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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28



领证前一天,我爸养在外面的私生女做了场噩梦。

为了哄她开心,恋爱八年的未婚夫不顾我的哀求,将妈妈去世前唯一留给我的玉镯砸碎。

铁锤砸到我手背的时候,他嫌恶地踹开我:

“如果不是你太恶毒,阿冉会整日做噩梦吗?你还戴着这个破玉镯晃悠什么!”

满地的碎片扎进我手心,痛的我快要窒息。

玉镯送去修复后,我给舅舅打去了电话。

“舅舅,您之前说的让我继承妈妈的事业,我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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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简单包扎了伤口后,我打了一辆车去了韩星河公司。

站在公司楼下,我突然对这个来送了很多年爱心午餐的地方感到陌生。

明明是被韩星河公开的未婚妻,可系统上却突然没了我的信息,连保安也拦着不让我进去。

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手机,给韩星河打了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反倒是虞冉给我打了个视频。

视频那头,她笑嘻嘻地说着:

“哎呀,不好意思呀姐姐,是星河哥哥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所以公司现在不放陌生人进来了,不过没关系,我马上让保安放你进来。”

原本紧闭的公司大门,在虞冉的一句话下向我敞开。

我呆呆站在原地几秒,才慢慢走了进去。

韩星河办公室的门没关,推开时,虞冉就穿着衣不蔽体的吊带躺在沙发上。

身边的韩星河赤裸着上身,两人之间的氛围尤其暧昧。

看到我之后,虞冉很配合地在韩星河怀中打了个哆嗦,一双眼睛变得雾蒙蒙的。

“姐姐不要生气,星河哥哥也是担心我,刚刚我又做噩梦了。”

我对她精湛的表演暗自鼓掌,瞥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衣物。

注意到我的视线落在地上时,韩星河捡起衣服温柔的替虞冉穿上。

“星河哥哥,我自己来,不然姐姐会生气的!”

虞冉看着我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慌乱。

韩星河微微一愣,对上我的目光后不耐的皱眉。

“你是空手来的?我不是让你来送饭吗?”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应道:“我是来拿上次落在这里的证件的。”

可刚抬脚往办公桌走,韩星河就挡住了我的去路。

“虞听晚,你是在给我甩脸子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戴着玉镯刺激阿冉,她怎么会又开始做噩梦?让你来送个饭你还有意见了?”

“呵,这些年你不就喜欢做这些外卖员一样的事吗?”

我不想理会他的嘲讽,可“玉镯”两个字却像根针一般扎进心里,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这个玉镯我不是戴了十几年吗?怎么就在结婚前刺激到她了?”

“你如今为了她砸掉我的玉镯还不够,现在还要我伺候你们,为什么?”

“因为是你害得她。”韩星河冷冷的看着我。

“况且,一个不值钱的玉镯砸了就砸了,大不了我赔你个新的。”

“什么?”我红着眼眶,不可置信地瞪着韩星河。

他分明知道这个玉镯的意义,它不仅仅是妈妈留给我在这世上的念想,也是当年对我和他的祝福。

如今念想没了,祝福也已经破裂。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韩星河眼神闪烁,张了张嘴想要再解释些什么。

虞冉却突然冲到我们中间,抽泣着开口:

“都是我的错,姐姐,你别因为我和星河哥哥吵架好不好?”

“如果我没做噩梦就好了,只要姐姐能出气,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别伤害星河哥哥。”

虞冉越说越激动,眼泪簌簌往下掉,甚至抓着我的手就往她的脸上扇。

下午被韩星河用铁锤砸伤的手,因为虞冉大力的握住再次渗出鲜血。

我刚吃痛一声,韩星河已经一把将我推开。

他的力道很大,我的后脑勺直接撞在了饮水机上,巨大的力道连带着饮水机摔翻在地。

我跌坐在一片狼藉中,满地都是洒落的水。

韩星河见状,下意识朝我伸出手。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声委屈的“星河哥哥”,紧接着是韩星河毫不犹豫地转身。

手上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混在地上的水渍中,很是恶心。

可韩星河视若无睹,反而看向我的眼眸满是恨意,“虞听晚,你还真敢对自己妹妹动手!”

“她拿着我的手扇自己,也是我的错?”

我的质问刚说出口,就被韩星河狠狠踹了一脚。

“你给我闭嘴,要是再吓到了阿冉,我跟你没完!”

我被踹得耳鸣,韩星河一张一合的嘴像把锋利的刀正凌迟着我的灵魂。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韩星河抱着虞冉离去的背影,自嘲一笑。

从前他最紧张的人是我,可自从虞冉被接回家后,他的眼里就再也没了我的位置。

再明显不过的选择,让我这位正主输的一败涂地。

韩星河离开后,我拿着自己落下的证件去办签证。

资料提交好后,刚好接到舅舅打来的电话。

“听晚,舅舅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切了,等你来到之后,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打算订什么时候的机票?”

我想了想,缓缓开口:“十天后吧。”

挂断电话后,舅舅给我发来他已经为我订好了十天后的机票。

我看着上面的日期,正好是我和韩星河婚礼的前一天。

等我回到家时,韩星河正神情不耐地靠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看到我之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松开了,冲我招手,让我到他身边去。

“昨天砸碎你的玉镯是我冲动了,这是我在奢侈品店买的限量款,全球只有十个。”

我知道,韩星河这是在主动给我台阶下。

可我看着眼前极尽奢豪的镯子,心口还是忍不住泛上酸涩。

可这个镶满钻石的桌子再贵,也比不上妈妈的遗物。

见我不说话,韩星河大概是默认我接受了他的示好,眼里露出了得意。

我接过桌子,转身走向卧室。

刚上到二楼,就被有些重量的家具砸到了头。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没看到你。”

虞冉扔着一个又一个物件,直到我额头红肿才停止动作。

我抬头看,发现韩星河精心为我打造的卧室已经空空如也。

没开灯的房间里,那种可怕的窒息感瞬间席卷全身。

我闭上眼,颤抖着身子想问她在干什么。

还没开口,韩星河马上冲过来护在虞冉身前。

“虞听晚,你又想干什么?一回来就要故意找阿冉不痛快是吗?”

“阿冉已经被你吓得连做了许多天的噩梦,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我强装镇定,可对视上他的眼神,心还是猛烈的疼了起来。

我想起我刚搬来时,当时我被我爸联合继母一起赶出家门,是韩星河特意为我买了别墅。

他说:“听晚,别难过,有我在,你就永远有家。”

我本以为这句承诺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突然,他就转向了虞冉。

他说我恶毒,骂我该死。

态度转变快到我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总之,我从韩星河的公主,变成了恶毒阴沉的反派。

想到这,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蹲在地上捡着自己被扔出来的物件。

虞冉则在头顶笑眯眯的挑衅我。

“星河哥哥说你的房间大,我在这里睡觉不会做噩梦!你就住家里的宠物房吧!”

我还没开口,韩星河就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正当我有些心软的时候,却看到他把我刚捡起的记录过去的日记,一点点撕碎。

“站起来才能好好看清楚!如果下次你要是再吓到阿冉,碎的可不只有一本日记。”

随风而散的不仅是这本日记,还有我们近八年的过往。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见此,韩星河冷哼一声就搂着虞冉离开。

我看着韩星河决然离开的背影,麻木地重新蹲下身子,开始捡起地上的东西。

在一起的这八年里,韩星河送了我很多东西。

大到一件贵重首饰,小到一束花。

还有一本厚重的相册。

是当初妈妈去世后,韩星河带着我环游世界拍下的合照。

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他亲自踩碎......

等我将地上的东西悉数捡起的时候,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这时手机震动,是虞冉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虞冉兴奋的看着头顶的极光,而韩星河在她身边深情地望着她。

紧接着,她发来一句:

“星河哥哥说我爱做噩梦,所以专门带我来秘密基地!姐姐见过这么真的人造极光吗?真好看!”

我心头一颤,重新看了一遍视频。

仅一秒,巨大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她口中的秘密基地,是我和韩星河一起亲手打造的。

当初我妈妈病重,他带着我一起为妈妈祈福,完成妈妈没能看极光的愿望。

可如今,妈妈的遗愿成了他哄其他女人的工具。

我关掉手机,擦了把流不尽的眼泪,随后平静来到花园,把所有我和韩星河的过往都丢进了熊熊烈火。

曾经的我,将这一切视作珍宝。

可是回忆的价值是人赋予的。

我如果不在乎了,它们就什么都不是。

之后的几天,韩星河再也没有回过家。

可通过虞冉的朋友圈,我清楚掌握了他的行程。

去海边庆祝生日,去一起旅游,去看了…真正的极光。

但我一点都不生气,也不难过,专心打包收拾自己的行李。

直到我妈忌日的前一天,韩星河终于回了家。

他没有解释这些天去了哪里,我也没有问他。

但也许是为了补偿,韩星河主动提出明天陪我去扫墓。

“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的。”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此刻望着他认真的眼神,过往的记忆如电影般在我脑海里播放。

那时候我爸刚娶了新老婆,再也没人在意我妈的忌日。

我一个人提溜着东西去墓园,哪怕韩星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然后默默跟在我身后。

当我走出墓园看到韩星河时,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扑向他,仿佛受极了委屈。

“听晚,你受委屈了。”

“往后我一定会陪着你一起来。”当时的他对着我发誓。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久到我再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记忆。

所以我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星河开车带我去了墓园,我将花束放到墓碑上的同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显得很焦虑,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

注意到我的眼神后,韩星河仿佛在给我吃定心丸,“我在这里等你。”

我差点就相信了这句话。

直到虞冉的语言通过免提声被外放,“星河哥哥,我昨天又做噩梦了,现在好难受啊。”

韩星河在我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

然而没过一会,他再也按捺不住,愧疚地看我,“我先走了,你等会自己打车回家吧。”

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

十八岁的韩星河会陪我在墓园哭的惊天动地,可现在是二十六岁的韩星河了。

我从墓园出来后,发现虞冉给我发了消息。

“我知道今天是你妈的忌日。”

“可只有他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选择我,我才不会做噩梦。”

“所以,不好意思咯姐姐。”

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横冲直撞,我把手贴近心脏,轻轻按压了一下。

很疼,原来就算习惯了锋利的刀子,可在撕开伤口的时候还是会痛。

傍晚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和朋友们道个别。

饭桌上,当我说完我要去国外的事情后,她们震惊极了。

“可你和韩星河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为什么突然......”

“因为突然发现,我和他并不合适。”

我喝了口酒,没有过多解释。

可闺蜜却猛然将我抱住,心疼道:“是不是韩星河欺负你了?当初我就看他对那个私生女的关切不对劲,可我也知道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妈的!早知道会让你受委屈,我说什么也要搅黄你俩!不过现在也来得及,远离渣男!”

她说完这句话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轻拍我的肩膀安慰鼓励我。

酸涩涌上心头,我红了眼眶,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自从韩星河变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聚,我们喝了很多。

最终我实在头晕,便起身去卫生间。

结果,正好遇到正好从包厢出来的虞冉。

虞冉夸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姐姐?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你,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既然姐姐也在这,那就和我们一起吧。”

喝了酒的脑子有些迟钝,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虞冉拉进了包厢。

一看到我,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沉寂。

尤其,是韩星河。

韩星河不悦的看向我,烦躁地开口:“虞听晚,不就因为我从墓园离开了吗?你有必要跟踪我?”

感受到周围人看戏的目光,我胸口发闷。

“我只是来和朋友聚餐,刚巧碰到你们。”

“况且也不是我想要进来的,是她非要把我拉进来的。”

见我指着虞冉,韩星河更是不耐烦:

“阿冉是想和你处好关系,让你进来是给你脸,你这不情不愿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气氛凝滞,虞冉甜腻的声音响起,接着她端起酒杯朝我敬酒:

“姐姐,我还是要感谢你对星河哥哥的信任,这才让星河哥哥总是懂得照顾我,关心我,姐姐,我敬你一杯。”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让我鬼使神差的接过那杯酒,又对着虞冉说道:“你确实应该感谢我,感谢我这棵树栽的还不错。”

众人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可我喝下那杯酒后,虞冉并没有喝,反而是倒在了地上。

“这杯,就当是给姐姐妈妈喝的吧。”

我深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想要上前。

韩星河如有所感,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若无其事地挡在虞冉身前。

“阿冉这么懂事,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我死死盯着韩星河的眼睛,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刺痛。

我不明白韩星河为什么会突然改变。

不过无所谓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停顿了许久,就在韩星河不耐的时候,我轻笑了一声,“当然没有。”

说完后,我重新端起一杯新酒杯,转向虞冉。

“那我也祝你早日得偿所愿,就像你妈妈一样。”

虽是祝福的话,可在场的所有人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她妈妈嫁给我爸,是在我妈死的第二天。

所以究竟是怎么嫁进去的,不言而喻。

我抬起手,把酒杯里的酒倒在了她脚下。

虞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等她开口,我就把酒杯重重落到桌上,转身离开。

刚踏出包厢,眼泪就再也不受控制,决堤般滚了下来。

我扶着墙,缓了好久,才压下心中的悲痛。

继而拿出手机给朋友们发去自己有事要先离开的消息。

我实在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现在这幅样子。

我浑浑噩噩走出去的时候,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刺骨的寒冷钻入身体。

看着脚下孤零零的影子,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再没力气强撑,无助的蹲在地上环抱住自己放声大哭。

虞冉不仅抢走了我从小到大的家,还抢走了韩星河承诺给我的新家。

一时之间,我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我不好,所有没人肯爱我。

突然,身前落下一片阴影,韩星河撑着伞给我挡雨,望向我的眼中情绪复杂。

韩星河垂下眼看着我狼狈的模样,缓缓开口:“虞听晚,别装的这么可怜,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猛然站起来打落他手中的伞,歇斯底里地冲他吼:

“我的报应?我究竟做了什么?”

“韩星河,你说啊!”

他像是被我触到逆鳞,语气骤然冰冷,“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你小时候故意欺负阿冉,长大后又让朋友带头孤立她,她怎么会整日做噩梦呢?”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些恍然,随即便反应过来。

难怪,难怪他会突然之间就转变对我的态度。

八年的恋爱,近十年朝夕相处的信任,竟抵不过刚认识人的一面之词。

我不再想和他争辩,只想和他的身体错开的走出去。

韩星河拦住我,拉着我的胳膊开口:“虞听晚,只要你向阿冉磕头认错,我还会对你如初的。”

紧接着,他又轻声的在我耳边说着:“只要你认错,我们照常结婚。”

清冷的声音像魔法一样令人向往。

可我的神经已经崩溃,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开始踉跄。

我晃晃悠悠的时候,韩星河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虞听晚,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又开始装可怜了是吗?”

我没有脑子再去思考他说的话。

头顶的光线模糊成团,我出了一身虚汗。

紧接着我彻底晕了过去,整个人狠狠地跌入谷底。

似乎是疼的。

可我只能感受到声音。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餐桌上还有冒着热气的海鲜粥,走去一看还有韩星河的留言。

“你昨天低血糖犯了,我特意给你买的海鲜粥。”

“另外,我今天要带阿冉去看病,不过我会在明天赶回来,绝对不会耽误婚礼。”

我闻了一下海鲜的腥味,随后倒进了垃圾桶。

韩星河大概是忘了,我海鲜过敏。

我拿着行李打车前往机场的时候,韩星河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听晚,你在家没事好好准备一下明天的婚礼。”

“明天见。”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叮嘱,我内心毫无波澜地挂断了电话。

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在登机之前,我设了个定时邮件,明天婚礼开始的那一刻,有份惊喜会送给韩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