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瓣,关才再掰一瓣,妈妈再接一瓣。
半个桔子,一会儿就吃完了,谢谢都没说,小女孩妈妈就抱着小女孩气鼓鼓的走了。
关才抱怨真没礼貌,吃了他的桔子谢谢都不说一声。
我在旁边笑的肚子疼,告诉关才,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知书达理的人不多了。
关才贱兮兮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桔子扔给我,说是留给我的,就是有点硬。
我拿着硬邦邦的青皮桔子,咽了咽口水说没事啊,掰开去皮就往嘴里送,一股拉扯脑仁的酸劲直冲天灵盖,腮帮子抽筋,嘴里的哈喇子止不住的往外涌,
关才在旁边捂着肚子笑,他说晚上带我去搞甜桔子吃,管够。
我很期待,但希望这次不要太惊险,更不要被爸妈知道,他们已经多次强调,跟好学好,跟坏学坏,离关才远一点。
04
星空如河,圆月如桔,美味仿佛在招手,一起的还有牛犇,都是兄弟,不能落下。
步行三里地,隔壁村,一处桔园,整整两个操场那么大的桔园。
牛犇低头看了看手里两个皱巴巴的塑料袋,低声抱怨道袋子太小,这也装不完啊。
我和关才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夜色下,我们悄悄的潜伏进桔园,在桔树间无声无息的穿梭,像幽灵鬼魅。
关才说捏上去软软的就是甜的,我们边捏边吃,边吃边捏,别提多幸福,皱巴巴塑料袋也装了不少,都撑开了。
不过,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声狗叫划破天际。
“不好,快跑!”
牛犇吓得两袋桔子都扔了,一马当先,我也撒腿就跑,关才却没有紧跟而来,他说他人高马大,能扛能打,保护我俩先撤,他负责断后,那两袋桔子就是他与恶犬战斗的远程攻击武器。
我和牛犇一溜烟的逃掉了,各回各家,忐忑不安,草草上床,迟迟难眠,不知道关才咋样了,满心愧疚,区区一条土狗应该奈何不了关才,关才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