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想要与周安年比些什么,像泄了气的皮球。
周安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从给我接热水和塞糖开始,又是帮我摘抄笔记,又是给我带早餐,经期还帮我请假体育课蒙混过关。
一个劲儿的询问他那医生的父母,说吃什么最补身子,每天变着法的让我吃补品。
我调笑他说,“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从死对头变成好好同桌。你该不会暗恋我吧?不然就是没安好心。”
少年的喜欢同他身上热烈的光芒一样刺眼。
他没否认,而是诚挚地说:“是又怎么样,你会让我追你吗?”
我发懵看着他,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没给出一个明确答案。
因为我的脑子也很乱。
我说,“我再想想。”
于是那天过后,我的身体素质更差了。
第二天我没来上课,他给我偷偷打电话,我也不敢接。
因为我听到了病房门外医生对父母的窃窃私语。
医生说:“白血病,晚期。”
我坐在病床上,看到了妈妈痛苦跌倒在地的背影和爸爸一夜满头的白发。
窗外的阳光很暖,这个时候已经是2025年的夏季5月。
窗外的香樟树也开了花,黄绿色的,花苞很小,簇拥成团煞是好看。
只可惜,我没几天可以看了。
在病房等待死亡的那几天,我让妈妈捧着高中流行的那本小说《开往春天的地铁》在耳边当成童话故事念给我听。
我听到了那句熟悉的“蠢货”,脑海蓦然回想起周安年的脸,惨白的唇角一弯。
高考到来这天,我欺骗了所有人。
我跟同学们说,“我一定会好起来了的,你们安心高考,我还等着你们来看我,带我坐地铁,去小说里所说的鸿中码头玩呢。”
我跟周安年说:“我等你,绝不食言。”
我还对爸妈说,“我想吃你们做的包心丸心,能不能回家做来给我尝尝?”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