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困于儿女私情。”
小翠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小姐,您总算是清醒了!”
“咱云家那是多荣耀的门第呀,世代精忠报国,手握雄师戍边卫疆,当年战火纷飞,敌军多狡诈,设下连环套,那般绝境下,要不是您女扮男装助将军和少将军识破敌军圈套,硬是撕开一道血路,哪有如今的边关太平呀……”
我神色一凛,目光警惕地扫了扫四周,压低声音道:“嘘,宫门之下,莫要多言。”
“况且,如今家中父母状况堪忧,父亲伤病缠身,往昔驰骋沙场的英武不再,只能于病榻辗转;母亲为家族周旋,四处碰壁,也累倒在床。咱们行事,万不可再添波澜。”
这宫廷之内,处处是看不见的耳目,稍有不慎,过往那些军中机密、家族荣光都可能沦为有心人的把柄,累及云家上下。
我虽是云家嫡女,却自小跟随父兄身边,摸爬滚打,驰骋沙场,偏生两年前春日繁花宴,沈怀瑾一袭月白锦袍,卓然而立花荫之下,出口成章,风姿卓绝,又被旁人有意无意言语烘托,我一下失了心,一头扎进儿女情长,将家国大业、沙场上事全抛脑后,一门心思助他夺嫡登皇位,倾尽所有,却也几乎赔上整个云家。
沈怀瑾登基之后,我也便留在了这皇城之中。
3
入了宫,引路太监尖着嗓子谄媚道:“姑娘,今儿个可巧,圣上也在这园子赏花呢,您往前去,保不准能碰上。”
换做从前,我定会脸颊绯红,眼里放光,忙不迭塞给太监赏钱,催他快走。
可如今,我只淡淡 “嗯” 了一声,脚步依旧不紧不慢。
那太监讨了个没趣,自顾自在前头带路。
不多时,便到了宴会所在之地。
还未踏入殿内,丝竹管弦之声便悠悠传来,热闹非凡。沈怀瑾高坐于上位,身着一袭玄色锦袍,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似要腾飞而出,配上他那一贯的矜贵高傲模样,仿若这世间万物皆该俯于他脚下。
他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