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于他的无赖。她将手提包扔在他的身上。“神经!”
她噔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黎笑了。他觉得,她真像一记盛开的朱砂,在他这张留白的纸上晕染开,格外恣意、明媚。
10.
酒馆的灯熄了。
我在梦里见了许多许多。
我也分明地看见,那个叫华年的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林黎,他是谁?
我最后究竟落得怎样的下场,为什么就失了忆,来到了这里?
“您可以自己去找找答案。”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说。“1001层,您想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我再次按下了电梯键,这次没有灼热,我进去了。
电梯的墙上全是破旧的版画。密密麻麻数不清。鲜血、苍白、残破,画里的每个人都如此狼狈不堪。
我在那灰暗的版画里看见了自己——坠落在木质的地板,周身熊熊烈火燃烧。
我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结局。
原来,我死了。或者说,我死过。
门开了。竟又是暗无天日的境地。
如果不是座位上的人手上没有镣铐的话,我不介意称这里为“牢房”。
他们埋头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麻木、空洞。
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一如当年他对我的吸引。不论岁月如何流转,吸引是从一而终的。
我又挑起了他的下巴,穿过从民国十二年到现在的一千载风雨。他被迫看我,好像又没在看我。那是一双失焦的眼睛。
他将头从我的手里移开,又开始敲击键盘。
我拽他起身,强迫他看着自己。
他定着不动。
我吻了上去,看到他的眼睛开始如冰化成水般的波涛涌动,最后化成一滩柔雾。
“想起来了吗?想起来就和我走。”
我其实没在询问他的意见。
我拽起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