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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帆港外,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与一名守卫,简单的进行着交流。
“你好,我叫蓝华,第一次来这边,这里就是水帆港吗?进城是在盘查什么吗?”
“蓝先生您好,这里正是水帆港,近日城中城外皆在警戒,只因近日一名为季付的亡命之徒,不知什么原因被镇魔司开除,受了刺激,而后一路朝着水帆杀戮而来,为保证水帆正常运转,特加强盘查,决不能让能宵小入港!”
“季付,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看您如此气质,应该也是贵族吧,您之前没来过水帆?您是从淮城市来的吗?”
“应该?!你的意思是我不像贵族?”
“不敢不敢!您恕罪!”
“不敢?我看你刚刚就是在盘问我!我是哪来的你管的着吗?”
“您恕罪,小人错了,啊对,您请进!”
守卫连忙道歉,低着头弯着腰,送眼前的贵族进了城。
……
呼,总算是混进来了,我啥时候就成亡命之徒了?还杀戮而来,我杀的是恶魔啊!不感激我还冤枉我。
看来这座城市确实不对劲。而且进城之后一路上大多百姓低头弯腰走路,这绝对不正常!
最重要的!蓝华的气质好吗?比我好?只需要假扮成他的样子就像贵族了?我不像?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唉!是他们没眼光!
算了,先搞清楚咋回事,起码还自己一个清白。唉,果然,冤枉你的人比你清楚你有多冤枉,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说起来,进城之后,干什么都好顺利,应该说是所有人都怕我,干什么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没猜错的话,这里的人应该是被贵族压迫的。
“你好,这位少爷,没见过您,所以特来打个招呼,我叫林槐景,已军家的二女,不知您是?”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少女的声音,我回过头,映入眼帘一个娇媚端庄的形象。
“您好,我叫蓝华,这几天从淮城过来的。初来乍到,可否问下林小姐这城内的生存之道如何?”
眼前的姑娘微微一笑,笑不露齿动作却也有些强行。贵族礼仪的限制下,人的行动难免不自然。林槐景轻轻点了点头,回道:“这大街上说话也不方便,蓝先生,借一步说话。”
“好!”
坐上林家的豪华轿车,我心中不禁感叹,路上行人衣不蔽体,见了这车远远的便弯下腰,回过身避让,就是淮城都未出现如此景象,百姓之苦,何日能止。这世间已经有这么高生产力,百姓居然还过这样的生活。
“小姐,现在能与在下讲讲了吗?”
林槐景说道:“先生应当是从淮城避难而来吧,淮城发生了那样的事,水帆港大家都很惋惜。”
我微微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都听闻水帆是旧日各国皇家的聚集地,所有旧贵族在此都受到了善待,淮城政治大变,王孙贵族要么被抓,要么逃亡,于逃亡者而言,水帆自然就是最好的去处。”
“您听我说 我们是被冤枉的,镇魔司,还有那些贱民,我们怎么可能和恶魔有关系,更别说国王就是恶魔这种事了!”我大概了解了始末,这种时候,简单的失态来打消对方对我的怀疑,非常有必要。
“您别激动,我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城里多数议员是赞成这种说法的,我父亲主张为你们主持公道,但不少人屈于镇魔司的势力,不敢与他们公然作对,所以我们的情况并不友好。”林槐景安慰我道。
“那,我在水帆不会有危险吧?之前城门口那么多人不会是来抓我的吧?”我故作失态,虽然现在没啥必要,但这是毁坏蓝华风评的好机会。
“您放心,既然是我们先找到了您,必然不会让您有安全,他们还没胆直接在林府作案。城外也不全是抓您的,有些事,您还是别多问的好。”
“安全就好!对了,林府有别的淮城来的贵族吗?”
“很抱歉,没有,大多在进城后或进城前就被杀了,也幸得今日的守卫轮值都是林府的人,不然您怕是也凶多吉少的。”
“啊?那麻烦您代我谢过令尊,谢过林府!”
“不用代为了,林府到了,您亲自和我父亲道谢吧,其他的,父亲会和您谈的。”
“谢谢林小姐。不知林小姐可曾婚配啊?”我忽然抓住林槐景的手说道。破坏蓝华形象行动再次成功!
可能是我说的太离谱了,开车的司机都从后视镜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林槐景似乎被吓了一跳,赶忙把手挣脱出来。说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小女还未到婚配年纪。林府到了,请下车,去见我父亲。”
“好!”
这是一个古朴的宅子,典雅之气凸显着主人的贵气,不同于其他城市的高楼大厦,不同于水帆港沿途一排排的面包房,这样的建筑看着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但如此奢华的住所的来源,我可不敢相信是凭劳动挣来的,风安市此时还在田间耕地的牛,辛勤得来的也只是好一点的草料罢了。
“您这林府可比我们淮城看着好太多了。”我向林槐景说道。
“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些冒犯,但水帆港确实不是淮城能相提并论的,这里没有镇魔司分部,没有外面那些令人讨厌的市长,无人压迫,我们的生活自然会好一些,其实父亲早就向你们的王提过让他搬来水港的提议,只是他舍不得那皇位,最后造成了现在的悲剧。”林槐景叹气道。
跟着林槐景走在林府,我心情完全不能平静,这可比我家神界的房子还要大好几倍!我要是强行据为己有会不会好一点?以后也不回神界了,在这好吃好喝。
步入正堂。
林槐景看到端坐在正堂的人,上前行了个礼,在对方示意后站在了旁边。
“您就是槐景的父亲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华,淮城人士,熟读圣贤书,年仅二十,尚未婚配,不知可否将槐景嫁于在下,蓝华感激不尽!”
似乎是我的发言过于跳脱,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声音和动作,场面有些尴尬。
尴尬就对了!哈哈哈,放肆起来,反正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我的脸!
良久,眼前的男子才站起身来,对我说道:“蓝先生一表人才,只是还太年轻,婚姻大事,我还得再多想想才能给你一个答复,我也介绍一下,我叫林永,原惠城皇室后裔。”
“久仰,刚刚是在下冒昧了。那您得想多久?”
再次全场沉默。
“是这样的,关于贵族发生的事,我已经了解了,相信是由于那镇魔司伙同市长栽赃陷害,导致淮城大变,接下来我们要和镇魔司总部谈判,需要蓝先生做个证,您看如何?”
“那您得想多久?”
“咱们先聊正事可好?”
“婚姻大事就是最正的事了。”
“蓝先生刚刚可有听我说话?我说的正事,可能是会关乎你家族的大事!还不如儿女情长重要吗?”
“书中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书中亦云,不破不立,家族之兴盛,当要破而后立,才可长久,离开淮城之日,华也曾言,莫欺少年穷。可若是没个红颜知己,我带领家族重建辉煌的故事怕是会不再精彩。所以,请务必回答我,您得想多久?”
林永嘴唇轻动,未发声说了句,这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大抵是心声不小心吐露了出来。一般人自然注意不到,但我在可以神力外放的情况下,这种动作可瞒不过我,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一进林府我就开了顺风耳,可惜城里人多声音乱,开顺风耳耳朵容易炸掉,要不我现在能获取到的信息可能都比这林永知道的多了。
林永眉头一皱,说道:“想来是蓝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思绪尚未能捋清,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安排下人给您收拾一个房间,您先歇歇。”
“可现在不才中午吗?”
“午休!”
说完,林永带着女儿离开了大堂,旁边下人也识趣的带着我去住的房间。
“这是带我去哪?”我向那下人问道。
“如主子所说,带您去住处休息。”
“可现在不才中午吗?”
“午休嘛,您还是听主子的吧。我只是个下人,就别为难我了。”
也是,只是个在这本小说里连名字都没有的下人,为难他也没意义。
“我的意思是,中午不得先吃饭吗?你们林府基础的贵族礼仪都不讲吗?”
“是小人疏忽了,您恕罪,我马上去安排!”
好了,用顺风耳仔细听听,这林永现在在干什么。
“这不就是一个废物吗?还想娶咱女儿?他做梦呢?咱们肯收留他就不错了!”林夫人怒骂道。
林永向林槐景问道:“你怎么看?”
“父亲母亲做主就好。无论如何槐景都遵循父母的意志。”
“您还真打算把女儿嫁给那个草包?酒囊饭袋?还什么书中云?啥书?网文电子书吗?”
“你少说两句吧,咱们就这一个女儿,我怎么忍心呢?只是,槐景未来必然要继承我们林族,缺少主见的话,以后对家族怕不是什么好事。”林永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