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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

福开森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主任,您视察回来了?”门卫急忙迎上去。张郁青单手提起李佩仪,才看清下面压的人是喻思杳。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怎么来了?”喻思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为什么来?不如去问问你的未婚妻。”张郁青急忙解释:“思杳,你不要乱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哦?你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也叫没有关系吗?”“什么?她说这孩子是我的?”张郁青转身瞪了一眼李佩仪,李佩仪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压下怒气,向喻思杳解释道。“前段时间,李佩仪找我求助,说自己被人侵犯怀孕了。我本想帮她报公安,她却说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求我帮她瞒下。”“看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才让她留在了工厂。”李佩仪居然被人侵犯了?喻思杳叹了口气,原本李佩仪想让李国强...

主角:张郁青喻思杳   更新:2024-11-28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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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主任,您视察回来了?”门卫急忙迎上去。张郁青单手提起李佩仪,才看清下面压的人是喻思杳。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怎么来了?”喻思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为什么来?不如去问问你的未婚妻。”张郁青急忙解释:“思杳,你不要乱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哦?你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也叫没有关系吗?”“什么?她说这孩子是我的?”张郁青转身瞪了一眼李佩仪,李佩仪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压下怒气,向喻思杳解释道。“前段时间,李佩仪找我求助,说自己被人侵犯怀孕了。我本想帮她报公安,她却说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求我帮她瞒下。”“看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才让她留在了工厂。”李佩仪居然被人侵犯了?喻思杳叹了口气,原本李佩仪想让李国强...

《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精彩片段




“张主任,您视察回来了?”门卫急忙迎上去。

张郁青单手提起李佩仪,才看清下面压的人是喻思杳。

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怎么来了?”

喻思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我为什么来?不如去问问你的未婚妻。”

张郁青急忙解释:“思杳,你不要乱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哦?你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也叫没有关系吗?”

“什么?她说这孩子是我的?”

张郁青转身瞪了一眼李佩仪,李佩仪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他压下怒气,向喻思杳解释道。

“前段时间,李佩仪找我求助,说自己被人侵犯怀孕了。我本想帮她报公安,她却说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求我帮她瞒下。”

“看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才让她留在了工厂。”

李佩仪居然被人侵犯了?

喻思杳叹了口气,原本李佩仪想让李国强来侮辱她,毁了她和张郁青的婚约,如今自己却也遭受了同样的厄运,不知是不是现世报应。

“所以她挺着大肚子来我们大队大闹,不是你授意的?”

“李佩仪去大队找你了?”张郁青脸上再次涌上怒意。

一旁的门卫突然弱弱开口:“张主任,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

“李同志她……自从来了钢铁厂以后,就到处宣扬怀了您的孩子,说她是名正言顺的张夫人,大家看您平时对她多有照拂,就信了她的话。”

“你说什么?你们没长嘴吗,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过我?”张郁青向门卫怒吼道。

门卫快哭了:“张主任,您那个脾气,我们谁敢和您说啊。”

“而且还有人看到,李佩仪半夜搀扶您进了房间,这种事情本来就影响不好,大家也就心照不宣,没人提起。”

张郁青愣了几秒,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愤怒地抬起手,指着李佩仪的鼻子。

“你在我的酒里下东西了是不是?我说我怎么才喝了两杯就晕了!你好深的心机!”

喻思杳不想再听下去:“张主任,这些事情和我无关,我来只是想告诉您一声,请您管好自己的下属,不要让她再来打扰我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郁青有些慌乱地拉住喻思杳。

“思杳,你听我解释。你离开我以后,我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没想到李佩仪在酒里做了手脚,这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我没想到李佩仪会去公社找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吧……”

喻思杳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张郁青,如果不是你的放任,李佩仪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你现在在我面前装无辜,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曾经以为,你是真心悔过,想要做出改变。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张郁青,我现在只希望你和那个疯女人,都永远不要再来骚扰我。”

看着喻思杳决绝的眼神,张郁青心中一颤。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心中郁结,一团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张郁青怒目圆睁,冲李佩仪吼道:“都怪你这个贱人,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工厂,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佩仪眼中盈满泪水,可怜兮兮地说道:“郁青,我现在大着肚子,你把我赶走了,我还能去哪里?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每次只要她一撒娇,张郁青就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然而这次,张郁青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你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别死在我的工厂就好。你多次陷害思杳,蓄意破坏我俩的感情,还好意思求我收留你?”

李佩仪愣住了,她绝望地看着张郁青,眼中的乞求慢慢变成狠戾。

她冷笑道:“张郁青,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呢?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喻思杳,我又怎么能成功陷害她那么多次呢?”

“你和喻思杳解除婚约,只能怪你自己猪油蒙了心,不信任她,赖不到我头上!”

张郁青涨红了脸,浑身颤抖,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啊,其实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喻思杳一点点对他死了心。

只是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李佩仪身上。

李佩仪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继续叫喊道。

“张郁青,你休想把我赶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就算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我现在就去找厂里的工会会长,告诉他你玩弄我的感情,搞大我的肚子以后,还要甩了我!看他们会相信谁!”

李佩仪转身就向工厂里走去。

“你给我滚回来!”

张郁青快步走上去,狠狠地拽了一下李佩仪的胳膊,李佩仪跌坐在地上。

眼看张郁青要继续动手,门卫赶紧上前拦下。

这时,李佩仪却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呼。

“我……我的肚子。”

所有人低头看去。

李佩仪的身下,正在不停涌出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几人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工厂。

李佩仪的孩子没了,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

张郁青因为失手导致李佩仪流产,受了严重处分。

喻思杳回公社前,张郁青一脸疲惫地承诺,自己再也不会来打扰她。

“思杳,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以后没有了我,你能更加幸福地生活下去。”

张郁青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接下来在东北大洼子公社青山大队下乡的这几年,喻思杳再也没有见过他。

两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傅清辞和喻思杳一同迎来了高考。

在经历了紧张的备考与考试之后,他们顺利考上大学并毕业。

而当到了讨论就业去向的这个重要时刻,两人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青海格尔木”。

青海格尔木地处西北,那里可是为了科研而专门建立起来的秘密基地。

傅清辞作为动力工程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凭借着自身出色的专业素养,是完全有资格进入这个基地去工作的。

喻思杳此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期待与坚定,说道:“傅清辞,我们一起去吧。” 傅清辞则是一脸温柔且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当然啦,思杳,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看着张郁青粗暴的动作,傅清辞罕见地发了火。

“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我们公社,容不得你撒野!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要叫公安过来了!”

张郁青一转头,看到两个男知青发现了他们的异常,正在往这边走来。

他咬咬牙,对着喻思杳下了最后通牒。

“喻思杳,你当真不跟我走?”

喻思杳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郁青气得要发狂,却又无计可施,他转过身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喻思杳说道。

“你这辈子都是我张郁青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郁青离开后,喻思杳后知后觉地感到腿脚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傅清辞赶紧扶住她。

他突然怔住了:“思杳,你哭了?”

喻思杳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

为什么跑了这么远,还是躲不开他?

为什么明明犯错误的是他,他却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要求原谅?

为什么自己这么没出息,仍然会被他的暴怒吓得心惊胆战?

喻思杳擦擦眼泪:“清辞哥,我前未婚夫脾气暴躁,吓到你了吧?”

傅清辞眉头微皱:“我倒是没事,但他看起来是个暴力狂啊,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喻思杳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忍不住倾泻下来。

“清辞哥,今天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傅清辞急忙说道:“思杳,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永远都不会看你笑话,因为……”

傅清辞止住了话头,他脸色微微发红。

喻思杳瞬间明白了傅清辞的意思,她有些犹豫地开口:“清辞哥,我现在还不想……”

“我明白!我们现在要以建设农村为重,你不要多心。”傅清辞用轻快的语调打断她。

喻思杳感激地看向他:“傅大哥,谢谢你。”

接下来的几天,张郁青没有再出现。

喻思杳心中忐忑,她知道张郁青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那天喻思杳虽然拒绝了傅清辞,但却逐渐对这个阳光开朗的男生产生了好感。

两人开始一起下地、一起干农活、一起吃饭,就像一对知青情侣。

傅清辞看喻思杳总穿着一套破旧的衣服,强行拉着她去供销社,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

“思杳,你这么好看,又正是爱美的年纪,只有漂亮衣服才配得上你!”

喻思杳捏捏身上崭新的的确良连衣裙,不禁想起了李佩仪那件呢子大衣。

喻思杳的衣服向来是缝缝补补,只要能穿就行,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买新的。

她辛苦攒了一年布票,只为了给自己和张郁青准备一套结婚的衣服。

到头来,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喻思杳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裙摆飘荡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花。

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呢?

只是以前在她心里,张郁青的喜怒哀乐大过一切。

这天,傅清辞约喻思杳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看完回公社的路上,傅清辞骑着二八大杠载着她,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剧情。

刚到村口,傅清辞突然刹住车。

“清辞哥,怎么了?”喻思杳疑惑地问道。

还没等傅清辞开口,一声怒喝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喻思杳一惊,跳下车子,正对上面前满脸愤怒的张郁青。

张郁青这时才看清,喻思杳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确良衬衫连衣裙,脚上还蹬了一双小皮鞋,十分精致时髦。

之前在家里,张郁青一直要求喻思杳节俭朴素,而且她时刻都在操持家务,所以总是穿一身粗布衣服。

但喻思杳本就生得美,粗布衣服也盖不住她的美貌,如今打扮起来,更显娇俏可人。

张郁青心中一紧,他突然有种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逐渐失去掌控的感觉。

张郁青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紧蹙着眉头训斥道。

“你穿的是什么?这是良家妇女该穿的衣服吗?喻思杳,你才刚来农村几天,居然就学了资本家的做派!赶紧去把这衣服给我换了!”

“张厂长,我穿什么衣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忘了咱俩已经解除婚约了?”喻思杳反唇相讥。

张郁青脸色黯淡下来,但嘴上并不服输。

“婚姻是你单方面解除的,我不同意就不算数。”

喻思杳有些烦躁:“张郁青,你好歹也是个纺织厂的厂长,没活需要干吗?工作这么清闲打吗?还有那个李佩仪,应该还在家里盼着你回去吧?”

“你整天耗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张郁青似乎很满意她问到了这个问题,他得意地扯了扯嘴角,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

“这个嘛……你不用担心。”

“我申请调来东北钢铁厂,上面已经批准了。”




“你……你说什么?”张郁青只觉得一道惊雷从头顶落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不可能!我们的结婚证明早就交上去了!”

“小杳同志几天前拿走了,她没告诉你吗?”刘会长云淡风轻地说道。

张郁青感到难以置信,他尽力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大声吼道。

“她说拿走就拿走?凭什么?你作为主任,为什么不拦着她?”

“张厂长!”徐干事低声怒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来我需要对你重新进行思想教育!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如果小杳不想和你结婚,那就没有人能强迫她!”

张郁青哑口无言,他张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是理亏的那一个。

张郁青颓然走出办公室,他耷拉着脑袋,不复往日意气风发的神情。

喻思杳居然真的不想和自己结婚?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从小就跟着他跑的小跟屁虫,每日为他料理家务的完美妻子,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痴情女人,居然不要他了?

张郁青猛地摇摇头,似乎要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

绝对不可能,她只是在耍小性子,以不结婚为威胁,让他屈服。

他不可能屈服于一个女人!

而且是他的女人!

但无论怎样,当务之急是找到喻思杳,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张郁青摇摇晃晃地走着,迎面撞见一个车间主任。

“张厂长好!”

张郁青敷衍地点点头。

车间主任没有注意到张郁青的脸色,他堆起巴结的笑容,说道。

“张厂长,有些日子没见到嫂子往车间送饭了,兄弟们都想念她的炖排骨了。”

“嫂子的炖排骨真是一绝!人又温柔,总惦记着我们这帮兄弟。我们都说嫂子是工厂一枝花!张厂长您有这么个漂亮又贤惠的老婆,真是有福气啊……”

厂长自顾自地说着,张郁青的脸色已经黑得像碳一样。

“闭嘴!没事做就去干活!”

车间主任惊呆了,往常夸赞嫂子,张厂长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会有隐隐得意地笑容,今天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车间主任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苦着脸去干活。

张郁青略一思考,决定去找喻思杳的姑姑,毕竟他们是喻思杳仅剩的亲人。

没想到一路颠簸来到村里后,张郁青居然碰了一鼻子灰。

姑姑连门都没给他开,只说自己也不知道喻思杳去了哪里。

还说张郁青和喻思杳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张郁青对她的事情无权过问。

张郁青从来没被如此折过面子,但他对于红糖的事有些心虚,没好意思发火。

张郁青思来想去,又来到自己父母家,看看他们是否知道喻思杳的下落。

张父张母听说喻思杳被张郁青气得取消了婚约,差点背过气去。

张母直拍大腿:“作孽啊!这么好的媳妇都被你气走了,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

“我告诉你,我只认小杳一个儿媳妇,你就算跪下给她赔罪,也得把她给我哄回来!”

张郁青倔强地昂起头:“我没做错!喻思杳她妒忌佩仪,还给你们打小报告,我只不过是让她长长记性!”

张母气得想打人,她用手使劲点着张郁青的脑袋。

“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谁告诉你这事是小杳说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

张父叹了口气:“是你身边的秘书陈青云告诉我们的。他说小杳一直像妹妹一样照顾他,他实在看不惯她被别人欺负,所以想让我们来主持公道。”

“郁青,所有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懂呢?”

张郁青惊呆了。

张父站起来,打开冰柜盖子。

“小杳知道你在工厂忙,没时间来看我们,她就隔几天过来陪我们说说话、帮我们整理家务。”

“你看这冰柜里,满满当当全是小杳给我们包的饺子和馄饨,她说我们年纪大了,更应该好好吃饭,保重身体。”

“小杳这个准儿媳,比你这个儿子,都要孝顺得多。”




在等待去基地的日子里,喻思杳意外迎来了一个人。

六年不见,张郁青身形消瘦、脸颊凹陷,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那个威风八面的张厂长的影子。

“思杳,对不起,我打破了承诺,还是忍不住来见你了。”

喻思杳却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正好可以和你告个别。”

经过五年的历练和沉淀,喻思杳变得成熟沉稳,对于往昔的那些爱恨纠葛,她已经能淡然面对。

“思杳,我听说你要去青海工作,你真的想好了吗?”

“据我所知,青海位于高原地带,整日飞沙走石,水资源奇缺,条件异常艰苦。”

“而且进入基地的人,为了满足保密要求,都要隐姓埋名,几年都不能走出基地一步。全身心奉献给研究,却连名字都不能留下,这样值得吗?”

“思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一个轻松稳定的工作,不必去那里受苦。”

喻思杳轻轻摇头。

“张郁青,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以前的我,囿于一方天地,我的全部世界只有你的喜怒哀乐。现在走出来,我才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精彩。”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投身祖国建设,为国家的强大添砖加瓦。名利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心中有信仰,再艰苦的生活都是幸福的。”

喻思杳微笑着伸出手:“张郁青,那我们就此别过。江湖路远,有缘再会。”

张郁青怔怔地看着喻思杳。

昔日那个唯唯诺诺、扭捏自卑的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现在的喻思杳,淡定从容、胸有丘壑。

自己从前把她困在家中,说是为了让她安心相夫教子,但其实这只是他的借口。

真正的理由,是他怕。

他怕喻思杳一旦觉醒,自己便再也无法掌控她。

但蛟龙终非池中物。

在她面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张郁青也伸出手,同她郑重一握:“喻同志,祝你一路顺风。”

喻思杳与傅清辞一起来到青海,来完成了他们的约定。

两人一来就迅速投入了研究工作。

他们本就是名校高材生,又肯吃苦、肯钻研,很快便成了基地的技术骨干。

在研究取得重大成果的第二天,喻思杳和傅清辞在高原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没有丰盛的酒菜,没有华丽的衣服,有的只是两个纯粹的灵魂,向对方给出自己一生的承诺。

两人成了基地中有名的伉俪。

基地中的日子艰难困苦,但心中有信仰,生活便能从沙漠中开出花。

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一群心怀理想的人,将国家的安全作为自己的终身抱负,忍着日复一日的艰苦,夜以继日地为祖国奋斗着。

结婚后,喻思杳和傅清辞想要个孩子,却迟迟无法如愿。

经过基地医生诊治,喻思杳在几年前身体没养好,亏了气血,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听到这个消息,喻思杳身子一颤。

她紧握双手,指甲嵌入掌中。

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摆脱当年的阴影。

难道她想做母亲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吗?

傅清辞轻轻拉过喻思杳的手。

“思杳,我们慢慢养好身子就是。哪怕一辈子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们老了就去游山玩水,一直过二人世界。”

在傅清辞的包容关怀下,喻思杳渐渐放下了心结,继续投入到科研工作中。




张郁青看着塞得满满的冰柜,不禁有些愧疚。

喻思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她。

张郁青暗自决定,这次找到喻思杳后,不会因为她的任性出走而发火,算是对她的补偿。

张郁青没有打听到喻思杳的下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迎上来的是一脸焦急的李佩仪。

“郁青,哥被公安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张郁青带着李佩仪再次来到派出所,李国强看到他们,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张厂长,妹妹,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什么都没干,他们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进来了。”

李佩仪赶紧扑上去,检查她的宝贝哥哥有没有受伤。

张郁青皱皱眉,看向站在旁边的所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又要抓他,这是诚心和我过不去?”

所长深吸一口气:“张厂长,我可不是假公济私的人。”

“今天有人来报案,说前几天看到有人在巷子里猥亵女性,地点和喻同志描述的位置一致。”

“这人本来当天就想过来,但正好有事,这才耽误到现在。”

“什么?”张郁青一怔。

李佩仪急忙挽住张郁青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道:“就算是同一个地方,也不能证明什么,我相信我哥,他是个老实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李国强声音尖锐地喊道:“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所长冷冷地瞥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做了嫌疑人比对,目击者在五个人中准确无误地选中了李国强。之前在现场捡到的钢笔,也证实是目击者留下的。”

“另外,我们再次审问了李国强,他的话漏洞百出,和几天前交代的完全不一样,很明显在撒谎。”

“张厂长应该明白,这些足以给他定为流氓罪。”

李佩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流氓罪是可能要送去农场改造的!

她疯了一般地冲上来摇晃张郁青:“郁青,你一定要救救我哥,我就这么一个哥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

张郁青似乎还在消化这些信息,回过神后,他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他将李佩仪的手拿开。“他就算被送去农场改造,也是自作自受。”

李佩仪怔住了,张郁青对她一直都是温言软语,从来没有如此冷漠过。

张郁青闪着寒光的眼神刺向李国强:“居然敢对我的女人起歹心,李国强,我看你是活腻了!”

此时的李国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有……不是……妹妹,救我啊!我不想死!”

李佩仪紧咬下唇,继续哀求张郁青。

“郁青,求求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救我哥吧,他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就毁了!”

张郁青冷冰冰地说道:“李国强如果得手,不也是毁了思杳一辈子?”

“想让我帮侮辱我妻子的流氓脱罪?做梦吧!”

李国强浑身发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能蹲监狱,我不要!”

他突然癫狂起来。

“都怪她!都怪喻思杳那个骚货勾引我!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妹妹,你怎么做事这么不利索?你当时就应该把她摔死!”

李佩仪慌乱地想上前去堵住李国强的嘴,但为时已晚,张郁青听清了李国强说的每一个字。

他阴沉着脸,一步步靠近李佩仪。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佩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打了个冷战,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哥他是吓坏了说胡话呢,郁青,你别听他瞎说。”

她低下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无辜清澈的表情。

她哽咽说道:“郁青,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撒谎的是喻思杳……”

李佩仪突然止住了话头,因为她看到张郁青要杀人一般的目光,正死死落在她脸色。

张郁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佩仪身前,掐住她的脖子,慢慢将她提起。

“是你把思杳推下水的是不是?居然还颠倒黑白,冤枉思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李佩仪被一双粗糙宽阔的大手掐住脖子,她涨得满脸通红,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

所长赶紧上前拦下。

“张厂长,这里是派出所,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张郁青恨恨地将李佩仪往地下一掷,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真该庆幸我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然我要让你和你那个流氓哥哥一起坐牢!”

李佩仪满眼泪光地看向张郁青。

“郁青,你真的要为了喻思杳那个女人,这样对我吗?我知道你爱的一直是我,只是为了报恩才娶她的,是不是?”

张郁青几乎咆哮起来:“你拿什么和思杳比?她是我老婆!我就算吼她骂她,也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轮不到别人多嘴!”

李佩仪仍不死心,她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挣扎。

“张郁青,喻思杳已经离开你,不会再回来了!你不如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哪里比她差?”

“你!”

张郁青双眼冒火,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打李佩仪。

所长使了个眼色,几名公安急忙控制住张郁青。

“好啦张厂长,这两个人我会好好审问,该怎么判怎么罚,都是我们公安和法院的事。”

“你要是有这个精力,不如赶紧去把喻同志找回来。”

所长戳中了张郁青的心事,他沉默下来。

看来喻思杳这次真的被伤透了心,打定主意要离开他,必须要赶紧把她找回来!

思来想去,张郁青只能继续去找喻思杳的姑姑。

这一次,迎着八月毒辣的阳光,张郁青在姑姑门前站了整整一天。

他仍是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愧疚。

在张郁青感觉自己要中暑晕过去的前一秒,大门终于被打开。

姑姑叹了口气:“进来吧。”

片刻后,张郁青走出大门,给秘书陈青云拨去电话。

“青云,帮我订最近一趟去东北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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