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我也实在想不出喝点酒怎么会跟精神病院扯上关系。医生给出的诊断是“酒精所致精神障碍”,我甚至没有咨询它的准确含义,就拒绝承认这一诊断。冷静下来之后,我仔细思量,我与家庭成员的关系比绝大多数家庭要好得多,家人没有任何可能恶意把我送进去。我向主治医生咨询了一些我关心的问题,对自己的真实情况则几乎闭口不谈。
我认为谁都会犯错,因此从心里原谅了家人。当时我因生意的需要回到原籍,先是住在哥哥家,后来为了方便饮酒住进了朋友空置的房子。以生意的名义骗我进精神病院是整个家庭的合谋,由我哥哥和表弟实施。我原谅他们是因为我之前曾经出现过两次幻觉,一次在自己家,一次就在哥哥家里。我想自己或许多少有一些问题,何况哥哥是位医生。
医生建议我住院三个月,我根本不考虑,半个月时纠缠家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建议我出院后喝酒要有节制,我同样未采纳。我的选择是戒酒三个月!我做到了,并在出院90天后开瓶庆祝。
成功戒酒三个月让我完全放下心来,试想,一个能够做到三个月滴酒不沾的人,他喝酒能有什么问题呢?然而,情况的发展却并非如此乐观。其后两年中,我的生活在酗酒与戒酒中交替进行,取得过几次停酒两、三个月的成绩,但都后继乏力。2020年第二次住院是因为发生了严重的幻觉,完全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入院的,我对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和入院经过一无所知。后来才明白,那就是谵妄状态,死亡率高达10-25%。
这使我意识到我彻底不能再沾酒,所谓“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之类的说法,也只能随它去了。接受了今后的日子不能再有酒的事实,我以为这就解决问题了,半个月后出了院。然而,出院接近三个月时再度复饮。2020年我两次入院,这两次我记住了日子, 12月底出院后,我的停酒时间首次突破了三个月,但在四个月时又告失陷。我被彻底的绝望笼罩着,开始相信两位住院多年的老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