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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冬日炙焰,让人飞蛾扑火小说结局

四五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爸,妈,我答应回老家相亲结婚了,这个月底就回来。”早春时节,天气犹寒,阮相宜一边开着门一边打着电话,轻浅的声音随着如织雨幕飘荡而去。她拢紧衣领,听到电话那头的父母长舒了一口气。“相宜啊,爸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只盼着你能早点成家,现在你想清楚了就好,等你回来,我让你兰姨安排几个合适的对象见见。”听到父母已经着手安排了,阮相宜眸光微颤,有些恍然。又寒暄了几句后,电话挂断了。她看了一眼这个家,而后回到卧室,开始清理起东西。抽屉里厚厚的一摞情书,藏在柜子里偷拍的几本相册,还有书架上写了几年的日记,全都关于暗恋,全都和……那个叫陆凛言的人有关。如今,她将它们丢进了箱子里,而后搬下去,没有任何犹豫的烧了一把火全都点燃。橙黄色的火焰闪烁着,...

主角:阮相宜相宜   更新:2024-11-28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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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相宜相宜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似冬日炙焰,让人飞蛾扑火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四五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妈,我答应回老家相亲结婚了,这个月底就回来。”早春时节,天气犹寒,阮相宜一边开着门一边打着电话,轻浅的声音随着如织雨幕飘荡而去。她拢紧衣领,听到电话那头的父母长舒了一口气。“相宜啊,爸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只盼着你能早点成家,现在你想清楚了就好,等你回来,我让你兰姨安排几个合适的对象见见。”听到父母已经着手安排了,阮相宜眸光微颤,有些恍然。又寒暄了几句后,电话挂断了。她看了一眼这个家,而后回到卧室,开始清理起东西。抽屉里厚厚的一摞情书,藏在柜子里偷拍的几本相册,还有书架上写了几年的日记,全都关于暗恋,全都和……那个叫陆凛言的人有关。如今,她将它们丢进了箱子里,而后搬下去,没有任何犹豫的烧了一把火全都点燃。橙黄色的火焰闪烁着,...

《爱似冬日炙焰,让人飞蛾扑火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爸,妈,我答应回老家相亲结婚了,这个月底就回来。”

早春时节,天气犹寒,阮相宜一边开着门一边打着电话,轻浅的声音随着如织雨幕飘荡而去。

她拢紧衣领,听到电话那头的父母长舒了一口气。

“相宜啊,爸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只盼着你能早点成家,现在你想清楚了就好,等你回来,我让你兰姨安排几个合适的对象见见。”

听到父母已经着手安排了,阮相宜眸光微颤,有些恍然。

又寒暄了几句后,电话挂断了。

她看了一眼这个家,而后回到卧室,开始清理起东西。

抽屉里厚厚的一摞情书,藏在柜子里偷拍的几本相册,还有书架上写了几年的日记,全都关于暗恋,全都和……那个叫陆凛言的人有关。

如今,她将它们丢进了箱子里,而后搬下去,没有任何犹豫的烧了一把火全都点燃。

橙黄色的火焰闪烁着,阮相宜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飞行制服,身长玉立的陆凛言。

他很显然是刚飞行回来,看见她在楼下,微微勾了勾唇,“在烧些什么?”

他俯身捡起一封还未烧完的粉色的信,挑了挑眉,“情书?你还写过情书?写给谁的?”

阮相宜定定看着他,正要开口,他却笑着把信丢进了火堆里,然后揉了揉她的头。

“好啦,逗逗你而已,怎么这么乖?”

“我不介意现任的过往,也不会刨根问底,你烧完了就早点回来,外面冷。”

说完,他再没逗留,提步进了电梯。

看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阮相宜收回视线,嘴角扯出一抹有些苦涩的笑。

是不介意,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信封上写的就是他的名字,他只要认真看一眼就能看到的。

可他最后却选择把它丢进了火里。

她暗恋了自己的男友整整十年,偏偏,他一丁点都不知道。

十五岁那年,阮相宜因为成绩优秀破格转到大城市读高中。

那时的她普普通通,也不会打扮,灰头土脸,没有丝毫存在感。

陆凛言,是她的同班同学。

那时候,他如皎皎明月,家世不凡,样貌出众,是她不可仰望的存在。

第一次见他,是在开学第一天,她上了车却发现公交卡却丢了,后面排队的学生不耐烦抱怨个不停,说她没钱就走路,美女就算了,穿个这么土的裙子挡在前面着实有碍观瞻。

她听着羞愧得脸都红了,正要下车,前方突然探出一双修长的手,替她刷了卡。

她满是感激地和眼前人道谢,却在抬头看见少年那张帅得惊为天人的脸时红了脸,磕磕巴巴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同、同学,我叫阮相宜,请问你是哪个班的,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他嗓音很是好听,却只是淡淡的一句:“不用了。”

后来,她知道了他叫陆凛言,是南芜一中的校草,也是出了名的浪子,女朋友三天一换。

从那天起,她的视线总会下意识停留在陆凛言身上。

她发现他的情书多得装满课桌,却还是会挑灯写下那些越开越茂盛的爱意。

她知道他喜欢漂亮优秀的女生,就拼命学习、减肥化妆,改掉怯懦自卑的性格。

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只为让自己配得上他。

终于,她跟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而因为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终于被陆凛言注意到了。

大二那年,陆凛言主动找到她,他完全不记得她是他的高中同学,只是笑着问她要不要做自己女朋友。

她强忍着要流泪的冲动,点头答应了。

后来,她成了他的第七十八任女友,也是,最后一任女友。

和她在一起后,陆凛言并不像从前那样,三天就提分手,而是认认真真和她谈了六年。

所有人都说他这次是动了真心,浪子回头了。

阮相宜也以为自己得到了年少时求而不得之物,无数个夜晚睡在他身侧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满是欢喜。

直到三天前陆凛言喝醉了,她去接他,意外听到了他和兄弟的谈话。

兄弟揽着他:“老陆,你那女友谈了六年了吧,还不分?”

陆凛言嗓音嘶哑,带着明显的醉意,“还不行,她会觉得,我还不够长情。”

“我看你啊,真是被那徐梦榆吃死了,当年你跟她告白,她拒绝了你,你就放纵自己成了一个浪子,女朋友三天一换,只为忘记她。后来她又跑回来找你,但觉得你不长情,让你谈一段稳定点的给她看看,才肯考虑考虑,你就随便找了个人一谈就是六年,你啊你,真是栽得不行。”

里面吵闹得很,没一个人注意到,阮相宜就站在门外,如坠冰窟!

她听过徐梦榆这个名字,是南芜一中隔壁中学的,但她从没想过,陆凛言,喜欢的是她。

也从没想过,自己只是陆凛言示爱别人的工具人。

她的青春,她的十年,轰然坍塌。

原来风吹红了少女的脸,却吹不动少年的心。

原来困住她青春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她想通了,也终于决定抽身了,于是答应了家里的相亲。

陆凛言,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十年,

也是我决定不喜欢你的第一天。




宿醉第二天,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

陆凛言挣扎着爬起来洗了把脸,闻到客厅传来的香气走过去,发现阮相宜做了一大桌子菜。

他看了看日历,发现只是很普通的一天,不免有些好奇。

“怎么突然下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庆祝一下。”

阮相宜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轻声回答了他。

庆祝?

庆祝他伤快好了吗?

陆凛言只能想到这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可看着这满桌的鲜香麻辣口味,他想起医生清淡饮食的嘱咐,又觉得不太对劲。

但他也没想太多,拉开椅子刚坐下,手机突然响了。

是徐梦榆。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放下了刚拿起来的筷子,接起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挂断,他也慢慢站起了身,下意识地看了阮相宜一眼。

她已经入座了,夹了一只虾在剥着,似乎并不在意他吃不吃这顿饭。

可想到她是为了自己而庆祝,陆凛言心里始终过意不去,找了个借口。

“相宜,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先一个人吃吧,等晚点回来我再带你去庆祝。”

“不用了,你去忙就好。”

阮相宜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不知为什么,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他的心跳莫名就开始加速,似乎在提醒着他有什么事要发生。

可究竟是些什么,他又捉摸不定。

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人对视了许久,陆凛言最后还是转身出了门。

门关上的刹那,看着对面的空位,阮相宜露出了一个无谓的笑。

她想庆祝的,是恭喜自己重获自由,学会爱自己。

无需另一个人参与。

吃完饭后,阮相宜收拾好厨余垃圾,把最后一点东西带到楼下扔掉。

然后她拿出柜子里的行李箱,离开了这座公寓。

下楼拦了一辆车,她去了当初的那家纹身店。

店主还记得她,问她这次想纹些什么。

她看着这间熟悉的小店,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坚定。

“不纹了,想洗掉上次那个纹身。”

看着她的表情,店主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还是劝了几句。

“洗纹身的话会很痛,小姐,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痛吗?

阮相宜已经体验过这世界上最绝望、最难捱的痛苦了。

又怎么会害怕这么一点皮肉之苦呢?

她知道这块承载着她过去的印记,在消除时会糜烂,会疼痛,会留疤。

可那是伤口愈合的必经之路。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坐在曾坐过的位置上,掀开了腰侧的衣服。

绵密而火辣的痛楚传到阮相宜脑海里,她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泪混合着汗水一起划过了她那带着笑的脸。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只过了几秒,店主就处理好了,还递过来一张纸巾。

阮相宜接过来擦干脸上的水痕,俯身致谢,提着行李箱走出了小店。

她拦了一辆车,拿出手机给陆凛言发去分手消息,然后将所有和他有关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了。

做完这一切,车刚好在终点停下。

午后炙热的阳光落在阮相宜身上。

她拿出口袋里的高铁票,回身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

然后义无反顾地走进了车站。

再没回过头。




阮相宜烧光所有东西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外面长椅上坐了很长很长时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陆凛言已经休息了,可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在不停震动着。

她走过去想关掉,却不小心点开了他的微信。

打开一看,满屏都是他和徐梦榆的聊天记录。

“阿言,真巧,没想到我这次回国居然能坐上你的航班,你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居然也能成为临危不惧的机长啊。”

陆凛言沉默了许久才回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成为机长的吗?”

徐梦榆发了个笑眯眯的表情包:“难不成是因为我啊,就因为我说,喜欢穿机长服的男生?”

陆凛言只回一个字,却足够碾碎阮相宜的所有。

“是。”

她骤然红了眼,眼泪不自觉流下来,她连忙擦掉,退出聊天界面时,看到了那个鲜明的置顶标志。

而下面,赫然是她的聊天框,上面也有一个标志。

不过是免打扰。

爱与不爱,一字之差,原来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抽身了。

他等来了喜欢的人,她也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各得所愿,两全其美。

第二天,定好的闹钟把阮相宜叫醒时,她才发现陆凛言已经出门了。

他没有说去哪儿,但她知道,他是出去找徐梦榆了。

毕竟昨晚徐梦榆随口提了一句想吃母校附近的那家早茶,他便立刻在软件上订好了位置。

阮相宜没有再去想这件事情,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吃完早餐后,她化了个妆,提着包去了公司,办完了离职手续。

午间,她约着几个大学室友,一起吃了顿散伙饭。

席上几个女生都知道她暗恋十年的故事,听到她打算分手回老家相亲,都唏嘘不已,觉得她浪费了生命里最美好的十年。

“相宜,你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离开,不觉得委屈吗?你真不打算在走之前,把暗恋陆凛言这些年默默付出的一切告诉他吗?”

“是啊,你那么喜欢他,真的不再争取一下吗?你要是说出来,他说不定会挽留你呢?十年啊,就算心是铁打的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虽说陆凛言这件事是做得太混蛋了,但真真切切和他在一起六年的人是你啊,那个女生早就出国了吧,可能他对她就只是年少的一种执念呢。”

阮相宜知道她们都在替她惋惜。

可她去意已决,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喜欢我,说了毫无意义,索性断个干净,体面离开。”

见她态度这么果断,大家也不好再劝了,只能纷纷叹气,愿她另觅良人。

几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终至散场。

喝完最后一杯酒,阮相宜回了家,依然很精神。

她趁着天气好,把这些年自己买的所有东西都清理了出来。

情侣款衣服杯子、几年里抓的堆满了柜子的娃娃、浴室里的剃须刀、堆满梳妆台的化妆品……

一样一样,都是她精挑细选买回来的,如今都进了垃圾堆。

原本温馨的卧室、厨房、客厅,就这样空置了下来,冷冷清清的。

可阮相宜知道,等她离开后,这些空缺的地方很快就会摆满新的物品。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新的女主人,徐梦榆。

之后三四天,陆凛言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阮相宜并不在意他去了哪里,慢慢收拾着行李。

周五,是她的生日,她出门订了个蛋糕,又给自己买了一束鲜花。

她刚把花插进花瓶里,就接到了陆凛言的电话。

“相宜,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同事说你辞职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阮相宜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在一起这么久,陆凛言从没去公司接过她。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心血来潮,但她无法将辞职的原因真实相告,找理由解释道:“最近太累了,想在家休息一阵。”

陆凛言也没有追问,只是问了她地址,说要去接她,带她去一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在家门口汇合,阮相宜上了车。

她没有问他要去哪儿,也没有问他这些天为什么没回来。

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路沉默无言。




一听到那慌慌张张、哽咽不止的声音,陆凛言的脸就变得阴沉无比。

他一脚踩下油门,猛打方向盘,180度大转弯掉头。

一时不察的阮相宜猛地撞向车门,额头被甩飞的摆件刮出一道五厘米的伤口。

鲜血淋漓落下来,她吃痛捂住伤口,满脸不解地看向陆凛言。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受伤的事,只顾着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却压抑着,强装出镇定安慰的语气。

“别怕,你现在在哪儿?别挂电话,我五分钟内一定赶过来。”

阮相宜那些将要脱口而出的疑问,在这句话里戛然而止。

她从包里拿出一些纸,处理着还在渗血的伤口。

导航不停提醒着超速,陆凛言却置若罔闻,连闯了七八个红灯。

看着那快要爆表的车速,阮相宜调整了一下安全带。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酒吧门口。

陆凛言似是忘了车上还有一个人,扯开安全带就狂奔着离开了。

看着他光速消失的背影,阮相宜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

一进门,她看到大厅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桌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二楼的包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她一上去就看到了正在互相推搡的两拨人。

靠近包厢门的,是刚刚赶来的陆凛言和四五个兄弟。

另一侧的人,阮相宜也认识,是圈里素来和陆凛言不对付的死对头聂临。

陆凛言容貌好,性格好,从小优秀到大,虽然感情生活荒唐了点,但豪门哪个少爷不放纵,所以也不妨碍他成为圈子里所有豪门都羡慕的别人家孩子。

而聂临和他处处相反,玩得花,喜欢浪,是圈子里的毒瘤。

因为憎恨陆凛言的优秀,他处处和陆凛言作对,偏偏陆凛言从不理会他,进而更加剧了他心里的恨意,今天陆凛言的白月光砸了他,可算是给他找到机会了。

他带着十来个兄弟将包厢团团围住,裹着纱布的右手还在不停地淌着血,眼底一片阴翳。

“陆凛言,监控录像可拍得清清楚楚,是你这小心肝先动的手,怎么,你还想颠倒黑白护短不成!”

陆凛言冷笑,将人护在怀里,“想要怎么赔偿?你直接开价。”

见他这么在意,聂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眼底满是挑衅。

“赔偿?她砸得老子手都要断了,当然是去警局了!该打官司打官司,该坐牢坐牢!”

听到这话,陆凛言和几个兄弟的脸色都变了。

陆凛言额头青筋暴起,却只能强压下心底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么点事,有必要闹这么大吗?欺负一个女孩子有意思?你要挑事,就冲我来!”

聂临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眼睛转了几圈,要小弟把桌子上那把水果刀拿来,语气阴毒至极。

“好啊,那我也不为难你,她毁了我的手,你也留下一只手,我们就扯平了!”

话音刚落,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就扎在了门上。

几个兄弟闻言,连忙把陆凛言护在身后,暴跳如雷的看向聂临。

“姓聂的,都是圈子里的!你别太过分!”

话虽如此,没有人比陆凛言更清楚今天的事情有多严重。

聂临今天伤了手,就算他能暂时平息事端,聂临如此恨他,以后也绝对会想尽办法找机会报复回来。

聂临报复不了他,就只能报复他的软肋。

徐梦榆,就是他的软肋。

虽说他可以保护徐梦榆,可世界这么大,总有他顾看不到的地方,他不想让徐梦榆日后发生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今天了结一切,

想清楚利害关系后,陆凛言再没犹豫,推开身边的人。

几个兄弟都惊了,扑上来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犯傻。

“陆凛言!你他妈疯了!你是机长,废了手,你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一个女人而已,值得吗?”

他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眼神,冷冷地看向聂临:“你说到做到?”

“当然!”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陆凛言抽出了插在门上的那把刀。

看着他的动作,阮相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阻止,陆凛言就把早已吓得哭到要昏厥的徐梦榆护在怀里,用衣服挡住她的视线,轻声安慰着。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里,陆凛言举起那把匕首干脆利落地扎进了右手掌心。

血柱如涌泉般喷射而出,四下飞溅着,看起来极为骇人。

他的脸瞬间变得比纸还要苍白,可他却死咬住牙关,只闷哼了一声。

唯恐吓到怀里的人。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不远处脸色惨白的正牌女友阮相宜,一眼。




陆凛言很快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得到消息的陆家人飞速赶来,从几个兄弟嘴里听到事情经过后,陆母气得当场摔了手腕上的佛珠。

“为了一个女人疯了十年,现在还自废右手,我看他是魔怔了!”

兄弟们连忙上前安抚两位老人,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才勉强让他们冷静下来。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推着人走出来,语气里满是庆幸。

“送得及时,手术也成功,好好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知道没什么影响后,陆父陆母不想看到这个逆子,连夜就要飞往国外参加会议。

临走前,二老向几个陪护的人一一道了谢,邀请他们下次来家里做客。

可走到阮相宜身前时,他们却像没看见似的,径直略过了,和一旁的医护人员道谢。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阮相宜瞬间明白了所有。

原来陆凛言从没告诉过家人,他有一个谈了六年的女朋友。

也是,一到时间就必然分手的人,有什么介绍的必要呢?

住院这几天,阮相宜一直守在病房里,忙前忙后照顾着,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看着她那越来越憔悴的脸色,陆凛言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我没事了,你去休息休息。”

说着,他强行拉着她坐下来,又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

他没有解释那天的事情,似乎也觉得,不知该如何解释。

顿了顿,才状似无意地问了几个问题。

“这些天都有哪些朋友来过医院,我睡的太久了,有没有漏见了谁?徐梦榆……来过吗?”

阮相宜握着杯子的手一顿,定定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这一整句话里,只有最后几个字是他最关心的。

所以她的回答很简洁。

“都来了。徐梦榆,应该是被吓出了心理阴影,所以没来吧。”

听到这话,陆凛言眉头紧拧,没了闲聊的心思,拿起手机费力地在屏幕上敲着字。

听着持续不断的微信提示音,阮相宜知道他又关心起了徐梦榆,默默起身去办好出院手续。

车刚到家门口,还没上楼,陆凛言接到徐梦榆的电话,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手上缠着的纱布,又看了看他匆忙的脚步,阮相宜劝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公寓。

接下来三天,陆凛言也没回来。

离开的日期越近,阮相宜的心情就越平静。

回去之后,她打算一边休息一边找工作,因而一直在看老家的招聘岗位。

离开前一天,高中同学说要聚会,她正好闲来无事,就去凑了凑热闹。

多年不见,这群老同学们都变了很多,再见面都唏嘘感叹了很久。

阮相宜一进来,大家都不敢相信眼前貌美如花的大美女,就是十年前那个只会读书却土得冒泡的小透明。

面对大家的震惊,她倒表现地很从容淡定,寒暄几句后就和从前几个好朋友坐在了一起。

人差不多聚齐后,班长刚要起身提议大家举杯。

门突然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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