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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无删减全文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以棠想也不想:“简单。”“第三条。”陆裴司顿了顿,平淡自如地说出来。乔以棠正一笔一划地写着,忽而,感觉不大对劲。纸上,娟秀的字迹赫然写着:“第三条,出差前需正常履行夫妻义务。”乔以棠狐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是她所想的意思吗?“还记得当初谈结婚时,答应过我什么?”陆裴司抵着下颌,温淡目光有一丝深沉与危险。乔以棠笔杆轻轻戳着下巴,浅浅思索一番,眼神无辜看着他。“不记得?”他深沉的眼眸似笑非笑,俯身而下,几乎盖住她的后背。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支墨蓝色的钢笔。他拿出钢笔,按了按笔帽的位置,红灯亮起,响起了录音的声音——“最后一条约定,我需要与我的妻子拥有稳定、和谐的夫妻生活。”乔以棠的声音传来:“那我同意。”“……”放完录音,陆裴司放下...

主角:乔以棠沈藏   更新:2024-11-29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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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沈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以棠想也不想:“简单。”“第三条。”陆裴司顿了顿,平淡自如地说出来。乔以棠正一笔一划地写着,忽而,感觉不大对劲。纸上,娟秀的字迹赫然写着:“第三条,出差前需正常履行夫妻义务。”乔以棠狐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是她所想的意思吗?“还记得当初谈结婚时,答应过我什么?”陆裴司抵着下颌,温淡目光有一丝深沉与危险。乔以棠笔杆轻轻戳着下巴,浅浅思索一番,眼神无辜看着他。“不记得?”他深沉的眼眸似笑非笑,俯身而下,几乎盖住她的后背。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支墨蓝色的钢笔。他拿出钢笔,按了按笔帽的位置,红灯亮起,响起了录音的声音——“最后一条约定,我需要与我的妻子拥有稳定、和谐的夫妻生活。”乔以棠的声音传来:“那我同意。”“……”放完录音,陆裴司放下...

《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乔以棠想也不想:“简单。”

“第三条。”

陆裴司顿了顿,平淡自如地说出来。

乔以棠正一笔一划地写着,忽而,感觉不大对劲。

纸上,娟秀的字迹赫然写着:“第三条,出差前需正常履行夫妻义务。”

乔以棠狐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是她所想的意思吗?

“还记得当初谈结婚时,答应过我什么?”陆裴司抵着下颌,温淡目光有一丝深沉与危险。

乔以棠笔杆轻轻戳着下巴,浅浅思索一番,眼神无辜看着他。

“不记得?”

他深沉的眼眸似笑非笑,俯身而下,几乎盖住她的后背。

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支墨蓝色的钢笔。

他拿出钢笔,按了按笔帽的位置,红灯亮起,响起了录音的声音——

“最后一条约定,我需要与我的妻子拥有稳定、和谐的夫妻生活。”

乔以棠的声音传来:“那我同意。”

“……”

放完录音,陆裴司放下钢笔,掌心顺势搭在她肩上,压迫感十足,“婚后三个月,这一条做到过几次?”

乔以棠磨蹭着手指:“最近事多,况且我答应时有个前提,不能在我不想的时候强迫。”

陆裴司听闻,缓缓地笑,指尖钻进她宽大的毛衣领口,揉抚着那细腻的皮肤。

乔以棠匆忙摁住他的手。

她感觉身体有种陌生的酥感,他指尖温度够高,稍稍摩擦几下便致使她神经敏感。

彼时,耳边男人嗓音夹着丝丝蛊惑的笑:“还没开始过,你怎知道想不想?”

乔以棠腾地从椅子上起身,退了几步:“这件事,和你去出差又有什么关联?”

陆裴司:“与第一条也算相关,不在你身边时,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乔以棠眼神去瞧第一条,她只负责用手写,并不负责记在脑子里。

陆裴司说:“大概是担心你会肖想外面的男人。”

乔以棠没想过他还会有这样的担忧。

她看起来是个多不安分的女人么?

“你放心,我没那么渴。”

乔以棠别过脸去,“在你家,我像个亡命之徒,我哪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陆裴司凝视着她倔强的侧颜,眼底清澈的抗争,却又有藏不住的胆怯。

做那事,真让她那么害怕?

陆裴司淡淡敛眸,将毛毯披在她肩上:“一如我之前答应你的,我尊重你。”

出差前一日,苏姨拿着乔以棠枕头下的一张海报,疑惑地交到陆裴司书房:“陆先生,您看大小姐藏的这是什么?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

陆裴司放下手中工作,扫一眼,视线瞬间定格。

随后,他语气淡淡:“太太的资料书。你放回原位就好,别告诉她动过。”

苏姨应了声:“好。”

乔以棠刚从外婆那探望回来,便觉气氛不大对。

陆裴司坐在沙发上,缓缓拂开茶盏:“外婆身体还好?”

“挺好的。”乔以棠自顾自地坐下,端起茶杯猛饮一口,她渴坏了。

陆裴司观察着她:“心情不错。”

“当然,今天跟外婆多聊了两句。医生也说没大碍了。”

陆裴司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一想到丈夫即将离开去出差,重获自由,心情自然是好的。”

乔以棠瞬间被茶水呛到,连连咳嗽几声。

“自由是肯定,但也不至于很开心。”

乔以棠认真地看他,“我也会想你的。”

“最近周城有场大型表演,据说都是国外知名的明星。”

陆裴司却收回目光,没看她,只缓缓翻动报纸,“导致下班路上,车都行不通。”

乔以棠心里又是一咯噔,讪讪道:“是嘛。我对这些明星并不感兴趣,打扰了城市交通,可真讨厌。”


她以为,他早就走了。

靠近他时,扑面一股淡淡的寒气。

他在这里等了她多久?

乔以棠呼的气成了着急的雾团:“你怎么听的话?七点没等到电话,给我微信留个言,你就可以回去了。”

陆裴司波澜不惊望着她,修长的睫毛上,都凝了一层水珠。

这视线看得乔以棠心颤。

“总感觉你会打过来。”

陆裴司低眸掠一眼腕上的表,似乎才察觉很晚,“没在意时间。”

乔以棠没料到,他在雨中干等那么久,倒依旧情绪稳定。

若是换作沈藏,早就暴跳如雷。

陆裴司这般态度,反而让她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我和朋友在外面看展,顺道吃了个饭。一直没碰手机。”

乔以棠语气带着微叹,开门请他进屋,“苏姨,准备一套新的男士衣服。”

房门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柔暖的淡淡馨香。

他抬眼环视这座小洋房。

与年轻女孩的喜好不同,家里色调并不明丽,主黑白灰三色。

甚至家具也不多,看上去像间简约的样板房。

苏姨匆匆赶来,见家里多了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愣神:“乔小姐,这……”

乔以棠脱下外套挂在一旁:“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熬壶参汤。”

“是。”

陆裴司被领进屋,外套上的水汽,搅得屋内一阵簌簌凉意。

家里倏地进一男人,乔以棠不太习惯。

她在厨房盯着咕嘟沸腾的姜汤,都有些走神。

姜熬得久,几乎都熬干了,乔以棠有些懊恼看着一锅软烂的姜片,叹了口气。

苏姨进来厨房见状,忍不住笑出声:“小姐,您没下过几次厨房,还是我来吧。”

苏姨加了盅水,又切了新鲜嫩黄的姜片扔进去,转小火烹煮:“您不怎么进厨房,还亲自下厨来熬,外面那位,不简单吧?”

苏姨从小照顾着乔以棠长大,如同她的干妈一样亲切,对她也了如指掌。

“您别乱猜,我跟他八字没一撇,简单得很。”

乔以棠倒了那汤,便离开厨房,打算去房间换身家居服。

走上二楼,乔以棠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正巧,舒蓝打了通电话来,乔以棠接通了电话,顺手将手机扔在床上。

“喂?”乔以棠拉上窗帘,便脱去了上衣。

“有大瓜。”

舒蓝的那端人声嘈杂,听起来像在一场宴会上,“我今天跟我爸参加一场慈善晚宴,结果看见了沈藏!前几天还在骑小蓝车,转眼就和另一个女人勾搭上了!”

乔以棠镇定自若:“什么女人?”

“姚梦宁那个贱人。”

听见这个名字,乔以棠皱了下眉。

姚梦宁是她后妈的女儿。

在乔老爷面前尽会学乖卖可爱,私下却是个学人精。

乔以棠穿什么高级衣服,买什么名牌包,她屁颠颠地跟在后面买。

经过她的一番努力,姚梦宁成功以“小乔以棠”的人设,在青城圈内小火了一把。

“沈藏饿成这样了,也不怪他什么都吃得下。”

乔以棠凉凉地道,“靠上一棵摇钱树,不管我,还是姚梦宁,都一样。”

舒蓝愤愤:“你心态倒好,前男友变成妹夫,你以后要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乔以棠衣服脱到最后一件,头发丝勾住了内衣扣子。

“我没做亏心事,也没藕断丝连,不怕见他。”

乔以棠抬起手臂,取内衣扣上的发丝。

陆裴司推开浴室门出来时,看到便是这样的情景。

薄纱窗帘影影绰绰,挡不住倾泻而入的月光。

她裸着后背,一手束起乌墨色的长发,一手解着后面的内衣。

冰肌玉骨、细腰如柳。

她的身体,仿佛一尊白璧无瑕的艺术品。

乔以棠被动静吓一顿,连忙遮住身体,往后望去。

陆裴司站在淡淡氤氲的水汽中,微微湿润的墨发之下,眸光渐深。

“谁让你进来的?”乔以棠慌乱。

“苏姨叫我上楼洗澡。”

他视线别开,抬手示意了浴巾,“不知道你在这里,冒犯了。”

陆裴司正要离开,乔以棠忽而开口:“那正好,你过来帮我个忙。”

她心态好,反正未来都要结婚在一起,该不该看的,都会看到。

男人步伐站定,却没转身:“先把衣服穿好。”

乔以棠瞧着他清冷的面庞,忽而起了玩心。

她倒想看看,这男人能装正人君子多久。

“就是穿不好,才要你帮忙呀。”她语气勾着一丝缱绻暧昧。

陆裴司微不可察地皱眉,掌心也蜷了蜷。

灯光昏暗,但乔以棠能看到他挺括又紧实的背肌,成熟体格,不输明星与模特的完美的线条。

“快点快点。”

乔以棠催促着,“我冷。”

丝丝入扣的委屈语气,让人听了很难不酥。

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气息。

陆裴司迟疑片刻,走到她身后。

乔以棠感觉到床边压陷下去。

男人身上温热的薄荷气息,浸入鼻腔。

“内衣扣子勾着头发了,解不开。”乔以棠将头发撩到一侧,莹润的肩膀展示在他眼前。

陆裴司微微凑近,鼻息间,都是她身上馨香的味道。

他手指伸过来解衣服,乔以棠忍不住笑着调侃他:“你的手抖什么?我们很快就要结婚,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倒也不一定。”

陆裴司淡淡:“莫喆不也是你的选择之一?”

这么说着,指尖力道一重,让乔以棠吃痛,轻轻“嘶”了声。

“吃醋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陆先生!”

她俏皮的目光望过来,正触上男人生冷的视线。

“你又不是我的妻子,何来吃醋一说?”他淡淡冷笑。

“确实,没领那张证之前,我随时可以后悔。”

乔以棠凝视着他愈发深重隐忍的墨眸,轻轻莞尔,“如果我反悔,会有什么后果?”

话音未落,忽而,她感觉腰被人摁住。

一个翻转,她整个人被压在了床上。

陆裴司倾覆上来,也不知他是在不悦,或是隐忍过久。

没控制好力度,将她手腕都捏红了。

男人漆黑的目光自上而下,深深地注视着她。

这是第一次,向来温文儒雅的他,露出危险的气息。

这或许,是他掩藏最深的本性。

两人静静对望,女人如丝的视线勾着浅笑。

“陆先生,这么想跟我结婚?”

乔以棠在他身下,淡淡地笑,指尖摹过男人脖颈间的青筋,“结婚是件大事,我总要慎重考虑,你说呢?”

“你是慎重,还是在养备胎?”陆裴司低低沉沉的语气。

两人呼吸交缠,嘴唇几乎都要亲到一起。

就这么注视了许久,乔以棠憋不住笑,他闹脾气的模样还怪可爱。

“好了,别生气。”

乔以棠的两只胳膊环在他的肩上,轻轻拥着,“莫喆是我爸逼我去认识的,我不喜欢。”

听到她的解释,他的眉宇间略有舒缓。

但依旧蕴着不悦。

乔以棠眨了眨双眼:“比起他,我更属意你,真的。”

望着她这张巧言令色的脸,陆裴司道:“我怎么信你?”

乔以棠想了想,眼底笑意愈深。

抬头,男人唇瓣上轻轻啄了下。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瞳眸,清澈湿润:“这样证明?”

馨软相贴,在他还未留恋时,很快又离开。

陆裴司呼吸一沉。

乔以棠忽而感觉脖子被一掐。

男人炙热的吻,如同反击的火焰,将她的呼吸和理智吞没。


陆裴司站定脚步。

徐徐转身,他目光如一道笔直冰冷的箭,刺在乔以棠的胸膛。

乔以棠忽而觉得闷得慌。

逼仄房间内,仿佛氧气都被无情抽走。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卡住了东西。

她才发现,假装出轨沈藏,让陆裴司知难而离婚这事,不如想象中容易。

“我是。”

陆裴司将食盒放在桌上,心平气和。

沈藏目光玩味:“我是她的情夫,听说你总拖着不肯离婚?”

乔以棠心脏突突地跳。

她恨不得用胶带封住沈藏的嘴。

陆裴司收拾着桌上吃过的碗筷,淡漠得眼皮都不抬:“我过会儿给你换房间。”

话是对身后的乔以棠说的。

完全被无视的沈藏,眉宇间凝上浓郁的戾气。

他慢慢抽出枕下的刀。

沈藏冷笑,“陆先生,我看你穿得不错,也是个体面人,早点知难而退吧。何必死死守一顶绿帽子?”

陆裴司依旧当他为空气。

他将饭盒袋子扎了个蝴蝶结,递给乔以棠:“你先把这个放到楼下车上,然后在车里等我。”

语气平和听不出波澜。

宽厚的手掌,甚至还抚摸了下她的后脑勺。

乔以棠却觉得寒津津的,她用力盯着沈藏。

她怎么可能自己先走,让陆裴司和沈藏这个危险的怪物独处?

但陆裴司已经抓住她的手臂,拎她轻松得像拎一个宠物,把她带出门。

“陆裴司……”

房门当面关上。

乔以棠心中隐隐升起一缕不安。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陆裴司肯定要吃沈藏的亏。

她耳朵贴在门口,高档酒店隔音效果好,听不见里屋的任何声音。

没有多加思考,乔以棠果断地下楼去找保安。

沈藏的死活她不在意。

但她不希望陆裴司受伤。

沈藏从床头直起身,眸中的阴狠瞬间而出。

“你胆子挺大,知道我是谁么?”

沈藏的拳头硬,也有打斗的天赋。单挑他还没输过谁。

陆裴司将袖子挽起,黑眸微扬,一种位高者的气场压迫人心:“重要?”

拉着保安冲上楼时,乔以棠听见房门猛烈撞击的声音。

她心跳一颤,万能房卡打开门。

沈藏倚着房门,险些没稳。

沈藏身上都是鞋印和拳印,他鼻尖湿热,淌着阴红的血迹。

乔以棠愣住。

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是陆裴司把沈藏打成了这样?

屋内,房间凌乱,桌椅乱倒,瓶罐镜子都碎了。

陆裴司刚洗过手,擦干净指尖的水渍,再慢慢将袖子系上。

清冽而干净,不像刚打过架。

像是刚品了一杯好茶,又像是刚给她做好一顿美味的午餐。

除了他,都是乱糟糟的一团。

沈藏狠狠啐一口混着血的口水:“妈的,欠干。”

陆裴司微微侧过身,“陈先生看来是教训还没受够。”

他将外套披上,顺势戴上那只同色的羊皮手套。

露出的手腕部分格外清冷雪白。

沈藏如一只受伤的野狼,目露凶光,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还记得刚才被陆裴司拽着头发,一下下生猛砸在地板上的剧痛和……恐惧感。

陆裴司这个人,根本不如他外表那样文质彬彬。

他是披着英俊外皮的野兽。

阴狠又深沉。

即便如此,沈藏仍嘴上不饶人:“你以为我怕你?”

眼看两人又一触即发,乔以棠立刻捡起地上一只袜子,塞住了沈藏的嘴。

她指挥保安:“麻烦你打120,带他去医院。”

沈藏目前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伤口很多,触目惊心,很快被几个保安带下去。

望一屋子狼藉,乔以棠叹了口气。

这里紧挨着市医院,楼下很快响起救护车的鸣叫声。

乔以棠看见陆裴司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渗出血迹。

“你的手受伤了。”她忍不住开口,“我……去楼下拿个创可贴?”

陆裴司忽而转过身,淡淡地看着她。

“你是真的很想离婚。”

不是反问,陈述的语气,更让乔以棠心颤。

乔以棠听得出他在生气,俊容和平常无异,但语调比窗外乌云还要阴沉。

今天之前,陆裴司从未展现过如此狠戾的一面。

他也会愤怒,会打架,甚至有能耐把沈藏伤成那个样子。

仔细去想,陆裴司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他的父母又是怎样的人。

乔以棠一概不知。

她知道的,也只是陆裴司想展现给她看的那一面。

她抿唇说:“我确实很想离婚。”

“之前我怎么跟你说过?这件事,我会考虑。”

陆裴司走过来,手掌托举着她发凉的脸颊,“何必找这么个人作践自己?他有多危险,你在这个圈子里,应该很清楚。”

“沾染上他,你能脱身么?”

语气不卑不亢,就好像她被什么污浊给弄脏了。

“陆裴司……”

她叫他的名字,试图解释,

“他是我前男友,算旧相识,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乔以棠低声,“我是很想离婚,但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会是个很好的丈夫,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她说完,看见陆裴司很轻地皱了下眉。

乔以棠垂着眼帘,下意识碰他的手受伤的地方,小小声:“我去拿创可贴……”

陆裴司稍稍使力, 让她远离了自己。

乔以棠的触碰,也落了空。

那一瞬间,乔以棠感觉自己被丢开。

是那种怕脏东西沾染上身的丢弃。

陆裴司背过身,缓缓道:“既然这样,离吧。”


夜晚洗过澡,趴在床上,乔以棠手摸到枕套里面,确保那张入场票还在,才舒了口气。

她给舒蓝打电话,“我总觉得,陆裴司好像知道我要去看成人秀。你说我还去不去啊?”

舒蓝道:“别说你现在退缩啊!我好不容易托关系拿到的内场前排票,帅哥在你脸上跳舞,还有激情互动呢。”

“知道知道,我只是怀疑。”

外加,良心稍稍有些过意不去。

她好歹领了证,也见过了陆家的人,再不情愿,也算是个陆家媳妇。

一夜的相安无事。

次日早晨,乔以棠早早起来,送陆裴司去机场。

陆裴司说要锻炼她开车的能力。

曹润坐在后座,他在副驾,支着下颌指挥她开车。

时不时会上手一下,手掌包住她的手背,调节方向盘。

有辆库里南在前面,像跳蚤似的左转右拐,也不打转向灯。

乔以棠开得直流汗。

曹润在后座看得也生气:“好车配了个烂司机,跟蛋糕里包了颗屎有什么区别。”

结果,两辆车一起到达机场,库里南车内下来一道纤长倩丽的身影。

曹润惊讶睁大眼睛:“这不是大嫂吗?”

许诺摘下墨镜,转身就看到陆裴司的车,露出夸张的神情:“是你们,这么巧呀。”

“嗯。”陆裴司拎着单人行李,站在机场门前。

乔以棠这才知道,原来这次是他们兄弟俩一起出差。

陆焕拉过妻子的手,笑着道:“怎么,裴司的太太不一起去?”

“她不喜欢热闹。”陆裴司牵着她的手。

“你们新婚燕尔的,不应该天天都想黏在一起嘛。”

许诺轻轻一笑,注视乔以棠淡淡的表情,“以棠妹妹,上次加了你的微信,我给你发了消息,你好像没回复我。”

陆焕与陆裴司同时望向了她。

乔以棠想起来,许诺当时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做美容。

乔以棠当时本来想回复不用的。

但紧接着,许诺又发了一串:我认识一家祛脸上疤痕很有效的店。以棠妹妹,你作为裴司的妻子,肯定是受人瞩目的,你可要注意形象。

乔以棠读到最后一个字,翻了个白眼,就左滑删除了。

当时,她与陆裴司吃饭,陆裴司将果酱涂在吐司上,问她怎么了。

乔以棠喝了口牛奶说:“骚扰短信。”

“抱歉,我没有做美容的习惯。”

乔以棠表情淡淡的,任风吹乱她的发丝。

“以棠妹妹,我没有给你制造容貌焦虑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

许诺连忙道,“我就是觉得可惜,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被划伤留下痕迹,简直是暴殄天物。”

正值清晨料峭,机场的风不要命地席卷而来。

陆裴司身子挡风,将乔以棠往怀里轻轻带了下,“大嫂有心,专注外在价值,这是好事。只不过,在我眼里,容貌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乔以棠感觉掌心温温热热的。

某些时刻,她挺感谢他这张能言善辩的嘴。

至少不会气她,而是用来保护她。

许诺抿抿唇,哀戚看他一眼,却不再说话。

陆焕夫妻先行去托运办理机票。

留陆裴司和乔以棠告别。

他握着她的手腕:“过会儿自己把车开回去时,路上要当心。”

“嗯,知道的。”

“记得那两条规定?”

陆裴司指腹磨着她的手心,细腻如玉石般的纹路,“再背一遍我听听。”

“第一条,不许觊觎别的男人;第二条,每天电话报备。”

乔以棠像被老师抽背的学生,摇头晃脑,一丝不苟。

陆裴司嗯了声,修长的指尖在她额头上点了点:“没存什么坏心思吧。”


许韬一时无语,藏哥真是中了那女人的毒,鬼迷心窍了。

“藏哥,您也不担心一下江叔的状况。”

许韬叹息,“您何必为了个女人,跟江叔起内讧,落得个两败俱伤,值得吗?”

沈藏闻言冷笑:“江叔算什么东西,比得上乔以棠?”

看来一切,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他将注射针给了乔以棠。

以乔以棠的性格,在江叔强迫她时,她必会想尽办法注射到江叔身上。

只要乔以棠注射进去,这一局,沈藏就赢了。

算是借了乔以棠的手,完成他对江叔的谋反。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砰”地一声,病房门被踢撞开。

几个彪型大汉冲进来,手持枪械,围住了床上的沈藏。

“你们这是干什么?”许韬皱眉环顾四周,这些都是江叔的人。

为首的是秦虎,江叔的二把手之一。

他十分忠诚于江叔,早就对沈藏心怀不满。

沈藏弯唇笑了笑:“哟,虎子哥。”

秦虎凶狠的三白眼,瞪着床上男人:“一条狗都知道对主人摇尾讨好,沈藏,你真连畜生都不如。”

沈藏点了支烟,慢条斯理地吐出:“谁是狗?谁是主人?”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忘记自己落魄到跟狗抢饭吃的时候了?是谁救你于水火之中,把你提拔到现在的地位?”

秦虎面红耳赤,“乔以棠给江叔下的药,是你给她的吧,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沈藏挽唇一笑。

最后这句,他倒爱听。

他缓缓下床,迈开修长的步伐,走到秦虎面前。

夹着烟的手,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秦虎,你这么想当畜生,怎么连主人都认错了?”

他双眼泛出的冷戾与残忍之色,仿佛刻在骨髓里的狠辣。

甚至,比江叔还要更让人心颤胆寒。

“你说谁是畜生?!”秦虎手中的刀光乍现,恨不得此刻把沈藏的舌头割下来!

“奇怪,江叔现在不是在向我求解药吗?”

沈藏肆意一笑,“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秦虎的刀伸到一半,硬生生停在沈藏的喉咙处。

他手在颤抖,却犹豫着不敢刺下去。

“回去告诉江叔,解药,只有我才有。他如果不想15天内暴毙身亡,就乖乖把手里的产业都传给我。”

病房静寂,所有人都睁圆了眼,愤怒、惊异、恐惧,各样有趣的表情在脸上绽放开。

谁也想不到,江叔捡回来的不是忠心的犬,而是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他应该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打下的几十年基业,会被沈藏盘算得一干二净。

沈藏捏着烟,在各个手下面前走一圈,“我查过,产业易主,10天之内就可以搞定,他还有不到5天考虑。”

他就如同新晋的王,在审视着即将强取的一切。

*

乔以棠和陆裴司共同养病。

他的身体素质比她好许多,病得比她晚,好得比她早。

一下多了两个病人,家里的菜式都很清淡。

只是,乔以棠始终闷闷的,茶饭不思,也很少对陆裴司说话。

唯一说过的三句话是:外婆怎么样?

什么时候离婚?

什么时候放我走?

医生也说,她营养不良,长期这样下去,不仅病好不了,胃也遭殃。

这日在饭桌上,陆裴司瞧着她,只吃了两口苏姨做的西葫芦,又放下了碗筷。

他叹口气:“要做什么样的菜,你才肯多吃一点?”

乔以棠垂着眉眼,用着最好的药膏,她伤疤淡了许多,痕迹依旧。

但这并未影响她的美貌。

她面色清冷,习惯性地将墨色长发往肩后捋,露出纤长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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