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耳，神色复杂，有暗暗皱眉、满是不悦的，觉得我一介女流太过直白；也有眼神里透着赞赏，却又不敢表露太明显的。
我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
5
宴会散去，我随着众人鱼贯而出，低眉敛目，显得毫不起眼。然而，那些掠来的目光，却让人如芒在背。
踏出殿门时，一道熟悉的低声传入耳中：“云大小姐这份心性，倒是少见。”
我脚步一顿，回头望去，果然是沈怀瑾身边的心腹太监。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尖细的嗓音压低，却透着意味深长：“陛下特意让奴才前来提醒姑娘，女子还是莫要过多掺和朝堂之事为好。”
我微微一笑，敛裙行礼：“多谢陛下垂怜，臣女谨记在心。”
心中冷哼，提醒？警告罢了。沈怀瑾是恼怒我越了雷池，却也不愿撕破脸，故而托人试探。
回到云府时，夜已深沉，月色清冷。
我卸去妆容，唤来小翠，轻声问：“今日的事，可有消息传回来？”
小翠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姐在宴会上的表现，已传得满京城都是了。那些贵女们议论纷纷，说您今非昔比，言辞锋利，连陛下都被姑娘怼得下不来台。”
我嗤笑一声：“让他们议去，越是传得沸沸扬扬，越能让我离那皇后之位远些。”
小翠欲言又止，终是压低声音：“可小姐，奴婢听说，陛下好像……”
我抬眼看她：“怎么？”
“听说陛下似乎对小姐另眼相看了，宴会散后，他还特意让人探问了小姐近来的起居……”
我的手一顿，轻声冷笑：“另眼相看？不过是觉得我还有几分价值罢了。他做什么，从来都是出于利益的算计。他的目光里哪有什么情义？”
小翠不敢接话，低头不语。
我在灯火下静静思索，指尖轻抚桌面，目光渐渐沉静如水。
……
翌日清晨，京中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