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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倒在地,趴伏在她膝上:“这是老夫人的主意吧,绝不是他的意思。我知道老夫人好心,不愿意耽误我。可他当年都不忍心骗我,如今又怎么忍心。”
我哀求道:“我对他的心意天地日月可鉴。老夫人,他便是伤了残了我也要嫁,您不用瞒我。”
宁老夫人似有不忍地闭上眼睛,摸摸我的头顶:“初儿,我没诓你,是他没这个福气。”
6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宁老夫人躲着我的眼睛,匆匆和爹娘告别。
阿爹气哄哄地骂宁远方,还叫下面人把宁老夫人送来的礼物都扔出去。
我拦着不许:“爹爹不信他,我信他!宁老夫人要骗我,绝不是他的主意,我让哥哥写信一问便知。东西不许扔!这些一看就是他精心准备的聘礼,您现在气上头扔了,他知道要急的。”
宁远方肯定是受了重伤,宁老夫人才自作主张来骗我。
哥哥的信急急地送往漠北,我等得心焦不已。
“好初儿,这个是你从前最爱的芙蓉糕,求你吃几口吧。你之前在祠堂还知道保重身体等他,怎么这会儿子又不知道了!”
“嫂嫂别担心,我昨晚刚吃了一碗碧梗粥,现下不是很饿。”
嫂嫂搂着我哭了出来:“傻初儿啊,你那碗稀米汤是前儿个喝的,你昨日滴水未进啊!”
前天吗?没感觉啊,那可能是记错了吧。
“嫂嫂别哭,我记错了,我这就吃糕点。”
我拿起芙蓉糕往嘴里塞,没什么味道,但是也能吃得下去。不知道嫂嫂为什么看着我吃芙蓉糕又哭了。
我慢慢抬起手给嫂嫂擦眼泪,手有点僵,但不影响,嫂嫂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7
时间在我眼里变得混沌,有时很慢很慢,有时又好像一眨眼。
窗外的太阳不知道又照了多久,刺得人眼疼,偏偏没有一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