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觉。
可是下一秒,窗外就传来人们的惊呼声:“死人啦,死人啦!”
“有两个人从楼上掉下来了。”
护士见我表情不对,问我之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平静地摇头否认。
我不知道死亡算不算扯平。
但我很肯定,无论徐川柏和顾圆圆受到了怎样的惩罚,我都不会快乐。
因为那些伤害无法消除,那些愧疚也不足以弥补。
19
死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我真的回光返照了。
瘦如骨柴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嗓子也能正常发声,连双腿都可以自由行走。
趁护士交接班的时候,我换上了最喜欢的一件鹅黄色连衣裙,偷偷地溜出了医院,打车回到了殡仪馆。
站在挑好的墓地前。
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连替自己准备后事,都显得格外得心应手。
布置好简易灵堂,点燃倒流香,念完悼词,躺在松软的土地上......
尘归尘,土归土,我终于回归了自由。
这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像是在为我送行。
徐川柏说得没错,胃癌走到最后,都是被活活疼死的。
我无力地蜷缩在雨中,感受着来自身体的每一寸疼痛。
直到渐渐丧失意识,失去呼吸,停了心跳。
我死了。
死在了奶奶亲手种的桂花树下。
死在了徐川柏说我八字配不上的墓地。
这里的风水的确很好,可以保佑我来世有人疼爱。
我终于自由了。
闲云野鹤,好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