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裹在厚重的被褥里,手脚皮肤都牢牢裹紧。
我听着手机传来震动,迟迟不敢伸出手。
待一切声音安静下来,我走下床,赤着脚,走出昏暗的房间,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
我拉开拉环,仰头咕嘟咕嘟喝起酒。
任由凉而苦的酒液滑过喉咙,直到喝了半瓶才停下。
我回到卧室打开灯,拿起手机看消息。
除去几条弹窗广告,还有娱乐软件消息推送,宴洛晚的消息明晃晃地摆在那里。
AAA宴洛晚:周六早上九点半我去接你。
AAA宴洛晚:你最近有想看的电影吗?要不要一起去看?
AAA宴洛晚:我今天可能有点太兴奋了,毕竟很久没见你了。
AAA宴洛晚: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能变得更熟悉一些。
手机里疯狂发消息的宴洛晚,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宴洛晚。
他好像很害怕我的消失,急切地想要确认我的存在。
疯了。
都疯了。
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我跟他有明确的利益关系,他需要我的帮助。
但恰恰,我找不到他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他父亲的公司被他经营得很好,盈利年年剧增,他的生活也很稳定,家人没有大型疾病。
我抖着手,一一回复他的消息:
好,等你。
我都可以,除了恐怖片。
确实很久没见了,我都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能跟宴大帅哥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我长舒口气,将手机屏幕反扣。
荣幸到此为止就好了,别再靠近我了,宴洛晚。
那天夜里,我又喝了很多酒,数不过来的易拉罐堆在一起。
我靠着床头缓缓睡去。
10.
周六清晨六点,我比闹钟早起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