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挣扎，生命在我的剑下不断流逝。
她眼神涣散，口中往出冒着鲜血：
“你、你疯了……”
好难听的声音。
我抽出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剑不够。
两剑，三剑。
我砍下了她的头颅。
等到顾辞跑到我的身边，长公主的人头已经被我高高提起。
属于她的士兵潮水一般的褪去，有的在跑，有的跪到在地。
我的肩上汩汩的冒着血，还插着剑。
顾辞脸色苍白，声音哽咽的高喝道：
“长公主已死，投降不杀——”
他说完这句，我晕了过去。
26.
听顾辞说，我整整昏迷了三日。
太医说，我能醒来属于奇迹。
即便是醒了，也再不能动武，连重物都不提了。
并且，我的寿命，至多就到四十岁了。
顾辞皱着眉头看我，脸上毫无血色。
我却没什么感觉，只问了一句：
“我儿子呢？”
“已经下葬了，就在你京郊的家后面。”
我点点头，重新闭上眼。
两个月后，我能下地了，收拾东西准备走。
顾辞抓住我的手：
“就留在王府吧，我们的仇已经报了，你还要去哪？”
我拂去他的手，毅然决然的扭头出门。
我要回家。
我要去陪我儿子。
日月如磨蚁，万事且浮休。
我活不久了，所以与小忆，终有相见一日。
我等着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