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打一巴掌,谁也不偏心。
两人熄声,沈苕娟还有些不服气,暗暗瞪了沈苕森两眼。
沈苕森好笑的摇头,这小丫头,气性还挺大,算是他一个当哥的,怎么能跟妹妹计较呢。
唉,他可真是一个绝世好哥哥。
还好沈苕娟不知道她二哥心里是怎么想的,要不然这个早饭怕是真的要被恶心的吃不下了。
桌上其他人都不参与两兄妹的小矛盾,不过同为双生子的沈苕林对小妹怎么惹大姐生气这件事也很好奇,只能说,不愧是双胞胎。
私底下跑去问,起初她还不想说,经过他的威胁利诱,才撬开嘴,原来早上起来的时候,沈苕娟的口水没留在被子上,但是她尿床了!
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的沈苕溪起来,发现小妹醒了,但是人还抱着被子不想起床,外边儿已经叫吃饭了,心里觉得奇怪,她吃饭一向积极。
顿感不妙。
上前拉开小妹,小粉被子上面明晃晃的湿了一大滩,那面积,一看就不是口水,她惊吓到差点失声,“你尿我床上了?!!!几岁了你还尿床!!!”
沈苕娟也很羞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梦里,她鸡腿吃太多了,感觉有点咸,她就去喝水,喝了很多水,然后就想去上厕所,结果就尿床了。
她小心的看了眼姐姐,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姐,对不起,我会给你洗干净的。”又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沈苕溪的衣摆,“姐你能不告诉别人吗,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要是别人知道她这么大了还尿床,肯定会嘲笑她的!
沈苕溪气死了,早知道沈苕娟会尿床,她就是再有小心思,也不会同意沈苕娟睡她的床的!绝对不可能!!!
今天一天都别她给这个世界好脸色!
于是一整天,碰到沈苕溪的人都觉得莫名奇怪,是谁惹她了?黑着一张脸,怨气冲天的,总感觉无辜的小狗经过她身边都能被她踹上一脚。
张之梁推着自行车从沈苕溪身边经过,她正巧在田边水沟洗脚,准备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少女的脚,小巧、白皙,骨骼清晰。
他甚至能看到,阳光打在上面露出的青涩的血管。
更瘦。
比他曾经无意间见过的,要更瘦,那时大哥已经发家,家里条件好了不止一点,把沈苕溪养的很好,贵气逼人,对着他永远扬着的尖尖的下颚,也变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当时正在家庭聚会,小姑娘和家里的亲戚闹了几句口角,就闹着要走,任性的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要说刚结婚那会还会做一点表面功夫,随着大哥赚钱的速度越来越快,被大哥惯的是越发的脾气大,看着温温柔柔的人,气性那么大。
纵使那人说话是不好听,你当做耳边风不就好了,本来就不是很亲近的人,大哥还能让你吃亏,家里能让你吃亏,他有事求着大哥,肯定不会太过分。
偏你沈苕溪,是一点气也不受,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想做,让大哥在一群人面前失了面子不说,饭没吃上两口还得去追你。
就这还不依不饶,穿着高跟鞋就重重的踢到了大哥小腿上,那一脚,他看着都疼的厉害,鞋子都踢飞了。
大哥也是一个不争气的!这样了,还不生气,忍着疼,捡起鞋子,半跪着帮你把鞋子穿上,一点尊严没有。
他记得,昏暗狭长的餐厅过道,沈苕溪穿着一身鎏金珠光的旗袍,那旗袍不像是什么正规旗袍,岔都快开到大腿根上,一动,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白的晃眼。
亲戚也是因为这个,说了她两句,她不服,回了好几句,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亲戚的脸,难看的要死,她这还不解气,直接摔桌走人。
穿的高跟鞋,走起来哒哒哒,特别有气势。
踢掉了鞋的脚,有些无处安放,傲娇的气势瞬间散了一半,光线太昏暗了,他看不清沈苕溪的脸,只能看到,被大哥捧在手心的脚,是圆润的,肉乎乎,软乎的像个糯米团子,掐一把,青紫的印子像是会留下半个月的样子。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女性的脚,都应该是那样儿。
洗完脚沈苕溪走上岸,在旁边的草地随意的擦了擦水,直起身看到张之梁,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又瞪了人两眼,“晦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两人都可以听见。
然后立马转身准备穿上鞋离开,仿佛和他多待一秒都觉得晦气。
张之梁脸色一僵,回忆戛然而止,脸上没了笑意,她沈苕溪这么讨厌他?讨厌到连看都不愿意看见他,凭什么,明明是他该讨厌她,不待见她的!
她沈苕溪凭什么!
张之梁眉头一压,眼神锋利阴沉,握着自行车把手的手不断攥紧,“你离我哥远一点。”
“哈?”沈苕溪惊讶扭头,看向张之梁,“你在和我说话?”
张之梁抿着唇,唇色苍白并没有多少血色,温和的眉眼却始终压着,显露出几分锐利,赤裸裸的刺向沈苕溪。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哥不可能娶你。”
沈苕溪挑眉,咬住唇,直至唇色变得殷红,像颗成熟的,柔软的,饱满的,樱桃,一口咬下去,会爆汁的吧。
张之梁神色莫名。
“关你屁事。”张嘴就凶巴巴的很,和对他哥就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态度。
张之梁气急,口不择言,“我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你这样缠着他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沈苕溪现在是真的生气了,纵使他的声音没有很大,但万一有耳利的人听见,她名声还要不要,再说,她在没彻底和张之栋绑定之前,她才不要被别人知道她想要嫁给张之栋呢,万一以后有更好的机会呢!
“你才贱,你全家最贱,你就等着吧,我做定你嫂子了。你越不喜欢的事,我就越要干,看你能拿我怎么办。”沈苕溪走到张之梁的身旁,压地声音放着狠话。
离的很近,近到张之梁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眼里的怒火,也能清楚的看到樱桃上的清晰的脉络,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喑哑,“我等着,有我在,你的算盘是打不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