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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全局

经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监察司考核到了最后一关。我和一百名死囚关在搏斗室,争夺唯一活命的名额。我本是江南第一画师,不懂舞刀弄枪。但滔天恨意支撑着我,只要没被打死,我就不曾停手。不知过了多少天,博斗室里只剩我了。屋顶慢慢打开,天光刺破黑暗,我心里骤然一松,放心地昏了过去。我弃笔从戎,历经千辛万苦考进监察司,只为扳倒当朝太尉韩嵩。他大权在握又深得皇帝信任,于我而言,简直是蚍蜉撼树。可千丈之堤,亦能溃于蚁穴。我偏要做那不知天高的蝼蚁。监察司,监察百官整肃朝堂,是皇帝的第三只眼睛。监察司主裴玄,和太尉韩嵩互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两人势均力敌,也互为政敌。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我千辛万苦考进监察司,便是要当裴玄手里那把最利的刀,借他之手,割了太尉的喉。一个月后,徽县盐矿亏...

主角:裴玄韩嵩   更新:2024-11-29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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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韩嵩的女频言情小说《棋子全局》,由网络作家“经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监察司考核到了最后一关。我和一百名死囚关在搏斗室,争夺唯一活命的名额。我本是江南第一画师,不懂舞刀弄枪。但滔天恨意支撑着我,只要没被打死,我就不曾停手。不知过了多少天,博斗室里只剩我了。屋顶慢慢打开,天光刺破黑暗,我心里骤然一松,放心地昏了过去。我弃笔从戎,历经千辛万苦考进监察司,只为扳倒当朝太尉韩嵩。他大权在握又深得皇帝信任,于我而言,简直是蚍蜉撼树。可千丈之堤,亦能溃于蚁穴。我偏要做那不知天高的蝼蚁。监察司,监察百官整肃朝堂,是皇帝的第三只眼睛。监察司主裴玄,和太尉韩嵩互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两人势均力敌,也互为政敌。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我千辛万苦考进监察司,便是要当裴玄手里那把最利的刀,借他之手,割了太尉的喉。一个月后,徽县盐矿亏...

《棋子全局》精彩片段

监察司考核到了最后一关。

我和一百名死囚关在搏斗室,争夺唯一活命的名额。

我本是江南第一画师,不懂舞刀弄枪。

但滔天恨意支撑着我,只要没被打死,我就不曾停手。

不知过了多少天,博斗室里只剩我了。

屋顶慢慢打开,天光刺破黑暗,我心里骤然一松,放心地昏了过去。

我弃笔从戎,历经千辛万苦考进监察司,只为扳倒当朝太尉韩嵩。

他大权在握又深得皇帝信任,于我而言,简直是蚍蜉撼树。

可千丈之堤,亦能溃于蚁穴。

我偏要做那不知天高的蝼蚁。

监察司,监察百官整肃朝堂,是皇帝的第三只眼睛。

监察司主裴玄,和太尉韩嵩互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两人势均力敌,也互为政敌。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我千辛万苦考进监察司,便是要当裴玄手里那把最利的刀,借他之手,割了太尉的喉。

一个月后,徽县盐矿亏空,国库少了好大一笔银子,圣上大怒,命监察司彻查。

机会来了。

任务开始前一晚,我单独找了裴玄。

他多智近妖,见我便知来意:让你留监察司善后,怎么,不想服从命令?

裴玄素有玉面阎罗之名,他不让我去徽县办案,并不是怕我出事。

一来,徽县的背后乃当朝太尉,抓太尉尾巴,危险极高。

二是敌明我暗,不好处理。

我刚进监察司,资历尚浅,若是任务中稍有不慎,太尉便会反将一军,给裴玄留下污点。

我垂眸,单膝跪下:卑职请命前往徽县,一心只为监察司。

裴玄悠悠开口,但语调让人生寒:如何只为监察司,说来听听。

他不是个面慈心善的主,最讨厌被冒犯。

如果我不能说服他,即刻就会化成地上的一抔土。


诏狱直属监察司,关的都是罪行严重的犯人,主张严刑酷法。

那群酷吏,能从死人的嘴巴里翘出东西。

说了,可以好好活着。

不说,也可以活着,但不如死。

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活剥皮……在诏狱,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魏仁忠能慢慢地享受这些,我很开心。

要是进诏狱的是太尉,我就更开心了。

不几日,裴玄就查到魏仁忠和太尉勾结,私藏精矿,用泥沙场的劣矿敷衍朝廷。

这是个打压太尉的天赐良机,裴玄若是不好好利用,那真是枉费他的威名了。

于是,上早朝的时候,众目睽睽下,裴玄把小山高的卷宗捧到圣上面前,请他过目。

那些卷宗里不只有证据,还附带手写的分析,言辞犀利,一阵见血。

听和裴玄一同上朝的影卫描述,圣上在看完那些卷宗后,脸都绿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

因为那些分析是我写的。

字字专往圣上逆鳞上戳。

失望和愤怒交织,圣上发了好大一通火,朝堂跪了大半,也没能让他息怒。

重用太尉十几年,如今却发现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这不亚于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圣上年轻遇难时,太尉曾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很让人动容。

可是他如今都做了些什么?

最终,太尉府邸被抄,财产充公。

自古以来,抄家、落狱、流放都是连着的,圣上这是记得太尉曾经的功劳,否则,早斩立决的。

但官场向来拜高踩低。

那些因着利益给他求情之人,心里早就将他看低到泥里了,背后怎么编排的都有。

那些看不惯太尉的人,早就坐不住了,监察司接的下一桩案子,便是来自他的某个政敌。

腹背受敌,口诛笔伐的滋味,太尉怕是受得够够的。

可这才只是开始。


我定了定心神:太尉心思缜密,定会在徽县设下杀局。

与其多一个实力强大的前辈涉险,不如让卑职前去一试。

卑职人微力薄,就是死了,对监察司而言也不算太大的损失。

我声音平静,奉上性命,任裴玄衡量裁决。

裴玄一语不发,但面色稍有和缓。

我松开紧攥的手心。

裴玄是罪臣之后,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孤身一人建立监察司,这样的人,最是夕惕若厉,爱惜羽毛的。

他手下的监察司是一盘大棋,任何一枚棋子都是有用的,都不能轻易损失。

但他太想除掉太尉了,难免也会贪心。

我这颗还称不上棋子的主动作他的鬼手,我想,他不会不乐意。

我趁热打铁,声音赤诚:卑职虽人微力薄,但惩恶扬善之愿,不比任何前辈弱。

太尉作奸犯科,卑职愿做您除恶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裴玄语气有些松动,但仍带着怀疑:你有心自然好,可身为影卫,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你出了什么差池,该当如何?

我俯身叩头道:若不成,挽月便是无名无姓的枯骨一具,与监察司没有任何关系。

记好你自己说的话。

裴玄松口,语气仍带着冷意。

下一秒,我抬起头,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第二日,我和一批影卫乔装改扮,一同去了徽县。

我们用一天跑遍徽县,但家家门户紧闭,街上空空荡荡。

入夜,我们又去了县令府邸。

府上金碧辉煌,丝竹不绝。

县令左拥右抱,喝空的酒杯堆成山。

我们不管问什么,他都颠三倒四。

躺在客栈的床上,我怎么都无法入睡。

敌暗我明,局势不利。

若想破局,须得兵行险招。

第二天,我问其他影卫,有没有想到推进任务的法子。

他们都说暂时还没有。

我说,那诸位不妨听听我的,说不准能瞎猫碰着死耗子。

除了几个轻功了得的,我带剩下所有人去了粮仓。

粮仓米堆成山,粮食多到了发霉的地步。

徽县现在的县令叫魏仁忠,也是个罪该万死的,跟以前的老县令没得比。

我捏紧了手中的刀,时刻留意周身动静。

既然是调虎离山,猎物都来了,那老虎也该出动了。

大家小心周围。

我出声提醒。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飞来,我跃起,擦着箭头避过。

然后,我拿出信号烟花,向天燃放。

其他人也迅速投入战斗。

来杀我们的都是官差,是魏仁忠手里的官差。

我和他们素不相识,但我用尽全身力气出刀,飞溅的鲜血模糊视线。

没多久,我听到了一阵紧密的马蹄声。

和我预料的分毫不差,老虎被调走,那山的秘密也藏不住了。

盐矿是太尉不敢示人的把柄。

所以他一定会最大限度地封锁盐矿位置的消息,并派重兵把守盐矿入口。

凡是矿,都是在山里挖出来的。

山峦地区易守难攻,若是大动干戈地查,不但费时费力,还极易被埋伏。

不如声东击西,假装盯着粮仓下手,把守盐矿的官兵都引出来。

剩下的人只用盯着哪里出来的人最多,就能轻轻松松进去查了。

一石二鸟。

所以,我让轻功好的影卫回监察司,禀报裴玄,让他们再带一批人赶往徽县。

其他人和我充当诱饵,前来粮仓。

一旦看到我放出的烟花,等在群山口的影卫就会全力前往人流最乱的地方。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粮仓的一切动乱被裴玄带人镇压下来。

他冷声喝道:徽县县令魏仁忠于舟山私开盐矿。

经监察司查证属实,证据确凿。

将魏仁忠和一众官差押入诏狱,待我向圣上禀报再做决断!

进诏狱,好,太好了。

听到宣判,我欢快地笑了起来。


盐矿案圆满完成,我成了裴玄手中的一把快刀。

我向他提了个请求——带几个影卫去徽县,参与盐矿的善后工作。

这种善后的活琐碎繁重,又没多大功劳可言,往外丟都没人要。

所以我一提,他立马同意了。

我这人不是活菩萨,更讨厌吃亏。

提这个请求,是因为徽县还有我想要的东西。

徽县曾经发生过一桩旧案。

魏仁忠前面的那位县令,为官十五载,去年却以贩卖私盐,贪墨府银的罪名遭判斩刑。

其府宅被抄,全家流放,奴仆变卖充公。

说来奇怪,这案子涉及走私,理应细细调查,可了结的十分迅速。

魏仁忠检举,刑部尚书审理,太尉督察并核验证据。

搜查时,从那县令的府中搜出赃银数十箱,食盐一车,还有无数田产地契。

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

抄家、下狱、流放、斩首。

不过一个月时间,尘埃落定。

这不算什么大案子,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人心凉薄,七品县令这样小的官,死起来一茬一茬的,根本没人会在意。

若说太尉是百尺高楼,那位县令便是能焚毁他的火星。

我要把正义拽回来,我要让韩嵩知道——欺人者,终将为人所欺。

魏仁忠下诏狱后,徽县换了个清正廉洁的县令,百姓们好过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那么封闭了,愿意和官员沟通。

于是,这些天,我挨家挨户地敲门,一点一点争取我要的东西。

入夜,我独自藏在草丛,监视着徽县的出口。

初到徽县时,百姓们三缄其口,道路以目,没人敢和我们说一句实话。

这就足以表明,魏仁忠和韩嵩这俩畜牲做的恶,绝不仅仅只有我们查到的这些,做恶的人,也定不止他们两个。

盐矿事发,他们定会陷入恐慌,然后尽快掩盖尚未暴露的罪行。

我最后要的东西,是这些人像蛆虫一样害怕的,死都要藏着的。

他们怕监察司的手突然伸过来,让见不得光的一切都大白于天下。

所以,他们一定会找到时机,把它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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