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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顾长安北宸国结局+番外

小小的白熊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早饭后,顾长安愉快地从箱子里摸出几张银票,颠儿颠儿地跑出了门。既然决定认真发展两人的关系,那也别矫情了,省得把感情再弄生分。如果最后一拍两散,大不了回药王谷多薅点儿药材来卖。再加上独家秘药,卖上三年五年还能还不起?顾长安走进之前去过的奇玉斋,一脸豪气地拍了200两银票到老板面前。“还用上次的玉料。”老板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地接过了图纸。出了店门,顾长安神采飞扬地走在路上。一道紫光划过,她一下被迎头抱了个满怀,“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紫衣男子的声音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脸上的神情因为太兴奋,甚至有了一丝癫狂。当街被非礼,顾长安暴躁到了极点。她狠狠一脚踢在紫衣男子小腿前侧,趁他吃痛之际,狠狠推开。紫衣男子摔坐在地上,没有生气,心...

主角:顾长安北宸国   更新:2024-11-28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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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安北宸国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顾长安北宸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小的白熊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饭后,顾长安愉快地从箱子里摸出几张银票,颠儿颠儿地跑出了门。既然决定认真发展两人的关系,那也别矫情了,省得把感情再弄生分。如果最后一拍两散,大不了回药王谷多薅点儿药材来卖。再加上独家秘药,卖上三年五年还能还不起?顾长安走进之前去过的奇玉斋,一脸豪气地拍了200两银票到老板面前。“还用上次的玉料。”老板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地接过了图纸。出了店门,顾长安神采飞扬地走在路上。一道紫光划过,她一下被迎头抱了个满怀,“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紫衣男子的声音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脸上的神情因为太兴奋,甚至有了一丝癫狂。当街被非礼,顾长安暴躁到了极点。她狠狠一脚踢在紫衣男子小腿前侧,趁他吃痛之际,狠狠推开。紫衣男子摔坐在地上,没有生气,心...

《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顾长安北宸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早饭后,顾长安愉快地从箱子里摸出几张银票,颠儿颠儿地跑出了门。

既然决定认真发展两人的关系,那也别矫情了,省得把感情再弄生分。

如果最后一拍两散,大不了回药王谷多薅点儿药材来卖。

再加上独家秘药,卖上三年五年还能还不起?

顾长安走进之前去过的奇玉斋,一脸豪气地拍了200两银票到老板面前。

“还用上次的玉料。”

老板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地接过了图纸。

出了店门,顾长安神采飞扬地走在路上。

一道紫光划过,她一下被迎头抱了个满怀,“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紫衣男子的声音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脸上的神情因为太兴奋,甚至有了一丝癫狂。

当街被非礼,顾长安暴躁到了极点。

她狠狠一脚踢在紫衣男子小腿前侧,趁他吃痛之际,狠狠推开。

紫衣男子摔坐在地上,没有生气,心情反而好到了极点,“九宁,扶为夫起来。”

这浪荡的行为、轻浮的语调,顾长安一下反应过来,“你是忘川鬼城的那位!”

“你脑子有病啊!自家娘子也能认错!”

顾长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叫顾长安,不是九宁,你看清楚。”

紫衣男子闻言,目光一下变得黯淡,碎发在额前滑落,整个人看上去像只受伤的兽。

顾长安的心一下软了,这八成不是被抛弃,就是他娘子已经没了。

算了,算了,别跟一个可怜的失心疯计较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瓶清风露丢到男子怀里,“这个药要是有效就来宸王府找我,我给你打折哈。”

“哦,对了!”,顾长安从头上抽出一根白玉簪放到男子怀中。

“管家看了这个,你就能进去了。”

紫衣男子望着顾长安远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阴寒。

顾长安……宸王府……

战云旭,可真有你的!

战云旭正在书房和南烛议事,一道暴躁声音传入房中:“战云旭,你给老子滚出来!”

南烛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你是睡*了人老婆,还是杀*了人父母,居然骂上门了……”

“闭嘴”,战云旭眼神一凛,抽出龙吟鞭,一身杀气地走出了房门。

男子紫衣飞扬,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寒光,整个人看上去妖娆神秘。

他站在宸王府的最高点,一边叫骂,一边挥动着玄铁千机扇对付一波又一波的暗卫。

扇子不断发出各种诡异的暗器和毒粉,在深厚内力的推动下,铺天盖地涌向暗卫。

战云旭目光寒彻,果然是前盟主府盟主江鹤远……

他凌空而上,龙吟鞭声响彻空中,直直甩向紫衣男子。

江鹤远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玄铁千机扇迅速伸长,变成了一把泛着黑光的长剑。

长剑发出凌厉的剑光,江鹤远怒不可遏:“你居然控制九宁的记忆!”

战云旭一个翻身轻松避过,“不该记的自然会忘,用不着本王控制。”

“呸!老子是她夫君!”

战云旭眼神寒彻,化鞭为剑狠狠砍下:“那是你们逼她的!”

“她和老子拜过天地,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是到了地府,也得和我一起投胎!”

战云旭凌厉而上,手中剑芒大作,一下把江鹤远打落。

他狠狠踩着江鹤远,语气冷厉:“别说天地没有拜完,就算进过洞房,她也不会是你的”

“带走,关入京郊密苑”,战云旭的脚又重了几分。

江鹤远射出一道袖箭,趁战云旭躲开的瞬间投出了两枚云雾珠。

大雾弥漫,他瞬间从王府消失得无影无踪。

战云旭看向南烛,目光冷冽,“让天机阁发布江湖追杀令。”

南烛神色严肃地点了个头,踩着轻功走远了。

“府中暗卫再多三倍,去把王妃找回来”,战云旭转头看向清松,声音冷得渗人。

清松眉头皱成了一团,“可王妃娘娘刚出门,这会儿估摸逛得正欢,要是不愿意回来怎么办啊?”

“她不回来,你就自己滚回九峰山吧。”

顾长安对府里的情形浑然不知,正在京陵最大的珠宝店买珍珠。

做生发液最不能缺的就是上好的美人泪珠了。

“店家,一百颗美人泪珠打磨成粉。”

“五百两,您稍后,一刻钟就得”。

店里生意红火,客人络绎不绝,顾长安目光一转竟看到了一位“熟”人。

十皇子烈王战云澈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 财大气粗地开口。

“老板,上好的美人泪珠磨成粉,有多少要多少,小爷我包圆儿!”

店家面露难色,抬手朝顾长安拱了拱手,“爷,实在对不住,美人泪珠全被那位姑娘买走了。”

“您……要不等下个月”,店家小心翼翼地建议。

“谁那么大胆敢抢小爷我的东西,我看他是找死!”

“哎呦,是九嫂啊!”

顾长安好笑地挑挑眉,这位皇子和他的封号真相配!

战云澈嬉皮笑脸地开口:“九嫂,要不您让弟弟几瓶,我付双倍!”

顾长安爽快点头,不知为什么,虽然烈王是皇后所出,但就是讨厌不起来。

他大咧咧从怀中掏出一大袋银子,数也不数就递了过去。

顾长安把银子推了回去,打趣道:“不是昨晚还说女人唧唧歪歪,怎么扭脸就来给姑娘挑珍珠粉了?”

“嗐,没有没有!”,战云澈忙摆手,“还不是陈表哥那事儿。我姐打小就喜欢他,可现在……”

“我姐天天关在屋里,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丑了不少,所以我寻思着给她保养保养。”

他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听到是要送给端阳公主,顾长安的脸一下黑如锅底。

珍珠粉送来,战云澈伸手去拿,“那九嫂,我就不客气了啊。”

“啪”一声,顾长安一下打在他的手上,随后火速把十瓶珍珠粉一股脑装进包里。

她抬起下巴,一脸不爽地说道:“抱歉,我改主意了!”

战云澈恼得直跳脚,气急败坏地指着顾长安的背影对随从怒吼:“这不是拿人开涮嘛,什么人啊这是!”

顾长安气呼呼地走在路上,迎头撞上了来找他的清松。

清松满脸慌张,“王妃娘娘,殿下受伤了,快回吧!”

顾长安心中一紧,“怎么回事?”

“就是,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回去您就知道了!”

顾长安一口气跑回府中,冲到战云旭面前不停上下打量。

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眼里满是担忧,“殿下……快让我瞧瞧你的伤。”

战云旭闻言心中转了几道弯,目光狠狠地射向清松。

清松背脊一凉,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战云旭望着顾长安眼中真切的担忧,突然身形一晃,倒在了院中。


黑衣小姐正是明王妃周云舒。

见事情败露,周云舒盯着顾长安的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冰魄花粉果然是你自己下的手”,顾长安幽幽出声。

周云舒笑容惨然,绝望地闭了闭双目,“宸王妃医术超群,只一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我没兴趣知道缘由,也不想多管闲事,但你要杀我,我却不得不防”,顾长安冷冷开口。

她从怀中拿出一粒断肠丸,掰开周云舒的嘴喂她吃下。

若有若无的香味从周云舒身上散开,顾长安心中狠狠一惊,拉过周云舒的手诊脉。

许久,顾长安终于出声:“明王妃,你我做个交易怎么样。”

周云舒闭目不语,一副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的倔强模样。

顾长安不在意地笑笑,俯身在明王妃耳边轻轻说道:“你体内已经攒了1个多月的慢性蛊毒。”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下的啊……”

顾长安透露的消息太过心惊,语气又满是蛊惑,周云舒一下睁开了双眼。

顾长安贼兮兮地挑了挑眉,看来事情多半成了。

“我的条件呢很简单,我帮你找出毒源,守住冰魄花的秘密,你不论在明在暗,都不许对付我。”

周云舒冷冷看向顾长安,吐出三个字,“你、发、誓。”

“好!”,顾长安爽快地举起了右手,“我顾长安立誓之后,必定尽力为周云舒查出毒源,守住秘密,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喂,轮到你了”,顾长安轻轻踢了踢周云舒。

周云舒不情愿地举手发声,“若顾长安言出必行,我若再对付她,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顾长安满意地点点头,她只说立誓之后保守秘密,没说之前。

昨晚战云旭就知道了,她可以做到保住秘密,但战云旭要是说出去了,那就怪不了她了。

顾长安嘿嘿一笑,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瓶子放到周云舒鼻子下面,“喏,闻一下,百花软筋散就解了。”

顾长安望着周云舒,认真说道:“你身上的香味用了什么香料?”

“我从不用香料,为什么这么问?”,周云舒皱着眉头细细回想。

“据我的医典记载,这味蛊毒自带异香,下毒必得少量多次,同时得混在受毒人最熟悉的味道中。”

顾长安拉开门闩,回头望向周云舒,“走吧,刚好我没吃早饭,去你府里边吃边查吧。”

许是觉得顾长安脸皮厚到无法直视,周云舒冷哼了一声,才走向前带路。

一跨进明王府,就看到明王正急匆匆往外走,似乎要出门办事。

他看到跟在周云舒背后的顾长安,一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突然他大吼了一声:“好!”

顾不上周云舒脸上的无动于衷和顾长安像看失心疯一样的眼神,明王拉过周云舒的手,满是爱意地拍着。

“爱妃终于想通了,好好看!哈哈哈”,他把目光转向顾长安,“那就有劳九弟妹了。”

周云舒望着明王远走的背影,从衣袖中掏出一条月白色手帕,用力地擦了擦明王刚刚摸过的地方,随后厌恶地把手帕随手丢开。

顾长安眼观鼻、鼻观心,跟在明王妃后面默不作声。

饱饱地吃了一顿后,顾长安东闻闻,西嗅嗅,南摸摸,北捣捣,但是一无所获。

她只好解下骨哨,一阵怪异的响声过后,没等多久金镶玉就出现在了明王府的屋顶上。

“嘤嘤”,金镶玉站直小胖腿儿,张开双臂跃下,一头扎进了顾长安的怀里。

她把金镶玉凑到周云舒身上,给它顺了顺毛,“认真闻。”

“嘤!”,金镶玉从顾长安怀里蹿了出去,直直冲向书房。

顾长安和周云舒追在金镶玉后面连忙追了过去,刚进门就看到金镶玉把一面柜子拱得满是狼藉。

它的小屁股一撅一撅地埋在一堆东西中不断翻找,没一会儿从一个盒子里叨出来 一条墨块儿。

金镶玉把墨块儿放到顾长安脚边,蹬直小腿儿求奖励。

顾长安宠爱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从瓶中掏出一粒清风玉露丸喂给它,拍了拍它的屁股,“自己玩儿吧。”

她把墨块儿拿起闻了闻,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但是金镶玉的鼻子可比她好使多了,一定不会错的。

把墨块儿在水中化开,丝丝缕缕的墨香幽幽而上,这次顾长安闻到了里面的一丝属于蛊毒的异香。

她凝重地望着周云舒,“就是这个。”

“这是我抄写佛经的专用墨……”,周云舒神色一片复杂。

抄写佛经?顾长安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敢问明王妃,这墨从何处购得?”,顾长安急急问道。

“四宝斋”,明王妃答到。

顾长安点了个头便夺门而出,揪起正在院中扒土的金镶玉,跑得飞快。

周云舒的贴身侍女红果犹豫半天,嗫嚅着出声:“小姐,会不会是明王……”

“不会”,周云舒沉默半天吐出两个字,“一定是皇后。”

顾长安跑得飞快,一头冲进了陈子慕的家里。

她来不及把气喘匀,拉着陈子慕就往书房走。

陈子慕淡淡一笑,端过一杯茶盏到顾长安面前,“王妃娘娘不急,先喝口茶缓口气。”

顾长安接过茶碗,慢慢喝下把气喘匀,她再次急急拉住陈子慕,“陈世子,让我看看你的画。”

陈子慕不解,画又不会跑,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陈子慕把以前的画作全都翻找出来,放到顾长安面前,“王妃娘娘请过目。”

顾长安把金镶玉放到画上,没一会儿金镶玉就“嘤嘤”地在画上跑来跑去。

顾长安眼色一深,陈世子蛊毒的毒源终于找到了!

“陈世子,这些墨,就是你中毒的根源!”,顾长安掷地有声,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陈子慕心中炸开。

陈子慕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多谢王妃娘娘告知。”

顾长安叹了口气,“这下毒的人太可怕了,居然用浓厚的墨香掩盖蛊毒的异香,每次量这么少,我的鼻子都闻不出来。”

她安慰地拍了拍陈子慕的肩膀,“走吧,带上金镶玉咱们去商铺转一圈,说不定能发现点儿什么。”

“有劳王妃娘娘”,陈子慕十分感激。

顾长安状若无意地引着陈子慕往四宝斋走去,却发现战云旭朝他们迎面走来。

顾长安瞬间有点心虚,这个场面,好尴尬啊……


顾长安早晨醒来,头止不住的一圈一圈发蒙。

昨天战云旭突然加速,策马狂奔,搞得她一回来就冲到净房(厕所)狂吐了一场。

睡梦中更是噩梦连连,总是梦见被人骑马追杀,哼!今天一天都不要理他了。

顾长安懒懒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身下有个软软的、毛绒绒的东西。

“啊!”,顾长安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床上弹了起来。

“嘤嘤嘤!”,那个毛绒绒被顾长安嗷的一声吓得不轻,揉(rou,一声)的一道黄光闪过,立在了桌子上,张开肉呼呼的爪子龇牙咧嘴。

“金镶玉,怎么是你!”,顾长安惊喜地扑过去,对着毛绒绒的肥脸就是一阵揉搓。

金镶玉是顾长安养的猞猁熊,有着猞猁的身子,小熊的脑袋,身子黄澄澄,脑袋白乎乎,蠢萌蠢萌,十分可爱。

它虽然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但却是找药藏毒,挠人御敌的好手。

顾长安抱着金镶玉一阵狂亲,“你是不是想我了?你怎么跟来的呀?”

带着疑惑,顾长安扫视了一圈屋子,发现自己背出去的布袋大开,东西撒了一地。

顾长安心下了然,叹了口气认命地蹲在地上收拾残局,同时在心中暗暗吐槽:都赖战云旭飚马,一个大活物钻进来竟然也不知道。

诶?这不是《上古医典·下卷》吗?她明明记得放回密盒里了啊,这是她记忆错乱,还是医典自己长脚了?

顾长安捧住医典的手有些颤抖,完蛋了,完蛋了!这要是让师叔发现,不得脱一层皮啊!

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她当时的确有了“要是能把上卷医典揣口袋里带走就好了”的邪念。

可老天爷有这么好?要有这么好,那能不能下场金块雨给她啊!

这么想着,顾长安还真拉开门跑了出去。仰脸等了半天,除了太阳的光线让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外,别说金块了,就连个金币都没有。

顾长安撇了撇嘴,不劳而获是有点过分,那香酥鸡腿总不过分吧,就先来个10只吧。

“……”等了半天,依旧等了个寂寞。

顾长安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算啦,赶紧去柜子里取纸,把下卷医典誊(teng,二声)抄下来要紧,天大的便宜送到眼前,谁不占谁是王八蛋。

念头刚落下,宣纸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

她一脸惊悚地看向金镶玉,颤抖出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嘤”,金镶玉蹦上了顾长安的肩头,迷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顾长安仔细琢磨了一下,上次是在藏书阁,这次是在寝殿,难不成……是有区域限制的?

她把金镶玉放回床上,自己跑回到了桌边,清了清嗓子:“金镶玉出现在桌子上。”

“嘤”,金镶玉仍然在床上,还伸出了肉爪爪求抱。

顾长安双眼一眯,圈住双臂:“金镶玉在我的怀里!”

果然,这次灵验了!

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原来只要自己周围有的,想一想就可以到自己身上!

顾长安乐此不疲,不停地逗弄金镶玉,惹得金镶玉炸毛,呲溜一下蹿出了屋子。

接下来她又丧心病狂地各种凭空取物,直到脖子上的玉坠红光一闪,技能瞬间消失。

顾长安抓过玉坠,不停审视。师父说这是娘亲留给她的,看来娘亲的背后一定有秘密。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可以弄明白的。

顾长安稳下心神继续誊抄医典,这一抄就是整整半个月。抄完出关那天,顾长安肩酸背痛,头晕眼花,简直生无可恋。

她取了银票出门,得赶快去天机阁,让他们帮忙找个神偷,赶紧把医典送回去。

天机阁里,还是上次的少年接待了她,人家说找人是天机阁的拓展业务,再加上加急,要了她整整1千两银子,还不包括雇佣费。

付钱的时候,顾长安的心中简直有种割地赔款的痛,以后这种便宜再也不占了,王八蛋就王八蛋。

“王妃娘娘安好”,身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顾长安回头,发现居然是陈子慕。

“陈世子,好巧啊!”

陈子慕回以淡淡的微笑,心中很是无奈。巧吗?他这些日子登门,总是被宸王府的管家以各种理由挡回来。

一次两次没什么,可五次六次他就明白了,分明是宸王不想顾长安见他!

没办法他只能天天守株待兔。这不,兔子今天就出门了。

“对了,陈世子,你什么时候得空啊,我找到了一些你中的蛊毒的记载,想和你说一说。”

顾长安有些不好意思,从药王谷回来就一直在抄书,陈世子一定等急了。

“王妃娘娘要是不忙的话,现在过府说话可好?”,好不容易逮住了兔子,他今天非得叨回窝里不可。

顾长安小手一挥,爽快应下:“好啊,但这天色不早了,你可得管我晚饭啊,哈哈哈。”

“一定。”

安国侯府中,顾长安一脸严肃,把陈子慕生活、做事的地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但没有丝毫线索。

想想也是,当初动手的人一定知道陈子慕已经康复,同样的手法又怎么能用第二次?

对方要是这么蠢,陈子慕也不用遭受7年的折磨了

顾长安叹了口气:“那天你看到了屋内的惨烈情形,你所中的确是蛊虫之毒。”

“那种蛊毒一定早在你第一次发病之前就已经渗透1年之久,直至病入膏肓。”

“可现在你家中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想到什么记得告诉我。”

陈子慕眼底晦暗晦明,心中止不住的惊涛骇浪,他的吃食茶饮一向由专人心腹负责,就是连端送也不会假于旁人。

究竟是对方下毒的方式太过高明,还是他的身边出了内奸?

顾长安宽慰地拍了拍陈子慕的肩膀,“7年都熬过来了,不急于一时,我先回府了。”

陈子慕闻声回过神来,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王妃娘娘喜欢吃什么,在下让厨房去准备。”

顾长安不在意地摆摆手,“开玩笑的啦,宸王殿下在家中等我,我得回去啦!”

陈子慕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恭送王妃娘娘。”

看这一板一眼的样子,顾长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一转头发现书房的里墙挂满了山水画,随口夸赞道:“陈世子笔锋险峻、凌厉,画得真好!”

陈子慕自嘲地笑笑“这些都是7年前画的了,自从发病,我再也画不出这样的笔锋了。”

7年前啊……

顾长安惋惜地叹了口气,回了宸王府。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清松的声音传入门内,“安国侯求见。”

战云旭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去找他算账,没想到人自己来了。

“去把王妃找回来”,他转头对清松下令,随后负手往前厅走去。

顾长安虽然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但不妨碍她乐呵呵地东瞅西看。

清松找遍了城内的胭脂、首饰、酒楼、衣铺。

找得险些崩溃,可就是没有半分自家王妃娘娘的身影。

万万没想到,顾长安正蹲在一个糖画摊子前看得入迷。

糖画爷爷以糖为墨,以勺为笔,勾、挑、抹、滴,片刻间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就画好了。

“王妃娘娘”,清松叹了口气,轻轻地扯了扯顾长安的衣袖,“殿下让您回府。”

顾长安猛一回头发现是清松,一下子开心得不能行。

她兴冲冲地指着糖画摊位上的一只小熊,语气里满是迫不及待。

“你来的正好!先帮我付了,等月例发了就还你,保证童叟无欺。”

清风一边摸出几个铜板,一边哭笑不得。

殿下给了您一箱银子,还用惦记那点儿月例吗。

他急急催促:“王妃娘娘,殿下让您现在回府。”

想起出门前的脸红,顾长安心头一慌,转身就跑,同时还不忘顺手拽下清松的钱袋。

“我还没逛够,晚饭我就不回去吃了哈,等拿了月例一并还你。”

清风一个轻功翻到了顾长安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顾长安僵笑了一下,“要不我只借一半?”

清松快要给这位姑奶奶跪了。

他的语气满是无奈:“王妃娘娘,安国侯来访,您再不回去,安国侯怕是要哭了。”

“为什么?安国侯是谁?”,顾长安脱口而出,一脸迷茫。

清风忍住内心的抓狂,慢慢地解释:“那天不分青红皂白栽赃您害人的,正是安国侯府管家。”

原来是他!

顾长安脸色一变,大步流星朝宸王府走去。

宸王府的前厅里,果真如清松所料,安国侯快要哭了。

战云旭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定地喝着茶。

但他一身的杀气,压抑的气场,让安国侯不安极了。

安国侯只要一开口,战云旭就风轻云淡地回道:“等王妃回来再议。”

想起宸王冷血战神的称号,再这么待下去,他就快撑不住了。

顾长安一进前厅,就看到万江辉被打得皮开肉绽,正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痛哭流涕。

而旁边快从凳子上掉下来的那位,想必便是安国侯了。

“给殿下请安”,顾长安假模假式地行了个礼。

安国侯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快速起身,“给宸王妃请安。”

“免礼”,顾长安颇有气势地抬手,然后走到战云旭身边坐下。

“臣昨日回府得知,万管家诬陷宸王妃谋害犬子。”

“犬子7年前身染怪病,每7日必发作一次,府中人尽皆知。”

“臣不清楚万管家为何诬陷,但实有管教不善之责,现将人带来听从宸王、宸王妃发落。”

“也恳请殿下和王妃娘娘赐罪于臣”,说着安国侯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在见识过皇帝的翻脸无情,皇后、丹柔郡主的狠辣手腕,刑部尚书的拜高踩低。

突然遇见这么一位坦荡的朝中之人,真是新鲜。

都说安国侯满腔赤诚、忠烈肝胆,看来传言有时候还是靠点谱的。

顾长安饶有兴致地问:“真任凭我发落,绝无怨言?”

“臣所言字字是真”,安国侯又磕下一个响头,一字一句诚恳答道。

顾长安望向战云旭刚想要说点什么。

就看到战云旭用唇语无声地说出三个字:“你做主。”

顾长安低下头偷偷嘿嘿一乐,随即严肃开口:“此事非你之错,本王妃既往不咎。”

“只是”,顾长安的目光瞬间转冷,“您该好好肃清内务了。”

安国侯心中暗暗惊诧,他猛然抬头,随后又重重行了一礼,话里满是感激:“多谢王妃娘娘。”

“关于刺杀王妃的杀手,安国侯有何想法?”,战云旭终于开了尊口。

安国侯心中一惊,“咚”一声又磕了个响头。

“殿下放心,臣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战云旭目光犀利地审视了安国侯片刻,挥手让他退下。

安国侯告退转身,没走两步,突然一个回头又跪倒在了宸王夫妇面前。

顾长安心中一惊,战云旭的目光也变得深邃。

“臣听闻王妃娘娘医术卓绝,天下少有人能出其右,恳请王妃娘娘救犬子一命。”

“犬子患病已久,眼看油尽灯枯,臣愿立下字据,无论生死,绝不说半个不字。”

战云旭微微讶异。

表面看上去是求医,但生死状一立,却是选择把儿子的命交到了宸王府手中。

虽说安国世子已经大半只脚踏入了棺材,但谁不希望儿子能多活一刻呢?

这样自证清白,不管安国侯能不能查出幕后黑手,他都可以全身而退了。

说不定还能给安国世子求得一位良医。

看来安国侯也看出了杀手的事情水深,这个老狐狸。

战云旭淡淡开口:“一切以王妃的意思为准。”

顾长安见战云旭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大胆开口:“如此,我明日到府上为世子诊脉。”

“多谢王妃娘娘,多谢宸王殿下”,安国侯感激涕零地退下。

在小巷的时候,那位病者的病就引起了顾长安的好奇。

怪病难得一见,她当然觉得心里痒痒,这次又不用担心碰瓷,且偷着乐吧。

战云旭把顾长安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宠溺地笑了笑。

他抬手想摸摸顾长安的头,顾长安一惊,退后一步堪堪避开。

战云旭看到落了空的手,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随即他不在意地笑笑,“晚餐想吃什么?”

顾长安低头,手下意识地攥了一下玉佩,小声说道:“我累了,不想吃晚饭了。”

战云旭点了个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顾长安回房躺在床上,看着玉佩发呆。

突然一股熟悉的香味透过门缝,直往顾长安鼻子里钻。

是她最爱吃的香酥鸡腿!

顾长安猛地打开门,发现自己面前有两只鸡腿在“飘”。

一道声音从房顶传来:“晚饭不吃,总得吃个宵夜吧。”

顾长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抬手把缠着鸡腿的线解开。

她拿下鸡腿,来到院子冲房顶上的战云旭挥了挥,“辛苦殿下啦。”

战云旭宠溺地笑笑,丢下一句“做个好梦”,然后飞进了自己的院中。

顾长安默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回屋了。


看到眼前的两人,战云旭一下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个场景。

顾长安眼观鼻,鼻观心,想起自家夫君吃醋历史,赶忙上前抱住了战云旭的胳膊,“殿下,好巧啊。”

“二位这是打算去哪儿啊?”,战云旭冷冷发问。

顾长安还没来得及回答,陈子慕便率先插话:“王妃娘娘和在下要去四宝斋。”

眼看着战云旭的怒气值一下被点燃,脸色越来越不对劲,顾长安赶忙踮脚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来龙去脉。

战云旭脸色稍霁(ji,四声),但出口的话听上去仍是别扭。

“巧了,本王也正要去四宝斋买文房四宝,既然如此那就同行吧。”

“……”,巧什么巧?!你自己和我们走的方向是反的你不知道么,就不能想个好的说辞。

顾长安尴尬地看了一眼陈子慕,看到陈子慕仍是一副温润好脾气的模样,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战云旭回头,看到顾长安仍然和陈子慕并肩站在原地,心里的怒气值又高了几个档次。

“顾长安,跟本王走吧”,战云旭的语气透着不耐烦和隐隐的威胁。

听听!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顾长安瞪了他一眼,小步跟上,随后狠狠掐了战云旭的腰一把。

“嘶”,战云旭吃痛但也不好发作,只得拉过顾长安的手疾步向前,把陈子慕甩在了后面。

四宝斋内,顾长安从包中拿出从明王府顺回来的墨条在老板面前晃了晃,“老板,这种墨有吗?”

老板看到来的三人身穿当下最昂贵的云锦面料,各个器宇轩昂,气质非凡,一下乐开了花。

他麻利地从身后的柜子拿出墨条,热情地介绍:“姑娘好眼光,这是最好的徽墨——廷珪墨。”

顾长安状若无意地伸手打开包放金镶玉出来,金镶玉却只缩在包里困得直打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顾长安不想暴露金镶玉,只得豪气一挥手对老板说:“这一盒包起来,我们再随意逛逛。”

走到角落,顾长安轻轻拍了拍金镶玉的脸颊,让它清醒一点,可金镶玉在顾长安怀里舒坦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诶,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顾长安实在没办法,心一横,牙一咬,拿出一粒清风玉露丸在金镶玉鼻前逗弄。

“嘤!嘤嘤嘤!”,金镶玉瞬间清醒,一口吞下了药丸,立刻变得生龙活虎。

它从顾长安怀里蹿出,小小肥肥的身影在店里灵活地穿行探索,没一会儿就闻到了味道。

它刚想张开双臂“嘤嘤嘤”地邀功,却看到顾长安眉头一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金镶玉眨巴眨巴它的两颗漆黑的豆豆眼,拼命在一口箱子旁边跳着,然后嗖地一下钻到了顾长安的怀里。

顾长安按捺下激动,来到箱子四周不断摸索探寻,同时一边观察老板的神态,一边发问:“老板,这口箱子好漂亮,里面装得是什么啊?”

老板仍是笑呵呵的模样,他热情主动地掀开箱子为顾长安介绍:“这里装的是上好的湖笔。”

“呀!是湖笔啊,我夫君最喜欢了”,顾长安说着,同时抬头看了战云旭一眼。

战云旭嘴角一勾,瞬间明白了顾长安的意思。他走上前去借看湖笔好好探索了箱子一番。

他从箱子中拿出几根湖笔,突然对顾长安说道:“走吧,可以了。”

战云旭又将目光转向老板,“这3根湖笔,还有那盒圭庭墨都要了”,接着他指了指陈子慕,“那位公子付账。”

“好嘞!爷,一共300两”,老板笑眯眯地看向陈子慕。

陈子慕无奈地摇了摇头,掏出钱付账。

出了店门,确认四周无人后,陈子慕对战云旭拱手行了一礼,“臣武功尽失,那今晚就有劳殿下了。”

战云旭冷冷地瞥了陈子慕一眼,毫无感情地说道:“揪出细作是本王身为北宸皇子的责任,与你无关。”

陈子慕不在意地笑笑,转头看向了顾长安,“王妃娘娘,其实在下当年买墨的地方是在文房阁。”

说罢,陈子慕深深地看了一眼战云旭,随后转身离开。

“……”,那你为什么在我提出来时不说。

顾长安无语至极,突然听到战云旭冷哼一声,“哼,这个陈子慕就是个狐狸,以后你离他远点儿!”

顾长安回过神来,脸上一片迷茫,“对了殿下,你俩刚刚打什么哑谜啊?”

战云旭笑笑,拉过顾长安的手往宸王府走去,“那家店果真有问题,文房阁也不能去了,得等深夜无人再探。”

“你们怎么瞧出来的啊”,顾长安难受得抓心挠腮,同一个老板,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她就什么都没瞧出来。

战云旭神秘地笑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顾长安开心极了,探险这种事她最喜欢了!

诶,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顾长安突然转过头,狐疑地打量着战云旭,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战云旭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何事?”

“殿下,你、有、猫、腻!”,顾长安盯着战云旭的眼睛,“你怎么对陈世子的事这么热心?”

战云旭别开眼睛,快步超过顾长安,“别乱说。”

顾长安一溜小跑到战云旭面前,边倒退,边质疑,“之前我给陈世子看病你小气吧啦一脸不爽,怎么现在肯帮他了?”

“当年战事紧急,陈世子却突然病发,现知道不是巧合而是中毒,分明是有细作操控。”

“本王身为皇子,既然知道,当然责无旁贷”,战云旭绕开顾长安,声音铿锵,但总感觉很心虚。

顾长安可算明白了,战云旭早就对陈世子中毒的事上了心。

哼!自己费劲八叉地调查的线索全都便宜了战云旭,战云旭不仅照单全收,还拼命吃醋说风凉话,太过分了!

她追上前去,又狠狠掐了一把战云旭,“叫你之前欺负我,哼!”

战云旭自知理亏,不敢吭声,只得忍痛挨掐,一路被掐回了宸王府。

走进正厅,却看到皇后身边的郭嬷嬷早已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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