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砚,温舒受伤了,你对人小姑娘温柔点,妈知道她做了错事,但你也不能那么凶。”
傅母苦口婆心的教导傅思砚,并把手中的鸡汤塞到他手里。
“好好跟人家讲话,把鸡汤给人家,快去。”
“妈……”傅思砚有些不情愿,但想到温舒苍白的脸颊,鬼使神差的推开病房门。
里面空空如也,被子被整齐的叠放着,就像是没有人住。
“医生,这里的小姑娘呢?”
想到温舒说过的话,傅思砚没来由的慌,声音也不自觉拔高几分。
“早上就出院了,没跟你们说吗?
真是奇怪,你们不是家属吗?”
护士吓了一跳,将鄙夷的目光落在傅思砚身上,“小姑娘文文静静的,身上那么多伤,不会是你打的吧?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可不能这么打女人。”
温舒跑了,护士自然往不好的方向乱想。
傅思砚黑下脸,被赶来的傅母拉住。
“没有的事,那个女孩是我家养女,前些日子摔了几跤,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没有交代?”
比起傅思砚这个面瘫,傅母的态度显然要好了很多,护士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过字条。
“这是她留下的东西,应该是给你们的。”
“还有,下次找人帮忙时请端正态度,怪不觉得你养妹会被吓跑,家里有这么个冰山脸,是个人都会害怕。”
“你……”傅思砚何时受过这种气,心里对温舒的讨厌又多上几分。
每次都是因为她,他才会落入尴尬境地。
“啊砚,温舒走了,她去考试了,快去文工团。”
傅母吓的走路都有些颤抖,傅思砚扶住她,周边气温下降。
他已经在脑海里想出,等找到温舒后要怎么收拾她。
可到达文工团后,连温舒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傅思砚急了,他亮出自己的身份,恰好徐老师从里面出来,她以前也在文工团上班,温舒走后,她进去和相识的人打了个招呼,出门就撞上傅思砚。
“你们别再装了,温舒肯定没有离开对不对?
她就是躲在这,害怕被我抓回去。”
“就她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通过考试,你们护错人了。”
“让我进去,我这次非打死她不可。”
情急之下,傅思砚有些推人的意思,徐老师急忙出声。
“你要打死谁?”
“徐老师。”
对这个军区大院里人人都尊称徐老师的人,傅思砚主动打招呼。
傅母更是大跨步抓着她的手,“徐媛,你有见过温舒吗?
这孩子刚受过伤,哪能一声不吭就跑来考试,身体能吃得消吗?”
傅母急的双眼赤红,不停跺脚。
徐老师看出她的关心是真的,终是软下语气。
“温舒很优秀,她通过了考核,已经跟随团里去海市了,你如果真的拿她当闺女,就应该祝福她。”
“还有你。”
徐老师话锋一转,看向傅思砚的眼神明显不善。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没吃亏,何必为了那些事,挡着别人的未来。”
“温舒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成功了,希望你可以祝福她。”
“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傅思砚也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可他总觉得空荡荡的,很不习惯。
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边溜走了,明明他那么讨厌温舒,巴不得她滚出傅家。
“知道了,徐老师。”
傅思砚乖巧应下,傅母流出眼泪。
她在懊悔,因为那么一点小事,让温舒一个人偷偷离开,明明说好的把人家当亲生女儿,她真的做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