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清柳林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君询归期未有期清柳林奚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一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柳在西院门口左等右等,到了子时还未见自家小姐回来,有些心焦。平日里的子时,大多已经无人出没。但是年夜的子时却正是热闹的时候,眺望着远方的楼阁灯火通明,其余丫环嬉闹的笑声传入耳中,清柳也是有些羡慕的。终于,没让她羡慕多久,林奚月就回来了。同时手里还抓着一叠银票。清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葱白素手上的银票给吸引了。“小姐,您……您是去偷库房了?”清柳要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姐整哭了。大年夜穿得一身白在府里晃荡也就算了,现在还去偷了库房……这要是被查出来,只怕她们西院的日子就更难挨了。“偷?”林奚月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阴了,“我什么时候给你的感觉缺钱缺到要去偷库房了?”“那您……明明每个月的月银够用,可您总是用着刺绣偷偷出去换银两。”...
《君询归期未有期清柳林奚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清柳在西院门口左等右等,到了子时还未见自家小姐回来,有些心焦。
平日里的子时,大多已经无人出没。但是年夜的子时却正是热闹的时候,眺望着远方的楼阁灯火通明,其余丫环嬉闹的笑声传入耳中,清柳也是有些羡慕的。
终于,没让她羡慕多久,林奚月就回来了。
同时手里还抓着一叠银票。
清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葱白素手上的银票给吸引了。
“小姐,您……您是去偷库房了?”清柳要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姐整哭了。
大年夜穿得一身白在府里晃荡也就算了,现在还去偷了库房……
这要是被查出来,只怕她们西院的日子就更难挨了。
“偷?”林奚月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阴了,“我什么时候给你的感觉缺钱缺到要去偷库房了?”
“那您……明明每个月的月银够用,可您总是用着刺绣偷偷出去换银两。”所以她想,自家小姐是极缺钱的。
林奚月:“父亲给得红包。”
清柳瞪大眼睛,丞相什么时候对小姐这么大方了?那叠银票,光看份量就觉得不少了。
不过,只要不是偷来的,管他呢。
……
年关,作为丞相,前来拜访送礼的大大小小官员数不胜数。杜柔自然是要带着林惜朝相陪,这几天也没个消停。
而作为相府的另一个嫡女,林奚月的日子就清闲许多。
只要是与官员或者说是与京都贵妇人接触的机会,杜柔都会防备着她,有着各种理由让她不要出西院。
杜柔心里怎么想的,林奚月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这点她倒是无所谓。
这样门庭若市的日子直到年休结束,还尚有热潮。
林奚月专注着手中的刺绣,分心的想到,林瑞阳今年肯定又捞了不少。
清柳端着茶点进来,看着自家小姐还在绣着,有些心疼道:“老爷不是才给了您一百两吗?够我们花销好几年了,您怎么还在绣这些东西,仔细坏了眼睛!”
“总得为以后的日子打算。”林奚月随口扯谎。
清柳很好糊弄,一听也觉得在理。
与小姐同龄的闺阁小姐大多都许了人家,订了婚事,可是夫人好像完全不管小姐这一茬,想也知道夫人压根就没这打算。
“夫人做事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母亲做事可是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真是头疼。
……
度过了年关,许多商铺都开了门。
天一亮,林奚月就唤来清柳为自己梳洗打扮,仍旧是一身清淡的素色长裙,外面依旧是一件白色的毛绒大氅。
只不过不是那天她特意选得如同缟素的衣物,领口处有柔软白色绒毛,颜色虽素,却能让人觉着分外舒适。
又拿出一件面纱覆面,只留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美眸在外。
朝清柳嘱咐了一声,便从丞相府西侧的偏门出去了。
轻车熟路的在一处繁华地带找到自己一直合作的掌柜的。
掌柜的看到她过来,很是热情。整个人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蒋姑娘您来了,小店昨天才开张,您今日就给小店送货过来了?”
对于财主,林奚月是很友善的,面纱外的美眸弯起:“掌柜的您看看,还是老价钱。”
林奚月卖得价钱算不上高,而且她的绣工确实精美,也好卖,所以每次这位蒋姑娘过来,不管她绣了多少,刘掌柜都照单全收。
不过这位姑娘看穿着也不是平民人家的,虽然面纱覆面,看着露在外面的眸子不难想象面纱下的容颜是何等姿容。
光是靠这姿色,也用不着活得这么辛苦,这么多的绣帕,怕是这蒋姑娘连年都没好好过吧。
清点完数量,刘掌柜就从柜里拿出银两递给她。
“您可得收好了,这年刚过,小偷小摸的多得是,可千万别被惦记上了。”
“谢谢刘掌柜。”
刘掌柜看了看她仅有一支发簪装饰的黑发,顿了顿道:“我们这里年前新进了一批首饰,您要不要看看。掌柜的绝对不瞎卖给你。”
女人爱美,林奚月也不例外,想到自己筹得钱已经足够了,便欣然点头。
最后林奚月买了一支发簪,如掌柜所说确实没坑她。
但是林奚月同时也觉得掌柜的“诅咒”忒灵了。
刚出了店面,就真遇上小偷了。
索性,林奚月一直把银子看成自己的命根子,捂得很严实。
那小偷趁林奚月不注意,抽了半天也没有将一点碎银抽出来。
直到被林奚月察觉,小偷怒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把银子看得这么重?”
林奚月眼睛眯起:“自己偷了半天都没偷出来,怪谁?想让我带你去见官吗?”
见官两个字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她不想自己的身份曝光,横生事端。
只是小偷不明白她的想法,听到见官两个字,银子也不要了,直接将林奚月使了狠劲一推,整个人就迅速的走远了。
林奚月也没想到看着瘦瘦弱弱的小偷力气能有这么大,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就往前栽去。
才下过雪,地面上还有一层冰,这要是摔下去肯定得疼好久。
眼疾手快拉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本想着,就算地滑他拉不住自己,那倒在地上的时候把他垫底下,她就不会太疼了。
林奚月都准备好一会儿要做的事了,不过索兴拉得这人下盘挺稳。被她拉着的手臂将她往前一拽。
林奚月就对上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她看到了那墨色深瞳里凉薄的笑意。
“姑娘,可要站好了。”
被那双深邃的目光看着,林奚月总有种自己的想法被洞悉的感觉。
林奚月镇定自若地道了一句:“多谢公子。”
男子身侧跟着的随侍这才反应过来,以一种防备的姿态迅速将林奚月与男子隔开。
面纱下的唇角轻扯,这个男子浑身一股贵胄之气,估计是身份尊贵之人罢。
林奚月无奈的想,其实丞相府的嫡长女,也是身份尊贵之人啊。可是她却还得出来卖自己的手工钱……
直至被隔开,林奚月才看清了男子的长相。
霎时,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东青天子,容色无双。
“娘娘,奴婢是受如酥殿的叶美人……”红未将那次叶清晚贿赂自己,让她给叶清晚说一些消息的话尽数说了出来,随后还将纵火失败的原因,全部扔到她的身上,红未已经不想那么多了。
既然自己说了,这叶美人,担与不担,都得受下。
叶美人,顾云音心里默默念了两边,嘴角浮现讽刺:“倒是没想到这叶美人,平日里安稳得紧,背地里却是这般模样。”
她将叶清晚记恨上了,据说叶尚书与自家父亲还算和睦的,万万没想到,这叶清晚竟然来打探自己。
挥手让红未离开,给凌寒一个眼神,后者立刻跟了上去。
“逸否。”顾云音沉吟片刻,沉声唤了声。
逸否是顾云音的掌事嬷嬷,跟随她也有好些年了,也是个稳妥谨慎的人,很多事情交给逸否,她很放心,逸否闻言从旁边走前两步,欠身施礼:“奴婢在。”
顾云音让逸否离得近些,附上她的耳旁喃喃几句,后者理解的点了头,随后便小步紧着步伐离开。
她眯着眼睛凝视着逸否离开的背影,不管这红未背后是否真的是叶清晚,无论怎样一个新人还乱蹦跶,当真是她是纸老虎么?她倒是不介意让那才进封不久的叶美人,好好知道知道,她顾云音是怎么爬上昭仪这个位置的。
平淡几日,顾云音踏进了太和宫,此时林奚月在殿内,而沈晔则因为有些臣子觐见,所以去了书房那里谈事情,据说好像是邻国的事情,她也不懂,便没有过多的询问。
当听见顾云音来到太和宫的时候,很是诧异,这里可以说很少有妃子来看望沈晔,毕竟沈晔曾经下过命令,无事的时候不要打扰他处理公事,久而久之便也就没有人去太和宫找麻烦了。
如今顾云音来,不怪林奚月诧异,唤了小才子说沈晔不在,原以为会她会来开,没想到顾云音却说,是来见她的。
她跟顾云音的交情可没深过,见她为哪般?
虽然心里疑惑,终究还是应下,略微收拾了下衣衫,和发髻,才从内室走出来。
顾云音见着她眼底略过一丝嫉妒,林奚月才来不久,就盛宠不断,这也就罢了,毕竟天子自己选择的,她没有多说的余地,可是凭什么她能住进太和宫,迄今为止,无论多受宠都从未有过如此的待遇。
哪怕是她,也是没有的,可是眼前的女儿不仅住进了太和宫,一住还是好一阵,怎么能不让人愤恨。
林奚月自然看到了,顾云音一闪而过的嫉妒,心下不以为然,笑容满面的缓道:“顾昭仪过来所为何事?”
见她嫣然含笑的模样,顾云音觉得这是在向自己挑衅,压下心中的不满,也一副笑靥如花:“前段时间听说那火灾之事,有了些许的眉头,想与你说下,天子迟迟不说此时,作为姐妹,我的心里也着实替你着急,暗地里打探了好久。”
闻言,林奚月心中冷笑,暗地里打探许久?当真也好意思说出来,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竟也敢贼喊捉贼,随后她就释然了,眼前的女人当真没有她不敢的。
她面上不显,仍旧一副不关心的模样,唇瓣笑意渐深:“是嘛?那要多谢顾昭仪了。”论姐妹,她还真唤不出口,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她才不愿当眼前人的妹妹,姐姐也不愿。
见林奚月毫不在意的模样,顾云音的心里有些打鼓,摸不清楚她到底怎么想的,随即轻声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害的你差点死掉的么?”
林奚月看着顾云音似乎比她还着急的神色,心下一阵嘲讽,面色如常道:“既然顾昭仪探查了,说说也无妨。”
闻言,她暗自舒缓一口气,若是林奚月不在意,那岂不是自己多管闲事?还好这林奚月也算个知趣的,并没有让自己下不了台,当下道:“据说是叶美人。”
“哪个叶美人?”林奚月的记性算不得好,再加上近些日子经历的一些事情,让她不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端起茶盏,掀开后轻吹几下,抿一口,还有些略烫,放下再次将视线转向对面。
顾云音唇瓣抿起,端着茶盏的一只手略微紧了紧,缓道:“媚青衣倒是许久未踏入后宫,忘事了许多,就是那京城第一美人叶清晚啊,说起这第一美人,我倒是觉得还是你比较合适。”
这话不假,林奚月的容颜本就美艳,比那叶清晚绰绰有余。
这声夸赞倒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还真没听过顾云音夸赞过谁,哦不,夸赞过太后,没想到也会夸起她来,甚至让她有些怀疑,眼前的顾云音其实是个假的,回道:“顾昭仪缪赞了,世人的眼睛又不傻,又怎么会分辨不清谁最美?既然叶美人身为京城第一美人,也是有他的美之处。”
顾云音眉眼低垂凝视手中的茶盏,缓缓笑道:“是了,可有些时候,世人会被假象所蒙蔽,对么?”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林奚月的心中咯噔一下,随即嫣然一笑:“既然他们认为是正确那便是正确的,何苦为了所谓的‘真假’而与他们斗争呢?”
闻言,顾云音抬眸看向林奚月,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人有资格这般受宠,一个好看的女人或许不会得到天子的赏识,可若是一个貌美又聪明的女人,得到天子宠爱便是理所当然。
她轻笑,此次进来似乎是个错的:“事情我已经说了,具体全由你们判断,若要人证我这里有红未,随时候着。”顾云音不再多说任何话,起身转身离去。
林奚月也没有说声挽留,清柳在旁站着良久才出声:“娘娘,这是?”
闻言,她一声讥笑出口:“窝里斗罢了,让咱们来替她解决一个麻烦。”
“麻烦?可是叶清晚自进宫开始就很安稳啊。”
林奚月没有接话,瞥了眼容慕,后者立即回道“安稳?不过是假象罢了。”
只见冬莹站在那里,时不时唇瓣蠕动几下,就是没见什么声音,林奚月微微皱起眉头:“还有什么事情么?”
闻言,冬莹嘴角又抿了几下,抬眸看眼林奚月,被在后面的两只手绞在一起,许久才好似下定决心一般,跪下伏身道:“娘娘,其实前两天林少爷跟奴婢通信了。”
她的眉头舒展,上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哦?”林奚月并没有多说什么,淡淡注视这眼前面色通红的少女。
冬莹抬起上身,从袖子里拿出几封信,双手举过头顶,清柳走上前将信封拿过来,递给林奚月,后者一一看过后,不禁嗤笑:“兄长倒是个坚持不懈之人呢。”
冬莹听得懂林奚月口里的意思,这两日她心里纠结的很,信中的话里话外皆都是想念自己,可若不是上次听见自家主子的消息,说林城身边好多的女人,估计她真的会陷入其中。
是今日的孕吐让她明白过来,想着过来寻林奚月将事情说出来,却没想到她不在,等了好久才等到。
冬莹再次伏下身去:“之前的隐瞒是奴婢的不是,娘娘这般待奴婢,而奴婢却依旧想着当林家的少奶奶,着实是不识抬举。”语气中还带着丝丝哽咽。
林奚月神色淡淡,嘴角扯出一点弧度:“既然兄长愿意与你谈情说爱,便继续着。”
此话让清柳和冬莹都是一愣,不应该是切断联系么,自家的娘娘让自己继续联系是为哪般?清柳先行问道:“娘娘,为什么是继续联系?”
冬莹也睁着眼睛看着林奚月,眸子尽是疑问。
“本宫也不怕敞开天窗说亮话。”随后注视冬莹那张因为孕吐而泛白的脸庞,兀自笑了起来,“冬莹,想必除了兄长的信封意外,应该还有个母亲的。”
闻言,冬莹的身躯一滞,肩膀也微微颤抖,好久才止住了发抖:“娘娘……”
“你想问本宫是怎么知道的?”林奚月丝毫不给冬莹解释的机会,她所给予的机会在她看来,已经算是很多了,可是眼前的少女就是不以为然。林奚月的内心不禁冷笑起来,嘴角笑意添了丝讽刺。
冬莹依旧没有说话,只微微抬眸看向林奚月,并没有发怒,只是在那里笑着,让冬莹有些猜不透,而清柳闻言抬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冬莹,嘴唇蠕动良久,终究选择视而不见。
本就与冬莹没什么交情,却好歹算得上一同入宫伺候林奚月的,何况之前还救过冬莹的性命,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大夫人的眼线,再一想似乎从头至尾冬莹就是大夫人的人。
林奚月收回视线,放回手中的茶盏,茶面上漂浮着茶叶,因自己的轻微动作而悠悠晃着,轻轻叹息,还未等开口,冬莹再次跪下喊道:“娘娘,这点奴婢认错,可是自从上次之后,奴婢已然不与外面通信了……”
言毕,便从另一个袖口中掏出几封信出来,再次双手呈上,这次是容慕走进拿过来的,林奚月并没有接过看,她通过沈晔知道这些消息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晔会知道那么清楚,可到底是信了。
林奚月微笑瞥眼容慕手中的信封,看样子还是挺厚的一摞:“你每次都带着这些信封么?”
“不会,今日原本想将这些也一同与娘娘说明的。”冬莹此时候变得不卑不亢起来,倒是让林奚月有些刮目相看,据沈晔所言,冬莹所属的话句句属实。随即她嘴角上扬笑意,讽刺从唇边消散:“看来倒是有备而来。”
冬莹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娘娘,奴婢誓死会守护娘娘的。”不管眼前的主子信与不信,她定然要做出一番姿态,无论最后结局怎样,其实冬莹也都想清楚了。
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在杜柔和林城的眼里,都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如今林奚月救过她吗,自然很多事情会偏向林奚月。
林奚月本也就想要将冬莹收纳为己用,毕竟以后还需要她对付那林家,神色未变,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便就好生养胎,本宫也知道你不是寻死觅活之人,放心不少,总之腹中胎儿是无罪的。”
林奚月再怎么狠心,也终究不过是一个16岁的少女,心性终究还未真正成熟,自然不能太过于狠辣的。
容慕见状眉眼低垂,没有说什么,相信自家的主子待再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就会成长一个狠辣的人,这个过程很漫长,且很痛苦。
闻言,冬莹忙伏下身子:“谢娘娘。”随后在林奚月的示意下,换了春熙进来带走冬莹回她的寝室。
“娘娘……”容慕才刚开口,林奚月便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是后宫险恶,让本宫谨慎些,也明白心软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是本宫还未到那种地步,若能挽救一条生命,便也就救一下。”
容慕还想说什么,嘴唇蠕动良久,最终选择沉默不语,娘娘才是主子,自己不过是个奴才,很多事情她可以提点,却不能左右主子的思维,瞧着林奚月端起茶盏再次品尝起来,面色柔和,嘴角依旧泛着笑意从未改变。
“本宫会变成那般狠毒之人么?”这句话是说给容慕的,后者当下回复,“一切由娘娘。”
一切由她?林奚月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丝的不安稳,心总是无法安宁下来,此时候翁醉从外面走进来。
平时是很少见到这掌事太监的,今日来了倒是让她有些疑惑:“翁醉可是有什么事情?”
翁醉跪下行了跪拜礼,声音透着急切:“娘娘,奴才前阵子总是,能不经意间在外面看见一鬼鬼祟祟的身影,原是不在意的,可是奴才心里想着也有些疑惑,昨日又看见便想着今日来禀告一下,希望娘娘这些日子谨慎下。”
“好,本宫知道了,下去领赏。”林奚月唇边勾起,这有些人的,终归是憋不住的。
林瑞如越听着林惜朝添油加醋的话,眉毛拧在一起,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柔软,随即视线从林惜朝的身上,转移到林奚月身上。
只见林奚月镇定自若站在原地,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
杜柔眸光微闪,安慰着林惜朝,自己竟也抽泣起来:“奚月,母亲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平日可能对你有些不周全的地方,你不能谅解也无妨,可是你父亲成天那么的忙碌,忽视了你也实属正常……”言罢,拽出手帕在眼底抹着,一阵抽泣成惹的林瑞如的心里,对林奚月也甚是不喜。
觉得林奚月因为自己得了天子的眼缘,就变的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起来。
林奚月站在那里,从容不迫,处之泰然的模样,在林城看来就是讽刺,他抱胸也不插嘴,就那么看着眼前的大小姐被家里人指责。
良久,被指责的林奚月终于缓缓开口,反问:“父亲母亲,可否听到女儿说些什么?女儿走着好好的,妹妹突然来到女儿身旁,就开始大叫哭诉,瞬间抬起手臂要落不落的模样。”
林瑞如正在安慰着眼前哭泣的母女,听到此话,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的确没听到什么,倒是总是能听见林惜朝的声音。
林惜朝一看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立刻道:“明明是你伏在我耳旁用细小的声音说的,旁人听不见!”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恨不得想要吃掉林奚月,可是面上又不得不表现柔弱。
因为才走没几步,离大门也是很近的,林奚月听后转身问守在门旁的,门侍道:“你们两个可曾目睹我伏林二小姐耳旁?”林二小姐几个字倒是咬的略微重了下。
被问到的两个门侍,先是一愣互看一眼后也觉得不知道怎么说,如今嫡小姐也不能随便就惹,若是进了宫很有可能看自己不顺就就给……可是眼前的那二小姐也是不能得罪啊。这倒是让两人犯了难。
林瑞如沉声开口:“无碍,尽管实话实说。”
看老爷都发话了,那俩人又互看下眼神,心下也是决定了,二人都躬身行礼,一人开口恭敬回道:“回老爷,小人没看见大小姐凑近二小姐,相反二小姐走着走着凑近了大小姐。”
另一个人也答道:“因为都是背着小人,所以也不清楚大小姐有没有开口。”
这俩人倒是挺聪明,这样说倒是真的说不上偏向谁,也就是说林奚月还是有可能开口的。可是……
林瑞如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林惜朝,心里一阵反感,很明显俩门侍说,林奚月根本没有凑过去,是她凑过去的,反倒诬赖林奚月。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林奚月只静静望着,从头至尾,神色都是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几人。
林瑞如看着丝毫没有恼意的林奚月,看着那张美艳的脸,忽然恍神好似看到蒋兰了一样,稳下心神后,心中不免对她升起一次愧疚,更加是不太喜欢林惜朝了,没想到温柔的人竟是如此有心计。
可终究自己还需要林惜朝做些事情,但是不能不给教训,然后便阴沉着脸,沉声道:“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还不快回屋?”
杜柔听后也止住了抽泣,林惜朝更是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从小将她宠爱到大的父亲,这是第一次向着外人。
林惜朝眼含泪水看向依旧神色自若,有点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凑过去!
杜柔忙擦干眼泪:“老爷,你也不是不知道惜朝的秉性,哪里像编出那样谎话的人啊。”虽然他也疑惑,可是事实就是林惜朝自己凑近去的。无论怎样除了林惜朝没有一人能,指定林奚月说了什么。
林瑞如略有深意的看着林奚月一眼:“好了,无事回去吧。”
林奚月柔柔欠身,道了句:“女儿告退。”便穿过那一家四口,准备离去。
当路过林城的时候,他眼角一撇,冷声道:“当真是不要脸!一点家教都没有!”
闻言,林奚月顿住,眼眸微垂并没有去看林城,林瑞如自然是听见的,可是他并没有出头训斥,林奚月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嘴角抿起:“是嘛?毕竟我没有家教啊。”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林城说她没家教,事实,父亲和杜柔何曾教过她?
林瑞如闻言呵斥:“林城!她是你妹妹!”
林城本想反驳,可无奈林瑞如的眼神太过犀利,也就没有说什么。林奚月偏头笑了笑,眼底略过讽刺,飘然而去。
她相信,林城一定能看见。果不其然身后响起一阵‘嘭’的声音,那是脚狠狠踩地的声音。
嘴角边的笑意,似乎越加重了,她实在太喜欢这种,他们统统想弄死自己,可是偏偏不能如愿的那种愤恨目光。
回到西院后,清柳就连忙把暖炉递给林奚月,走进室内后将她的大氅拍拍后叠起来,放去外面晾晒。
现在的天气很好,太阳挂在天空肆意倾洒热气,令地上的雪化成水,再化成气消散。
开春之际说不上多暖和,却也不是很冷,这些衣物拿出去晾晒也是可以的。
“小姐,大夫人又送来很多摆设。”清柳做完手上的活便回到林奚月身边。
林奚月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杜柔这人向来会做这些,弄摆设于她而言,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是让西院看起来好一些。可终究自己也就住上这么几天罢了。
弄些摆设无非就是博个外面人嘴里的好名声,她吃穿用度上依旧没太大变化。虽然送了些衣物,可都是自己不喜的颜色,也就头饰尚且能用些罢了。
林奚月眉眼低垂,凝视刚从清柳手上接过来的茶盏,随口问道:“冬莹呢?”
“奴婢不知。”
不知,也就是说冬莹不在西院,嘴角抿起:“几时了?”
“回小姐,午时了。”清柳老实答道。也不知那冬莹去了哪里,眼瞅着该用膳却不见人影。
因为天子选秀里面有林奚月的名字,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知道的,杜柔都应当好好打理一番。
果不其然,次日,杜柔便老早的起来又是量身子做衣服,又是从来好多发簪等物品,之类的。还命人打理了西院。原本冷冷清清的西院,竟一夕间变得热闹起来。
林奚月早早被弄起来,没有丝毫怨言,只以为的任人摆布着。
“奚月啊,如果母亲哪里做不周全,说一下母亲尽力改正。”林奚月抬眼美眸中全是信赖之色。
“母亲做的很好。”好到让人抓不住把柄。
林奚月不知道这个天子为何选中她,而非林惜朝。可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足以处理什么,但是临走前也要送些礼物才是。
总不能让杜柔太好过一些。
这些日子杜柔为了林奚月的一些琐事,忙前忙后且毫无怨言,好似自己真的就像她亲生女儿一样。
一样不缺的尽数往西院里送,如今的林奚月走在西院里,一片的好风光。来来往往忙碌的丫鬟婆子,有一时的大脑空白。
林奚月迎着微风缓步走向池塘,身上依旧不变的白色大氅,全身素雅。头上多了很多发簪,全是曾经可望不可求的物品。杜柔说她身上太素雅,给换了很多艳丽的衣服,可是林奚月并不愿意。
来到池塘旁站着,微风拂过她的皮肤,有些刺痛。毕竟才入春,又是化雪时,周围的气温不算温暖。身后的清柳直有些哆嗦:“小姐,外面这么冷,咱们回去吧。”
林奚月没有答复,只静静看着池面,池塘里结的冰还未化开,但是人踩上去,冰就会承受不住的。
清柳侧身看自家主子,直勾勾盯着池面,也知道在想什么便没有打扰。
那天也是这样寒冷的天,杜柔一把将母亲推了下去,身边人都认为母亲是自己跳下去的,都认为她在说谎。那时候便被冠上不好的名头。
林奚月嘴角泛起苦意,如今那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她的心里怎么可能舒心呢。母亲,迟早有天女儿会帮你沉冤得雪。
大氅里面的冻得发红的小手,紧紧攥握,眼眸低垂,敛了神色,缓慢深呼吸:“回去吧。”
回到屋子里,已经变换了样子,当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墙上挂着些许画卷,西侧是一排书架,书架上的书林奚月一个都没碰过,屋子里面也摆上了几个瓷花瓶装饰,还有些许的花朵。正对门的桌子上的鎏金香炉里点燃着不知名的花香。她不爱那檀香之类的,特意要求换了花香。
东侧则是床榻,床榻前面两步,有个妆奁,妆奁也是新换的,上面的发簪首饰之类的也多了很多,中间摆放着一面铜镜。林奚月做在妆奁前静静看着眼前的面容。
很美。明眸皓齿,白皙面庞透着柔和,嘴角微微上扬。垂下的美眸缓缓张开,犹如一张画卷,让人不敢触碰。
那资料里不光有这些,还有之前她的手段,发现这点后,林奚月才发现杜柔在对付自己的时候,手段略带些阴柔了些,即便是阴柔可她也会被算计。
“奚月呀,这院子里的事情也都妥当了,这些天就好好休息不要刺绣了。”杜柔双唇漏出柔和的微笑,缓声柔道。
“恩。”林奚月嘴角笑意渐深,美眸一眨眸中全是信赖便又出现,起身转身过去,“母亲真是辛苦了。”
杜柔也柔和回应:“不辛苦,自是应当的。”
林奚月看着杜柔的眼眸,暗地里有点头疼,当真是一点把柄也没有呢,她的好主母:“母亲回去好好休息吧,要是累坏了女儿会愧疚的。”
但是对于林奚月来说,口角上的设计似乎真的有点小打小闹,起不了太大的风浪。既然起不了风浪,就代表她要抓住杜柔的把柄就很难。所以林奚月也懒得再打什么太极。
即便忙碌杜柔也会经常带着林惜朝出去布施,目的便是扩大林惜朝的名声,还顺便让她常露脸。
这天杜柔又领着林惜朝出去布施了,林奚月笑了一下:“每次看到母亲去布施,奚月总觉得母亲就是真的大家闺秀了。”
杜柔面色僵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柔笑道:“奚月,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觉得,林奚月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但是眼前的林奚月说的话,又却是诡异的慌。心下不由得悬起。
可是林奚月就像是为了证实她的话一样,朱唇微弯,嘴唇蠕动了下,比了个口型:“冬莹。”
杜柔眼眸楞了一下,面容还是笑着,可眸子渐渐变得阴冷起来,还未等她说话,在旁的林惜朝就按耐不住吼起来:“喂!林奚月别太过分!”
听见吼声杜柔反应过来,双眸一闭再一睁,已然恢复温和的面容……
林奚月笑笑并没有理会,欠身:“女儿告退。”也不去理会林惜朝的目光转身离去。
后者则眯着眼睛,用柔和的目光紧紧盯着,林奚月的后背。
林奚月不予理会,她的目的就是让杜柔尽快出手,最好是想尽办法去将她置于死地,这样她才有机会。
这是个冒险的想法,可是对于林奚月来说,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也是无牵无挂,生与死于她而言已经好无用出了。
那个便宜的爹,要与不要两可。
果不其然,第二日杜柔便款款走进西院,站在林奚月的眼前,后者则眨着美眸,一脸无辜的:“母亲,不是所有的时候已经在昨日已经做完了么?”
杜柔盈盈做到座位上,眸中闪过犀利,嘴角弯起,柔柔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一丝清淡:“母亲,来看看女儿,好歹过不久便走了。”
这句话有些深意,让林奚月不敢太过猜测,她不信杜柔这么大胆,现在就将自己送入地狱,敛下眼眸:“母亲说的是,好歹这么久的母女了……”
杜柔既然不进入正题,在她面前打太极,林奚月也并不打算和她说实话,今后的她定要想办法试探自己。两人周旋了半天,杜柔便离开,她心底下总是惴惴不安着。
林奚月站在门旁目送杜柔,怎么可能这般简单的放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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