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我晕染开来的血迹，我扯了扯早已失去血色的唇，想最后再笑一笑。
“真是……”
“保护你一下，以后可要好好活着。”
“阿淼，”沈宴满目猩红，“不要，不要，你会没事的。”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断地输送着灵力进入我的体内。
可这灵力就如同手中的沙子一样，不断地从我体内流进再流走，没有丝毫作用。
灵力依旧在流失，我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没用的，阿宴，”我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的不是吗。”
是啊，天启罗盘阵，一旦开启就不能停止了。
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湿湿的，咸咸的。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是阿宴的眼泪。
“别哭，阿宴。”
“我会一直在，”我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消失后，全身灵力散尽，灵魂会散落世界各处幻化为它的一部分。”
“抚过你发梢的风里有我。”
“夜空中的星星是我。”
“我会寄宿在草木上，存在在呼吸间。”
“别难过。”
“努力修炼，或许，飞升后能复活我也说不定呢。”
还有。
“我希望你……爱世界。”
我抬起她已经将要看不见的手，却在触到眼角时穿了过去。
我笑笑，看着沈宴的眼睛，温柔而又坚定，一如开始那样。
“那样……等同于爱我。”
我笑的明媚，眼角似有泪花，星星点点从我身旁升起。
那是我在消失。
“阿淼，”沈宴喃喃，“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他拼命去抓面前的光点，眼角猩红，泪珠不断地划过脸颊，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土坑。
一阵微风拂过。
托起他的一滴眼泪，消散在远方。
这阵风，是咸的。
是他的爱人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