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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跑哪去啊……”阿牛低下头,有些心虚。
他摸着裤衩破损的地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递给母亲,说:“娘,这个裤衩破了……能不能补补?”
母亲接过裤衩,摸了摸布料,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咱家穷,哪来的这好东西?”
“我……我在城里人倒垃圾的地方捡的。”阿牛撒了谎,声音有些发颤。
母亲摸了摸裤衩的材质,咂舌道:“这裤衩料子真劲,穿着肯定舒服,不过破成这样,我得给你拿块好布补一下。”她转身进了屋,拿出针线盒和一块粉色的绣布,绣布上是一只笑盈盈的美羊羊。
“娘!”阿牛瞪大眼睛,“这……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这裤衩是穿在里面的,谁会看见?补好不就能穿了吗?”母亲笑呵呵地说着,开始忙活起来。
阿牛没再说话,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鲜艳的美羊羊被一针一线缝在裤衩上。
Ⅲ
盛夏的村子总是酷暑难耐,知了猴在树上喋喋不休,而树下的农村娃子们做好了约定,纷纷脱掉衣服裤子,只留裤衩奔向池塘。
阿牛也在其中,他还穿着那条的美羊羊裤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被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吸引着跑向池塘。
池塘就是农村娃子的水上乐园,池水清凉,还有小鱼在里面乱窜,搭配着农村娃子们戏水的场景,显得分外有趣。
阿牛的好哥们狗子在岸上等他,见他犹豫着不脱衣服,也有些不耐烦了。
“阿牛,快点!”狗子冲他喊,“谁最后一个下水,谁就是癞蛤蟆要被旱鸭子吃掉!”
阿牛咽了口唾沫,犹豫地脱掉破旧的汗衫,他本想一个猛子迅速下水,让别人来不及注意他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