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22…下一个是…今天的第30623位,进来吧。”
阴森森的,不知为何穹顶上布满血红色的钟乳石,周围漆黑一片。中心湖里的水也悄悄有序流淌,湖水深不见底,湖的正上方高约一尺处飘着淡淡的一层薄雾,墙壁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摇曳着点点火光的火把,阴暗的角落还暗藏着未知的生物,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
———地府
地府深处时不时地传来几声不成曲的小调,那咿咿呀呀的调子有魔力般,引得地府无数游魂直勾勾向地府深处飘去。
一直向深处,向着深不可测的黑暗……
直到——
一个洞口。
借着微弱的红光,我走进山洞,里面一名黑衣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破烂不堪的木头椅子上,吱呀吱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双干枯而又惨白的手上端着个大黑皮本,时不时地咬破自己的手指,让鲜血缓慢地滴落在泛黄的牛皮纸上,殷红的血液很快在纸上渗透开,绽开了一朵红色的小花。
后来我知道,他叫魉,地府使者。
“姓名,年龄……”
拖着那沉重而又沙哑的声音,魉头也不回地盯着手里那个大黑皮本,时不时地用那个沾满血液的手指在那本子上划下道猩红色。
“魏凯,32岁!”我大声喊道。
那个已经呈半透明状的躯体迸发出的声音让魉为之一震,他把目光从本子上移开,颇为好奇地看向面前的这名男子。
也就是我。
“因何而死?”
我没有作声,只是简单地指了指那个贯穿心脏的弹孔。
然后淡淡说出两个字:
“背叛。”
“有意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死了也能如此中气十足。”
魉打了个响指,洞口竟凭空消失了,又一个响指,一把破破烂烂的红木椅子出现在我面前。
“把你的故事,说与我听。”
我看了看眼前这把红木椅子,然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