹林里的雾气也越来越浓厚。

她迅速地施展轻功,飞身躲到一棵大树的上面。

那个跟班也寻了过来,却没有发现傅琬倾的身影。

傅琬倾见他懊恼地四处寻找,似乎没有什么结果,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树上,将一对修长的玉腿垂了下来,在半空中晃荡着,陷入了思索……

这个蔺慕修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要派人跟着她?难道他记得上辈子的事?

不会的,不会的……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这件事是机遇巧合,她重生之后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不记得了,他也不会记得。

只是,他为什么让人跟踪她呢?是因为好奇吗?

想着想着,她坐着的树枝竟然快要折断了,而她却毫不察觉。

终于这树枝咔嚓一声,迅速地脱离了树干,将傅琬倾甩了下来。

“啊……”

还没反应过来,傅倾琬的身体已经开始迅速往下坠,她认命地闭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赶紧站了起来,回过神来,看到一袭白袍站在她身边,一个挺拔的身影,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在幽冷的月光下,闪着神秘的光。

那不是那天东篱居的男人吗?

“又是你?”

“又是我。”他语气慵懒。

“上次……你没事吧?”

“你欠了我两次命。”他冷冷说道。

她脸一红,“谢谢。”

那个人瞥了她一眼,“照顾好自己,不是次次都能福大命大的。”

她有些难为情地回答“知道了”。

话音还没落下,那个人已经用极快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视线,消失在迷雾重重的林子里。

她皱了皱眉,他怎么刚好在这里出现?

这……这有点太巧了吧?他到底是谁呢?


他到底是为何而来?是敌是友?

傅琬倾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念头。

原来,刚刚傅琬倾先回去之后,把傅明轩安顿好,又换上黑色的夜行衣,躲在屋顶上候着,一是可以看到对面的采风居,二是可以看到傅琬柔回来。

后来,傅琬柔回去之后没多久又朝着采风居而去,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赶紧跟在后面。

她一路从屋顶上跟着他们,直到老吴离开,而傅琬柔敲开了蔺慕修的房间。她一直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不得不说,当傅琬柔故意倒在蔺慕修身上时,她内心还是挺佩服的。反正,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更何况,是一个自诩名门闺秀的大小姐。

后来,他们俩进了房间。她便飞身而下,躲在门口,偷听他们的对话。

后面什么娥皇女英,听得她一身的冷汗。

接着,蔺慕修居然说了句,“倾儿,我喜欢你……”

她觉得惊恐,不自觉后退了些,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花盆。

她疼得双眼发红,却还要装作猫叫,就怕他们停止了。

还好,他们最终还是两厢情愿地好上了。她才敢放心离开,准备回去叫醒她那个毫不知情的傻哥哥傅明轩,下一步,就是假装找不到傅琬柔,然后把人引过来,看一场好戏。

但是,千算万算,她万万没想到,蔺慕恒居然也在门口。而且,他不但知道里面发生的事,还知道了她的各种丑态。

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声张?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她通通不知道。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是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若无其事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当然,她还是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就在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那个门口装小猫叫的时候。”蔺慕恒轻笑着,抱着拳,用下巴指着他们的房间。

“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来找我哥哥,你呢?你找你姐姐?”他眼里还是噙满了笑意。

简直莫名其妙!不过,他肯定也是有目的的,无论如何,还是走为上策。

傅琬倾瞥了他一眼,准备朝着门口而去。

“等等。”蔺慕恒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

“有话快说。”傅琬倾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这里说话不方便。东北角有个后门,从那里出去往前有片竹林,我在那里的亭子里等你。”

“凭什么?我干嘛要去?”

蔺慕恒凑了些,利用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看着她,缓缓弯腰,对着她微笑说道,“如果你想坏了你姐姐姐夫的好事,让他们悬崖勒马,你尽管不必理会我。我现在就去找我三哥。”

傅琬倾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待会见。”

“待会见,倾儿。”蔺慕恒于是先她一步,打开门出去了。

傅琬倾跟着走了出去,却发现蔺慕恒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按着蔺慕恒的话,找到了不远处的一片小竹林,再往前一看,果然有一个亭子。

蔺慕恒就坐在亭子里,前面还煮着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她快走几步,走进亭子里。

“倾儿,你来了?坐。”他举起了茶杯,施施然看着她。

居然还叫得那么亲热了,她更是火大。

“蔺家的四少爷,你有什么说的,请讲吧。”她在亭子最边的一角坐了下来。

蔺慕恒站了起来,在她不远处坐下。她不自觉地往外挪了挪,虽然已经没有位置了。

“坐得那么远,你是想隔墙有耳?”他说完,竟然就坐到她隔壁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傅琬倾有些坐不住了,气急败坏地问道。

蔺慕恒淡淡回答,“这些天,蔺家有些传闻,说我家三哥蔺慕修准备和傅家的千金定下秦晋之好。而且,有人传闻,蔺三少,意属于傅家二小姐的傅琬倾,南荣国里最配得上倾国倾城的女人。两个人,真是郎才女貌,而且,蔺三少频频示好,傅二小姐也非常乐意接受。现在,就等着家主回来主持大局了。”

傅琬倾真是又气又急,羞愧难当,“四少爷说的话,小女实在不敢当。”

“倾国倾城这个美誉,我是认可的。”蔺慕恒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是,我知道,傅小姐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家那位蔺三少爷。而且,你还想把你的姐姐推到他身边。等生米煮成熟饭,你便用这个借口全身而退,因此来了结你们之间的纠葛。”

傅琬倾吸了一口气,“你揣测的都没错。我并无意于蔺三少,但是我姐姐对他一片痴心。今晚,是我姐姐和他两厢情愿,而我,不过是成全他们之美。等明天,我就会撮合他们。”

“是吗?你以为事情真的那么简单?”蔺慕恒扇着茶炉的火,“难道你不害怕,你的父母会因此将你们姐妹俩一起嫁给蔺三少,同为平妻?或者,蔺三少就这样善罢甘休?他可是本国第一皇商的未来继承人,你以为,他是省油的灯?”

傅琬倾身子一颤,那不就是和前世一样的结局?

“我相信,我的母亲不会舍得让我和姐姐共事一夫的。”傅琬倾别过脸。

“但是,当朝重文轻武,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若是你姐姐嫁了过去,你不见得能找到比蔺家更好的亲事。你的母亲会甘心吗?会不会,你母亲觉得,娥皇女英也挺好的。”蔺慕恒看茶已经烧开了,熟练地将茶壶拿了起来,为她倒了一杯茶。

傅琬倾想起母亲的嘱咐,有些心烦意乱,“总之,我有自己的办法,蔺公子你不必替我操心。只要你当做今晚没有见过我,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她拿起茶杯,有点走神地喝了一口。但是茶很烫,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不想听?”

“什么办法?”她忍不住问道。

“嫁我为妻。”蔺慕恒淡淡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像在说“你把这件东西卖给我,不会让你吃亏”那样。

傅琬倾腾地站了起来,“你……你是有病吧?”

“我的确从小身体欠佳,也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也不轻。”

“蔺慕恒,你无聊!”

“傅琬倾姑娘,当你母亲还只是一个姨娘,你还是傅家庶女,处处受到压迫的时候,有一次,你的主母和你的姐姐设计让你病倒,害你错失了去赴宴相亲的机会。于是,你在你姐姐的马食里,喂了一种难以察觉的毒药。对吗?”他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傅琬倾一听,小心脏又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他知道太多了。

“还有一次,你的姐姐设下火烧计,想害你葬身火海,但是,你以牙还牙,也想让她葬身火海。这样的你,会成全傅琬柔吗?”

傅琬倾听到这里,后脊一阵发凉。

这个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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