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我罗家什么背景,不知道吗?我家老祖,是大周王朝虎卫千夫长,是真仙人,我临幸你老婆,是你们家福气,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敢骂我。”
“狗东西,说狗东西,都便宜你了,你就是个龟奴……”
华服青年,下手越来越重。
那糙汉,被打得眼眶开裂,头破血流。
眼看着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而就在这时。
院子里的柴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女孩儿,忽然跑了出来,她一头撞在那衣着华丽的青年身上。
“别动我爹!”
而这时,屋子里,一个头发凌乱,噙着眼泪的女子,裹着衣衫,拖着一条断了的腿,爬到门边,声音撕裂。
“绒衣,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
“快回去啊!”
而就在这时,那华服青年,忽然一把抓住了那女孩儿的白嫩的脸颊。
“这脸蛋,和你娘亲,果然有几分相似,都是美人胚子!”
“你想不想和哥哥玩儿?”
青年的大手抬起,就要向着那女孩儿的衣领子抓去。
看就在这时。
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抓住了那华服青年的脚腕。
抓着他,让他无法继续向前。
华服青年转过头来,看见那个被自己揍的头破血流的糙汉子,咧着嘴,对着他怒目而视。
那糙汉,此刻就像一条疯狗。疯魔似的往上抬头,他脖颈上的锁链,这一刻都被拽直,锁链的项圈,把他的脖颈给勒的皮开肉绽,鲜血汩汩的往下流……但他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的往前冲,哪怕他脖子上的项圈,已经把他脖颈的皮肉勒断,他也毫不在意。
他甚至张开嘴,向着那华服青年的小腿,一口咬去。
“我是个懦夫……”
“只会磨豆子,做豆腐,为了让生意好一点,甚至让妻子抛头露面……”
“我平日里,不敢和任何人发生冲突,窝窝囊囊了一辈子……”
“直到媳妇儿受辱,我也没敢出头。”
“我问过我媳妇,我这么窝囊,她怨我吗?可是她竟然说,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就什么都好……”
“我是个废物,没能让妻女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妻子受尽侮辱,闺女躲在柴房,我自己如狗一样,被锁在门边……”
“我是个小人物!”
“在你罗家子弟眼中,如同蝼蚁。”
“但是……但是……他娘的……”
“小人物也有尊严。”
“再卑贱的骨头里……也有江河啊!”
那糙汉子,这一刻,从嗓子里,发出呜呜丫丫的声音,他的牙齿不断用力,那样子,就像是要把那华服青年腿上的肉,硬生生咬掉一块一样。
那华服青年吃痛之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块玉如意,疯狂的砸向那糙汉子的脑袋。
“狗东西!”
“松嘴啊!狗东西……”
“给你脖子上套上锁链,你真他娘的以为自己是条狗了,你这个狗东西!”
华服青年,越砸越重,似乎恨不得把那糙汉的头给开砸得稀巴烂。
一旁那少女在一旁抱着那华服青年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别……别打我爹。”
“求你了……别打我爹。”
“我伺候你!”
“我愿意伺候你!”
“罗少爷,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你放过我爹吧。”
少女的声音撕心裂肺。
甚至穿透了滂沱的雨声。
乌衣巷的巷尾,那几个看热闹的百姓,此时都于心不忍的转过头去。
似是不忍再看这“热闹”!
而那华服青年,却兴奋起来。
他一边用手里的玉如意,砸那糙汉的脑袋,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那少女。
“行啊!小美人。”
“等我把这狗东西的脑袋砸烂,就和你共赴云雨,我倒要看看,你和你娘亲,到底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