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血都吐出来,他已然感觉好多了,每次这胃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一直想办法要根治可一直遍寻良药未果。
便一直拖着。
想着若没有吃那些令他不适的东西便无碍,只是如今苏鸢尾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心,如今只要被她刺激到内息就会紊乱进而引发胃病。
回到房间,看到在一旁熟睡的苏鸢尾,他注视了好久,注视着她的睫毛,注视着她的唇瓣,注视着她的长发,注视着她的鼻梁,注视着她的一切一切。
仿佛一直都照进了她的心里。
他甚至想着,如果当日抢亲的时候没有杀掉宋逸尘,那她现在会不会没那么恨自己?可秦天桢自身的经历又告诉他,想要的东西就得用武力抢过来,这世间没人在乎你是不是真的想得到那些东西,他们只会通过你拳头有多硬来判断你是不是真心想要。
可苏鸢尾恨他的那一刻。
他怀疑了。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想法错了。
可没有人教过他啊!
什么是对。
什么是错。
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怎样去得到?
秦天桢长吁了一口气后,将细软上放着的一件袍子拿起,裹紧苏鸢尾将她抱上了细软后边离开了。
……
另一边,湘王已经和徽藤的大军在风渡陵河道对阵了好多天了,秦天桢此刻必须要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不然等徽藤攻破河道直挺下游那可就不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他将苏鸢尾交付给了摘星后便出门了,秦天桢御马而行赶往风渡陵河道。
他穿着一身深红长锦,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扬着马鞭。
肆意无拘束。
他向来只有在出战迎敌时才会身着红色,当他一身红衣策马而去时,摘星什么都懂了。
……
风渡陵河道,湘王营帐。
“启禀大王,秦王求见。”
营帐中皱眉深锁的湘鸢木,先是一惊,继而叹了一口气,“哎!这夭娃娃怎么来了。”
“快,先让他进来,别站着了。”
“诺。”
卫兵屈伸应了一句便退出了营帐。
进了营帐,秦天桢原本平静如水的面色虽然嵌上了一摸忧色,她没料到这几日不见,姨母居然瞬间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更加深,面色如黄蜡,一看就是在强撑着精神。
秦天桢慰问道,“姨母,有我在,您放心,我不会让这大棘城落入别人的手里。”
湘鸢木挺直腰杆倔强地说道,“阿桢,姨母没事,你乖乖回去,徽藤小儿不出十日便会被姨母赶出我大棘城。”
秦天桢若是个白面书生可真的就信了湘鸢木这话,可他是久经沙场的秦王啊,怎会看不清如今的局势。
但既然他来了,便已经有了破敌之计,毕竟她不能看着姨母珍爱的大棘城就这样沦入敌手。
接着,秦天桢不紧不慢地说道,“姨母,我此来虽只带了一百三十余人,可个个都是可以以一敌百,再加上这城中还有您的六万大军,击退徽藤五万乱党不是难事。”
秦天桢虽这么说,可湘王心里也清楚,大棘城的兵多年不练,且都被她分派耕作,老的老小的小,实数不过三万,定然抵不过徽藤日日操练的精兵强将。
秦天桢知晓湘王所思,继而说道,“姨母不用担心,我有破城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