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泥垒成的灶,“脏”。
“咦,有熏鸡!”
青霄伸手一招,将房顶挂着的熏鸡取下,眼睛里冒着欣喜的光。
“满娘,咱们晚上吃鸡,好吗?”
“好!”
青霄吃的奇快,一整只熏鸡,除了我碗里留的一条腿儿,其他的全进了他的肚子。
想起裴钰说过的,修仙界连外门弟子都不吃荤腥的事,我望向青霄的目光,不禁有些心疼。
“从明天开始,我多贩两头猪去卖,挣了钱给你买果子吃,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果子有什么好吃……”
青霄擦手的动作停了,猛然抬头打量我,然后大笑起来。
“你,在心疼我?”
“你竟然心疼我?”
我被笑的有些羞恼,重重的把碗放下,粗声粗气的吼他。
“你既然说要给我当夫君,就是我男人。”
“老娘心疼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问题。”
青霄的笑声顿住了,沉默一会儿,抬手将我下巴上蹭的烟灰抹掉。
声音温柔的像春日里,深山处盛开的兰花,似缠绵又似轻叹。
“满娘,你真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
这是活了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
五岁那年,我爹将我卖进花楼,因为又瘦又小,只得七百文,远远不够他还赌债。
他骂我,“赔钱货!”
八岁那年,我砸伤猥亵我的龟公,逃出花楼。
老鸨她们说我是,“养不熟的狗崽子。”
后来我遇到师父,她教我打猎、杀猪、分肉。
我吃饱饭后,渐渐显出力气大的天赋,对这些学的极快。
师父夸我,“天生的屠户。”
又因卖肉时,经常与几文钱与人争执,齐三娘她们笑我,“破落户。”
遇到裴钰后,我又多了,“蠢货、泼妇、”等称号。
哦,对,还有“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