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已经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可怜的、无助的呜咽声。
萧纪卿想起他在边疆时驯服的一头野狼,
一开始,对他嘶吼恐吓,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健硕的身体在密林中穿梭自如,狼吼声在山林中呼啸。
时不时地对他发动攻击,想要耗尽他的体力,再生吃他的肉、他的骨血。
他每一刻都警备着,在野狼疏忽大意的一次,他飞跃地拔出匕首,对着它的眼睛狠狠戳下去。
迅速地捡起地上的石头,砸掉它引以为傲的牙齿和爪子。
野狼发出凄惨的哀鸣,倒在地上,鲜血直流,蓬松的皮毛变得脏乱、粘稠。
它变得丑陋、笨拙、无趣。
它在等待着最后致命的一击。
萧纪卿放下匕首,
他要的从来不是它的命。
他只是想玩弄它,想看着它高傲的头颅被折断,看它眼中的生命力慢慢流逝,看它被绝望和恐惧笼罩。
他的良心早在儿时的一次次折磨虐待中消失殆尽,在一场场残酷的战争中被扭曲。
萧纪卿找来一根狗链子,绕在野狼的脖子上,把它拖回营地中,暗红色的血印在尘土上,像是一根红色的飘带。
他把野狼擦洗干净,又给它包扎伤口,日日带着它在阳光底下晒太阳。
为了防止刺眼的光芒灼痛它空荡的双眼,他贴心地把自己黑色的飘带围在它的眼上。
野狼的毛发重新变得蓬松茂密,眼眶中也不再流出血液和眼泪。
它开始慢慢适应黑暗的世界,拖着瘸掉的右腿跟在萧纪卿的身后。
它很乖很柔软很温暖。
边疆的夜晚寒冷异常,萧纪卿喜欢抱着它睡觉,它的肚皮暖乎乎的,比木炭还要暖和。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很平常的一天,萧纪卿牵着它在河边漫步,河水清澈透明,阳光下,波光粼粼。
萧纪卿想捕捉几条鱼给野狼吃,营地里的伙食很差