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泽林杨希云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八零踽踽独行小说》,由网络作家“柒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回家没多久,蒋泽林就跟了回来。院子里的大鹅疯狂的叫着,显得屋子里格外安静。蒋泽林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沉默的把缝纫机上还没拆线的喇叭裤扯下来,用力的扔回衣橱里,语气充满不耐:“就为了一台电视机你至于吗?”我的手一顿,转过身看向他。“先是一份工作,又是一台电视机,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一套新房子再加你自己了?”蒋泽林冷笑:“归根到底还不是你那肮脏的嫉妒心,你吃醋我可以理解,但别闹的太过了叶淮水。”“今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大家该怎么说希云啊,你明天就去厂里跟希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却早已没有了波澜。仿佛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好多想不通的心结,就变得无足轻重了。“我不会去跟她道歉的蒋泽林,你想都不要想,不仅不会道歉...
《我在八零踽踽独行小说》精彩片段
我回家没多久,蒋泽林就跟了回来。
院子里的大鹅疯狂的叫着,显得屋子里格外安静。
蒋泽林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沉默的把缝纫机上还没拆线的喇叭裤扯下来,用力的扔回衣橱里,语气充满不耐:
“就为了一台电视机你至于吗?”
我的手一顿,转过身看向他。
“先是一份工作,又是一台电视机,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一套新房子再加你自己了?”
蒋泽林冷笑:
“归根到底还不是你那肮脏的嫉妒心,你吃醋我可以理解,但别闹的太过了叶淮水。”
“今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大家该怎么说希云啊,你明天就去厂里跟希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心却早已没有了波澜。
仿佛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好多想不通的心结,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我不会去跟她道歉的蒋泽林,你想都不要想,不仅不会道歉,我还会去厂里闹,我要让人看看,你搞破鞋都搞到家门口了。”
“啪”的一声,我的话被蒋泽林的一巴掌全部扇掉。
我直接扑了出去,扫落了一桌子的半导体、手电筒和搪瓷茶缸,在七零八落的声响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蒋泽林一把薅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抬起半截。
他目眦欲裂,眼底猩红着恶狠狠道:
“叶淮水你给我听着,别以为你是我老婆就能随便污蔑希云,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单纯的女人,她男人死了这些年,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多么独立坚强,你这样的人,不配伤害她!”
我的头发凌乱,伤口叠加伤口。
狼狈的血液混杂着水泥地上的灰,蓬头垢面的格外狼狈。
“你敢打我蒋泽林,你为了那个勾引别人老公的破鞋打我,你不是人!”
“守寡怎么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为你守寡!”
被盛怒冲昏头脑的蒋泽林,似乎在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他慌乱的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拼命的说着对不起。
我用力甩开他的双手,朝着他的脸也重重的扇了下去。
像是失控的最后挣扎,抡起拳头没头没脑的打向他。
一边打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不是个男人蒋泽林,你要是有胆子承认自己余情未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蒋泽林自己理亏,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打骂。
可当我力气终于耗尽,最后的一点情绪也随之散尽。
突然觉得无趣极了。
这辈子还这么长,我才不到三十岁,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蹉跎自己。
我愣住了。
不可置信的看向蒋泽林。
这个男人依旧温润如玉、英俊秀气,可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最初为什么会不顾全家反对,硬要嫁给他了。
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回城高考,蒋泽林却被卡在了关键节点。
是我跪在父母面前,哭了两天一夜,才终于让他们出面帮忙,让蒋泽林顺利回了城。
结婚那晚,他说尽了世间情话。
如今我父母刚去,尸骨未寒,他却神情嫌恶的说我,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难看。
我的心,好像在这一瞬间彻底碎成了灰烬。
“泽林哥,你怎么半天不回来…啊,嫂子也来啦。”
杨希云披着一件我再熟悉不过的宽大国防服,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看向我的神情中,有属于胜利者的高傲。
“嫂子来的正好,我饭刚做好,你也跟泽林哥一起留下来吃吧。”
“我们说好了今晚一起看电视剧敌营十八年,那首主题曲我特别喜欢,叫曙光在前头,嫂子你听过吗?”
我冷冷看着她:
“我当然没有听过,因为我辛苦换来的电视机,连摸都没摸过,就放你家里去了。”
杨希云脸色一僵,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表情比翻书变得还快。
眼眶泛起了楚楚可怜的泪花,嗫嚅着踱到蒋泽林身边:
“泽林哥,嫂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一个寡妇本来门前是非就多,嫂子这样阴阳怪气,是要逼死我吗?”
蒋泽林立马心疼的脸色涨红:
“叶淮水你非要这么尖酸刻薄吗,希云母子这么艰难,你非但不同情,还要雪上加霜,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沉默的看向对面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眼底弥漫出的酸涩和失望的愤怒。
她们彼此依偎,相互支撑,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我只是个打破和谐的恶魔。
就在这时,杨希云的儿子冲了出来。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盆,朝着我的头就用力的砸了过来。
“你这个老巫婆,不准欺负我妈妈和蒋爸爸,你打死你,打死你!”
我躲闪不及,额头硬生生挨了一下。
一股温热顺着脸颊流下。
蒋泽林看着我的目光先是不知所措,而后慌了。
他手忙脚乱的想要上前捂住我的伤口,嘴里却是生怕我追究那个男孩的担忧。
“淮水你别激动,孩子不懂事,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好了,你别跟一个小孩一般见识。”
那副爱屋及乌的维护,像极了他真的是这个孩子的爸爸。
而我只是个想要故意找茬的陌生人。
杨希云把自己的儿子护在身后,杏眼可怜兮兮的眨巴着:
“嫂子,你这点小伤看着也没啥事,反正你最近也不用去广播站上班,正好多休息休息。”
我抬起眸子,冷冷的盯着他们。
不明白他们怎么有脸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我毫不犹豫的推开蒋泽林的手,语气冰冷:
“你们好好吃饭看电视吧,我就不耽误你了,我的伤怎么样与你无关。”
说完,我就捂着伤口,快步向着巷子外走去。
蒋泽林无比烦躁,在我的背后大喊:“你到底在闹什么呀叶淮水,你这样简直就像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我挺直脊背,没有回头。
巷口已经有不少邻居指指点点,目光嘲讽。
眼泪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憋回眸中,声音一字一顿。
“蒋泽林,你一个因为你爹搞破鞋从小就没家的人,不会不知道,一个男人不能吃两家饭吧!”
八零年代,我是国棉厂广播站的播音员。
我的老公蒋泽林,却瞒着我用五十斤粮票,给他的白月光换取了进入广播站的名额,顶掉了我的工作。
我崩溃的去找他理论,却被他怒目呵斥:
“希云一个寡妇,生活那么艰难,我帮衬她一下怎么了?”
“你简直是个没有良心的妒妇!”
可他明明知道,我从三线建设时期到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播音员。
......
棉纺厂广播站要对新进播音员考核。
杨希云却连广播控制台都不会开。
作为业务骨干,即便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得去找她,好给她紧急培训。
我刚到杨希云家门口,却看到蒋泽林正在帮她调试新电视机的抽拉天线。
那是用我得了无数次厂优秀,才终于得来的唯一一张电视机票换的。
杨希云的儿子拎着一大包猪油糖,边吃边拍手:
“蒋爸爸真好,我们家也有电视看了,明天我就去告诉小虎子,我爸可比他爸厉害多了。”
我站在栅栏外头,忽然就笑了。
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一地。
蒋泽林如同感应般,在这时回了头,灿烂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淮水你别误会,希云孩子小,又刚进入广播站,有台电视机看看节目,既能让孩子好带,也能多学点新知识。”
蒋泽林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杨希云家的栅栏门,挡在那生怕我进去找她麻烦。
我心中不免冷笑。
“所以那是你的老婆,你的孩子吗?”
蒋泽林脸色大变,语气立马抬高了八度: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希云一向清清白白。”
“那她的孩子好不好带,她学不学新知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的情绪终于崩溃。
噬骨食心的疼痛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周围有人探头探脑的看过来,议论声渐渐密集。
蒋泽林彻底黑了脸,拽住我的胳膊,毫不怜惜的像是拖一条死狗一般,把我一路拖进了房子旁的小巷。
我被他重重的甩在墙上,后背撞的生疼。
“叶淮水你是不是疯了,你喊什么喊,这里是家属区,你是要让全厂的人都听到,误会希云吗?!”
我的确是疯了。
自从蒋泽林用五十斤粮票,把什么都不会的杨希云送进广播站的那天,我就已经疯了。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在对我的冷嘲热讽。
说我男人在外面用我挣得钱养寡妇。
说我几年不下蛋,是因为我男人心里一直想着别人,所以见了我就恶心的萎了。
“蒋泽林,咱俩结婚的时候,你可是在毛主席像前发过誓,你说你这辈子都会对我好的。”
“你说你要一辈子跟我同桌吃饭,给我念一辈子毛主席语录!”
蒋泽林似乎愣了一下。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把的确良上衣的前襟打湿了一大片。
肮脏又狼狈。
过了好一会,蒋泽林才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
“我现在不依然每天跟你吃饭?叶淮水你安分点吧,你这个样子可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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