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知道老赵是不是早有预感,上个月特意交代我,钱还是留着自己花,儿女都成家了,过成什么样做父母的管不了一辈子。
“等我们都死了,红军跟红兵怎么分家产,吵翻天我们也听不见,随他们吵去。”
他走的仓促又潇洒,头天晚上还吹胡子瞪眼,骂红兵想换新车跑滴滴,纯属头脑发热胡搞。
谁能想到,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笔记本上的字晕染开来,我擦了擦眼角。
“老赵啊,别怪我不心疼儿子,我不想憋屈的时候连个安生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囫囵睡了一宿,早上起来红霞就说要回去了,家里有事,让红艳坐她的车一起走。
红艳不太情愿,到底没反驳。
红军两兄弟沉着脸。
昨晚几人吵了大半夜,也没商量出来个子丑寅卯,都憋着一口闷气。
我扫了一眼几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儿女,冷哼一声,“再急也不耽误吃顿饭,吃完了我有话跟你们说。”
红兵媳妇笑了笑,“妈,大姐都回来好几天了,姐夫虽然脾气好,但总要顾及公公婆婆的想法。”
我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索性直接说了,“行,那就把礼金分了,你们想走的也趁早。”
老赵前两年就把公墓买好了,连带我的位置,但办葬礼也要钱,四个儿女一家掏了一万五,账面上还剩九千多。
扣除老赵单位送的礼金,还有三万四千多。
我要分的,就是这两笔钱。
红霞眼睛一瞪,“妈,分什么礼金,钱你留着自己花,你又没退休工资。”
“就是。”红军媳妇也开了口,“妈,大姐说的对,这钱我们怎么好意思分,您留着。”
“是我跟大姐在这,才不想分吧?”红艳翻了个白眼,拉着红霞就往外走,还叮嘱我:“妈,您可得把钱存好了,别谁哭穷卖惨就撒钱。”
红兵一脚踹开凳子,“赵红艳,你拐弯抹角的骂谁呢!”
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